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你这个……”
“应该算吧。”
“呃,那就算。”
制作组经过讨论,考虑到这个小废物, 钓个东西上来也不容易, 于是睁着眼睛指虾为鱼, 交给他们一张小渔网。
“哇~有渔网啦!”易景臣高高兴兴接过渔网, 立刻把吃完牛肉的幼年虾, 放回冰洞里。
临别时,还捏着它的钳子挥挥手, “谢谢啦, 以后你一只虾游泳要小心点。”
——那只虾重新回到海洋, 此后终其一生,再也没找到某东方大国牛肉辣酱的味道。
用渔网抓鱼, 应该比钓鱼简单得多。
奈何Aurora九只弟弟, 只有种菜经验, 没有捕鱼经验。
有几个土生土长的内陆崽子,连稍微大点的湖都没见过, 更何况大海。
杜星纬蹲在冰洞边缘, 伸张脖子张望, “下面真的是海水吗?”
讲解员告诉他, “这个地方是湖泊,但是这里的水, 会流入北冰洋。”
“北冰洋也像这样,冻得厚厚一层吗?”
黎寄白解释, “不是。北冰洋面积很大, 水以液态存在,但是海面经常会有浮冰, 那些有可能是融化的北极大陆。”
“啊?大陆也会融化?”
“会啊。”易景臣皱了下眉,告诉大家,“伴随着人类活动越来越频繁,温室效应导致全球变暖,南北极冰川会越来越小,有可能完全消失。”
“到那时候,我们生活的地方,夏季日均气温有可能达到40度以上,亚热带更是有可能达到50度。”
“五十度……”这群娇贵又怕热的小孩,热到三十度都要开空调,根本不敢想象五十度,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这不是危言耸听,所以恐慌是应该的。”易景臣面对镜头,认真地呼吁道,“从上个世纪开始,祖国对环保问题越来越重视。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成为守护地球的骑士~!”
【前面那么正经,我还以为笨蛋小臣变了,原来还是那么中二~】
【地球的守护骑士,好好好,这个中二称号我要了】
【其实当骑士挺简单的,节约水电,低碳出行,减少一次性用品,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守护地球妈妈】
【u1s1,笨蛋小臣是我见过最以身作则的明星,或者豪门少爷了。他没有考驾照,非工作时段出门主要靠公共交通,就连家里的观光车都是脚蹬的】
【脚蹬的哈哈哈哈!脑补一只银渐层自己蹬车,可可爱爱~】
Aurora其余成员也相当配合,跟易景臣一起,呼吁大家称为地球妈妈的守护卫士。
正当他们几个都凑在镜头前,讲解员和当地渔民,把他们撒下去的网拉上来瞧了瞧,观察有没有捞到鱼。
发现没有,他们立刻从旁边的保鲜箱,抓了两条大鱼扔进去。
没办法。
——总不能让这群小废物真的饿si。
隔了几秒,制作组觉得时机差不多,示意他们可以把鱼网拉上来。
“现在就可以收网吗?”易景臣充满怀疑,“我之前采访出海的渔民,他们出海抓鱼,短则几天长则一两年,每次撒网都要很久。”
“人家是捞金枪鱼的,你们捞几条小鱼,要不了那么久。”刘绥示意,“快点拉上来,午饭时间要结束了。”
“好嘛!”易景臣蹲下去够那张渔网,嘱咐旁边的小伙伴,“大家拉紧,不要把网掉下去。经常有人在附近水域遗失渔网,然后那些网会缠住海豹,甚至绞断它们的脖子。”
[海豹智商很高,有些聪明的海豹,会找海豹救援队获取帮助。]
[它们知不知道,苦难的根源,其实也是人类。]
[人类真是充满矛盾的群体。]
易景臣冒出很有哲理性的想法,然而很快,所有的哲理都消失了。
他们把网子捞上来,渔网里面空空如也。
北极圈冰冷的空气,冷冷拍在他们脸上。
九个沙雕,冻成九尊冰雕。
刘绥:……
附近渔民:……
这几只废物,捞不到鱼也就算了,刚才倒进去的呢?
你们是海洋菩萨,喜欢放生对吧?!
