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口中的渣男,自然是打着光复宋朝,无心男女情爱的名头,负了林朝英的王重阳。先不论王重阳的立场是不是坚定的宋派,只说‘山河破碎,何以为家’这句话好了,反正大宋的江山社稷就那样了,你娶不娶亲都没多大的影响,但以此为借口反悔定下的婚事,便是渣男行径,所以讲真,别看王重阳名声颇大,但真真算得上地地道道的渣男!!!
听明白了的林朝英默了默,忍不住开口道:“何谓渣男?”
“嗯,一种自私、擅长索取、不负责任,玩弄别人感情,并且用情不专的男性生物,简称渣男!”季言之先是给出了后世关于渣男的解释,然后话锋一转,提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何宋朝的江湖人士,对全真教的道士们推崇备至,难道都读书少,不知道全真教乃是、带给宋人耻辱的靖康之耻的,金国国教?”
这个问题江湖人士几乎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以至于季言之突然提起,就连王重阳为了‘大是大非’抛弃儿女情长,抛弃的对象林朝英,也是难得出现迷茫、懵然的神色,显然季言之的话将她说得糊涂了…
而口才好的季言之很满意林朝英的反应,于是再接再厉,继续以就事论事的态度‘探讨’全真教的道士们到底是金人还是宋人,随后赶来的洪七公等人想为好友辩解一二,但很可惜,季言之耍嘴炮的时候能把主张割地求和、卖国求荣的秦桧挤兑得吐血,以耿直、豪气、好吃闻名江湖的洪七公又怎么应对得了呢,这不季言之一句‘听说林朝英林女侠创造出了玉女剑法,问王朝阳有何破解之法,王朝阳以《九阴真经》破除之,这儿我还有一个疑问,《九阴真经》是王朝阳所书所写?我记得好像黄裳,黄大人吧!’,洪七公就变得哑口无言!
“驸马所言可是父皇于政和年间委派的刻书之人!”柔福帝姬插言道:“这人本宫隐约有些印象,方腊叛乱,黄大人以七十六高龄领军平定叛乱,当时方腊身为所谓的明教教主,教中着实有不少的武功高手,杀得官兵节节败退,一连吃了好几个败仗,黄大人心中不忿,就亲自下场去向明教的高手们挑战,一口气杀了好多法王,使者……”
季言之接过话茬,紧接着道:“这事儿我也听外公说过,外公说没想到这些所谓的法王、使者,有好几个是咱们中原武林名门大派的弟子,于是他们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纷纷找黄大人讨要说法,我当时听外公说这段往事就纳闷,你说他们身为武林名门大派教养出了叛国者被朝廷官员所杀,究竟哪来的脸去找朝廷官员讨要说法,自诩名门大派给他们的脸?讨要说法不成,碍于黄大人武功高强不能对抗,就趁黄大人不备,杀了黄大人的全家老小,这就是名门正派行事作风?啧,果真让我这等文弱书生大开眼见,所谓的邪魔外道也不过如此吧……”
黄药师赞同的道:“的确让人大开眼见,都说罪不及妻儿,自诩名门正派却连黄裳黄大人的妻儿老小都不放过,可真是……何况黄裳黄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剿匪杀冦实属本职,那些个武林名门大派有何理由上门讨要说法?”
“人至贱则无敌,这点想来全真派的众弟子深有体会!”
季言之可不放过一切踩全真教的机会,因为他真的打心里厌恶这个教,尼玛靖康之难发生后,打着杀尽贪官污吏的名义杀戮大宋官员,闹得大宋人心惶惶,官员人人自危,可以说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大宋江山社稷更加的摇摇欲坠。诚然大宋的贪官污吏的确多,有些人的确该死,但问题是,最该死的那几个,比如说以秦桧为首的卖国求和党,那是屁事没有,还活得越发的滋润,所以也不怪季言之有过怀疑,认为全真教的道士基本都是金国养的细作、探子,专门为了扰乱、削弱大宋来的!
