第252章 第三十四个故事

“……不如爱妃喝了吧,朕觉得爱妃最近瘦了不少!”

田贵妃身子一僵,“万岁爷,这是臣妾给你炖的啊,臣妾喝下怕是不好?”

季言之冷笑:“爱妃迟疑不敢,莫非里面有毒?”

毒倒不至于,就是里面那啥数量有点儿多,以至于喝了的话绝逼会当场流鼻血什么的…田贵妃的几分怯意就是来源于此。

这是标准的己所不欲必施于人,自己都不敢喝,给季大佬送来,真当季大佬脾气好不会拒绝啊!

真天真,往回季言之没说什么,是因为打发宫娥送来的汤水都贡献给了下水道。而今儿,谁让袁贵妃和田贵妃想不开,非要亲自跑来送汤呢。于是很悲催的,在季言之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她们各自喝下了各自精心准备的补肾靓汤。

“味道如何?”季言之笑眯眯地问。

被怪味儿席卷的袁贵妃、田贵妃强忍下呕吐的欲望,刚要开口说味道还好时,点点血迹就从秀气的琼鼻中流了出来。袁贵妃吓得花容失色,田贵妃更是哭了…

“万岁爷…”田贵妃哭得梨花带雨道:“臣妾这……莫非受了内伤?”

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的季言之喷了,这说的什么国际玩笑话,受了内伤?明明是火气过旺,又吃了大补汤水的缘故好不好。

对田贵妃的不着调有了进一步认识,季言之啼笑皆非间也没有了收拾人的兴致。

季言之大发慈悲的道:“行了,既然受了内伤…就回去好生歇着吧,免得内伤加重,造成脑水积压以至于脑子彻底被水浸泡就不好了……”

这‘安慰’人的话可真是……

至少被‘安慰’的当事人田贵妃,和一旁‘无辜’受牵连的袁贵妃,两人的心情别提有多酸爽了。亲自送汤邀宠的行为,一点好处没捞着不说,还落下了‘脑子有水’的‘赞美’!

这场算得上趣事的风波结束后,季言之又陷入了忙碌状态中……

当然了这种忙碌也可以说季言之自找的,因为将《各国通史——华夏明史篇》翻来覆去阅读,什么细节都吃透了的季言之真的不敢相信明朝,特别是明朝末年官员们的节操……

可以说明朝末年的官员们是深懂两面三刀、阳奉阴违、见风使舵、挖大明基石卖敌方的精髓,季言之敢用他们,但却不敢深信他们,因为就连季言之都不敢保证在没有强大的情报组织作为监督、牵制手段的情况下,不会被这些没有节操的文人墨客给卖了。

所以季言之必然要事事过问,最好事事亲为,即使只起了一个开头,到后来验收结果也是如此,必然要有锦衣卫或者东西两厂的人从旁监督。

这样做,必然会造成一个后果,那就是连季大佬都有了帝王都有的‘多疑’病。没办法,碰到这样的手下,没‘多疑’的毛病都要装作有。

季言之一边忙碌着做统筹银两各地赈灾赈灾,一边忙碌用‘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得来的粮草、吩咐各地军队要物尽其用的用来操练士兵。

就这样忙忙忙,忙碌到崇祯三年的时候。在这一年,荷兰人利用海盗内讧之机偷袭厦门湾的消息传回中枢朝廷后,季言之直接就懵了。然后反应过来是自己忘了罗列崇祯三年大事的季言之直接炸了,当即就下令厦门湾附近的漳州月港与采州安平港的驻军,围剿所有参与了偷袭厦门湾的荷兰人。

季言之如此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睚眦必报的行为,少不得又有一些只有一张嘴有用,耍嘴炮耍得溜的文人开始叫嚣什么‘礼仪之邦,当以德服人’,‘当今天子杀戮之心过重,乃是穷兵黯武之道也’等等的话。

季言之这个人吧,有时候其实挺随和的,但更多的时候,特别是他忙碌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儿来用的时候,那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小心眼到了极致。