按道理,本来应该让他们继续捕鱼,直到抓住为止。
可节目有流程,接下来有其它安排。
刘绥只好黑着脸,示意他们先把渔网浸入水里,然后往上面扔了几条鱼,示意摄影师补拍,后期剪辑。
本次团综采取半直播的形式,只直播任务过程。
刚好,他们收网属于结算画面,被直播镜头忠诚的记录,蹲直播的团粉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皇帝的新鱼】
【刚才后面鬼鬼祟祟扔鱼,我已经很想吐槽了,没想到还有更好笑的】
【求生游戏(×),刘哥和九个不成器的熊孩子(√)】
【我倒回去看了看,他们渔网只固定一半,根本没有收口啊!】
【海、底、大、善、人!】
“刘哥。”易景臣拿起蔫啦吧唧,明显已经钓上来好一会儿的鱼,“我们这样,算欺骗观众吗?”
[我是正经猫猫!]
[不吃嗟来之鱼!]
刘绥白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自己捞啊!等你们抓鱼,鱼都该进化了。”
刘绥的嘲讽,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考虑到接下来的任务,大家只好带着鱼,研究怎么吃。
他们手边没有厨具,这里又没办法生火,难道吃生鱼片吗?
讨厌生食的易景臣,皱起猫猫脸。
好在,负责指导他们的渔民,提供了解决方案,从车里拿来卡式炉和两罐气。
他们几个想办法把鱼烤熟,撒上老干妈,吃得干干净净。鱼骨头没有残留一丝肉,甚至可以用来做梳子。
吃饱喝足,Aurora再次启程。
这个地方气温严寒,气温常年处于零下,很多地区被厚厚冰层覆盖,因此并没有多少人居住。
弟弟们天真的以为,这里应该是一片白色沙漠,没想到附近竟然就有茂密的树林。
寒带的树木,生长速度缓慢,可树内部密度很大。
寒冷地区生物普遍长寿,树也不例外。
只要没有遭到人为破坏,可以稳稳地成长为参天大树。
这里的树没有繁茂的枝叶,光秃秃的,每个树干都像巍峨的柱子。
易景臣扬起猫猫脸,瞧了一会儿,突然提出,“我可以爬上去吗?”
田西图:“你会爬树?”
舒琅:“猫都会爬树。”
“这里的树太高了,爬上去很危险,我们去前面找找有没有小树吧。”
易景臣‘哦’了一声 ,眼巴巴看向那棵树。
[这颗一定是全森林最高的树!]
[不敢想象,爬上去,我会变成多么开朗的小猫咪!]
节目组带他们来到这片森林,其实提前踩过点。
这片森林很大,却没有特别危险的动物,最长出没的是小型啮齿类动物,不会攻击人类。
虽然天还亮着,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今天要在这里扎帐篷野营,体会在荒郊野岭过夜的刺激。
制作组甚至准备好,要趁着唯一天黑的几个小时,扮成野鬼吓吓他们。
队里有几个特别怕鬼的,节目效果一定拉满。
刘绥正想着,晚上扮鬼应该穿红衣还是白衣,又或者扮成西方的丧尸。
毕竟国内的女鬼没护照,到国外没有那个气氛。
正当刘绥想的入迷,耳边飘来若有似无的哭声。
他抬起头,目光扫视周围,只看到一片同样的树木。
哭声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幽幽怨怨,若有似无。
听起来像个小女孩,格外凄凉。
“不、不会吧。”刘绥是个唯物主义者,此刻却有点害怕。
“难道这地方,真的闹鬼。”
“什么闹鬼?”烟之尘停下脚步,“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杜星纬竖起耳朵,“有吗?我没听到。”
“我好像听到了,还以为是错觉呢。”
易景臣用两只手,撑在耳朵后面接受信号,回答道,“好像,有个女孩子在哭?”