嗯,好像《射雕英雄传》的起因,好像就是丘处机为了杀来宋金人使者来着,先不提以秦桧为首的卖国贼和金国使者展开了‘亲切友善默契’的会谈,但季言之记得牛家庄就在临安府附近,丘处机跑到南宋国都来杀金人,呵呵,真一心向宋,怎么不在金国的时候就把金国使者干掉,偏偏要等金国使者来宋洽谈朝贡事宜的时候,出手杀人呢!
随后丘处机事漏后被官兵追杀,大部分的官兵却是宋朝官兵!看似武功高手的丘处机狼狈逃窜,从而路过牛家村,被郭杨两家所救。所以抽丝剥茧,分析来看,其实造成郭杨两家惨剧的罪魁祸首是丘处机吧。偏偏没有人,就连苦主杨铁心和郭啸天之妻李萍都没意识到这点不说,还让丘处机一直以郭杨两家恩人自居,反过头来指责杨康认贼作父,明明全真教的门派还在金国的国上矗立,哪来的脸跑出来指责呢?讲真,全真七子脸皮之厚度估计连厚脸皮的季言之也比不过,至少季言之可做不到全真七子的所作所为……
季言之的一通话,简直说得武林中人怀疑人生,他们想反驳吧,但偏偏找不到话语来反驳,想以武教训季言之乱说吧,呵,估计他们全部加起来才勉强和季言之有一战之力,所以他们,包括和王重阳有很多爱恨情仇的林朝英只能以敬仰的目光,看着开始游说黄药师竖立一块上写‘全真教和狗不许入岛’的牌子!
送走宾客,望着滔滔海浪,黄药师差点憋不住笑:“本以为黄某做事都够邪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百无禁忌,你这么做,不怕全真教对你群而攻之,或者朝你的家人动手?”
季言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会让阿姐遭遇危险?”
“阿蘅乃吾妻,我自然不会让她身处险境!”
季言之满意颔首:“我在乎的家人不过阿姐、柔福二人,所以,有人打算朝冯老爷动手?”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那么他也就大发慈悲一回,不将全真教原本就没有那么白的底蕴往墨汁方向涂……
“再说种家,种家现在是支脉当家,他们受嫡脉恩惠,被当地官府照顾,享受了好处,自然也要付出少许代价!”季言之露出一抹凉薄笑容,却显得人更加的光风霁月:“姐夫应该懂我的心思,知晓我巴不得他们会动手,这样我也有借口围剿这些仗着会少许武功就无法无天,以正义豪杰自称的江湖人士!”
黄药师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我也是江湖人!!!”
“姐夫,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你姓黄,写出《九阴真经》的黄裳也姓黄,你们二人是否有所渊源!”
“或许有些渊源吧!”
黄药师面色平静的望着滔滔、翻滚不休的海浪,声音也十分平和的说道:“就如我认为你和逍遥派有渊源,结果你的确和逍遥派有渊源!!!”
“逍遥派到底在虚竹子的手中落败了,于如今的江湖不过是一个传说!”不是什么人都和你黄药师一样,单单凭一个传说,就能不远千里的找去天山,寻找已成废墟的缥缈灵鹫峰!!!结果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单凭墙壁上刻画的武学招式,黄药师就自学成才,成了武林中的超一流高手,五绝之一!
只不过墙壁上刻画的只有武学招式,却无内功心法,所以作为顶级内功心法的《九阴真经》因缘际会一出世,黄药师这才打起了《九阴真经》的主意,谁知道棋输一筹败给了王重阳,以至于错失《九阴真经》,不过提起《九阴真经》这本奇书,黄药师不免想起林朝英创出玉女剑法,用以克制全真剑法,结果王重阳不思另创招式破解,却以《九阴真经》破解玉女剑法的事情来。
黄药师虽然随性,但对于全真教的王重阳不来参加婚礼,只派了一个在全真教根本排不上号的小道士来送礼,再怎么随性不看重名义行事偏邪,黄药师也是产生了不虞的情绪,所以任由着行事比他还要百无禁忌的季言之在宾客面前,大揭全真教的老底!
“逍遥派已成传说,那么作为逍遥派唯一传人的你,打算怎么办?是重振逍遥派威名,还是…黄袍加身……”
黄药师的话让季言之蓦然瞪大了眼睛,继而却轻笑了起来:“你看出来啊!”
