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伶牙俐齿起来,那是一般人也招架不了的。李治虽说能招架,但这是嫡亲妹子啊,而且还是年岁相差颇大的嫡亲妹子,偶尔凶起来怼两句,他还能说什么。
如此这般,回长安事宜就这样在‘闲谈’中定下了章程。李治、新城留守后方,能不露面就不露面。而自认将好好做人任务贯彻得十分彻底的季言之则选择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先将小兕子和李象送回了皇宫,然后才回房府。
于是第二日,皇宫里的人以及房府的人都惊呆了,这公主、皇孙以及房家小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夜睡醒他们就突然出现了呢,不会昨儿趁着天黑,趁夜回来的吧!啧,果然不愧为驸马堆里最雕的那位,可真是视长安的安全布防无一物啊!
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好,比他有能力的。就好比待在长业寺‘住’了好几年的高阳郡主,她就巴不得害她落得这般田地的房家小二低贱入尘埃。可惜现实却是她越来越落魄,过得日子甚至比不上支脉宗室的那些郡主、乡君,而房家小二倒好,失踪三载却能够带着一身本领归来,‘解除’了和她的婚约,却能尚嫡公主,请缨领兵出征得胜而归不说,还将所耗军费军需军饷赚回来十倍有余… …
可以说房家小二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举世皆知,就衬托出她的眼有多瞎… …
她真的眼瞎吗?
素衣罗裙,清丽却难掩其憔悴的高阳想到最近偶遇的那位俊俏和尚,想笑却眼睛却渐渐冷厉了起来。
她如果真看上了房家小二,眼才瞎,也只有晋阳那种乖乖女才会觉得父皇挑选的亲事是好的。说什么疼爱女儿,要让女儿们享受尊荣,一辈子幸福昌平,可结果呢… …
结果,她只是为自己反抗,无心之失的让房家小二磕破了脑袋,人又没死,可疼爱她的好父皇先是削了她的公主份位,让她变成了郡主。后又把她撵来了广业寺,只差代发修行了。
这叫疼爱女儿?
高阳如今已经完全‘忘了’她为什么会滚到广业寺长住,只把所有的仇怨都记在季言之的头上,几乎恨得咬牙切齿间,还不忘对着佛像祈祷此次李泰密谋之事大获全胜。到了那时,她一定要让房家上下几十口人以命赔罪。
高阳的想法,季言之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只会嘲讽高阳爱做梦,她以为她是谁,她又以为李泰是谁,就凭李泰那圆的跟球一样,拍李世民马屁拍得溜,其实连废物点心都比不过的玩意儿真能造反成功?
李承乾当看笑话一样看,其他隐约猜到一点儿的庶出皇子也当笑话一样看,也只有家事糊涂到愚蠢的李世民才会依然相信他的四儿子纯善得很… …
回来之后,季言之便充分发扬了他惫懒的性子,连家门都懒得踏出一步,更别提到衙门报道的事儿了。
李承乾见季言之这样,不行啊,得制造一个机会,让季言之得个‘救驾’的功劳,所以多方布置后,李承乾登了房家的门,邀请他出门打猎… …
打猎需要这么大招旗鼓,且少带随从吗……
季言之心里清楚李承乾在打什么鬼主意,但看到小猫两三只,加起他和闹着一起去的房小三,打猎人数也没有突破十位数,季言之很怀疑,要是没有他,他们这小猫两三只的打猎队伍是打猎呢,还是猎物打他们,哦,还有引君入瓮… …
“打猎的人数多了,容易惊扰了猎物。”
李承乾说得振振有词,至于听得人比如季言之信不信他就不过问了,反正他是自己说服了自己。
“你是太子殿下,你说什么都对!”
换了一身轻松便捷胡装的季言之将房小三拎上,上马之后冲着今日休沐的房遗直点了点头,便跟着李承乾打马出了长安城。一行人按在平时惯有的习惯,打马去了李承乾名下、规模不怎么大也不怎么小的围场。
“哎,言之,你说什么时候出现啊!”
