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十四个故事

崇宁四年九月,西夏国破,西夏王李乾顺及其妻妾女眷被押解至汴京安置!宋徽宗大喜,按照事先和季言之商议的那样,封了李乾顺一个顺宋公的爵位…

崇宁四年十二月,有善媚者密折上书说浙中多奇花异石,徽宗若喜,不妨设应奉局于苏州,专门帮徽宗搜罗奇花异石,堆积于宫中供徽宗随时观赏。

真正的历史上,宋徽宗的确垂意于奇花异石,被本商贾出生的朱勔抓住了机会,奉迎上意,搜求浙中珍奇花石进献,并逐年增加。到了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正式在苏州设应奉局,靡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此役连年不绝,百姓备遭涂炭,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索取。方腊起义时,即以诛杀朱勔为号召。

而在奉迎宋徽宗的同时,朱勔也和其他奸人佞臣一样,不忘丰盈自己的私产,据说方腊起义,攻陷杭州之时,发现州府衙门贵宾招待所有数十人,皆锦衣金带。大刑伺候,才知这些人皆是朱勔家奴。有谚谣称“金腰带,银腰带,赵家世界朱家坏。”

靖康元年宋钦宗继位,将朱勔免职,并下令抄没了他的财产。结果朱勔的财产多得吓人,仅仅田产就达到了30万亩。有如此奸臣当道,北宋怎么不可能走向末路….

不过在这方掺和了《水浒》剧情的位面,蔡京罢相已有多月,在擅长坑爹的蔡攸的辅助下,季言之的首相之位坐得越发的稳当,蔡京复出无望,且在京‘休养身体’而不是被贬至杭州,自然也就没了蔡京途径苏州,想修建一座寺阁却苦于没人督建,最后听了一名和尚之言启用朱冲(朱勔之父),导致朱冲借此机会巴结上了蔡京,从而将朱勔送往青云直上的官途的事情!

要知道朱勔的成功完全可以归纳‘成也蔡京,败也蔡京’,没了蔡京回汴京续职将朱冲父子一起带上,并嘱咐童贯为他们父子办理假军籍,冒充军功做了官的事,出生商贾的朱冲父子要想做官,怕是只能在梦里。何况季言之这位首相,虽然年纪轻,但手段可是连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也比不过的。

他会给予在历史上留名的奸佞之人出头机会?讲真,季言之选择将其无视,而不是干脆利落的直接杀了以绝后患,都已经算是顶好、顶善良的人了。结果东不能出头,西不能出头,反正想法设法要出头。季言之是真的没有预料到,没了蔡京当‘举荐小能手’,朱冲父子居然还是钻营到了门路……

不过有他在……

季言之表示他要好好查查,引荐还帮忙递了密折的官员,绝对能够很好的丰盈一下国库!

这方位面里,被季言之亲切称呼‘徽哥’的宋徽宗,其实也很喜欢苏杭一代特产的奇花异石。毕竟文艺青年嘛,爱好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只要有人不留痕迹的引导,爱好也是千变万化。

这不,长于温室不知百姓疾苦的宋徽宗刚和季言之说密折的提议很不错,他很心动时,季言之就回以呵呵,并道:“我觉得抄家更有意思……”

宋徽宗目瞪口呆,旁边伺候的宫人也忍不住齐齐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懵逼的宋徽宗回过神,忍不住好奇的问:“在苏州设立应奉局和抄家之事有何关联!”

“据御弟所知,密折中提到朱冲此人乃是一介商贾,为何会有官身?说不得会是举荐之官员私卖官爵,冒用他人军功……御兄,这可是祸国之事,一定要测查……”

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衍生脑补,总之季言之的话一出来,宋徽宗又懵了!不过这次懵,不是思维打结,而是顺着季言之给出的思路,在认真思索……

而显然,宋徽宗同样是位很善于脑补的存在。他越顺着季言之给出的思路想事情,越觉得季言之说得在理。

越想越生气的他,当即一拍案桌,很是气愤的道:“朕尚缺银子修葺宫殿庙宇,底下臣子居然还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收授贿赂,简直太不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朕是好性子,御下和善,但也不是可以任臣子欺上瞒下的。御弟,给朕查,好好的查!”

说道这儿,宋徽宗的语气来了一个大转折。“至于抄家得来的银子,御弟看着办!”

季言之:“…… ……”

其实徽哥你不用补充说明最后一句话,我都明白你的意思,

不就是想修葺一幢名曰西夏丽人琯的宫殿吗!

行,我这个连皇帝私库钥匙都有,堪比大内总管还要大内总管的御弟,给你修,给你修行了吧!

