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那头的仇恨天一改守护姿态,抛二公主于身后,闪身抢攻。南剑圣显然对他更为忌惮,随手朝席撒斩出道剑气,展开正统太极剑法瞬间化出圈圈圆圆,连绵不绝形成道道剑气迎仇恨天当头劈刺。席撒一手执剑,一手拂披,几乎同时动作,闪身欺近,面对当头飞来剑气,不退不闪,挥披快进。
凝聚煞气的内力借助卸力,轻易化去七成劲力,剩下三成,全被笼罩身体的雷电能量抵消弥化。也是南剑圣以为席撒瞬间发出内力能量仍如边南时程度,才有此番大意,哪里想到他未至极品级却早能引导自然煞气的本事?
本以为能阻他片刻争抢时间,不料迫退仇恨天进攻回身时,席撒已扑到面前。眼见劈来长剑上凝聚的雷电噼里啪啦发作炸响,心知厉害的他运转太极劲力,划动气流形成快速园转的气带,卸得那一团雷电不能近身便已炸响,随疾速旋动的气流没入大地。
这时席撒长剑砍至颈侧,南剑圣神色冷静,灌注内力于发,凭借内力的优势刹那拂发击剑,沉重撞击力量冲击的席撒长剑偏飞,带的整个人凌空飞旋。不待南剑圣回手追击,便见飞旋间扫来的黄锦披风之上,雷电犹如密布如网,骤然加速的准确扫大在他头脸之上。
“喝啊!”情急之余,南剑身运劲爆发,引动体外气流带走电流,身体只觉一阵剧痛抽搐,险些不能自控,面前的席撒那只套带厚刃的战靴足见,当喉踢来。南剑圣手足一时麻痹,反应迟钝,哪里能够招架?
身形加速侧退,付出脸侧被厚刃划的血肉翻飞代价,堪堪捡回性命。紧随着后背一凉,仇恨天如影附骨,夺命刺击因他疾动失去准头,眼见南剑圣空手挥砍剑气,不退反仅,双剑疾动,专截剑气于中途,轻而易举将道道夺命气劲卸打两旁,飞开的气劲炸的大道路上处处坑洼。
席撒足一沾地,长剑跟随疾刺出手,犹如破空闪电,插入南剑圣胸侧,却被他内力卸引之下,割开血肉,偏飞一旁。他人便就势急选,披化软棍,当头砸落。
南剑圣只觉一生之中从未遭受如此挫败与危境,强横的剑气明明不是仇恨天内力修为所能承受,偏偏被他那诡异的截击剑法轻易正面轰开,那席撒比之自己修为差距更大,偏偏所修道派心法诡异阴邪,让人越抵挡进攻越快越狠,又懂用妖族法术,浑身上下无处不是武器,大意间被他们近身缠上,此刻一味添伤,既不能伤人,又不能退敌。
眼见两人攻势更急,骤然怒喝,极力催发内力引动天地浩然正气,犹如火药爆发,带起冲天泥石,炸断横长两尺的大道。仇恨天完全料到他反应般,几乎同时错身挡在席撒面前,席撒也不约而同的后退让出身位。庞大的能量爆发,在仇恨天诡异的攻守一体剑势作用下,大半威力全被化解,余下的冲击却也让两人被震的抛飞数丈,各自负伤。
躲避远处观战的二公主,见夫君受伤,正担忧间,见两人分别站起,这才把心一宽。再看那南剑圣,发冠早被打烂,衣袍上处处裂损,血迹斑斑,半边脸血肉模糊,犹如厉鬼,胸前背后臂腿都是剑伤,形容之狼狈,让人根本无法与赫赫威名的南剑圣联系作想。
仇恨天与席撒各自朝左右呸出口中内伤溢血,后者双掌轻抬,亮起白光,冷笑注视数丈外满目怒恨的南剑圣。“跟治愈术比拼受伤,老家伙你还能支撑几个回合?”说话间,两团白光分别没入两人身体,片刻已修复内腑伤势。
“一看到你来,我就知道合力之下杀他南剑圣易如反掌!”说话间,仇恨天摆开架势,身形伏低,几乎贴地。“斩恶之剑,截剑道——恶杀王决!”整个人入闪电扑攻,身形犹如怒旋狂风,飞旋间,剑刃气劲犹如龙卷狂风吐出的破天风刃,铺天盖地的朝南剑圣罩落。