打马走到季言之跟前,李承乾笑得一脸轻松,很是期待李泰安排的刺客的到来。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季言之看了看青山绿水的周围,也是压低声音道:“魏王、汉王真要下定决心造反,即使你这个太子不出宫,也会来一出…”玄武门之变的…
这几个句未吐出口,就见季言之眼睛一眯,转瞬间,不过一个呼吸左右,季言之就扯过李承乾,拖着他抱着房小三躲过了密密麻麻,从树林子里射出的箭矢。
“照顾好小三。”
季言之交待了李承乾一句,便运起轻功,飞速的窜进了树林子里…
季言之的轻功很俊,武功更俊。不过几个回合,树林子里纷纷传出惨叫声,显然躲在暗处埋伏他们的刺客一一都被季言之解决了。
跟着一起来打猎的随从中有机灵鬼在箭矢飞射而来时,很机灵的以马儿作为障碍躲藏物,躲过了箭雨。如今刺客们已经快速的被解决了,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再射出第二轮的箭矢,所以险些丧命的随从在确定已经没有危险后,纷纷抽出了刀子,将李承乾以及被这一场变故弄得惊呆了的房遗则团团围住…
季言之很快就从树林子里出来了,他虽说杀了人,杀了很多人,但衣服未见鲜血,不染尘埃。
季言之眺望了一下长安城的方向,“一共有百名刺客!”
“才百名刺客?”
李承乾有些诧异的挑眉,他还以为派来刺杀他的刺客怎么也要上五百吧,结果才百名…李泰、李元昌这是看不起他呢,还是看不起季言之这位高手高高手… …
“在这种环境,只要弓箭足够,弓箭手就能以一当十,甚至当百……”
其实李泰、李元昌并没有小看李承乾,也没有小瞧季言之,只不过还是低估了他的武力值罢了。严格说起来,其实这也不怪李泰和李元昌,季言之的身手算得上世间少有,平时季言之又很少展露,所以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季言之的武力值估计也就和程咬金、尉迟恭之流相持平,比之一代军神李靖是万万比不过的。敌在暗,就连军神李靖也不一定抵得过齐发的箭雨,何况是他们眼中的季言之呢,所以这波儿输得不冤…
“现在还继续打猎?”懵了好久才回过神的房遗则很是纠结的问。
李承乾和季言之对视一眼,随后李承乾笑着道:“都遭遇了刺客,还打什么猎啊,走咱们赶紧回程救驾,迟了,说不得孤的好父皇会犯心绞痛,把自个儿心疼死…”
李承乾这话说得可真够狭促的。直说李世民接受不了最疼爱的儿子伙同叔叔造他的反也就罢了,偏偏还要用这么一种说法方式来说李泰、李元昌谋反,换做他有李承乾这么一个儿子,很容易被呕得跳脚吧!
这么看来,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真算得上好儿子了,虽说房玄龄也经常跳脚,但更多的却是做妻子、做母亲的卢氏给气的,他最多在卢氏跑来维护他怼老房(房玄龄)时,很见机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罢了。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季言之搓了搓下颌,附和李承乾道:“太子殿下说得没错,发生了这种事,咱们得赶紧回程救驾。”
房遗则表示很懂的点头:“那…小三儿回府?”
“汉王做事一般很周全,说不得此时已经全长安城戒严了,言之要想一个人溜进长安城很简单,但是要带着孤和房小三儿…大白天的,怕是没晚上那么简单…”
季言之冷笑:“易容术懂?”
懂是懂,问题是该怎么易容才能光明正大的入城呢,总不能易容成女人吧!
