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十八个故事

说来如今的杨康翻年堪堪满五岁,和养父完颜洪烈的感情只能说好,并没有像原著那般深厚。季言之面对看似聪敏实则一团孩子气的杨康,根本不用耍什么花招,只小露一下身手,引得杨康满目异彩,这才开口问杨康想不想学绝世武功!!!

杨康自然是要学,当即就跟机灵鬼似的认了季言之为师傅。并且在季言之三言两语的‘警告’下,就放下告之完颜洪烈自己拜了武林高手为师的打算,跟着季言之、连带着柔柔弱弱的包惜弱一起悄声无息的离开了王府!

很有意思的是,季言之前脚刚走,后脚完颜洪烈就领了金帝的命令,让他领兵在全都城戒严的情况下,搜索胆敢‘劫’走宋国皇帝的贼子。完颜洪烈一连忙了数日,也就造成了他数日之后,才知道王妃以及小王爷‘失踪’的事,当场就气得吐血!

当然这后续事情,季言之是不知道的。他领着包惜弱、杨康母子于破庙和其实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宋徽宋汇合后,便即刻出了上京。南回途中,季言之飞鹰传信柔福帝姬,告之她救出宋徽宗之事,并在信上说宋徽宗自知命不久矣,并不想到他们所居住的海外小岛上安度余生,而是打定主意回临安府,好好当一段时间的太上皇!

飞鹰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天的功夫,就传来柔福帝姬的回信。柔福帝姬在回信上说,一切按在宋徽宗的意愿来,宋徽宗既然余生不愿和她这个女儿渡过,那就让他回临安府,以太上皇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安度余生吧!虽说因季言之的医术,已然内损、病入膏肓的宋徽宗估计能多活几年,但既然宋徽宗只愿死在临安府,死在南宋的都城,不光是柔福帝姬,就连季言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万般随他……

既然连柔福帝姬都默许了宋徽宗的‘任性’,所以中途改道,在码头处将包惜弱、杨康母子托付给了特意奉师命来接的曲灵风,季言之一路护送宋徽宗回了临安府!正式抵达临安府的那一天,季言之故意将声势搞得特别的浩大,弄得几乎所有全临安府的人都知道,宋徽宗在江湖豪杰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了金国国都上京,然后再由冯家大郎一路护送,平安的回了临安府……

因着大张旗鼓的原因,几乎所有经历了靖康之难、幸免于难的北宋老臣们全都跑来参见宋徽宗。当老臣们看到看到饱经风霜,一瞧就知道受了大折磨的宋徽宗,纷纷老泪纵横,就跟死了自己亲爹妈一样,嚎嚎大哭起来!

“陛下啊,你受苦了!”

这一声陛下,算是当众将宋徽宗的身份盖棺定论了,还在纳闷宋徽宗怎么从北地逃回来,还在庆幸只有宋徽宗逃回来,宋钦宗还留在中都燕京、继续唱铁窗泪,‘牢底坐穿’,宋高宗只能摆出欣喜若狂的姿态,恭恭敬敬的将身为太上皇的宋徽宗迎接进宫!

宋高宗难以接受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活着的亲爹,难免就恨上了据说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把宋徽宗救出来的季言之。

季言之是谁,能不知道宋高宗因此恨上了他吗。但账多了债不愁,季言之根本就不把宋高宗的那点子恨意放在心上,每天依然万事不放在心上,淡然至极的到处闲逛。

不过季言之并没有临安府待多久,只过了几日,季言之便以柔福帝姬怀孕需要陪伴为由,离开了临安府。不得不说,季言之走后,宋高宗很松了一口气,而在松一口气之余,惦记着亲娘近况的宋高宗忍不住向宋徽宗问了他母亲韦氏的近况!

正在品养生茶的宋徽宗默了默,很平静的回答道:“哦,她还在完颜忠贤的府上住着,忙着和女儿们共侍一夫呢!”

宋高宗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被父亲当众说出生母的近况,即使如宋高宗这样其实根本没什么孝心的主儿,也感到面上无光。所以至此以后,只要宋徽宗活一天,宋高宗就从来没提起过韦氏,只当这个生母死了一样,直到宋徽宗死后,宋金两国再进行议和事宜之时,金国为表诚意,主动送回本该早几年过上太后生活的韦氏,宋高宗才算在有生之年见了生母韦氏一面!

季言之一路出了临安府,名义上是回桃花岛陪伴柔福帝姬,实际上却是用时颇久的,暗地里将宋金两国仔仔细细走了一遍!季言之甚至来到了当初林朝英、倚翠捡到李莫愁的地方,地毯搜索似的打探却了无三位表哥表弟的音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季言之前往大漠寻找李萍、郭靖母子之时,竟然意外得知了表弟种彦崇的下落!

