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江鹤说吗？啊？
孟竟轩觉得那还用江鹤说吗？
他喜欢的人是江澈, 这件事实还需要江鹤去强调吗？
孟竟轩这股气憋闷在心里，始终没有释放，
他憋着气把江鹤的尾款结了。
诶, 对, 他只是资金流不太通畅, 但是也没有到吃不起饭的地步。
说付尾款也就付了。
不是, 那你之前在那里拖什么啊？
江鹤的脑回路：把欠我的钱给我, 咱俩两清。
孟竟轩的脑回路：你问我要钱就是羞辱我, 也太不体面了。恶心！
他觉得受到了侮辱，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场子。
直到他听闻路澄休假，没在干别的, 就是在演戏，在拍《李越泽》。
他更忍不了了，一个电话打到了路澄这边。
路澄还在拍一些零零碎碎的戏份，没有杀青离组, 他打过来的时候, 路澄正在拍戏，没听见。
等路澄拍完这段休息的时候，看见孟竟轩已经打了28个未接电话了。
他正想着天啊孟竟轩到底是疯了的时候，第29个电话打进来了。
路澄接起来：“喂？”
孟竟轩没有wer叫, 沉默了一会儿, 声音低沉：“你又去拍戏了？”
路澄当然默认。
孟竟轩又犯病：“为什么要拍戏呢，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
路澄：？
听你的话, 听你的什么话？
你哪有什么话是良言, 你全是吵耳朵的大叫。
孟竟轩握着手机, 蓦然有些委屈。
江鹤的那些话真的很伤人，他想找人骂骂江鹤, 或者只是聊聊天得到一些安慰的时候，却谁都找不到。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江澈也进组了，路澄还请假了，他本来想再找一个小卷毛，可是发现卷成他俩那样的真的很少。
找不到小卷毛，只能找到钢丝球。
他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孟竟轩后知后觉体会到寂寞的味道。
孟竟轩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很执拗地要求：“我给你出赔偿金。你别拍了，回来。”
路澄心想哇孟竟轩居然也大方起来了，但怎么在这种地方大方啊？
你fong了？
路澄婉拒了：“不用。”
孟竟轩重复自己的要求：“回来。”
他又陷入到自己的理论中去了。
觉得路澄不应该去演戏，演戏的应该是江澈，而路澄要负责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按照他预期的发展。
路澄去演戏了，路澄和江澈是劳什子小卷毛cp还尼玛有cp粉，路澄能给他个公主抱顺便上来扒掉他的衣服只为了遮住他的脸。
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孟竟轩最开始的预想。
他开始茫然，甚至有点慌乱，他只想一切都回到他预计里面去。
他想路澄回到他身边。
路澄：有点意思。
路澄心想，那不行，白月光知道替身，和替身知道白月光，这两个关键剧情还没过呢，你这本虐心替身文怎么能完整呢？
哦你问虐什么心？
路澄蛮恶心的，孟竟轩也在闹心，这又怎么不算是虐心呢？
多虐心啊！
“说好放假的，后悔了？”
孟竟轩要开口说话，路澄打断他：“可是不行喔，我在拍戏呢。你可以等等。”
孟竟轩被气到了。
挂了电话，他去问圈内的朋友，路澄在拍什么戏。
一问，《李越泽》。
孟竟轩：好耳熟啊。
孟竟轩把项目资料要过来看看，一看，emmm什么大男主权谋剧？
最近这几个月权谋都泛滥了，观众都觉得多到离谱的程度，正是看见权谋就恶心的时候，还给观众看权谋？
这有什么可拍的？
他问副总：“我之前在哪儿见过这个项目？”
副总唰地抽出文件夹，递给孟竟轩。
孟竟轩一看，是江鹤那边的信息汇总。
他被江鹤摆了一道，自然想着要报复，去查了一下江鹤都在投什么东西，一查就发现江鹤的大笔资金投的都是《李越泽》。
孟竟轩发觉出来不对劲了。
其实之前他就应该察觉出来不对，只是一直没当回事，一直没有往哪个方向上去想。
可一旦往哪个方向上去想了，一旦往那个方向上去查了，查到橙子喝喝只是时间的问题。
没过几天，孟竟轩就查到了橙子喝喝。
他看着文件上关于橙子喝喝的介绍，甚至关于橙子喝喝这么个在公司名字里面属于过于活泼的名字，都叫孟竟轩觉得心脏被揪住了一般。
这是路澄和江鹤的公司。
这么一想，路澄和江鹤的关系一定很亲密，亲密到可以一起作为和合作方去开公司，这不是一般的信任可以做到的事情。
他们才认识多久？
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可以这样做吗？
孟竟轩正是气儿不顺的时候。