李承乾直直的看着季言之,然后得到了一个你想得没错的眼神。无言以对的李承乾抽了抽嘴巴,果断死道友不死道友,将活着的随从推出来顶缸…
“你们几个易容成女人,随孤和言之,房小三扮做祖孙三代…”
祖孙三代人,地位最高的李承乾自然化妆成了老爷爷,而季言之则是老爷,房遗则则是孙子,至于活着的两位随从,一位化妆成老太婆,一位妆容要年轻一些,做伺候一家子的管家婆子。
作为号称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新一代男神,季言之所学习掌握的易容术(化妆?)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经他巧手装扮,一行人几乎未见任何阻碍轻轻松松的就回了城。
就如他们所估计的那样,长安城的内外全都戒严起来。
本该闲赋在家的程咬金此时却在房家,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凶恶无比的注视着几乎将房府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的叛军。
“侯君集好大的狗胆,居然伙同汉王、魏王谋反。该死,房小二这兔崽子怎么想着今天出门打猎。”
“太子殿下亲自登门邀请,二哥和太子殿下关系又好,自然跟着一起去打猎。”房小四房遗义咬字清晰、口齿伶俐的道:“程叔父现在该想的是,汉王、魏王一定暗中派了人盯着太子殿下,不然咋那么巧,太子殿下和二哥带着几名随从出长安城不久,就全城戒严顺道还把房府给戒严了…”
房遗直若有所思,房玄龄眉头紧锁,而习惯打直拳、直来直去又混不咎的程咬金却突然好像脑子开了窍似的,哇哇大叫道:“不好,太子殿下有危险…”
“有遗爱在,太子殿下很安全。老程啊,你冷静一点,现在有危险的是陛下。”
“咋的?不是我老程埋汰人,就汉王、魏王那老鼠胆儿,真敢上演一出‘玄武门之变’算他们厉害。”
程咬金话虽这么说,与此同时却是撸起袖子,拎起下人用来劈柴的斧头,就准备以万夫莫敌的气势杀出重围。这念头很忠君爱君,只可惜坚持了没一会儿,就被黑压压的弓箭手给硬生生的逼没了…
“靠,乱臣贼子是将所有弓箭手都集中用来包房家人的饺子了吧!”程咬金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果断的将斧头一丢,继续去刨季言之昨晚埋在院子里的桃花酒… …
程咬金的鼻子灵得很,不一会儿就靠闻,找到了埋桃花酒的具体位置。然后抱着酒一边喝,一边感叹万千的道:“希望我家那几个兔崽子能聪明一回儿,带着家丁府兵去救驾…不然啊,老程只有嚎嚎大哭了…”说完,还用熊掌抹了一把脸,表明自己被‘困’房府和房玄龄这一家(除季言之以外)的文弱书生待在一起是多么多么的无奈。
看着他作态,房遗直、房遗义齐齐翻白眼,房玄龄则想骂娘。还没消息传出来,没证实汉王、魏王是真的逼宫了还是假的,就他妈嚎上了,这是在嚎丧咒人死呢还是咒人死…
房府高高的院墙上,利用功法模糊了自己存在感的季言之津津有味的看着戏。
程咬金可真是人才啊,一点也不辜负他混世魔王的诨号,讲真他要是李世民的话,有这么一个打不过骂不过的属下,虽说放心他不会结党营私,但更多的时候只会郁闷,世间怎么会有这种混不咎的人呢。
生气都会嫌费劲儿,所以这才是历史上程家一门能顺利渡过‘贞观浩劫’的真相?毕竟史称房谋杜断的房、杜两家后人的下场都不怎么好啊!