平时的时候,这些文人唧唧歪歪的,季言之也就把他们当成屁一样的轻轻放过,但季言之已经暴躁如雷、恨不得将荷兰一起给灭国的情况下,他们还敢唧唧歪歪胡说八道什么的,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所以毫无意外,在季言之下令全力围剿来明煽动闹事的外国佬的同时,直接以‘既然你们那么会说,教化方外愚民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为由,果断的将他们一干等直接踢出了国门,让他们成了‘有生之年不能回国系列’之一。

虽说因为欧洲资格主义的兴起,涌现了很多狂热的淘金者来到东方,但讲真他们人数总和加起来和大明的一个州县相比,都少得可怜。

即便仗着火~器之威,但火~器~弹~药终有尽时,何况这时候的大明火~器比起欧洲的其他国家来讲并没有弱到哪儿去,即使弱,呵,用人海战术磨也将敌方给磨死了……

何况这方位面的大明官兵将士在季言之各种调~教下,虽说因为时间短的缘故战斗力其实没提升多少,但总得来讲却没有多少人敢做逃兵。什么双方一开战,大明官兵将士就开始丢盔弃甲、望敌而逃的事情敢出现,季言之就敢让他们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和手足亲眷一起去地府玩儿。

扯远了,总之跑来东方淘金还敢煽动闹事的荷兰人这回在大明沿海驻军的全力打击下,用全军覆没也不足以形容其惨烈。因为对于不幸被俘的几个操着葡萄牙人口音,但国籍却是英国的俘虏来说,或许死了还好一点,至少不会被逼着写下高大数十万白银的卖身契,然后终身没了自由为大明外语教育事业发光发热。

剿灭煽动闹事的荷兰人一事获得全然胜利后,秉承着事后还要算总账的‘扒皮’心态,季言之直接吩咐礼部的官员一起起草了一份问责文书,总体思想就是责问荷兰政府‘纵狗行凶’,在大明犯下严厉的罪名,强烈要求荷兰政府赔偿大明所遭受的一系列直接和间接损失。

这种事先将所有犯事者杀了,过后还要找对方国家麻烦的事情,直接就让荷兰政府呕得吐血。荷兰政府的人真的不想理会这封即使在华丽辞藻下也掩盖不了流氓本色国际公文,但大明方面的强硬态度,以及一直和荷兰争夺海上霸主地位的英、法等国的虎视眈眈,都让荷兰政府心塞之余不得不吃下这么一个亏,开始和大明官方接洽,商量‘战后’赔偿事宜。

神秘的东方,在西亚欧洲等国的眼里,是谦谦君子、温吞有礼好客的礼仪之邦。

嗯,对于好的客人,东方人的确是这样没错……

但是对上不请自来、闯入家门的强盗,按照季言之的逻辑,再怎么收拾也是正确的,甭想要什么好的待遇,没把犯事者挫骨扬灰,都是他季大佬太仁慈的缘故。所以吧,在荷兰人因为以往认知、计算有误的情况下和大明官方接洽,结果只会是被血坑一笔。

就这样,时间进入了崇祯三年的五月份。同元年、二年一样,感觉初夏根本就没有温度,仿佛还置身于暖春一样。在荷兰人袭击厦门湾的同时,关外的女真依然如历史上再一次展开了攻打山海关的举动。

当然了山海关城池之坚不是说假的,在孙承宗依然稳坐辽东督师,负责统帅辽东守军的情况下,重创了后金八旗。历史上这场攻防战,最终也是由孙承宗所率领的辽东守军得到了胜利,但是因为后金方面开始听从范文臣的建议实施反间计,让崇祯帝起了猜忌之心,主导这场攻防战的孙承宗遭受权臣掣肘,无奈告老回家……随后继他上任的袁崇焕不久之后又死于极刑。

这方位面,后金依然实施了反间计。

好吧,如果现在在龙椅上坐着的原崇祯,估计会按照后金高层人员所设想的思路走,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顶着崇祯壳子的季大佬啊,他会不知道在他欣喜辽东守城胜利并重创了后金八旗军队之时,冒出来的不和谐音调到底怎么回事!