种彦崇自靖康之难后与兄长种彦宗分散,便一直隐姓埋名讨生活,后来探知季言之和冯蘅带着种氏的骨灰‘大闹’了冯府一场,让世人皆知冯家老爷薄幸抛儿女、停妻再娶的事,种彦崇便想前往临安府,一来为表哥、表姐助阵虐渣,二来也是为了和亲人团聚,只是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又遇到什么,种彦崇前往临安府路过牛家村的时候,恰好撞见了段天德抓捕杨铁心和郭啸天……

郭啸天当场惨死,杨铁心以救兄嫂的名义,抛下身怀六甲的妻子不知所踪……

种彦崇只有一人,不可能同时救下两名身怀有孕的妇孺,好在没隔多久,完颜洪烈化名的颜烈出现,从宋兵手中‘救’了包惜弱,所以种彦崇便去救李萍……

“我直到救下李姐姐,都没有见杨铁心出现,想来他应该是走岔路了吧!”种彦崇眼神深幽的道:“后来我化名李厚,和李姐姐以姐弟相称,一直在这大漠讨生活……”

“表哥他…”想到李莫愁,季言之也是眼神深幽,叹息道:“彦宗大兄怕是已经丧生于兵乱之中,好在留有一血脉,名李莫愁,现入了古墓派,被古墓派祖师林朝英以及倚翠姑娘所教导!”

“大兄身体差,我一直有所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二哥,他是死于宋兵之手啊!” 种彦崇痛哭流涕,颓废至极的道:“想我种家世代忠良,种家儿郎没死在战场上,反而丧命于自己人手中,表哥,我心里真的好恨……”

季言之缄默片刻,幽幽的道:“山河破碎,黎民百姓被践踏蹂~躏之苦,我也恨,可光恨就能还天地,还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彦崇啊,现在外公就只剩下你这条直系血脉,小莫愁父母皆不在了,只剩下你这个做叔叔的亲人。你难道忍心她孤身一人在江湖中飘零,被人欺负吗?你或许想说,还有我这个表舅在,的确,只要我在一天,小莫愁就不会受欺负,可是彦崇你有没有想过,你之于小莫愁是不同的,你是叔叔,是她生父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她更该跟着你生活才对!”

种彦崇沉默之时,季言之转而看向相貌平平,却透着类似于杂草一样坚韧、不屈不挠精神的李萍,恭敬而有礼的道谢道。“多谢李家姐姐照顾彦崇,冯某在这替外公谢过李家姐姐的大恩!”

李萍有些无措的摆手:“哪是我照顾小弟,如果不是小弟,我怕是早就丧命于刀剑之下了,冯公子如此大礼,我一介农妇哪受得起!!!”

“受得起,怎么受不起!”季言之语气平和的道:“我从包家阿姐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来郭大哥之所以会死也是受了连累,如果不是那丘处机胆大妄为,在临安府伤了金国使者,如果不是杨二哥太过冲动,在金国使者勾结官吏段天德抓捕时,企图以自己那身不入流的武功拒捕,说不得郭大哥也不会死,所以李家姐姐当受冯某这一拜……”

顿了顿,季言之又说起了包惜弱是旧识的事,种彦崇想起当初闹得冯、种家人仰马翻的‘冯济失踪’一事,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那包二嫂就是当初救了你的包家阿姐,不会吧,那柔柔弱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妇人,就是当年温柔腼腆的包家二姐?这…岁月可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啊!”

季言之莞尔一笑:“我现在住在桃花岛,也就是阿姐所嫁之人,东邪黄药师的地头。桃花岛附近也有不少荒芜人烟的小岛,倒时我们选一座事宜的小岛居住就是!”

种彦崇对回故土之事很期待,而李萍却有些忐忑,不过这分忐忑随即在季言之说要收郭靖为徒,教授他武艺之时打消了。于是,李萍和化名李厚的种彦崇,便和收留他们的蒙古牧民打了招呼,说是亲人寻来要回故里,然后便带着郭靖随季言之一起离开了大漠。

彼此,冯蘅的嫁妆中除了北冥神功这本顶级内功心法外,还有季言之花了一点福利点数购买的《九阴真经》原版,自然就没了黄药师为谋夺周伯通手中《九阴真经》,使计谋围困住周伯通的事,也自然没了二徒弟陈玄风,三徒弟梅超风互生情愫、私盗半部九阴真经的事情发生,自然没了冯蘅默写《九阴真经》,导致耗尽心力,难产而亡的事情发生,也没了雌雄双煞为害大漠的事。

当然江南七怪为了丘处机一席话,远赴大漠找寻郭靖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彼此郭靖和杨康一样早就拜入了逍遥派门下,做了首席弟子,又怎么可能再拜江南七怪为师,说老实话,如果季言之只算一流高手的话,那么号称江南七侠的江南七怪便是不入流的武夫,他们七人的确重承诺,这点值得佩服,但问题是季言之的运作下,这位面的丘处机早就黑得不能再黑,就连耿直男孩郭靖都认同丘处机是造成生父、伯父惨死的罪魁祸首,又怎么可能接受、受了丘处机‘嘱托’前来找寻他的江南七怪当他的师傅,所以……和谐大法好,论搞事、搅风搅雨的本事,季言之是超一流的!