“对,听起来年纪不大,应该三岁左右。”烟之尘确定地说,“她应该是迷路了。”
大家钦佩地看向烟之尘。
[不愧是幼师。]
[竟然能从小孩的哭声,判断她的状况。]
三岁左右的小孩,正处于秩序和规则建立时期。
他们会说话,但话语无法完全表达想法。因此,一旦遇到情况,就会通过哭泣表达感情。
接触的小孩多了,烟之尘慢慢明白,小声啜泣是闹了矛盾受委屈,断断续续抽泣多半是被家长骂了还威胁不准哭,需要情绪关怀。
而放声大哭的时候,是他们摔倒,或者遇到其它情况,需要被大人关注。
“所以,有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在森林里迷路了?”
大家对视一眼,觉得这不是一个小问题。
于是,节目组立刻决定暂停露营拍摄,先找到那个小朋友。
当他们开始寻找,那个女孩却好像哭久了,哭累了,没有再发出声音。
男生们大声呼喊她,也没有得到回应,森林里面静悄悄的。
这片森林面积非常大,之前有人在森林里丢了东西,耗费整整半个月才找到。
如果他们不尽快找到女孩,在没有食物的森林,她恐怕凶多吉少。
“我们分头找吧。”
“好!”
大家做出决定,易景臣立刻转过身向后面跑。
“哎,那边是我们刚刚过来的地方,不可能有的。”
就算他们无法确定哭声的方位,也大概能判断,是从相反方向传来的。
“我知道!”易景臣边跑,边顺手拿走工作人员的对讲器,踹到自己口袋,“如果发现了,我联系你们!”
说完,他很快跑到刚才看中的、那棵大概是全森林最高的树下面。
他脱下外套和毛衣,只穿了一件衬衣,免得影响自己发挥。
易景臣把衣服挽到手肘,白皙的肌肤,立刻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他似乎感受不到冷,挑了个容易落脚的位置,扒着树干爬了上去。
大树可能有五十米,也可能更高。
从下面往上看,约莫有三十米的位置,没有树干。
易景臣只能从双腿夹住树,牢牢抱住树干,手脚并用像个壁虎似的往上爬。
摄影师和两个工作人员跟过来,吓得心惊胆战,不敢随便叫住易景臣,害怕影响他的状态。
这里的树林没有人干涉,巍峨的大树成长了上百年,树皮表面像鳞片一样粗糙。
易景臣爬到一半,感觉到掌心被磨得生疼。
可他不能脱手,咬咬牙继续往上爬。
终于爬到第一个树枝的位置,接下来就容易得多。
他松了口气,抓住那根树枝向上,找了一个比较稳固的树枝,攀了上去。
虽然这里的树木,没有茂密的叶子。
可现在是夏天,树梢长满小小的叶子,还是很影响视线。
易景臣只好再爬得高了些,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还好我之前为了入伍,好好保护眼睛,没有近视。]
[但是当兵体检因为别的项目不合格,把我刷下去啦!]
易景臣有一搭没一搭想着,目光再次仔细搜寻,惊喜地拿出对讲机。
他掏对讲机动作太大,树枝晃了晃,吓得底下几个人心惊胆战。
“穆乾!鹿啾!你们能听到吗!”
他俩没听到,跟他俩一直前进的摄影师,听到声音,立刻把对讲机低了过去。
鹿啾:“我在,怎么了?”
穆乾干脆地问,“在哪?”
穆乾好歹跟易景臣住了三* 个月,知道他作风。
“我看到你们两个中间,更偏鹿啾的位置,有个白白的小点儿,不确定是不是。”
“我去看看。”穆乾向他确认,“大概多少米?”