而这一回,季言之充分给有异心之人展示了什么叫做‘简单粗暴’的处理手法,封赏了以孙承宗为首的辽东守军后,季言之懒得听让他觉得‘啼笑皆非’的辩解,直接以‘与后金探子有来往,通敌卖国’的罪名将其下了昭狱。

如有人敢请求,季言之直接啪的一声拍出锦衣卫们搜查到了情报,将求情者直接踢去了闽南等地,为大明的粮食增产作出伟大的贡献。

要知道范文臣提出的反间计,主要是算计的‘崇祯’皇帝的那颗刚愎自用、多疑敏感的心。季言之成了崇祯后,一些国事政务的安排也充分表现出他是一个刚愎自用,多疑的人。

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而已,实际上季言之除了自我外,其实算是个很随和的人。反间计什么的要想奏效,也要看使用在什么人身上以及天时地利人和,因胜利而从怀疑孙承宗等将会功高震主,怕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哦,历史上的的确确中了反间计,不断干出自毁长城之事的崇祯可不是傻子吗。

讲真在顺带的将朝野整顿了一番,剔除掉某些不和谐之人的存在后,偶尔偷闲时,季言之还在思索,历史上的崇祯帝是不是就如王莽对抗天选之子刘秀时有天道暗帮降下天火流星,崇祯帝对抗天选之子皇太极之时,也遭遇了强降低智商的BUFF,以至于干出一些列不合常理,甚至自毁长城的举动来。

这很玄幻,季言之偶尔间这么想想后,就乐不可支的放下。

因为就季言之的各种有害buff的免疫而言,就算皇太极真的是天选之子又如何,即使他现在处于和小绿失联中,再也沟通不了各个位面的小天道,相信依着他季大佬的手段是不会给人当踏脚石的,所以甭管后金还有什么算计,反正注定成空。

大明官员有时候真的挺蠢,和着荷兰来使洽谈了好几个月,依然没有确定具体的赔偿数额。对此结果,季言之肯定是极其不爽的,所以也没考虑给礼部官员留面子,直接就在朝堂之上呵斥道。

“礼部的官员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季言之动作有些随意的靠在龙椅上,那双漂亮的凤眸却带着锐利。他微微半阖着眼帘,一一的扫过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怎么了?不说话?以后不说话就能避开?呵,是你们太天真,还是当朕的锦衣卫是废物点心?朕可是知道,有好几个参与洽谈的礼部官员,收到了极具异域风情的礼物……”

很好,季言之这话一出口,礼部的所有官员顿时全体跪了。

其中一位看起来很年轻,明显还保持着‘冲劲儿’,很有初生牛犊不怕虎味道的小伙子,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万岁爷,不是你派王总管暗示微臣们不管荷兰来使送什么礼物,都尽管收下便是……”

“朕是让王大伴儿这么暗示过你们,但没想到你们这么蠢,会不知道光收礼不办事儿的理。”季言之顿了顿,继而挂上冷笑接着道:“不,或许不是你们蠢,而是对女色没定力,就几个身上还带着烤肉味儿的蛮夷女子所吹的枕头风,就让你们连东南西北,祖宗到底是谁都分不清,记不住了?”

我屮艸芔茻,万岁爷,你这张嘴要不要这么毒!

礼部官员全体泪流满面,委屈得不得了,却不敢出口说什么辩解的话。因为就他们了解到的季言之性格而言,越是这个时候辩解,会被挤兑得怀疑人生,老实认错保证下次再也不敢犯,说不得盛怒之下,季言之会大发慈悲的放他们一马。

老实说大明的官员们真的会揣测上意,包括清水衙门似的礼部官员们。不过他们还是有一点料错了,那就是季言之其实很清楚他们之所以拖着和荷兰使者洽谈了好几个月的原因。

不就是趁机想多捞点好处进包包里嘛……

在特殊的情况下,季言之不反对这种行为,还会极力的赞同。但讲真总要知道‘适可而止’这个成语该怎么写吧!贪得无厌什么的,可要点脸吧!

