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八个故事

月光倾泻,寒风萧瑟,地面上的青石板带着森冷的光芒,却在无形之中驱散了漆黑的阴暗。明亮的月光之下,昏暗的道路在前方若隐若现,远远望去好似被一层薄薄、如蝉翼的白雾所笼罩,朦胧不明。

季言之飘然的出现在了城郊一处荒废的宅子前。他身后跟着宇文化及,保持了一定距离,却又紧密联系。因为宇文化及的职责是护卫,杨广所派,保证季言之安全的护卫。虽说以宇文化及勉强能和他一战的武力,真出现危险不定谁保护谁,但宇文化及还是尽自己职责所在,紧紧的跟着季言之。

“他们在这?”

季言之四处扫了一眼,挑眉问身后的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颔首,恭敬的回答道:“殿下要寻之人便是栖息于此地。寇仲为孤儿,三岁时被寡妇收养,七岁时寡妇病死,之后他便与被养父母赶出家门的徐子陵一起流浪扬州街头…”

“养父母?”季言之想到大唐双龙同人文里对徐子陵的身世各种脑洞大开,不免心思一动,问宇文化及道:“可有查清楚徐子陵的亲生父亲是谁”

宇文化及显然没想到季言之居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不免微微一愣,道:“微臣接下来就调查徐子陵的身世?”

季言之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后,便走了进宅子。

双龙所栖息的这又荒又破的宅子不大,但里面的造型却颇为复杂,几乎三步一亭台,五步一阁楼,长廊蜿蜒曲折,奇形怪状的假山石掩映其中,一眼望去杂草丛生尘土遍布,大片大片的蜘蛛网交织凝结在过道上,不用仔细感受,便可通过空气中到处弥漫的腐朽灰败气息,探寻宅子破败之前的繁华。

这种荒芜景象看得多了,季言之并没有什么触动,只是感叹在这种困苦的生存环境下,非但没有磨灭双龙对未来的憧憬,甚至连性格都不曾透出阴郁的一面。对此季言之很佩服,所以做出寻找年少双龙,培养成得力干将的心思。至于双龙得名赖以的长生诀,反正他是下定决心覆灭高丽的,还怕搞不来长生诀吗。

季言之轻笑,绕过一道蜿蜒的走廊,刚往里走时,虚弱而压抑的咳嗽声突然低低的响起。季言之停下脚步,眼睛微微一扫,便在几步之遥处,看到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孩躺在稻草堆里。男孩双目紧闭,脸腮通红,几声低低的咳嗽声便是从他嘴巴里断断续续发出的。

他…这是生病了?

季言之微微挑眉,然后大步走近男孩,丝毫不嫌脏上前一把捞起男孩,转瞬之间,一道暖流顺着贴在男孩后背的手掌缓缓流入男孩体内,瞬间就为男孩驱散了如同梦魇一般如影随形的寒意。男孩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气息渐渐悠长安稳。

男孩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然后如同蒲扇一般的眼睫毛跟着颤动时,男孩睁开了眼睛。

男孩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睛,然后直溜溜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季言之。“你们…是谁?”男孩声音沙哑的问。

季言之抿起嘴巴,不动声色的开始打量男孩。

明明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浑身又脏又乱好像在泥地里打滚过的野猫野狗,却偏偏给了季言之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想到自己那气质清华、五官俊逸,变得如仙人一般清冷的好友——石之轩,季言之心中的玩味感变得越来越多。

石之轩号邪王,自然是因为行事总会流露出几缕邪气,可自从于男女之事上佛了后,那几缕邪气便变得不易察觉起来。平时观石之轩这个人只会觉得他深邃让人难以看透,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按理说如今和杂草一样的徐子陵和拥有强大气场的石之轩没有可比性,但季言之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程度的相似…

季言之玩味一笑,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回答徐子陵道:“你的亲生父亲托我来寻你…”

宇文化及:…… ……太子殿下又在打什么主意。

莫名hold住季言之这一刻脑回路的宇文化及开始出神想谁符合被养父母抛弃的徐子陵的生父人设,不期而然,清冷孤傲却又强大得令人心悸的石之轩便浮现出来。

宇文化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会吧,太子殿下应该不会这么做吧,要知道邪王之怒尔等凡人不可抵挡啊!