他死死盯着资料，盯着“橙子喝喝”和“李越泽”这几个字，所有要说的话全部梗在了心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恰好这时候，公关部部长又过来交报告。
正好撞在他枪口上了。
孟竟轩直接把《李越泽》这部剧的资料甩给公关部部长，吩咐道：“这个，还没拍完呢。”
“想办法闹大点，让它别拍了。或者哪怕拍完，也别播。”
公关部部长：“……啊？”
他疑问的声音刚出口，就对上了孟竟轩的眼神。
立马这个疑问啊“啊？”就被多年打工老社畜用必胜的功力给转变成了“啊！”。
一声肯定的入音，直接应承下来。
什么？有可能做不到？
做不做得到那是能力问题，在孟总布置任务的时候拖延，那就不是能力问题了，那是态度问题！
咱们能力可以有问题，但是态度不能有问题！
部长拿起资料一看，嚯，眼熟。
这不就是之前换角风波闹得还有点大的那部剧吗？
多年打工都成了精了，他一下子就想好了要怎么发力。
至于孟总为什么要攻击这部剧……
害，别多问！
领导让往东绝不往西，领导让揍狗绝不抽鸡，要的就是社畜的完美生存守则！
公关部部长领命就回去了。
他也是有人脉的，先联系了一下被换掉的男主角那边。
请问之前莫名其妙丢了个角色，是不是有点没面子啊？
请问这么轻松的就丢掉了角色，以后在圈子里也不好混了吧？
请问正好赶上了这个机会，要不要一起报复一下呀？
男主角那边：不了不了。最近风声有点紧。
部长：……嗯？
这有点超乎部长的预料了。
按照他之前的了解和接触，这位原男主是非常记仇的性格啊！
一旦有什么不满意，那是很记住很久的，而且无论如何，无论等到多久之后，说是一定要报复回来的。
怎么了？怎么这次蔫了？
这是发生啥了？
部长摸不到头脑。
但是不妨碍他拿人家当刀，借着这个由头，在互联网上兴风作浪。
孟竟轩要求的：不播了。
部长：妈的家里也不是广电总局的，播不播我还能管得了吗？
买点水军表示有在认真完成任务就够意思了。
于是《李越泽》的官博在那里发些小花絮小图片的时候，在一些野生网友在那里可可爱爱的时候。
又一场小风暴悄悄来袭。
【什么时候拍完啊，我想看谭宗平的新剧。他的剧一直挺有质量的。】
【谭宗平长得一般啊，怎么换了他了？】
【路澄又进组了？这不是很勤奋嘛！什么兼职吧兼职的，我担什么时候能半年进组三次啊！】
【他是基本都是小角色你担也看不上吧。】
【角色小怕个屁啊，出圈就行啊！一个白渚一个严拾够他吃两年的了，去卖货都有名气。】
【实话实说，平心而论，还是原男主好。】
【大男主是有多大啊，想看那种一个人成长线拉满的史诗巨作。】
【都定了角色之后还要换人，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这黑历史不会有人不知道吧？】
诶，冲浪的网友难免就看见了。
【烦不烦啊换角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还吵！】
【可别带我家哥哥，我家可看不上电视剧项目，眨眼进军影坛的爽感谁懂啊！】
【还哥哥呢，一点风声没听到？】
吃瓜网友立刻就位：什么风声！
有什么瓜一起吃啊！
呔！怎么放了一点点风声之后就跑路啊？
怎么回事这瓜我还没吃到呢！站住！
《李越泽》片方本来很恼火，怎么回事怎么还在追着这个事情不放啊？
之前不是都已经解决掉了吗？现在重提旧事干什么！
诶，不仅仅重提旧事，还要吃点新瓜呢。
为什么换人啊当初说得也不清不楚的，到底是因为什么有生之年能不能知道！
达兆这边疯狂提这位原男主，想拉拢着原男主一起搞搞事情，原男主那边赶紧疯狂压热度，别问了别问了风紧扯呼！
一边顶热度，一边压热度，《李越泽》的片方都懵了，好家伙这是要干啥？
来来回回循环往复，把吃瓜网友的乐子心全都调动出来了。
现在全网都是相关贴子。
《lyz内幕有谁知道啊求求求求告诉我吃不到这个瓜我今晚无法睡觉！》
《怎么感觉风向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下水军的时候没统一话术吗？》
《有内幕，换角本质是因为s属性大爆发！Shui！》
好多贴子啊，好多路人之前都不知道这个剧，硬生生在吃瓜的时候被科普到了。
喔这部剧叫《李越泽》大男主权谋剧还在拍摄中哇看花絮感觉质感很好的样子留心一下回头看看。
片方举起武器都不知道打谁，也不知道要不要打。
干嘛呢？总不能是免费过来帮我们贡献热度的吧大好人？
世界上好人多，好事儿人更多。
贝珂不愧是专业追星十多年的追星人。
追过顶流追过top追过糊咖，粉过爱豆粉过演员，爱过现在站在戛纳奥斯卡的姐姐，也爱过现在蹲在牢里的哥哥。
她对于娱乐的敏锐嗅觉超高。
观望一下风向，潜伏一下粉丝群，观察一下工作室的发言，再研究一下大粉安抚人心的话术，以及看见不少站姐大粉黑头像跑路。
整个氛围弥漫着焦躁和风雨欲来，贝珂立马捕捉到了这丝动向。
“就是现在了。”