季言之低咒咒骂,随即又道:“行了,朕再给你们一周的时间,一周之后要是没个结果。呵,‘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这句俗语朕很欣赏,诸卿觉得呢!”

礼部官员们抹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战战兢兢地附和:“万岁爷所言极是。”

其他五部官员紧随其后,三呼万岁。

“只要你们安心办差,不要时不时的搞些幺蛾子出来,朕就万岁!”季言之看着满朝文武,以这句很具有嘲讽意味儿的话语作为退朝结束语。

季言之回了养心殿,不一会儿,兵部尚书王洽以及兵部左侍郎杨嗣昌、右侍郎卢象升一起进殿奏禀要事。

兵部尚书王洽道:“启禀万岁爷,昨夜接到快马来报,说是辽东地界,女真探子活动愈发频繁,疑似想对大明不利。”

季言之不怎么在意的道:“后金对大明窥探之心一直都有,有无异动都很正常。而在朕看来,无异动往往比有异动来得可怕,毕竟风雨欲来,暴风雨总会出现在宁静的下一刻。”

王洽点头应是:“万岁爷说得在理,只不过老臣认为,该防的还是要防……”

季言之笑了笑,却是问起了杨嗣昌、卢象升的意见。

杨嗣昌道:“微臣认为史大人有御兵领将之才,不若将他派往辽东在孙太傅(孙承宗)手下做事如何。”

史可法,拥立南王为南明皇帝的那一个?

倒的的确确称得上一位名将……

季言之蹙眉思索一会儿,开口道:“既然杨爱卿举荐,想必史卿一定有什么出众的地方。朕索性同意杨爱卿的举荐,让史卿以辽东右参政的官职迁往辽东…只是,要给朕记住,朕是当太傅为大明半面屏障的,如果不是祖宗家法规矩不可封异姓王,朕少不得封太傅一字并肩靠山王……所以,要是史卿和太傅出现什么矛盾的话,朕必然站在太傅那边!”

王洽等人一直知道季言之很看重孙承宗,自登基为帝后就恩宠赏赐不断,前些日子辽东守关大捷,季言之更是力排众议封孙承宗一介武官为太傅,赐蟒袍!甚至朝堂之上出现异议说季言之此举恩仇太过,恐孙承宗功高震主。季言之直接就以‘与后金探子有来往,通敌卖国’的罪名,处理了异议者。

王洽知道有异议者多半是潜伏在京城中的后金探子花费重金买通的‘汉~奸’,好为了配合后金所实施的反间计。但知道归知道,即使沉稳、睿智如王洽,也免不了对孙承宗所受到的来自于帝王的完全信任羡慕嫉妒,即使季言之其实也很信任于他。

不,应该说,季言之信任每一位爱国人士。

季言之顿了顿,开始看起了卢象升没有在朝堂之上呈上,而是现在递上来的奏折。

季言之越看眉头皱得越起,王自用,原南赣起义军首领王嘉胤部属,崇祯二年初,王嘉胤被绞杀,其侥幸逃脱,现带着一伙贼寇,在河南、湖北、陕西、四川等地流窜作案。

“河南、湖北、陕西、四川等地的巡抚干什么吃的,一伙儿流寇也剿灭不了。”

季言之有些生气的砸了手中的奏折,看着卢象升道:“朕的兵部右侍郎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卢象升微微俯身,“微臣不才,愿亲自带兵前去剿灭这伙流寇!”