扯远了咱们回归正题,找寻到李萍、郭靖母子以及表弟种彦崇后,这一回的季言之并没有中途打岔跑去干别的事,而是直接前往可通往桃花岛船只停靠的港口,买下一艘渔船,坐着它风雨无碍的到了桃花岛!

李萍和已经在桃花潭住了一段时间的包惜弱见面,自然又是一番相见两戚戚,对视两无言。

李萍是地道的农家妇女,她没有读过书,不懂得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却分得清大是大非。她知道郭、杨两家遭遇大难,除救了‘祸头子’丘处机外,更有包惜弱胡乱救人之功。

所以面对柔柔弱弱,满目愧疚只知道哭的包惜弱,李萍是有怨。只是,在李萍想起杨铁心为了‘找寻’她,丢下‘身怀六甲’的包惜弱,想到和她姐弟相称,真像亲弟弟一样照顾他,认郭靖当外甥的种彦崇,又想起收郭靖为徒,带他们走出大漠的季言之,再多的怨,也散了。

所以当包惜弱哭得不能自已,连连说对不起时,反倒是受了不少磨难,在雪地之中生下郭靖的李萍,收敛了几分丈夫因杨铁心夫妇俩惨死所带来的怨,安慰起了包惜弱。

“这都是命,命运无常,谁能想到救人还救出问题了呢!这丘处机最好不要找上门,要真找上门,我定要好好的跟他攀扯一二!”

包惜弱擦了擦眼泪,却是道:“柔福帝姬已经请了黄药师的几个徒弟帮忙,在桃花岛附近收拾了一座岛屿出来,从今以后,便是我等的居所!冯家阿弟说了,等搬迁去了附近岛屿居住后,他便正式收下康儿、靖儿为徒。段天德那狗官,留着性命就是想让他们兄弟二人手刃仇人,亲自为父亲报仇!!!”

李萍连连点头:“对对对,杀父之仇当他们俩兄弟亲自报才对!”

李萍擦了眼泪,劝慰又哭了起来的包惜弱:“好妹妹,快别哭了,孩子们都在看着呢,咱们这又哭又笑的,惹得孩子们看笑话就不好了!”

小莫愁咬着桃子路过,顺手糊了一巴掌杨康:“站稳点,没听到你娘亲和李婶婶说的话吗,不练好武谈何为父报仇,你说说你扎个马墩儿,都摇摇晃晃的,谈何练好武功!”

比李莫愁小了三岁的杨康,含着眼泪包儿默默的调整了姿势,继续扎马蹲。

郭靖只和杨康隔了几步距离,本以为李莫愁糊了一巴掌杨康之后,也会对他出手后,结果,李莫愁上下打量了郭靖,然后摇头,像个大人一样,叹息着走了……

郭靖傻眼,外加不解的看向杨康:“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杨康也是摇头晃脑,好不感叹的模样:“师姐能有什么意思,只能是你太蠢,蠢得让师姐下不了那个手打你!”

郭靖沉默数秒,弱弱的反驳道:“我不是蠢,师傅说了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只要我日日夜夜勤于练功,定然会成为高手的!”

“你是高手,那我就是高高手!”

这话,人小鬼大的杨康说得很是嘲讽,但个性敦厚,朴实的郭靖却深以为然,很赞同的道:“康弟这么聪明,定然会成为高手高高手的!”

面对郭靖真诚,透着傻劲儿的眸光,杨康顿时将‘你是不是傻,嘲讽听不出来啊’的话咽回了肚里,言不由衷的勉励郭靖:“你也要努力,倒时比我差太多就不好了!”

“康弟放心,我会努力的!毕竟我是大师兄吗?”郭靖拍着胸口连连保证自己会认真学武,天天向上。

杨康嘴巴下撇,不爽的诽谤起来。真是个蠢蠢的呆子,比我后入门,居然成了大师兄!师傅,你确定你是根据天赋来定名分,而不是年龄来的???

桃花树丛中正和黄药师下着围棋的季言之,收回了视线,笑着问黄药师:“你觉得郭靖、杨康二人,谁在武学之上更有成就?”

