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虚彦迎着风,坐在窗台上,望向夜空沉思。
“虚彦,风大,还是进来吧。”董淑妮坐在席前轻声唤着。不知为什么,一向骄纵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的她偏偏对他另眼相待。
董淑妮紧盯着他那宽厚的背和俊逸不羁的身影,一身黑色夜行服的他像是融进了夜空,和他的称号“影子刺客”非常相称。她怕的是他就这么逃移到时空的另一边,再也看不到了。
杨虚彦并没有回应她的话,他听见了,但并不以为意。刚才消息传来,一个时辰前,寄放在净念禅院的“和氏璧”被一个人抢走了。但这个人偷“和氏璧”之前,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曾出现过,所以全洛阳的相关人士都认为是他们抢走了玉璧。他也是这么想没错,说到底他还要感激那三个傻瓜。他也有想去夺璧的念头,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忍下。只能坐看李世民成为真主。那时李世民的声望会以倍数增长,对他想重振大隋的目标大大不利。现在可好,那三个人变为众矢之的,他可以趁洛阳混乱一团之际浑水摸鱼。
“虚彦。”董淑妮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俏脸贴在他的背上,用实际行动来感受他的存在。“我不嫁给李渊,我们逃跑吧!”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老头子。
杨虚彦转过头,露出他英俊又充满贵族气息的脸,冷冰冰道:“事实已成,由不得你说不,而且此事对你的舅舅也有利,他一直在想与李阀联手对付李密的不是吗?”
董淑妮为之气结,她当然知道事情已有大半成功的希望。但他至少该表示一下他的不舍吧。
杨虚彦吻向她紧皱的眉头道:“乖,你当上李唐的贵妃之后,地位将是现在寄人篱下之不能比的。我会让姣姣姣你怎样让李渊认为你仍为完璧,不过你进攻之后最好收敛一下以前的行为,别让李渊抓到你的痛脚。”
董淑妮娇躯倚向杨虚彦的怀中,俏脸迎向他道:“你真的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我嫁给他?他做我的爷爷的份都可以了!”
杨虚彦邪笑道:“你关心的事以后的幸福吧!没关系,我会经常去会你,让你不感到寂寞的!”他小心地把心中的些许不自在藏在心底,自我欺骗的认为那不存在。
“虚彦!”董淑妮的心在滴血,他为什么老是在伤害她?他知不知道就因为他四处沾花惹草她才会想找男人来气他,可他每次都显得不在乎,一次一次地把她的心弄得千疮百孔。
“我该走了!”杨虚彦轻轻推开他,他要走,要去别的地方,他怕自己会渐渐爱上这个女人,下场却像师尊那样凄惨,为了一个女人而毁掉一生。他才不会那么傻呢!
“你去哪里?”董淑妮拉着他的衣袖。
“去杀了寇仲,免得你们干chai烈火的再烧起来!”杨虚彦冷冷的说。
董淑妮一震,松开手,任凭他消失在夜色中,他都知道?
……
“啊!虚彦,你来了!”董淑妮轻呼,随即眼泪夺眶而出,她好久没见到他了!
杨虚彦出奇心情好的说到:“乖,看见我还哭,你最近怎么样啊?”
董淑妮的眼泪更加汹涌,泣不成声道:“虚彦,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每天都会有人来找碴,要不是现在皇上宠我,他们会更过分。大概那样的日子快了吧!皇上马上就会失去对我的新鲜感,那时我该怎么办呢?”
杨虚彦低头去吻她的眼泪,说道:“那我就想办法让你得宠喽!我已经对张贵妃下毒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香销玉损。而你呢,就给他生个孩子吧。”
董淑妮忘记哭泣,愣愣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说生就生?”
杨虚彦盯住她道:“李渊昨日临幸过你吧?他那么老了当然不太可能会再有孩子,那么你愿不愿意为我生一个呢?”
董淑妮双目亮起道:“虚彦,你真的肯让我为你……”
杨虚彦道:“我是大隋的正统皇太孙,那时宫乱,要不是石之轩为了利用我的身分而救我,我早就死了。对他而言,我只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但对我而言,它虽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大隋却因他而亡。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重振大隋!”
董淑妮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妮妮,我要你为我生个孩子,等到时机,我会一起杀掉李氏父子,而皇帝的宝座则会落到我们的孩子身上。你说好不好?”杨虚彦用少有的温柔搂住她。
董淑妮拉下他的脖子,用行动来回答。即使虚彦在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
……
“虚彦,王世充正乘船入关,我们要采取什么行动?”杨文干问道。
杨虚彦沉默,他要说什么?王世充是妮妮的舅舅,原洛阳,现在投降李唐。他又可以做什么?
杨文干加强语气说道:“虚彦,他是我们圣门中人,这对我们很不利,万一他想分一杯羹?”
“那就给他!”杨虚彦不耐烦的说道。
杨文干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不像是你说的话啊!虚彦!你不会被那女人迷住了吧?”
杨虚彦回避的没有说话,心中在做激烈的挣扎。
“王世充还清楚你和董淑妮亲密的关系,要是李渊起疑,我们现在所制造的有利优势就会全盘皆输。你不想你儿子有事吧?”杨文干冷冷的说道。
杨虚彦觉得全身力量被抽光一样,艰难的说道:“做得干净些,别让人认出是我们干的。”
杨文干松了一口气,吩咐属下道:“全力阻击王氏一族,切忌一个也不能让他活着!”
……
寇仲:“没想到,杨小子也有柔情的一面啊,董小妮子不简单。”
徐子陵:“真受不了你,竟然去碰那种女人。”
跋锋寒:“杨虚彦确实有一套,要不是你们俩从中破坏,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高。”
石之轩:“真是学足了我,青出于蓝胜于蓝。”
侯希白:“还真是和我差别很大,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