“原先或许有所猜测,可是当你和柔福帝姬亲自送嫁,并打算让柔福帝姬以养胎的名义就此在桃花岛附近岛屿住下,自己却秘密计划潜入上京,那几分猜测就变成了全然。”
“果然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省心外加省事,柔福帝姬的安危就拜托姐夫和姐姐了!”
结束完这场谈话后不久,季言之便离开了桃花岛,悄然无声的潜入了上京。季言之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一只狗也没有惊动。如同寻常人看不见的隐形人,季言之先是潜入了关押宋徽宗等被俘北宋皇室男眷的地方,‘看望’了即使身陷囹圄也不愿放弃文学创作的宋徽宗……
正卷缩成一团儿,泪眼思恋故国的宋徽宗感觉到自己狭窄阴暗潮湿,到处都散发着一股牛屎味儿的住所突然出现一位眉清目秀,清隽器宇不凡的郎君,无疑是诧异的!
宋徽宗注意到季言之身上所穿的儒衫,不免刻意放缓了声量,微不可闻的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即使能明显区分两位面两宋徽宗之间的不同,但季言之的心在这一刻还是复杂到了极点。不过这种情绪只是产生了一瞬,很快就消失得了无踪迹!
季言之咧嘴,尽量使自己的笑容显得不那么冷冰冰和幸灾乐祸:“柔福帝姬赵嬛嬛的丈夫,冯济,冯言之!!!”
嬛嬛其实是柔福帝姬的小名,是早就仙逝的懿肃贵妃王氏所取,柔福帝姬重生之后,便以小字‘嬛嬛’做了本名,宋徽宗所取的赵多富这个名字,反而鲜有提及。所以宋徽宗想了好久,才想起柔福帝姬是他第几个女儿…
宋徽宗有些激动的道:“你来此,可是和谈之事有了结果?”
“陛下还在等和谈结果?”季言之挑眉,冷淡的道:“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如今在位的高宗皇帝,怕是没那个心让陛下能活着回大宋。。。”
“你的意思是,九儿他,他,他想朕死?”
宋徽宗先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随后颓然的坐倒在地,是啊,如果赵构真想救回他,在岳飞连结河朔,积极与义军联络抗金;收复襄阳六郡,北伐中原之时,就不会连下十二道金牌,强令打得金兵节节败退的岳飞班师回朝了!
果然,有这么一位贪恋权力的儿子在,他估计能回去的就只有尸体了!
等等,既然那个不孝子不想他活着返国,那么他这位正儿八经的女婿又为何大摇大摆的出现,总不可能是他根本没多少印象的女儿,要求他偷偷潜入,好伺机救他回去吧!
季言之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柔福帝姬日夜思念陛下,小子感同身受,只得勤练武艺,在武艺终于大成之时,立即潜入上京寻陛下!唔,所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走?是打算现在走呢,还是等你那身为金国皇帝的便宜女婿又给你制造几个便宜外孙、外孙女出来再走…”
宋徽宗默了一下:“……言之你的说法真有趣,能现在走自然是最好!”
“那行,请陛下稍等片刻!”
例行巡逻关押大宋被俘皇室男眷的十几名金兵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季言之身形一闪,便瞬步来到他们的面前,结果还不待他出手,这十几名金军就瞬间吓尿了,几乎连滚带爬的跑了。
“救命,天降大魔王又出现了!!”
季言之嘴巴抽了抽,却很快回过神,动作十分迅速的给十几名金兵每人赏了一枚打向死穴的生死符!
十几名金兵瞬间毙命倒地,听到动静后,宋徽宗走出来,有些腿软的道:“言之,你是江湖人士?”
“对啊!”季言之撇头好整理瑕的对宋徽宗说道:“现在你知道嬛嬛的牺牲有多大了吧,为了救出你这位父亲,可是将自己嫁给了至今仍然是白身,向往江湖生活的草莽汉子!”
宋徽宗深以为然的点头,并且老泪纵横的道:“想想我一生几十儿女,到最后却是生母早逝的柔福最有孝心,一直念叨着我这位身陷敌营的老父亲!”
