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赛因猜想过或许自己有可能和乔婼很快见面,对方S级的精神力在整个联邦都称得上优秀,即便是Beta,也有资格获取Alpha的入场券,如果对方选择了机甲战斗相关方面的话,大概率他们会分到同一个系。

但他又隐约觉得或许不会,他的直觉和对女孩的了解告诉他,乔婼并不是那种热爱战斗在军队中建功立业的人,这种感觉在他想起两人的初次见面时尤为明显——对方仿佛是对此丝毫无感的局外人。

对战斗,对这个世界。

他刚见到对方还不能确定她身份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以她那么出众的样貌会不会可能是高级虫族拟态的潜入,联邦的疆域防护声称保护联邦疆域内的人们不受到虫族的非法入侵,但相关政策的声明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存在“漏网之鱼”。

或许之前那些特例情形基本出现在附属星的缘故,赛因很快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划去,心中仍然对女孩抱有警惕的他直到营地的扫描并未发现异常才松懈下来。

之后或许是缘分,或许是他潜意识的放纵,总之发展到现在,他和对方成为了“朋友”。

赛因垂着眸,凛冽的气质惹得他身边的其他Alpha和Beta下意识地给他们腾让出位置。站在他面前的乔婼对此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但怎么说呢,她经过和赛因的接触,认为赛因是个看上去很冷淡实际上情绪确实也很冷淡但很可靠对朋友有问必答的人。

一句话概括:值得相交。

在ABO的世界,又都是机甲专业的学生,还是朋友,如果这些buff换到在地球的时候,她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大概率会很高兴地同对方叽叽喳喳真是有缘之类,但在当前的情况下,就算这个世界对Alpha和Beta的性别界限划得没有那么重——毕竟在他们眼中AO才是正常且正当的结合,她也没办法做到亲近的地步。

在乔婼眼中,她和赛因男女有别,还是要注意来往的尺度的。

但出乎意料的相遇仍然让女孩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唇角不自知地微微上扬,总之……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赛因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他压下心头那股异样情愫,再抬眸时,眼神平静无波,“没想到你也选择了机甲专业。”

不提还好,提到“机甲专业”,乔婼便觉得头疼,她忍不住吐槽:“其实我没想选来着……”但细细解释她又怕暴露,毕竟按照这个世界的土著标准,即便是没有通过选拔的普通Beta也都知道联邦大学院和这个世界专业的情况。

如果能够再多给她一些时间,乔婼保证,她一定会速速补习好相关知识点,可惜穿到这里的第二天她只是为了不想去挖矿到大楼做了一个精神力检测就误打误撞通过了什么选拔,环境的快速转变让乔婼感觉自己哪哪儿都是弱点,只能强撑着不露馅,然后一点一点不着痕迹地去弥补。

语焉不详地将自己选择的原因模糊带过,只说了模拟中跑去了控制室。

赛因的眉毛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控制室?”一般来说,联邦这种专业的全息模拟中,参与者的选择与其个人意愿还有精神力有关,前者决定选择的地点,后者决定能否达标自己的意愿。

在Alpha们的全息模拟中,几乎所有的Alpha都选择了军事基地和军事基地附近的战场,但进入意愿地点后,能不能达成自己的意愿取决于个人的精神力。

精神力等级越高,越能够进入场地的更深处,越能够使用厉害的武器设备,反之,精神力等级越低,只是在场馆中呆着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他在全息模拟中也只是拿起了自己想要尝试的武器,但还未来得及使用,时间就截止了。

而乔婼去了控制室……

红发Alpha浅棕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他抿着唇,然后听见Beta女孩悄声问:“你知道星球坐标怎么设置吗?”

“星球坐标?”

乔婼点头,眼中带了点期待地看着红发Alpha。

赛因:“关于星球坐标的设置,会在一些课程中教学,一般情况下,我们是无法接触到的。”

乔婼追问:“什么课程啊?”