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惊吓的宇文化及赶紧回过神,正逢徐子陵眸若璀璨晨曦的问:“亲生父亲?我…我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吗。”

季忽悠言之唇瓣微勾,荡起如沐春风般的姨父笑。

“孩子,你是被歹人偷走的。当年你父亲年轻如宝剑出鞘锋芒太盛,得罪不少仇家。恰逢你出生之时,仇家登门,你父亲为了保护你和你的娘亲迎战仇敌,不想却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他回家只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妻子,而孩子…也就是你却不见了踪影…”

徐子陵呆呆的望着季言之,由于季言之的目光过于真诚,他终究还是相信了季言之的话。

“我…爹爹…是谁?”徐子陵有些颤抖的问。

季言之依然姨母笑:“吏部兼户部左侍郎裴矩裴大人。”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宇文化及眼睛飘移了一下,任凭内心被好多黑点点刷屏,面上还是沉稳得好似松柏一样不动如风,一派镇定的模样。

事实证明,季言之要是想真心忽悠一个人,哪怕是日后灵慧过人、卓越不凡的双龙之一的徐子陵,也会被他忽悠得找不到北。毕竟石之轩化身的裴矩的确已经娶妻,且还是姓独孤,细扯算下来还是季言之未出五服,血缘毕竟近的表姐。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多年前,独孤表姐就因为意外暴毙身亡,所以给她名下安个被仇敌夺去抛弃的儿子简直不要太容易……

季言之抿了抿嘴巴,随后拿出作为叔叔的风范,将徐子陵以及外出觅食归来的寇仲带回了官驿站。

“玉容,带两个侄儿下去换衣服。”

“侄儿?”

杨玉容有些懵然的看着又脏又臭,小叫花子一样的孩子,一肚子疑惑想问。不过她倒也知道询问并不急于一时,所以很听话的领着两个孩子去洗澡、换衣服,并且提供食物让两个饱餐一顿后,才跑到季言之的跟前问到底怎么回事。

“以后他们就是凝霜表姐和矩哥的孩子…”

杨玉容张大嘴,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凝霜表姐和矩哥的孩子…

她不是出现幻听了吧,这俩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的夫妻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不会是哥哥又准备搞事,所以找了矩哥(石之轩)背锅吧…

忍不住为石之轩掬一把同情泪的杨玉容囧囧有神的看着季言之大笔一挥,写下‘矩哥,我找到你儿子了^_^’的话,不禁抬头望屋顶。艾玛,哥哥这么搞事,不会被喜当爹的矩哥(石之轩)揍吧!

南阳公主杨玉容猜得没错,接到季言之飞鹰传信的石之轩,得知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喜当爹,的确想把搞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揍一顿的。

只是石之轩到底是石之轩,再怎么变得清冷孤傲,但骨子里还是流露着不屑礼法俗规的狷狂。压下看到信件之时起的打人冲动后,很快就静下心来思索无利不起早的季言之这么做的用意。

“莫非这俩孩子天资卓越,让本身也立于卓越之巅的太子起了惜才之心。”

石之轩负手而立,望着外面的大漠孤烟,神色诡谲难瓣。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要尽快解决西域诸国,返回大兴,见见太子为我‘寻回’的儿子了。”

石之轩隐隐翘起的嘴角,配合他俊逸的五官,当真是邪气满满。远在扬州,以叔叔身份开始教徐子陵、寇仲读书写字的季言之却是冷不丁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一定是石之轩那小心眼的货在骂他……

季言之揉了揉鼻子,面对都是小豆丁一个的徐子陵、寇仲的关怀目光,不自觉又露出姨父笑:

“今天就练到这儿吧。”

早就不耐烦写字,但见徐子陵乖乖巧巧的在写只得跟着按捺自己静下心来的寇仲欢呼一声。

“太好了,殿下,侄儿可以找暕叔玩吗。”

说来徐子陵沉稳、乖巧,和季言之很合得来,而寇仲生性不拘,却和荤素不忌立志当闲王的杨暕意外很合得来。在季言之忙着调集军队准备一鼓作气突突突了慈航静斋和高丽人之时,寇仲跟着杨暕在扬州几乎浪得飞起…所以听到寇仲这么询问,季言之直接报以姨父笑。

“孤不同意?你们就不会出去浪?”

寇仲挠着脑袋,嘿嘿傻笑,显然是不好回答季言之的调侃。

“行了,别一副傻儿吧唧的模样。去就去吧,反正不过毛都没长齐一根的小屁孩儿,即使去那种风月场合也做不了什么。”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在软塌上调换了一个坐姿,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慵懒从容。

“子陵跟着一起去,看着他们一点,别让他们浪过头。”

经过一段时日调养,已经不复当初瘦小肌黄的徐子陵点头:“叔叔放心,子陵定会看好暕叔和仲少的。”

“喂喂喂,没必要吧!只是去那儿喝酒吃菜…应该…没什么吧!”

突如其来的抗议声在季言之迫人的眼刀子下越来越小声,却是杨暕吊儿郎当的进屋后发出来的。杨暕冲着季言之露出几乎和寇仲如出一辙的傻笑,笑得季言之直接以手覆面。

这是亲弟,不是养的二哈,不能揍不能揍……

在新得来的两个便宜侄儿面前,季言之到底压下了暴打杨暕的冲动,转而挥小狗儿一般将杨暕给‘撵’了出去。

得到‘同意’,杨暕麻溜的就带着徐子陵和寇仲跑出去浪了。速度之快,害得也想跟着一起去见识一番的杨玉容看着空荡荡,漂浮着灰尘的街面直接傻了眼。

“……宇文化及你给本宫站住!”