“我不确定,应该有五百米,你多找几个人,我给你们指路。”
“好。”穆乾和鹿啾应下,同时走向那个位置,其他人也渐渐围过来。
顺着易景臣指引,走得再近了些。
他们再次呼喊女孩的名字,终于得到微弱的回应。
几个人喜出望外,立刻跑过去,找到一个皮肤雪白,棕色头发,看起来又冻又饿,已经快失去力气的女孩子。
大家摸了摸小孩的脸,冰凉。
制作组立刻拿出准备搭帐篷的东西,把她裹起来,喂了点水和食物。
女孩吃了些,用听不懂的语言道谢。
制作组的随行翻译,听到女孩的声音,有些为难地说自己听不懂。
女孩比预想中还要小,估计还不到三岁,还不到能说清楚话的年纪。
更糟糕的事,她说得类似当地一种方言。由于发音问题,翻译很难从只言片语,提取有用信息。
眼见翻译束手无策,大家想起另一个经常跟外国人打交道,常见语言都学了点皮毛的猫。
“易景臣呢?”刘绥问。
“他在树上挂着呢。”旁边staff回答,“下不来了,正在等待救援。”
“呃。”
刘绥本来应该骂两句,刚才就让他别上去。
想想眼下情况,骂易景臣也没什么立场,大家只好重新回到大树旁边。
工作人员用几根杆子,做成一个长长的棍,把易景臣的衣服送上去。
易景臣披上防寒服外套,冻得可怜兮兮。
他没有爬过这么高的树。
上来时还好,只需要稳定住身体的支撑力。
下去就毕竟麻烦,加上手还受了伤。
万一脱力,轻则加重伤势,重则直接摔下去。
易景臣裹着防寒衣,望着幽深的森林,手里就差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杯。
然后咂了一口茶,感慨:
“我怎么生了副少爷的身子。”
其余队友赶过来,瞧见他坐在大树叉上,晃悠着脚,看起来还挺悠闲。
“咋办?”
“不能让他一直挂在树上吧。”
舒琅说着准备脱外套,“我把他弄下来吧。”
“别!”staff连忙拦住,“我们已经联系了救援队,树上可挂不下两个人。”
今天周末,但节目组动用钞能力,救援队很快带着梯子赶到。
易景臣是个成年人,救援难度不大,架好梯子他自己灰溜溜趴下来。
节目组想让救援队,替小女孩找到家长,却被告知应该联络儿童救助中心。
他们拨打电话,根本没人接。
——今天周末。
“我讨厌加班。”游羚誉悠悠说,“可是,现在看起来,加班还是有好处的。”
“各有利弊吧。我们加班,主要因为起步落后太多了。上上一代,一辈人打了五辈子仗。上一代,一辈人吃了五辈子苦。到了我们,一辈人要追回五辈子时间。”
“抱歉,打扰你们的社会思考。”烟之尘抱着渐渐恢复力气的小女孩,“她怎么办?”
小烟老师擅长照顾孩子,却不太擅长帮孩子找到父母。
“哇~好漂亮的女孩!”易景臣蹲下,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要不要做我妹妹?”
女孩睁大眼睛盯着易景臣。
虽然她听不懂,却也知道,这个哥哥刚才救了自己,因此并不害怕。
翻译告诉易景臣,自己听不懂女孩的话。
本以为易景臣能听懂,实际上,他每次采访都用当地官方语言,根本没听过方言。
然而,这并不影响他跟女孩的沟通。
接下来,大家听到一段诡异的对话。
“你,一个人来森林的吗?”易景臣说着,指了指女孩,比了个数字1,又在空中画了个小人。
女孩摇摇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小人旁边又画了大人。
“哒哒哒?嘟嘟嘟?”
“嘟嘟嘟!”女孩比划着说,“哗啦哗啦~呀!吱吱吱,扑通!咻——哇啦哇啦!”
“咻?”
“嗯,咻——!”女孩说着,摆摆手,比了个哭哭的手势。
“好的。”易景臣结束采访,告诉大家,“她是跟家长一起,开车来到这片森林。结果她自己跑下车子玩水,摘花,家长以为她还在车里,一下子开跑了。”
“?”
大家诧异的看向易景臣。
怎么从那一对奇怪的话中,分析出这些线索。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家长都会到丢孩子的地方找。”易景臣问,“附近哪里有水?”
“我看看。”刘绥拿过地图,很快确定森林中唯一的水源,距离这里大约有两千米。
小孩走丢之后,又自己跑了很远很远,难怪家长没在附件。
大家抱着小女孩,来到森林中唯一的湖泊。
湖泊另一边,有很多噪杂的声响,许多人穿梭在树林中,呼唤着某个名字。
烟之尘怀中的女孩,对于名字有反应,快乐地扑腾双手。
那边听到,很快过来。
为首的男人满头大汗,看起来把孩子弄丢之后,立刻联系好友,从白天找到晚上。
男人会说这里的官方语言,不断向节目组道谢,拿出钱要给他们。
被推拒之后,男人固执的要让他们回家,表示今晚要招待他们。
节目组拗不过,又考虑到,时间这么晚,扎帐篷已经来不及了,便同意男人的提议。
“可惜了。”刘绥惋惜地说,“本来我想,在开阔的地方扎帐篷,可能会看到极光呢。”
“咦?!”