赛因垂眸思考了片刻,略微不确定道:“大概在同虫族的模拟对战中会有教学。”那种模拟战中,是肯定要进行战略部署的,然后设置一些数据,对虫族所在的宇宙星系坐标位置进行重点打击。

乔婼低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了点不情愿,“和虫族的模拟战啊……”

老天还是让她穿回去吧,她真的不想打虫子啊,她现在虽然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里虫族的模样,但看过许多星际文的她已经可以脑补到那些虫族的长相了。

两人低声交谈着,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着话。

在当前的机甲专业里,聚集着此次通过选拔的所有边境星的Alpha和Beta。对于赛因这个A级的Alpha,众人的观感还好,在边境星,或许A级的Alpha很少见,值得边境星他人的瞩目,但在联邦主星,特别是这里汇集着众多天之骄子,A级的Alpha只能称得上一句“不坏”。

只有S级精神力的人才能够得到他们的重视。

而那位红发A级Alpha身边的黑发Beta女孩,则是其他边境星的Alpha和Beta即便并不了解也都有所听闻的存在——一个拥有S级精神力的Beta。

S级精神力,联邦主星也并不能忽视的精神力等级。

SSS级精神力只存在传说中,据闻联邦现存只有那么一位,但似乎是因为精神力过强导致身体无法承载,一直静养着,鲜少出现,时常有这位SSS级或要英年早逝的消息传出,时经多年隐约成为了联邦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告知着众人联邦有着这样一位珍宝。

纵观联邦历史,SSS级精神力的存在也屈指可数,不过不知道什么缘故,他们都很早就离世了,似乎也没有确切的死亡结果,但“英年早逝”的印象已经逐步烙印在众人心中。

而SSS级以下的SS级精神力拥有者,无不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当前联邦政府的执政官、军队的指挥官……都是SS级。

其下属的一些精英Alpha、Beta左右手们有少部分SS级,然后就是S级。

在他们眼中,S级的Beta俨然成为前途无量的种子选手,或许,不久的将来或则以后,眼前这位来自边境星拥有S级精神力的Beta就会成为偌大联邦金字塔尖的一分子。

有少部分信息持有较丰富的Alpha觉得眼前的S级精神力Beta不是没可能拥有SS级精神力。

趁着对方还没能成长到那种程度之前,在场Alpha和Beta的心蠢蠢欲动。

不说对方拥有着S级精神力,哪怕对着那张让人见之难以忘怀的美貌脸蛋,他们也愿意和对方多来往啊,而且虽然说当前的社会AO恋才是正统,但美貌作为稀缺资源,他们也可以AB恋的!

乔婼并不知道身边那些Alpha和Beta同学的想法,和赛因说着话的她只是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凉,然后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可能是她地球的朋友在念叨她吧。乔婼揉了揉鼻子想,她身穿到了这里,原来的世界肯定会贴寻人启事,如果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地球是一样的话,她的朋友们大概率已经报警了。

想着,乔婼又叹了口气。

虽然很讨厌虫子,平日阿宅惯了的她也并不愿意战斗,但是想到回家的希望可能就在同虫族的模拟战斗课中,乔婼努力克服心里的不适与不愿,隐隐期待里面有自己想要获得的结果。

……

一段时间过去,乔婼不仅没能习惯这里的机甲课,还对自己“受欢迎”的程度不胜其扰。

她因为自己某个不想说的“秘密”,只和赛因维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她在这个世界和对方最熟,不需要太长时间辨认就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而且被分配到特定的专业后,学院就分发了人手一个的微型光脑,类似于她在现代的手机,只是功能上比手机更加丰富科技一些。

微型光脑不仅解决了乔婼对这个世界的许多疑惑点帮助她更好地伪装Beta,还方便她和赛因联系,约定好了见面地点不用她过于费力气识人的那种。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第一节课就有了些苗头?总有陌生的Alpha、Beta和她打招呼,乔婼秉持着礼貌待人的原则,也笑眯眯地同对方打招呼,反正用她十九年来一直使用的万能微笑应对总没错。

结果慢慢地,她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乔婼也不知道今天课上和自己打招呼的Alpha是不是上次课上帮忙自己理论课的Alpha,路上遇到的请吃饭的Beta又是她之前认识的Beta吗?而且因为这些人,她和赛因的往来变少了。

这让乔婼脑海中本就不甚清晰的印象更浅淡了些。

她很是头疼,开始利用起自己的微型个人光脑,将似乎和自己认识的Alpha和Beta们根据当时见面的印象与得到的名字信息,对他们挨个进行分组,这样,对方发来消息,她即便想不起来对方的脸,也不会搞得太尴尬。