就这样,季言之带着宋徽宗的期许,以上书密折提议建应奉局之事为切入点,开始大张旗鼓的查办贪赃枉法、私底下买官卖爵的事情。

在此期间,季言之手段倍出,只要有纵容家人欺压百姓,屯买良田千顷者,不管自认做得如何隐秘,都一一被季言之找出证据,继而毫无争议的被罢官抄家!

至于努力‘上进’的朱冲父子,

呵呵,不好意思,

宋朝太祖有言,刑不上士大夫,只是说做错事的是士大夫的话,罪不至死,最终被罢官抄家命留着…

可要是平头老百姓,特别是比平头老百姓地位还低的商贾,那就是早死早投胎……

所以季言之尽使手段彻查官员时,被揪出大量给官员行贿的朱冲父子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家产抄没,推到菜市场砍头!

通过此事肃清了中枢朝廷奢靡、尸位素餐之风的季言之可不知道,朱冲父子因为出手阔绰的关系,在他们老家江苏素来有‘结游客,致往来称誉’的美赞,如今被大宋开国以来年龄最小的首相以贿赂官员、企图以虚假身份冒领军功的罪名给杀了,平头老百姓没啥说的,但是和他们结交,或接受过朱家‘赞助’的土匪强盗们,却是无不例外认定季言之贪钱,是为了朱家父子的家产所以才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朱家父子杀了。没瞧见季言之将人杀了后,抄家所得财产,除小部分归为国库外,大部分都用来为宋徽宗修葺新宫殿吗!

所以不管随后季言之颁布了多少演变至王安石变法的于国于民都有利的政策,这些讲义气的‘江湖豪杰’都始终认定季言之乃是和他义父蔡京同属一丘之貉,是世间少有的奸佞之臣!(又被旁人话语带出来溜溜的蔡京:……)

这些打着不畏强权名义落草为寇的土匪强盗们既然认为他们都是讲义气的人,自然也要干出一些符合他们所谓义气的事,比方说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帜,层出不穷的夜探汴京城,伺机杀了季言之‘为国为民除害’…当然鉴于季言之的身手,不管他们来了多少,都是有去无回,悄声无息的成了园中花草的肥料……

季言之现在忙碌于应变处理自己颁布的演变至王安石变法的一系列政策,根本无暇整顿‘江湖’,所以完全可以看做大宋版黑帮分子的‘江湖豪杰’又过了一段特别舒心的‘好’日子…

崇宁五年四月,两浙发生水灾,季言之请旨宋徽宗,免收两浙三年税收…

崇宁五年十二月,广西黎洞蛮韦晏闹等附于宋。

公元一一零七年,宋徽宗再改年号为大观。大观元年七月,皇子构出生。皇子赵构出生那天据说红霞漫布,是为吉兆,其母韦昭仪便以‘此子肖似父’借机在宋徽宗面前邀宠…

恰逢那日季言之待在宫里,陪着宋徽宗饮酒作乐!

这对异性兄弟耍得很嗨,韦昭仪此举反倒遭了宋徽宗的不满,认为其扰了自己的雅兴。

季言之因为历史的缘故,对于北宋灭亡、南宋建立的第一位皇帝感官并不怎么好,所以秉承就算不搞事也要煽风点火的原则,季言之一脸古怪的嘀咕。

“这刚出月的婴孩,人都未长开,又是从哪看出和御兄肖似的…”

宋徽宗也觉得韦昭仪邀宠的手段有点太低端。宋徽宗心情好时,或许不介意和韦昭仪玩玩,但是这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拿到台面当着大臣,特别是季言之这位御弟的面前来…

别看宋徽宗如今不过三十来岁,但妻妾无数,可不缺女人给他生儿子。说白了,儿子多的宋徽宗,多赵构一个儿子不多,少赵构一个儿子不少,所以韦昭仪不可避免的悲剧的同时,连带着‘肖似父’的赵构也跟着一起悲剧!

大观二年(公元1108年),季言之及冠。

及冠之时,及冠之礼很是盛大,首先和季言之关系比亲兄弟还亲兄弟的宋徽宗肯定是要出席,并且担任了冠礼的主持人,并赐字言之。

不提‘言之’之小字是否是季言之暗示的结果。总之,这世复姓为西门的季言之十分满意这个字,而他满意的结果,自然是以更大的精力投入政务中,为越来越醉心文学创作的宋徽宗分忧解难…

至于演变、脱胎于王安石变法,可称崇宁变法的各种利国利民的措施,经过不断的整改完善,这些年来屡见成效,到了大观三年末,正和元年初,季言之算是初步实现了让大宋民富而从国富的设想。

百姓们家产丰盈之时,季言之又筹划提高商业税收,降低农税等一系列惠农政策。毕竟民乃国之根本,只盼越来越好,哪能层层剥削。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说法可不是假话…

资本经济高速萌芽的大宋难道不富有吗,不,其实大宋每年的各种税收是相当高的,那为什么还会被称为弱宋,不管北宋也好南宋也罢,都会每年给辽国、金国朝贡,也就是花钱买平安。

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国家绝大部分的财富都集中在巨商、大地主以及特权阶级的手中,老百姓们几乎没有财产,又要接受各种苛捐杂税,自然会被逼得走投无路、继而铤而走险的和‘朝廷作对’!