季言之毫不意外卢象升会有此请求。不光是因为卢象升是历史上灭了这位别称王和尚的王自用,又灭了第一代闯王高迎祥以及部曲,也有武将者无不例外都希望亲自带兵杀敌。

而且天雄军,号称明末最强的军队之一的天雄军可是卢象升一手创建的。如今关东铁骑已经初具规模,用以维持国内安定的天雄军怎么也该出现了。

季言之瞬间打定主意,开口道:“朕知道了,这样吧,朕允卢爱卿以右参政兼副使的身份,外出整顿大名、广平、顺德三府的兵备,组成一支专门剿灭四处作乱的流寇、匪徒,还地方安定的军队。”

卢象升闻言很是欣喜的道:“还请万岁爷为新军赐名!”

季言之似笑非笑的扫了卢象升一眼:“天雄如何?”

“极好极好!”卢象升欢喜异常的道:“微臣定不负万岁爷所托。”

随后三人又和季言之谈了一些细节,直到一个时辰过后,才意犹未尽的退安离开。

三人走了后,季言之先去看了看朱徽娖。陪着已经开始学舌、会喊父皇的朱徽娖玩了一会儿,便到了响午时分。季言之于是回了养心正殿用膳。

用过膳后,季言之便开始批阅奏折。

这一月的奏折不知道怎么回事尤其多,光是请复南京新厂铸钱的请奏,季言之就收到了不下几十本。对此,季言之是不倾向于南京新厂铸钱的,纵然此举可以为国库创造不少的进账,但必然会造成通货膨胀、钱不值钱的问题。

依着大明现如今的国力来看,通货膨胀的话必然弊大于利,于国家经济有害。所以即使大臣们联名请求,季言之依然是态度强硬的不同意。

“把这几十本打了×的奏折交还给上疏的各位大臣。”季言之看了一眼曹化淳捧了一大堆奏折的小太监,微微抽了抽嘴巴道:“这是才刚送来的?”

曹化淳点头,却没说季言之要是累了就交给他、或者稍后批阅的话,让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放好手中捧着的奏折。

几十本打了红色大×的奏折,曹化淳亲自收拾了起来。

曹化淳刚要带着它们一起退下,便见季言之脸色一变,怒气勃然的道:“真是岂有此理!”

曹化淳吓了一跳,赶紧出声道:“圣上,什么事惹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季言之看了曹化淳一眼,倒是很快平定了起来。

或许来这方位面将近三年,却一直没有怎么过舒心日子的缘故,季言之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暴躁。季言之清楚这点,但根本没想过改正,因为在他看来,做个脾气暴躁、想骂谁就骂谁的帝王,可比性格温和,时不时就要被喜欢蹬鼻子上脸的手下人憋屈一样的仁君舒服多了!

季言之坐回了椅子上,眼神冰冷无温度的道:“河南巡按吴甡疏奏:开封、归德之间,近河诸州县,与山东、直隶接壤。有流民叛君者,借白莲、金禅之教,煽惑村民,勾结亡命,分布号召,准备犯上作乱。更有甚者,官府所追捕的大盗手中皆有白莲教书,白莲教借此称王号,纵横闾左,跨州连邑,布满三四百里之内,口口声声称紫微星失道,广邀天下豪杰、能人异士谋举大事!”

曹化淳直接就变了脸色:“自万岁爷登基以来大明各地虽说灾害不断,但在万岁爷的治理下也算民得住所、衣食无忧,如此妖孽怎可说紫微星失道,妄想以此来犯上作乱……”

“人心之事最为复杂,有迫不得已为生计上梁山者,也有惹得一身剐,愿换滔天富贵者。”季言之冷笑,“前者尚情有可原,但后者,即便滔天富贵近在咫尺,也要看他有没有命来享受了。”

“万岁爷所言极是,”曹化淳见季言之已经气过了,倒是松了一口气,立马见机的说:“大明能臣干吏何其多,但一位参将守备就能让此等犯上作乱的妖孽望风而逃…正巧万岁爷交待了卢大人组建新军天雄,不若拿这白莲教的妖孽给卢大人磨练新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