一番历练除了让乔婼的脸盲更加严重,只帮助了她更好地隐藏好自己的普通人类女性信息。

是的,在他们眼中,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而已。

在这里的生活让乔婼心中对于身份隐藏的担忧逐步减轻,身穿到这个世界,从普通大学生成为机甲专业新生,新的问题困扰着乔婼。

所谓的机甲专业虽然长着她能看懂的文字,但内容似乎与其记载的文字千差万别。

学习的有那么一瞬间,乔婼怀疑自己是文盲。

她理科不太好,对数据相关的计算还有相关理论课的学□□是迟钝了他人不止一个等级,这些仿佛天书一样的文字,让乔婼想起了大学时和舍友去旁听的那些经济学课和数学课,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后者相对好点的地方在于它们好歹是她勉强还能够得上学习的内容。

前者让她深深怀疑人生。

第N次对着理论课叹气,乔婼觉得自己大概率是从这个专业毕不了业了,毕不了业不要说这个世界中众人都热衷的军队和政府,哪怕她想出去社会寻找一份普通的教授机甲相关或是和机甲相关的商业工作都是妄想。

异世界的就业学业压力困扰着乔婼,让她夜里睡觉都不安稳。

每个午夜梦回的晚上,对着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理论知识,乔婼都很想快点开启实践课,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地球的坐标。

她真的好想穿回去。

在学习就业的双重压力下,乔婼瘦了一圈。

她计划着在实践课上确认了她想要的那件事情后,她就去申请转专业,她实在承受不来这个专业的学术压力。

这个专业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需要写论文,但也是要结课的啊。

乔婼怀疑自己不要说结课,能回答出题目的问题就已经是尽了她最大的努力了。

和乔婼的困扰一样,作为给联邦输送新鲜血液的大学院的老师们也在关注学院各个专业中的好苗子,以联邦政府当前最重视的机甲专业为最。

乔婼这样一个有着S级精神力却理论课表现极差的Beta自然而然地受到了老师们的关注。

是他们的讲解太深奥吗?

老师们互相交流讨论,将当事Beta叫到了面前。

面对师长们的困惑,乔婼看着仿佛长得都一样的老师们,双眼放空,刚才那位说话的老师坐哪儿来着,时间静默了一会儿,她尴尬地囫囵道:“……就是听不太懂。”

拥有S级精神力的学生的回答让老师们调整了对她的教学。

一段时间后,理论课快要结课之际,乔婼依旧取得了似乎写不出几个回答的成绩。

老师们发愁:理论课都听不懂,实操课要如何上手呢?不能上手实操课,不要说进军队上战场,就算是出去找份机甲相关的工作都很难。

乔婼也很愁。

赛因倒是好心地教她课程,帮她私下补习,但是乔婼怀疑自己的脑子真的和这个世界的人脑子构造不太一样,他们仿佛生下来就天然能够理解那些文字内容,而她对着同样的东西,只会觉得“啊,这都是些什么”。

理论课结课那天,乔婼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不合格”的评价。

按理说,理论课不合格的学生是无法开启实操课的,但架不住当事Beta的百般陈请,加上这个Beta虽然成绩不行,但从头到尾态度都很认真,也一直表现得勤奋好学,出于对她的怜悯与同情,学院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但必须受到密切监控。

可以跟宇宙虫族战斗的机甲可不是好玩的,它是武器。

乔婼心情复杂地跟随众人来到实操场地。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论课表现太差的原因,她敏感地察觉到身边那些Alpha和Beta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如果说以前的交往似乎对方是带着点莫名讨好的风格,现在就是让人不适的觊觎覆盖了消失的讨好。