黄药师落子,将白子吃了一大片后,才笑着道:“听你这语气,你好像更看好郭靖?”

季言之挑眉:“你说错了,我是两个都看好。”

“比李莫愁还要看好?”黄药师再落一黑子,语气依然与先前一般,淡然的道。

“莫愁乃是种家人,我自然看好她!”

季言之摇着折扇,好不光风霁月的道:“就比如柔福帝姬为冯某所生的骨肉,不管她是男是女,我都看好她,何况…姐夫啊,你知道阿姐已然有孕了吗?”

“不就是有孕,我怎么不会…你说,阿蘅有孕了?”

黄药师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季言之。

季言之点点头,有些莞尔的道:“还说知道,啧,瞧你这小样儿,就知道你根本没察觉到,可见你最近的时间都花费在了修炼北冥神功中......”

黄药师也不怪罪季言之轻飘飘的指责,直接放弃了和季言之继续下棋。在季言之继续摇着折扇,品着桃花佳酿时,黄药师已经犹如一阵风消失不见了!

季言之轻笑,转而看向了抱剑观棋不语的种彦崇:“彦崇,你真打算练剑?”

种彦崇从走神状态中醒来,有些疑惑的发问:“表哥,难道我不适合练剑?”

“适合是适合,只是,罢了罢了,与其违背外公的意愿让你自我摸索剑道,还不如我指点一二呢!”季言之捻起一枚白子,随意将其往桃花树上一弹,白子瞬间离指间,深深的镶嵌进了桃花树里……

季言之笑看种彦崇:“种彦崇,可听过独孤九剑的传闻?”

种彦崇摇头:“我又不是地道的江湖中人,并不知道江湖上的一些神奇传说!”其实如果不是季言之主动透露自己乃是逍遥派的唯一传人,怕种彦崇根本无从知道江湖上原来还出现过门下弟子惊才绝艳的逍遥派,所以独孤九剑什么的,觉得自己挺适合继续练剑的种彦崇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啊!

季言之开始跟种彦崇讲解独孤九剑这门可以说独步武林的剑法,惹得种彦崇对独孤求败这位前辈敬佩连连时,季言之话锋一转,却道:“彦崇不是表哥看不起你,而是就算废了你这一身不知从哪学来的杂牌内功心法,改练北冥神功,改学独孤九剑,想大成估计只能到古稀之年有丁点希望,所以独孤九剑虽好,但是却不适合于你。这样吧,我去信给古墓派的祖师林朝英说一句,要是她同意,你便跟着小莫愁学玉女剑法吧!”

种彦崇:“……”

表哥,你莫不是开玩笑吧,玉女剑法一听名字,就不是爷们学的,你居然让我学这个,可真是亲表哥啊!

“表哥自然是亲的,如果不是亲的,谁理会你这个学武资质和靖儿一样憨厚、笔直的家伙!”季言之翻着白眼,看似埋汰人,却是真心实意的道:“玉女剑法是林朝英为了克制全真剑法,特意自创出来的,可不光只能女人能练!彦崇你不是一样讨厌全真教的道士们吗,学能克制全真剑法的玉女剑法刚刚好!”

种彦崇原先埋汰的话只是随意说说,虽说季言之说话有时总是耿直、直插人肺管子,但却不会害他。种彦崇很明白季言之的这个特质,所以他垂目抱剑深思了好一会儿,最终在柔福帝姬大腹便便的端着一盘糕点走来之时,颔首道:“表哥你是武学大家,一代宗师,你说我适合学玉女剑法,我便学玉女剑法。我真的万分期待学成之后,将全真教那群喜欢占据在大义上胡乱指责他人,打着为民除害却让大宋官场时不时因为官员被暗杀之事混乱一把的臭道士们,打得嗷嗷叫唤…”

“有此雄心壮志很好!” 季言之很满意的道:“帮我好好督促靖儿、康儿练武!记着,不蹲满三个时辰的马扎,晚上不许吃饭!”

种彦崇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忙不迭的‘跑’了,季言之莞尔一笑,却是转而走向端着一盘糕点,大腹便便朝着自己走来的柔福帝姬,将她扶到树荫下的石凳子上坐着后,季言之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岛上自有哑仆,哪需要你亲自动手!”

柔福帝姬笑了笑:“哪是我亲自动手,我只不过哑仆们将点心做好,权当散步一样端过来罢了!”

“孩子有没有闹你!”

季言之将手附在小腹上,当腹中胎儿抬起小脚丫踢了一下后,季言之才将手拿开,语气温和的道:“这孩子真有力,可一点也看不出是位姐儿,以后说不得会像小莫愁一样,用拳头爱护弟弟妹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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