纵观历史,各种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的原因都无外乎如此。宋徽宗作为帝王其实性格真的很好,不独断乾坤,也没有很多帝王都有的通病——多疑猜忌,但为什么后人提起他都认为北宋亡于他手,认为他是昏君,却是千古第一画帝呢!

自然是宋徽宗无心政务,将政务全权交给他宠幸的宦官以及信任大臣的缘故!

说来明之一朝有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校也是个无心于政务的皇帝,可明朝为什么没有亡于他手呢?仔细想想,差别只在于为他们做事办差的大臣。讲真,宋徽宗这货挑选执政大臣的眼光真的挺有问题,标准的只看颜值才学,不看品德。

可以说能站在朝堂之上,并且有一定话语权的大臣长得都挺不错。如今已经及冠的季言之,他的相貌更是出类拔萃,鲜有人抵。而且托好相貌的福,即使季言之为相多年,办乐不少利国利民的事,人们首先注意到的还是他世间少有的好相貌。

这看脸忽略他本身才干的事,真的让季言之郁闷无比,不止一次的想发出呐喊,劳资是靠才华上位的,不是靠颜值啊!

扯远了,总之在季言之准备颁布降低农税,提高商业税的时候,出了一点点‘意外’。严肃的说,用意外来形容辽人马植夜投献灭辽之策的事并不恰当,但不可否认,辽人马植的出现,还是稍微打断了季言之关于未来的布局。

季言之稍微调整,就和蔡攸一起见了马植。

马植见了深受宋徽宗信任,权倾朝野的首相、次相,和历史上通过童贯举荐,面见宋徽宗时所说的话一模一样,都是不打丝毫含糊的献计让宋派遣使臣自登州、莱州渡海到辽东与日益强盛的女真结盟,共举灭辽大计…

蔡攸听了此献计久久不语,显然在思索利弊…

季言之听了却是满满嘲笑:“你真是辽人?”

马植心一惊,故作不解的问:“西门大人此话何解?可是植之献计不妥?”

“不妥?肯定是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季言之收了嘲讽,声音却更显冷冽的道:“我大宋想灭辽,为何非要和女真结盟?先不说蛮夷之徒会不会背信弃义的撕毁盟约,就算蛮夷之徒守信,单凭我大宋就能灭了辽国,夺回五代后晋割给辽朝的燕云十六洲,要他女真何用,要来分割利益吗!”

历史上宋徽宗信了马植的话,和女真结盟,结果的的确确是一起灭了辽国,但转头女真就撕毁了合约,转而攻打大宋,靖康之耻就此爆发…

所以了解这段历史的季言之先前才有此一说,问马植真的是辽人,而不是女真的神队友?

回过神的蔡攸显然也想通其中的某些不对劲。

他看了季言之一眼,见季言之脸上有笑,却隐含着杀意,自己那分杀马植而后快的心也越胜...

“来人压下去,严刑拷打,务必查出其幕后主谋是谁!”

蔡攸下了命令,着差人将马植押下刑部大牢后,才转而问季言之:“庆弟何时看出问题的?”

季言之白了蔡攸一眼,只简略的反问了蔡攸一句:“大宋如今在陛下英明善用人之下越发的强盛,灭辽何需与女真共襄?”

这显然是一个好反问,至少善于脑补如蔡攸就从中看出了好多问题。

蔡攸顿了顿,问道:“灭辽之事,怕是要尽快纳上章程了,不然怕是要被女真人钻空子!”

“放心,由本相执政的朝廷,可不是那么好钻空子的。不过大头哥你说得对,现在的确该好好的研究一下灭辽大计了!”

季言之变化了一下坐姿,改正坐侧坐,看起来随意而慵懒,却依然仿佛全身都渡了一层光。

“大头兄,你说如果我要鼓动陛下御驾亲征,成功机率几何?”