杨玉容蓦地转身,俏脸含煞的道:“别以为你掩饰得快,本宫就没看到你在嘲笑本宫。”

“那怎么算是嘲笑呢!”身形高瘦,面容阳刚俊美的宇文化及看着双手叉腰,好像抱口茶壶的杨玉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微臣只是在感叹,公主天真烂漫,世间少有……”

杨玉容自幼跟着混不咎的杨暕混迹惯了,脸皮厚度其实早就练得跟防弹玻璃有一拼。但不知为何,在宇文化及神色温柔,声音也很温柔的说词下,杨玉容居然产生了羞涩的情绪。虽说很少,但也让杨玉容不知所措起来。

不知所措的杨玉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宇文化及了,干脆脚一跺,丢下宇文化及便忙不迭的跑进了驿站。

宇文化及望着空荡荡的官驿站大门口,摇头失笑。

“宇文将军…你…今天好像很高兴…”季言之步出官驿站,看到的便是宇文化及跟个傻子一样杵在大门前当门神,不免好奇的出言调侃。

宇文化及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他刚才调~戏了一把南阳公主,惹得南阳公主害羞跑了吧,毕竟他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外加小心眼,他可不想在得到指婚之前就因为暴露了心思,被腹黑护短外加小心眼的殿下狠狠收拾…想到这里,宇文化及赶紧开口道。

“殿下,以扬州为中心,方圆千里的城镇驻扎军队都已经调拨集合完毕,不管殿下随时下令都可保证弓箭手们万箭齐发,让慈航静斋和他们所勾结、企图闹事的高丽人插翅难飞。”

“所谓隔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你去安排一下,孤要亲自坐镇,看乱党弹指之间灰飞烟灭。”

季言之说得煞气凛然,听从他吩咐的宇文化及做事也做得煞气十足,不过短短时间,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就将困住慈航静斋和那些个高丽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慈航静斋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季言之前不久的放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在大军围堵之下,她们几乎个个都维持不了平静,有的甚至花容失色的问现任斋主梵清惠该怎么办!

大军压阵之下,本是女流之辈仗着‘促成’杨坚以隋代周和‘劝解’天刀宋缺争霸天下这俩件事才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才得以接任慈航静斋斋主之位的梵清惠还有什么好办法。

以身饲虎?

呵,季言之这位皇太子殿下可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连容貌比之她还要更胜一筹的师妹碧秀心都未谋得一丝怜惜,现在还在官驿站设的牢房里关着,换做年龄更大,甚至和其祖父有露水姻缘牵扯的她,怕是更加讨不了好,所以她和慈航静斋的师姐妹以及徒儿们只能将希望放在他们的盟友,被誉为中原武林第一人,已经突破后天到达先天大宗师境界,且为巅峰的散人宁道奇了。

梵清惠眼睛一闭,继而凌厉的睁开:“江湖事江湖了,太子殿下武艺加身,不如现身和散人一战。输,我慈航静斋自当将和氏璧完整奉上,赢,则希望太子殿下不可再为难我慈航静斋。”

季言之制止宇文化及维护自己、想开口的举动,冷笑着道:“孤是何人,尔等又是何人,配和孤谈条件?”他又没入江湖,根本称不上江湖人。而且江湖事江湖了,出来和宁道奇一战定输赢……

呵,先不说他和宁道奇谁强,只说他凭什么给慈航静斋的面子,答应这种事啊!

真心是圣女坐久了也被那些见猎心喜的武林汉子们捧得太久了,以至于忘了在强大的武力压阵下,她们根本没资格和当权者,如季言之之流对话。

“孤给过你们机会,既然你们不放在眼里,那孤只能选择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说完,季言之就跟狠厉、凶残的反派一样,手一挥,将慈航静斋和高丽人,黑压压地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弓箭手齐齐拉弓上弦。那汹汹气势,即使不用仔细感受就能体会得到。

暗地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傅君婥道:“太子殿下如此逆天行事,大犯杀戮不怕手足亲人遭殃吗。”

季言之蓦地眯起了眼睛,却是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色。

心系杨玉容的宇文化及也是变了脸色,他是关心则乱,忘了接受季言之从小教导杨玉容足以比肩这世间的一流高手。高丽人想借由杨玉容威胁季言之,呵,怕只能讨不了好。

而且就算高丽人是朝带着两个孩子的杨暕动手,也是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杨暕的。所以季言之根本不担心他的弟弟妹妹外加两个便宜侄儿的安危,他之所以眯起眼睛,不过是因为高丽人居然敢威胁他罢了。

想起高丽历史上屡次犯边境,甚至做出用战死士兵人头堆积景观的举动,季*反派大BOSS*言之就开始冷笑连连……

“很好,潭丸小国也竟敢威胁孤,看来夜郎自大,狼子野心这话不假。傅姑娘,记得高丽国亡城灭有你很大的功劳哟!”