这个时候,有望逃出囹圄,宋徽宗可没想到他还有其他的儿子、侄儿跟他一样迫切的希望返国。宋徽宗连连催促季言之赶紧带着他趁夜离开,季言之却道:“嬛嬛之兄郓王赵楷,莘王赵植呢,如果他们还在人世的话,我想带他们二人一起返国。”
宋徽宗:“你有心了,只可惜楷儿、植儿都没熬过北地寒冷的气候,早已魂归故里!”
已经死了???
想到《水浒》位面中健健康康活到老、浪到老的赵楷等皇子,季言之缄默起来,觉得世事无常用在这个时候是最恰当不过了。季言之没再说什么,他带着宋徽宗,以极其曼妙、高深的轻功,用时极其短暂,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宋徽宗带出了上京。
此时大概夜上三更,到处都是乌漆嘛黑一片,其中以他们暂时的落脚点破庙为最!
季言之在破庙里生了一堆篝火,驱散了寒冷与黑暗!
季言之于篝火之上煮了一锅粥,里面象征意义的丢了一些肉糜,丢了几片姜片,然后很和气的对一直不知道在想啥,估计又陷入悲殇秋风中深深无法自拔的宋徽宗道:“陛下就好好待在这儿,慢慢吃点东西暖胃吧!小子还有事情要办,先离开一会儿。放心,天亮之时,不管事情办没办完,小子都会赶回破庙,带陛下离开上京!”
宋徽宗回过神,自认为善解人意的道:“言之啊,你出去一趟,金兵不会找上来吧!”
“放心,只要陛下不走出这间破庙,即使金兵找来,也找不到陛下所待的这间破庙。”
奇门遁甲,阵法韬略,季言之自无崖子那一世学过之后,就很少动用,但托了超强的记忆力和过目不忘的功劳,只要季言之想用,随时都可以想起,即使手法上因为经久不用,有些疏忽,但有着冷不丁又‘诈尸’跑出来的小绿补漏,季言之敢毫不谦虚的说,当世没有人能破他所布下的奇门遁甲,就算有…也是他教出来的!
宋徽宗勉强信了季言之信心百倍的说词,目送季言之出了破庙,然后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悲殇秋风。如果说好几年的囚徒生涯带给宋徽宗最深的感触,便是他从一位高高在上的文艺青年,变成了他人可以任意侮辱、耻笑,偏偏他还不能发怒,只能伸出没被打的左脸,继续让人侮辱、耻笑的奴隶,
昏德公的封号,看似是金帝怜悯施舍的一个封号,但何尝不是一种明晃晃的侮辱。可宋徽宗的确昏庸,如果不是他没有治国之能,将国家治理得一塌糊涂,说不得大宋不会那么快的丧失半壁江山,他也不会从一国之君沦落成为阶下囚…
宋徽宗幽幽叹了一口气,开始慢吞吞的用干净的碗筷,从热气腾腾的铜锅里舀出熬煮得烂烂的米粥。刚第一口米粥入口,宋徽宗蓦然流泪,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多久没有吃一口热乎的食物了。看守他的金兵提供的食物能入口、没有异味便是难得的了,谁敢奢望在寒冷的冬季能有一口热乎的食物啊!就这样一碗散发着热气,添加了少许肉糜、姜片的米粥,宋徽宗几乎是含着热泪吃下的!
不提文艺青年到老了,也是逼事儿多的宋徽宗,且说出了破庙,一路上都用轻功踩人家屋顶的季言之。季言之就这么一路摸索到了完颜洪烈的王爷府,摸索到了包惜弱的房间,然后,季言之和默默抱着一把铁迹斑斑锄头哭泣的包惜弱同时愣了…
包惜弱愣住,是冷不丁一位陌生人闯入,想喊叫吧,偏偏这位陌生人眉眼很熟悉!而季言之愣,则是包惜弱跟他记忆中的某个人长得很相似…
“你可是,…...包家阿姐!”