“旁人或许一层,但是你嘛……”蔡攸看了一眼始终含笑如春风拂面的季言之,感慨异常的道:“听说庆弟最近和着陛下创立了一个门派叫逍遥派,庆弟为掌门,陛下为长老。为兄不知是否有幸知逍遥派如何能称逍遥二字…”

“最近汴京来了一位自称师出龙虎山的道士,与陛下在宫外相遇,取巧得了陛下的好感……”季言之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继续道:“陛下信了他的邪,认定自己最近精神时有不济,是因为没修道的缘故?所以…”

严重怀疑宋徽宗是那啥用多了,才导致精神萎靡不振的季言之双手一摊,故作无可奈何的道:“为了避免咱们天真无邪的皇帝陛下被人当傻子一样糊弄,我也只能选择说动陛下,自我创建一个门派出来玩了!”

季言之真的真的没打算在这方位面也创立逍遥派的,只是事赶事儿,季言之只要一想起宋徽宗崇尚道教后,干出的那一系列的蠢事,就脑壳疼外加心累,还有一万句的‘娘希匹’想讲,他为帝时虽说也经常率性而为,但讲真,也没像宋徽宗这般任性啊!

大宋的列祖列宗真的该庆幸,深受宋徽宗这位任性皇帝信任的是他季言之,而不是例如蔡京、童贯、杨戬之流的奸佞小人,不然…呵,等着阖家老小一起去金国唱铁窗泪吧!

听了季言之‘满腹’的牢骚之语,蔡攸扯了扯嘴巴,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转而聊起了其他。

说来作为首相的季言之和作为次相的蔡攸,算是大宋历届首相、次相默契度最好,也是最三观一致的最佳拍档了。季言之下决策,蔡攸执行,可以说如今的大宋和历史上的大宋相差甚远,真正达到了国富民强、摆脱了弱宋的名头,身为次相的蔡攸功不可没。

暂时拟定好一些灭辽事宜,季言之便进宫去找宋徽宗请示。

季言之有宋徽宗御赐的腰牌,可畅通无阻的进出皇宫,撞见宫妃皇子公主也无需跪拜,因此一入宫门,季言之便很迅速的到了宋徽宗平日没事干惯常爱待、被宋徽宗取了一个很香艳名字的群芳苑!

所谓群芳自然指的是环肥燕瘦的佳丽们。

一入群芳苑,入目皆是身着薄纱,极显傲人身材的佳丽,所谓醉卧美人膝也不过如此!

一壶上等的清酒入喉,宋徽宗依然微醉。见到穿着超一品大员官服的季言之,被他的盛世美颜所闪了一下眼,才恍惚醒了酒,微笑的道:“御弟这个时候不忙着处理政事,特意入后宫见御兄,可是有什么国家大事拿不定主意…”说完,还让身着薄纱的美婢们给季言之看座。

美婢们搬来的座位是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季言之可没管圣上面前只可坐半个屁股的破规矩,直接一屁股坐了个全满。

“御兄猜得没错,的确是有国家大事想和御兄说说…”

季言之放缓了声线,采用他惯常忽悠人时的调调道:“有女真来的奸细打着献计灭辽的名义向御弟投了投名状…虽说阴谋诡计已经被我和蔡次相共同识破,但显然,已然崛起在黑山白水之间的女真一族已经勘破大宋早有灭辽之心。为了避免大宋灭辽之心再被有心人利用,灭辽之事只能尽快拿上章程…”

“哦…这样啊…”

这下宋徽宗的酒算是彻底的醒了…

宋徽宗吩咐美婢撤了酒坛子,上了一壶浓茶。等浓茶下肚,苦涩的味道驱散了酒意,神智得以完全恢复时,宋徽宗才收了嬉笑,很正经的问季言之和蔡攸商讨出什么灭辽大计没有!

季言之:“已经拟定了大致,只是还剩下一些细节需要补充…”

季言之将自己和蔡攸所拟定的灭辽计划没有丝毫的遗漏,一一说给了宋徽宗听。末了在宋徽宗难得听得认真之时,故作不经意的来了一句:“御兄可有意御驾亲征…”

宋徽宗虽说很感兴趣,但是……

宋徽宗选择可怜兮兮的望着季言之道。

“有意是肯定有意的,只是御弟交给朕的神功,朕还没修炼有所成呢!”

所以你到底有多废,区区养生诀居然连入门都没到,简直都让季言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季言之缄默,片刻后笑得好不光风霁月的道:“不是还有庆在嘛,放心,有庆护在御兄左右,定能让御兄直捣黄龙而毫发无损!”

宋徽宗对季言之其实也有蜜汁自信,一听这话,顿时昂首挺胸,臭不要脸表示,自己要御驾亲征,安全问题就全交给季言之了!

季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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