“刘哥,原来你真的带我们看极光。”
“错怪你了。”
“你们这群小子。”刘绥气得瞪了一眼,“活该你们看不到!”
大家互相嬉闹着,来到女孩的家,发现竟然是开在极寒之地的冰上酒店。
酒店里有冰屋冰床,旁边还写着宣传标语:极光房。
老板娘听说,这群男孩子给自己找回女儿,热情的拿出饭菜招待他们,给大家介绍当地特色。
据老板娘介绍,他们的酒店,是当地最佳观赏极光的地方之一,墙上还挂着之前在店里拍摄的极光照片。
为了方便旅客拍摄极光,冰屋是透明的,顶上是露天的。
极光降临时,会在天幕上,投射瑰丽的色彩。
刘绥听完介绍,整个大无语。
“这算什么生存挑战?”
“他们几个,什么狗屎运!”
团综主题为‘生存挑战’,本来大家做好吃糠咽菜的准备。
结果,早上吃了节目组准备的鱼,晚上还有冰炉,惹得大家十分高兴。
冰屋通体由冰雪盖成,里面却并不寒冷,反而非常温暖。
他们几个住进大房间,也不知道谁提议,要等待极光降临。
于是大家一边看着天,一边翻开带来的《活着》,提议轮流读几页,作为睡前故事。
观众猜得没错,Aurora只有三分之一看过《活着》,另外三分之二还以为是治愈小故事。
听了几段,他们被故事传达的悲凉震惊了。
“他的老婆和妈妈好惨啊,他是个渣男啊。”
“所以说,要远离赌博。”
“我听不下去了……不是活着吗?怎么死了啊。”
“好虐!”
易景臣轻飘飘一句,落下最后的大刀。
“它讲的不是虐。”
“是生活。”
“……”
行吧。
小伙伴们觉得致郁,同时也更睡不着了。
大家排排躺了一会,不知道谁先提起。
“听说极光来临时,可以许愿。”
“你们要许什么愿望?”
易景臣:“希望本体不要拆家。”
“你的愿望那么简单啊?”
“我的愿望不简单哦。”易景臣认真地说,“我希望,大家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与此同时,天空出现若有似无的光芒,转瞬即逝,好像是一颗流星的尾巴。
第二天清晨,大家吃饱喝足,继续录制‘生存挑战’。
今天的任务比较简单,作为第一次团综的纪念,Aurora要在不花钱的情况下,准备一个纪念品。
“不花钱的纪念品啊。”
“捡一颗石头行吗?”
“可以。”刘绥回答,“纪念品要□□给你们的粉丝,你们不嫌丢人就行。”
听说要□□给粉丝,弟弟们立刻打起精神,开始思考。
易景臣很快有了主意,到附近找了点漂亮的花花草草,然后跟队友们一通嘀咕。
队友们了然,立刻动起手来,开始清洗、修理漂亮的花草。
然后,他们先沾水,把叶片和花瓣整个冻住,然后让它们冻在冰里,永远封印。
【哇!冰封玫瑰,好美!】
【易景臣简直是个浪漫天才!】
【现在轮到节目组苦恼了,这几个冰溜子,怎么在炎炎夏日送到粉丝手里】
【别说,刘哥脸都快绿了】
【刘哥:没有一个省心的(怒吼】
几个人做完玫瑰,还开开心心在外面玩泼水成冰,空气中折射出炫彩的光芒。
阳光下,九个少年定格在光里,显得那么耀眼。
团综录制结束,易景臣坐在回程飞机上,就接到下一份通告。
通告本身挺普通,是一个公益活动。
但是公益活动邀请的名单,有一张熟悉的脸。
易景臣没跟他说过话,由于长相太过于刻薄,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呦~]
[五毒俱全其中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