季言之在院墙之上蹲了一会儿,见被圈围起来的房家众人、包括房小四在内都没有紧张、害怕的情绪,便解下腰间的玉佩丢进了院中,以这种方式表明自己回来后就转瞬离开了院墙,以极快极飘忽的去了程家,将老大程处嗣到老六程处侠,一个不落的喊上,和着尉迟家的那群黑炭头一起嗷呜叫唤冲向了大明宫救驾去了…
大明宫内,李世民痛心疾首的看着养了几天又重新长得圆鼓鼓的李泰,真的不敢相信,他所爱的好儿子居然联合汉王李元昌,来了一出逼宫的戏码。
莫非李泰以为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够发动‘玄武门之变’,干掉兄长逼父亲退位,他也能成功做到吗。凭他,还是凭李元昌,或者倒向他们一起谋反的侯君集。
“李承乾那儿,我安排了足足百来的精锐弓箭手埋伏在李承乾惯常的打猎地点那儿,想来此时已经插翅难飞。”
李元昌很高兴看到父子相残的一幕,因此笑得格外得意的道。“陛下,祖宗有训,当嫡子继位。如今太子已死,晋王殿下又音讯全无,你之嫡子之余下魏王一人,陛下何不学习先皇,亲下诏书主动禅位!”
李世民笑了,很讽刺很讽刺的笑了。
“汉王啊,朕该说你聪明还是蠢。依着太子和房家小二的关系,太子打猎必然会叫上房家小二。能率领十万余大唐将士横扫漠北漠南草原上的各部落,让漠北漠南纳入大唐板块之人,岂是那么简单的。太子有他在,必然会安然无恙!”
李泰不服气的道:“百名精锐弓箭手百箭齐发,即使高强如李靖李将军也不一定躲得过。父皇还请不要涨他人志气灭儿子威风,尽快写下禅位诏书。”
“要是朕不写,你是不是决定弑父!”李世民难掩痛惜的问李泰。
都说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李泰就是这样。李世民所有儿子中,他是最疼爱李泰的。李泰腰腹洪大,一般父母见了多半会让其减肥,害怕太胖的话会影响身材。可李世民不一样。每回面对圆滚滚的李泰,李世民也担心,然而担心的却是觉得儿子这样上朝参拜的时候一定会很辛苦,心疼之下特别准许他乘着小轿子到朝所。
这种疼爱甚至说溺爱孩子的方式简直闻所未闻,对比时不时就遭到训斥的李承乾,说是不会因为足疾而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结果呢……
说不得就是他时不时露出对李承乾的不满意和对李泰的看重,才会让李承乾铤而走险,从而走上了那么一条不归路。可以说,从两者不同的对待来看,李世民是将李泰当成儿子来看,而李承乾则是臣子,别人家的‘坏’孩子。
大部分人都知道,一家人孩子众多的话,被忽略、无视的孩子几乎都孝顺,而溺爱偏疼的全都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认为父母就该疼爱他…享受的爱多了,也就只会索取,不会付出……
李泰可不就是这样,他认定他才是最佳的太子人选,才是该继承大唐的继承人。李世民不选择他,而选择了李承乾,在李泰狭隘的思想里,就是李世民不疼爱他这个儿子的最好证据。既然你都不把我当儿子来看了,那我干嘛还要把你当爹看… …
于是恶从胆中生的李泰便悄悄的和李元昌勾搭在了一起,随后更是以许诺封异姓王,大肆封赏有功之臣,‘割地赔款’的办法拉拢了侯君集等一干武将… …
这回谋划,李泰自认是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自认胜券在握,因此那是十分欣喜得意的跟李世民长篇大论,说了一大通废话。结果…
事实证明反派死于话多是十分有事实依据的,以李承乾为首的救驾队伍‘杀出重围’赶到之时,李泰还在一边挥舞着握着明黄空白诏书的胖手,一边口沫横飞,再三劝诫李世民死心,乖乖禅位给他……
李承乾大写的黑线… …
李泰这只胖鸟可真够奇葩的,居然把大把的时间都浪费在废话上,要是干脆利落点,说不得李世民会狠吃一顿苦头,哪像现在只是受了打击、精神显得有些萎靡罢了!
“胖鸟…”
李承乾假咳几声,打断了根本没察觉李承乾等人进来,还在慷慨激昂发表‘梦想’‘解说’的李泰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还活着?”