傅君婥如今不过青葱年岁,论镇定如何比得上年龄不大、灵魂却是老鬼的万年豺狼季言之,当即就因为季言之的话骇得花容失色…

大隋居然已经有攻打高丽之心,不行,她得想法突围,将这讯息传回高丽。

打定这主意的傅君婥准备先行出手,来一招擒贼先擒王,结果她对自己太有信心,也太看低已经步入还璞归真境界的季言之了,结果岂能用悲剧来形容……

季言之根本没出手,直接就令弓箭手万箭齐发,不间断的朝着她们射去……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便是指的这场面,即使慈航静斋包括这群高丽人都有武功傍身,但不间断的万箭齐发下,即使身为武林中人,可以运用武功内力暂时躲开,但内力有多有少,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不一会儿的功夫,武力低微的先中箭倒地不起,然后是武力值处于二三流者,最后满是箭矢斜插的地面只占了几个免得算得上后天强者的假尼姑,而那胆敢跟季言之放狠话,又准备玩擒贼先擒王把戏的傅君婥早就被弓箭手以及时不时放冷箭放得异常狷狂的宇文化及早早地解决了…

果然不是正确的相遇时间,不是正确的相遇地点,再相爱相杀的一对儿也只剩下相杀…

季言之嘲讽一笑,随即便招来宇文化及耳语几句,让他带一些人马去瞧瞧杨暕和着留在官驿站的杨玉容遇没遇到来自高丽的刺客。当然依着季言之早就决定让高丽国亡城灭,并入大隋疆土之心,不管傅君婥的威胁是不是真的,他都要以高丽派刺客刺杀他以及齐王杨暕、南阳公主杨玉容的借口,兴兵攻打高丽。

他不像杨广那般好大喜功,明明不懂军事偏偏要御驾亲征搞出三征高丽,结果却未能使高丽国亡城灭。说句凑不要脸的话,季言之十分有信心自己能将高丽给灭了,即使高丽有傅采林这位弈剑大师在。

又一波的箭矢纷纷离弦,朝着幸存者射去…

已经筋疲力尽的梵清惠闭上了眼睛,悲凉且无奈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死亡并没有如期到来,因为慈航静斋的同盟者,被誉为中原第一人的散人宁道奇出现,以一招散手八扑中的玄通万物(类似于乾坤大挪移),将这一波的箭矢全部卷起,纷纷送回到了弓箭手的身上。

弓箭手瞬间倒了一遍…

大宗师巅峰的先天高手已经称得上以武入道的半修真人士了,岂是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为了避免他们白白丢掉性命,季言之干脆挥手让弓箭手全部退下…

季言之眸中利光一闪,瞬间使用凌波微步,身姿飘然的站到了宁道奇的对面,周身都被一种若有似无的强大气场所环绕。

“不愧被誉为中原第一人的散人宁道奇,这一手乾坤挪移当真是让孤开了眼界。孤佩服,只不过散人当真想以己身干涉朝廷围剿乱臣贼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慈航静斋 ‘代天择主’,所行之事无不顺了天道之意,太子殿下如此倒行逆施,不怕惹了天怒,害了大隋气数…”

“散人这调调,孤怎么觉得那么熟呢”季言之琢磨片刻,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标准游方道士忽悠地主家傻儿子的说词,可不是熟吗。

季言之冷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大隋气数如何,可不是凭借散人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宁道奇双手合十,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句‘善哉、善哉’:“既如此,但求和太子殿下一战。”

又将逍遥御风和北冥神功结合起来使用的季言之抢先出手了。

季言之就是凑不要脸的货,根本就不会按照所谓的对战规矩来。率先悍然出手后,宁道奇毫无防备,居然被季言之一击得手。要知道北冥神功很邪门,只要沾上,使用者不停止的话,与之交战的对方便躲避不了内力被吸食殆尽的下场。

于是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被誉为中原第一人的宁道奇就这么简单的落败了,(ˉ▽ ̄~) 且和同样被吸食干净内力、更被毁了丹田再也无法习武的梵清惠一起关了起来。

至于早先被关押的碧秀心,也被季言之在点起兵马挥兵北上攻打高丽之时,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了李渊。美其名曰既然碧秀心乃是李渊你的老情人,那么孤就好人做到底,让李渊你能以唐国公之位换老情人的性命。如有异议,抱歉…孤不接受异议,唐国公的爵位孤是削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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