席撒双掌交错胸前,释放引导术法,待得凝聚一团火焰附剑,环绕身体跳跃燃烧,嘿的冷笑。“有风不能没火……”便猛的将凝聚火焰热能的长剑收藏左手扬起的披风之后,使对手无法看到出剑角度,身形低伏前倾,双足发力一蹬,化作破空扑出的闪电,追仇恨天身后。
仇恨天施展新创得意绝技,引导浩然正气成风,数丈距离,刹那即到,挥斩刺击的剑气道道宽广厚大,犹如发疯战神的毁天攻击。与南剑圣绽放的剑气光华漫天碰撞,炸声如天际不绝怒雷。
南剑圣心知两人战术目的,知道席撒务求一击必中,看似藏剑,实则剑已回鞘,以求利用剑鞘左手力量刹那施展快剑出鞘术。不料与仇恨天正面硬碰时骤然发觉竟不能刹那间将他轰退,铺天盖地飞来的剑气犹如他的剑法般诡异刁钻,又使以太极剑意,连绵成片,彼此支援,颇得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应对,哪里还能击退一个,再全力击退另一个?
数丈距离不过刹那,席撒人已扑到,披风后藏起的长剑,闪电般出鞘。这招借尽所能借之力增速出手的撩刺快击,自幼就是他最得意的绝技,对罂粟非烟时多番用过,后来被她学得真髓,变化万千的应用在各种战况,命名为凤舞翔式。席撒并不喜欢给自己的武功命名,总是自用,用途是杀人而非炫耀,并不需要名字,但他内心觉得,若真要命名,该叫游龙腾空来的更恰当。
如游龙地走,其迅不及掩耳,如龙腾空,飞翔上天,其势不可抵挡。剑华如破空闪电,刹那耀眼。火焰与煞气结合的产物,犹如焚烧一切的地域邪火,轰中南剑圣身体,击的他整个人横空抛飞。
出手刹那,南剑圣分神自救,避开致命要害,同时运劲卸去许多力量,却因此被眼光毒辣的仇恨天险些一剑割断咽喉。尽管伤势沉重,却不足以毙命当场。两人见他横空抛飞间,御剑踏飞,朝远空嗖的疾飞逃走,竟都不着急。
一旁观战的二公主心情激荡,奔跑过来间,只喊可惜。席撒自顾甩去剑上血迹,扬眉轻笑。“你的魔豹埋伏在山头?”话音未落,只见山头高处忽然跃出条黑影,将措手不及又重伤在身的南剑圣横空咬倒,待得双双坠地时,南剑圣的脖子已整个被魔豹咬断,双目似不甘心的圆瞪朝天。
仇恨天呃的答应声,探手轻拍叼南剑圣头颅奔面前的魔豹脑门,以示嘉许。“他若要逃必往北去,除非未受重伤,否则必不能逃脱豹口。”说话间,轻手握上二公主,不顾她的羞涩,轻拥怀里。“夫人的表现十分勇敢镇定,所以能打胜战斗全靠有你在背后支持。”
二公主明知这话是哄,仍愿信以为真,欢喜之色,流于言表。仇恨天陪她说话几句,这才转而问席撒来意。“本来是想探讨武学,但方才见过你的截剑法后,疑难已解。”席撒说罢,又失笑。“莫非打算开宗立派?”
“陈王和公主素来有此期望,过去未成体系,不敢妄言立派惹人耻笑。”席撒点头称是,见二公主浑然忘记他存在的神情,干脆告辞。仇恨天也不挽留,只道今日详细必定禀明陈王,功劳不会少他一份。
席撒头也不回,摇手告辞。“算了吧,说不说都一样,陈王绝不会对外宣称此事有旁人相助。”
风过,扬起尘土,迷离了人的视线。二公主躲藏仇恨天扬起的披风后,丝毫不受风尘侵蚀。“夫君,三妹的夫婿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