李承乾含笑以对:“抱歉,让胖鸟失望了。来来,咱们来谈论一下,以后你想住什么样的鸟笼,是华丽一点的呢,还是庄重上档次就好!”
神他妈胖鸟… …
神他妈鸟笼… …
从李承乾出现李泰就知道大势已去,自知有李世民这个爹在,他估计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所以面对李承乾的嘲讽,李泰表示很生气,他的小字明明是青雀,世间神鸟,怎么到了李承乾这家伙的嘴巴里就变成胖鸟了呢!
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李泰哆哆嗦嗦的道:“父皇,你瞧瞧大哥,居然给嫡亲弟弟取诨名,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做父皇的!”
李世民、李承乾、季言之包括已经腿软的李元昌,和觉得自己赚到救驾功劳的程家六哥儿、尉迟黑炭头们全都……了,这货怕是忘了自己上一刻还在慷慨激昂的要求李世民立马退位给他吧…
李承乾开始觉得自己跟这种货争宠,简直是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了智障的同等水平。李承乾神色变得古怪起来,“父皇,你,算了,跟四弟计较的我就是一个傻子…”
心酸感觉又起的李世民张了张嘴,却是问道:“稚奴呢,他真的不愿意回来?”
季言之握拳放在嘴边,掩去快要溢出来的爆笑后,用很无奈很无奈的语气道:“自七皇子入我逍遥派,刻苦专研琴棋书画一道,便有志游遍大唐大好河山,如今算来七皇子和新城公主差不多已经到了漠北,欣赏大漠孤烟直的绚丽景。就算接到陛下‘速回’的口讯,大概也要数月之久。”所以李世民啊,你就认命将皇位直接禅位给李承乾得了。
唐高祖时,李建成、李世民兄弟相争,前者李建成认为他乃嫡子,是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最佳继承人;后者李世民则认为自己骁勇善战,大唐的大半壁江山都是他带着将士打下来的,那个位子就该他来做。
兄弟之间的争斗越发激烈,最后酿成了玄武门之变。一夕之间,唐高祖李渊痛失长子、幼子,只能将皇位禅让给唯一尚存的嫡子李世民。
而如今,可以说轮回一个圈,如今人到中年的李世民居然也面临了当时李渊所面对的一切。当然李世民比李渊幸运的是,得胜者李承乾根本没有手足相残的心思,毕竟和李泰这智障计较,李承乾深刻的觉得这也太拉低自己的格调了。
李承乾跟李世民坦白说自己没有要李泰命的意思,即使他狼心狗肺到要他这个做兄长的死于乱箭之下。如今李治不露面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露面,可以说李世民只能选择写下退位诏书,将皇位直接禅位给了李承乾。
这场滑稽的逼宫用啼笑皆非的方式结束后一月,李承乾正式登基为帝,改年号永徽,从此拉开了‘永徽之治’的盛世。永徽六年,年满十六的晋阳大长公主下嫁官拜兵部兼吏部尚书的房家二子——房遗爱。自此夫妻和顺,恩恩爱爱。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小兕子命中本该早夭的原因还是怎么的,纵然两人夫妻恩爱,一世一双人到老,膝下也并无所出,最后还是抱养的长兄房遗直之子房沼为嗣。
季言之由于练了天地不老长春功,即使这方位面灵气稀薄,但季言之还是活了两百来岁。花甲之年,季言之先是送走了小兕子,又送走了过继的儿子房沼,最后等几个孙子纷纷娶亲生子,他才飘然离开长安,开启了环游世界之旅。
这一世,前半生季言之为一代名臣,为大唐繁荣昌盛努力奋斗,后半生环游世界,感受古时各国风土人情之时,也不断的学习各种知识丰富自我。可以说,这一世不管是前半生还是后半生也好,季言之过得十分充实且满足的!
至于终生未能踏出长业寺的高阳,抱歉,季言之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高阳于季言之,于房遗爱不过是吃饭时膈应人的碎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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