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一脸的轻松：“那么，今天的课程从哪里开始呢，嗯，我想先从最近弗罗兹教授发现的方程，和牛顿力学之间的矛盾这里入手吧。
网络上已经有相关的话题，我这里只是做一个整合说明。
首先是牛顿力学，对此大家并不陌生，这是我和周正毅副院长一起发布的。”
说着，元霄还朝下面的周正毅挥手。
“牛顿力学整体成立，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它需要一个绝对空间，”元霄竖起了手指，“也就是参考系。
举個简单的例子，一个人静止不动站着，看到远处一辆车开过去，速度是每小时60公里，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很容易得出车子的速度。
但如果这个人，是和车子一个方向跑，每小时速度是10公里，那么这个时候，我们自然而然地认为，车子相对于人的速度，是每小时50公里。”
学生们点头，这是很简单很直观的道理。
“那么这里，我就先留一个问题给大家思考，”元霄微笑，“这个人和车，严格说起来，就这么一个速度吗。”
“布鲁雅星球在转动，这也是速度。”很快有学生大声喊着。
“注意课堂秩序，虽然这位同学的说法是对的，”元霄也不生气，“所以你看看，星球在自转，也在公转，那么人和车，其实还有其他的速度。
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宇宙里面，绝对静止的参考系，也许是不存在的。
请注意，我现在说的是也许。”
弗罗兹微微皱眉，这元霄一开始，就给灌输了一个大前提。
以太的概念，就是存在在宇宙中，均匀且静止的物质。
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
这个观点，还是源自元霄自己公布的牛顿力学。
且看看你怎么圆回去。
“接下来要说明的，就是弗罗兹教授的方程。”元霄侧身拿着电子笔，身后的屏幕亮了起来，出现的是他做的PPT，显示的正是弗罗兹的方程。
“严格说起来，这个方程并不是第一次被发现，”元霄界继续说明，“上次我考古的时候，偶然就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方程。
而考古上的这个方程，名叫麦克斯韦方程，是关于电磁学的重要理论。”
弗罗兹的表情有点尴尬。
联邦的学术研究者一向名声不太好，总是把考古发现，作为个人研究成果进行发布。
他这次发现的弗罗兹方程，倒是货真价实。
但元霄这么一说，难免有人会质疑。
他不禁私下握紧了拳头。
“要注意的是，这里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元霄看着弗罗兹微微点头，“世界上有能力的人，总是殊途同归。
这些年，物理学界对于光学等的研究，也有很大的进展。
弗罗兹教授在如此基础上，得出一样的方程，我个人认为是完全正常的。
因此，在我的公开课里面，我会称之为麦克斯韦弗罗兹方程。”
弗罗兹暗地里松了口气，元霄这是给自己正名了。
学术研究本来就低于考古界，方程确实是自己发现的，但无奈不是世界第一人。
考古有同样的结果。
那么能够冠名上去，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
“有人肯定会质疑，你怎么说明是考古发现的麦克斯韦方程，”元霄心中有数，“严格说起来，我还真没有证据。
不过，请大家耐心听下去，就会知道考古发现的麦克斯韦方程，和弗罗兹方程，最终结论的差异。”
这确实是很多人想问的，没想到元霄就这么说出来了。
连弗罗兹也集中了精神。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元霄到目前为止的表现，让所有人收起了小觑的心思。
这货难道真懂得物理学？
元霄调整PPT页面：“麦克斯韦弗罗兹方程的结果，就像大家看到的这样。
那么这里的问题在于，我们代入实验结果后，很容易计算出，电磁波的速度是每秒30万公里。
这和光的速度是一致的，因此我以后，对于此类的表述，全部用光速来进行。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光速和任何东西，都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无论它们沿哪个方向传播，速度都是每秒30万公里。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既然这样，按照牛顿力学的解释，这个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是相对什么而言？
如果有参考系，那怎么解释往哪个方向速度都一样。”
有学生举手，元霄知道这里需要进一步解释，他点了点头。
“老师的意思，是不是假如这个参考系存在且也是运动的，比如和光速的某个方向一致，那其实在这个方向上，按照牛顿力学的解释，光速应该是30万公里，减去参考系的运动速度。”
不愧是国立大学的学生，很快把握住了关键的地方。
“是的，”元霄微笑，“反过来，如果这个参考系是背着光运动的，那么实际的光速，应该是30万公里加上参考系的运动速度。”
很好理解，按照牛顿力学的参考系分析，就是这样加减的结论。
“可是，实际上是光速朝哪个方向，都是不变的，”元霄看着弗罗兹，“这样的结论，我想弗罗兹教授也是同意的吧。”
弗罗兹点头：“确实如元霄老师说的，这就是我当时面临的巨大难题，牛顿力学无法解释这样的现象。”
“所以您就提出了以太的观念，”元霄如沐春风，“以太是存在在宇宙空间内，看不见摸不着，均匀且绝对静止的存在。
那么，这样的存在的设定，有什么意义呢。
首先第一个，它可以作为光传播的介质，解释光为何是光波的原因。”
人们常规认知上，所有的波动都需要介质，光波也一样。
以太就成了最好的传播介质。
很好理解，同学们点头。
“另外一个，就是成为光速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的绝对参考系，”元霄看着大家，“如此一来，牛顿力学没有错，弗罗兹方程也正确，二者之间的矛盾将不存在。
非常完美的结果。”
原来如此，这回学生们明白了。
弗罗兹也是皱眉，难道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以太真的存在吗？”元霄继续，“看不见摸不着，我们该怎么证明？”
众人：我们哪里知道，不是看你吗。
元霄笑了：“是的，我有办法证明，以太到底存在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