乔婼忍不住想起那句话:美貌单出是死局。

她深吸了口气,希望穿越大神保佑她可以在实操课中找到地球的坐标,就像她刚穿到这里时为了自己不被挖矿希求拥有精神力一样。

乔婼面上强装淡定,心里努力祈愿。

拿着特殊的号码牌,乔婼进入机甲,和她一同进入机甲的还有一位控制人员——在她这个连理论课都无法合格的人操控机甲出现意外时防止危险结果的发生。

简言之,完全新手的乔婼身边跟着一位安全驾驶员。

深吸了口气,乔婼尝试用自己的精神力连接机甲。

屏幕显示连接成功,乔婼感觉到刚才还很庞大冷硬的机甲仿佛就是自己,她可以轻松自如地操控它,就好像她日常抬手挥手一样。

安全员的脸上浮现点惊讶。

上来和机甲的连接就能如此契合,这个精神力S级Beta和这个机甲的匹配度应该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通常情况下,即便通学了理论课,但实操课并不是学习了理论课就能顺利上手的,不然联邦为什么那么重视精神力等级呢?其中Alpha、Beta的身体素质是一方面,众所周知,Alpha的身体素质要强于Beta,并且由于精神力等级某方面就是腺体信息素等级的原因,Alpha对机甲的控制力和匹配度也要强于Beta,所以Alpha、Omega、Beta三种性别中,在军政体制的联邦,Alpha最为受到重视。

也有少数例外的Beta,但在今天的实操课之前,绝不包括眼前这位理论课完全不合格的S级精神力Beta。

另一方面,精神力等级代表着可以操控的机甲强度,原则上,等级越高的精神力,操控机甲型号范围越广,与机甲的契合匹配度也越高。

是因为她S级精神力的关系吗?安全员忍不住思考,但是,对方连理论课都听不太懂的话,就算和机甲的匹配度较高,但也不代表着能操控机甲战斗。

操控机甲战斗是要在控制面板上调配数据的,还有驾驶座前方各种操纵杆设备按钮……眼前的Beta女孩知道哪对哪儿吗?

想着,安全员心里竟然隐隐浮现出期待,万一对方可以呢?毕竟和机甲第一次连接就拥有这样高的契合度,不是每个新手都能做到的。

安全员看着女孩被屏光照亮的精致侧脸,心里既为对方感到紧张又夹杂着一丝期待,手边也同时做好了一旦Beta女孩有哪里表现不对就立刻阻止的准备。

乔婼此刻的感觉却很玄妙。

她在理论课上记住了那些特殊符号和功能按钮,知道它们各自代表什么,但题目中出的各种化学反应和相关数据计算,她是真的看不懂。看不懂意味着无法操控机甲战斗,可是此刻,她很神奇地有了一种自己的行为模式。

她的直觉或者说和机甲的连接告诉她,她应该将面板上的数据设定在那个数值,旁边的各种操纵杆应该拉到那个位置……

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下,身旁安全员原些的惊讶已经转变成了愕然。

这真的是那个连理论课都听不懂的Beta吗?可是她进行的一系列操作完全不像是听不懂理论课的样子啊。

他仔细看着对方似乎想都没想就输入的数据,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番,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她是什么情况,怎么做到短时间内快速得知了这些数据的?

他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安全员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计算出来啊。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乔婼无暇关注身旁安全员的神情,她脑海中想着进入机甲前实操课老师布置的目标任务,凭着直觉将一切调整好,然后深吸了口气,接下来就是模拟布置舰队了吧。

又是一顿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

乔婼成功消灭掉模拟场上的目标虫族,目光盯在自己期待了很久的一个操作上——设定星球坐标,进行空间跳跃。

乔婼在学习理论课的时候就对实操课进行了详细的了解,对于机甲专业的学生,学院提供的模拟环境是十分弱化版的虫族战场,但里面该有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少,系统中应该出现的完整联邦版图、各个星系数据坐标……全部参照现实。

只有模拟场上的虫族和它们的战斗力是虚假的。

乔婼缓缓吐出口气,手指微颤着开始设定星球坐标,先是在里面查找自己想要的目标星球……

划拉了好多下,乔婼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隐含期待到强忍激动再到不可置信……和最后的面无表情。

没有地球。

她梦寐以求的希望落空了。

安全员没明白为什么Beta女孩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细算起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大的表情变化,初次见面到刚才的表情变化之前,对方始终是淡淡的、胸有成竹的模样。

看上去很是沉静。

但此刻,已经被她一手操作震到的安全员看着女孩面无表情的侧脸,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开口询问:“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按她之前的表现和学生们初次机甲实操课的难易程度来看,学院应该没有设置特别困难的任务。