季言之回忆往昔,隐约记得冯济自小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仗着有喜欢他皮劲儿的祖父、外祖父撑腰,曾多次甩开冯府、种府两家的下人,在汴京城四处游荡。
冯济不像季言之,除了童话世界那一世,其余时候都是开了大挂的,小小年纪的冯济曾有过自己将自己弄丢在汴京街头的事。当时的冯济惊惶之下,只吓得嚎嚎大哭,幸得一位温柔善良,长得又漂亮的小姐姐,看到了哭泣的他,先是带他回家,给他做了一顿外表朴素味道却很好的饭菜,让他填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后,又柔声安慰他别着急,她和她的父亲会帮他找寻家人的!
作为冯家唯一的嫡出少爷,冯济自然很快就被冯府以及种府的人手给找到了,季言之通过‘翻找’记忆回想起来,当时冯、种两家好像给了十金作为谢礼,感谢包惜弱和包父收留冯济,并及时给冯、种府两家传了口讯,免他们拼命寻找之苦!
季言之想起了记忆中的小姐姐,瞬间便推翻了原本只打算带着杨康离开的想法。虽说包惜弱的确软弱,没有主见,但善良是事实,原主冯济受过她的恩惠,既然季言之成了冯济,作为一个恩怨分明的大男人,季言之显然做不到将有恩之人抛下的事情来!
“包家阿姐,我是冯济啊,当初那个因为和家人走失,在汴京街头哭鼻子的冯济啊!”季言之笑着说道:“当初包伯父落榜之后,就决定带你回老家时,我还一个劲儿的骂朝廷不识货呢!”
随着季言之的解释,包惜弱蓦然睁大了眼睛,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冯家阿弟,是你啊,没想到阔别多年,咱们还有相见的这一天!”
说到这儿,包惜弱倏然流了泪,很是柔弱无助的道:“可惜世道变迁,人难预测啊!”
“的确,这世间的变化,的确人难预测!”季言之笑了笑,很耿直的说自己根本没想到完颜洪烈这位金国小王爷娶的汉人妃子居然会是幼时救过自己的包家阿姐,所以直言问包惜弱愿不愿意带着孩子跟自己离开!
包惜弱自然是愿意的,她无时无刻不想带着杨康离开王府,可是她一介弱女子,还是没有自保能力、长相貌美的弱女子,离开了王府,离开了可以作为依靠的完颜洪烈,她又能去哪呢,毕竟她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又怎么保障杨康的安全呢!所以当算是旧识的冯济(季言之)问她愿不愿意带着杨康随他离开,包惜弱忙不迭的点头,并道:“我这就叫醒康儿,冯家阿弟你稍等一下!”
包惜弱擦了眼泪,随即就进屋叫醒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杨康。被突然叫醒的杨康有些茫然的看着包惜弱,不明白他这总是莫名其妙哭泣的娘亲又‘发’了什么疯,不免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巴。
平时见杨康这样,包惜弱少不得会花上一些时间哄他,可是现在,包惜弱根本没想到哄杨康的问题,很是高兴的道:“康儿,你冯家舅舅找来了,且随娘亲出去见见如何?”
“舅舅?”杨康不解的看向包惜弱:“舅舅就舅舅吧,加冯家二字干什么?”
“这样是为了阐述你舅舅我姓冯,而不是姓包!!!”
季言之倚靠在门口位置,含笑看着可以用粉雕玉琢、眉清目秀,精致来形容的杨康,显然心情极好的调侃道:“这么大了还赖床,不怕舅舅羞羞脸吗?”
杨康眼睛灵动的转动了一圈,脆生生的道:“现在大晚上的,正该睡觉,冯家舅舅这么晚来,才该羞羞脸!!!”
季言之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小小年龄就能言善道,看来长大定是一位人物啊!”
“那当然!”杨康傲娇的扬起小脑袋:“父王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康儿以后定是位响当当的人物!”
听到杨康这么说,包惜弱蓦然又流起了眼泪!
季言之最见不得女人除了哭,一点主见也没有,嘴巴顿时隐晦的抽了抽,郑重其事的道:“闲话少谈,包家阿姐,我们该走了!”
※※※※※※※※※※※※※※※※※※※※
编编说卷标,文案登出不许提所写同人剧名、书名~~所以o(╥﹏╥)o,一个小故事写完,我会在作者有话说这儿,说一下,下个故事是同人还是原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