乔婼没有回答对方,兀自寻找着她划拉了好几遍的“地球”。

见对方没有回答,安全员闭上嘴,他暂时还是不要打扰对方比较好。只是经过这次实操课,他们之前对这个Beta女孩的评价似乎可以变一变了。

安全员暗自想着,自己或许要见证一个新星的崛起。

百般确认没有“地球”后,回家无望的乔婼抿唇看着控制面板,觉得机甲课真是讨厌极了。

……

被众人以为是“机甲杀手”的Beta成为了最快完成了实操课任务的学生。

从机甲里出来,兴致不高的乔婼看着自己身旁的巨大机甲,丧丧地吐出口气,一副被霜打了茄子的模样。

看向身边的安全员,乔婼:“我可以出去了吗?”

安全员:“当然可以。”

而且对方的表现学院的上层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场地上其他人的机甲操作乔婼并不关心,她平静地走到授课老师面前,告诉对方自己完成了他布置的课堂任务。

实操课老师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仿佛是在打量什么新奇的生物。

乔婼:……

别看了老师,再看一百次,我也是记不住你长什么样子的。

没了回家的希望,乔婼注意到这些实操课老师和安全员的变化,进机甲前对那些目光的担忧逐渐消散。

她虽然不会理论课,理论课学了那么久在那么多人的帮助下都不合格,但是她实操没问题,比理论学习好的那些Alpha和Beta们都要强大。

乔婼不再担心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前途了。

其实本来她也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人,原本没穿之前她想的就是好好毕业,然后找一份脸盲也没有什么影响的工作,安安稳稳地生活。

结果她身穿到了ABO世界,开局就面临着可能被当成异类抓进联邦监狱的危险,好不容易暂时解除了危机,又面临着没有精神力就要去挖矿生存的局面,好在幸运地“通过”了选拔,然后被录取后发现课听不懂……

结果实践证明她听不懂也不影响发挥。

乔婼: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又大起。

看着Beta女孩的背影远去,安全员和实操课老师对视了一眼,后者留在场地上继续进行课堂教学,前者则是同Beta女孩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向上级汇报他的工作去了。

实操课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场的Alpha、Beta并不知情,只知道和他们一起进行实操课的那位精神力S级的Beta女孩最先离场。

乔婼身上发生的事情学院暂时并未声张公布,对于这个本就属于特例的Beta和她身上发生的更加特例的事情,他们进行了深刻的研讨。

“她值得使用试剂。”

“SS级的Beta……联邦也没有几个吧?”

“Beta的话,上面未必愿意批准。”

“可是她的表现我认为值得服用试剂提升到SS级精神力。”

“那要先联系实验室那边预定身体检测么?”

……

在学院上层对她身上的情况进行讨论的时候,乔婼因为无法回到地球难受地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睡觉。

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么躺着消化。

就好像小时候一样,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去想了。

一觉醒来后,乔婼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冷漠地拉上窗帘,重新窝回被子里。她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和旁边的冰箱,叹了口气。

以后,她就只能生活在这个ABO的世界了。

好烦,她现在有些饿了,但是冰箱里只有难吃得不行的营养液。她不应该因为没找到地球就闹情绪睡觉导致错过食堂开门时间的,现在她的选择只有营养液了。

面前即时的烦恼让乔婼短暂地忘却了自己在机甲实操课上的表现,等她憋着气喝了小半支营养液后,延迟打开个人微型光脑的她看到了信息闪烁的光点。

——她要在明天下午五点之前前往实验室进行身体检测。

乔婼:?

她的表现引起了关注导致她要暴露了?

乔婼之前的emo瞬间烟消云散,救命,她能不能不去进行身体检测,虽然她有精神力但是没有腺体啊,要是检测出来,她岂不是要被当场下狱?

乔婼感觉自己平静的Beta生活将要被破坏,她不太理解,她不就表现得好像特别了点,为什么好好的要她去进行身体检测啊。

她伪装Beta伪装得多好呢,本来她可以顺顺利利地毕业生活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身体检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乔婼回复消息:【可以不去么?】

对面秒回:【必须要去哦。】还接了个笑脸。

乔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