贝珂用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肯定的口吻：“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再不就是后天。下周就八月份了，八一之前这事儿怎么着也得完事儿。”
桑德霓对于这方面还真是不太了解，一看到贝珂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也觉得有趣：“真的吗？这么有信心？”
贝珂装酷地冷笑一声：“哼，我追过的担都这样塌过十二个了，我怎么着也会学到点儿什么吧？嘻嘻！”
桑德霓：……怎么有点惨啊。
但她意识到，这次的回击甚至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了。
无论达兆那边多努力挑拨所谓的“换角黑历史”，最后都只是一团泡影。
达兆的公关部部长还真的很努力的样子。
带着同事们加班加点，冲锋陷阵，自掏腰包给员工们点外卖，问就是达兆不报销。
辛苦编辑话术，全网刷屏，努力挖掘黑历史，超高标准达成孟竟轩的要求。
达不成？达不成就达不成呗，还想怎么样？
部长有些看透了人世间风雨凄惶，一边做表格，一边毫无灵魂地咀嚼三明治，想着这样下下水军是不是就能拿着报告糊弄过去这次工作的时候，助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雷爆了。
孟竟轩得知消息的时候，刚看完亏到他得问爹妈要钱的上季度财务报表。
真正气头上的时候，公关部长冲进来了。
举着笔记本电脑放到他面前。
《娱乐圈又一个栽在欠税上的艺人，怎么这么多的艺人就是没有记性呢？》
《深度剖析欠税风波，官方数目之前，到底偷税漏税多少钱？》
《难怪李越泽当初盯着恶评也要换人，业内指定是知道风声的啊！》
孟竟轩看见了之后，拧着眉毛：“啧。”
他有些惊讶，对于这个消息有些猝不及防。
但圈内人大概只有孟竟轩是惊讶的。
人家公关部长不做项目不跑外勤，他不知道情有可原。
孟竟轩不知道，总该反思一下自己的消息来源渠道是不是太狭窄了吧？
之前他藏得好、瞒得深，不知道也就算了，上次换角风波闹完后，在圈内几乎是一个透明的秘密了。
到这种情况下还不知道？
啧，人缘一般啊。
公关部长反而是松了口气。
呼，这下子任务不是属下能力不行才没有完成的了。
这属于天意啊老板，这属于不可抗力啊老板！
孟竟轩低头翻着评论。
【啊啊啊又塌方了！每次最爱吃的瓜就是塌房瓜！】
【粉丝之前营销的什么老干部清清白白娱乐圈优秀演员的人设，难道不是很搞笑吗？谁家老干部偷税漏税这么多钱？】
【看到金额数字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这么多的钱，普通人正常打工好好生活几百年，都没有办法赚到这么多的钱。娱乐圈的钱如果净多泛滥到了这种地步的话，真的需要反思一下，到底是不是这些钱挣得太容易了？】
【反正乐子人真的很满足！心满意足的大瓜直接下肚，今晚睡觉都香喷喷了！】
【《李越泽》的片方真的算是消息灵通了，不然这部戏，拍了跟没拍似的，根本播不了。】
【西八他当时没去拍李越泽，但是去和我姐姐合作拍电影了啊！救命啊！这电影能不能换角色重新拍啊？不然现在拍到一半后面直接没了，我和我家姐姐都要疯了！我姐小花这么多年，第一次接触电影资源啊救救！】
看着网上各种各样的舆论，对于失德艺人大肆痛斥，对于同行明星也多有怀疑，只有对于《李越泽》片方，有一种看热闹似的好感。
【吸吸吸吸！把好运气吸掉！希望我以后也能在遇见坑我的人的时候，临场直接跑走！谁都坑不到我！】
【回去找个庙拜拜吧，这运气真不错，不然整个剧组全白干。】
【蹭蹭！回头我论文开题，保佑我论文一路畅通！既然你没有拍完被爆男主偷税，那我的论文也不要写到一半被宣布研究方向不存在啊啊啊那是我最深的噩梦！不要不要！】
看到这些言论的时候，孟竟轩知道他这次又失败了。
都已经到这种情况了，得到了换角色时候的热度，还蹭到了偷税漏税男星塌房的热度，《李越泽》收获的热度已经足够它吃很久的了。
孟竟轩深吸一口气，将仿佛要被自己吐出来的血又顺了回去。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着急。
只能等路澄回来。
……等他回来之后呢？
他该怎么问起橙子喝喝，怎么问起路澄和江鹤的关系，他要站在什么立场去问？
不。
孟竟轩突然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似乎拿到了尚方宝剑一般。
他当然有立场去问，因为他和路澄，是情人关系。
比路澄和江鹤更亲密的情人关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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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澄之后的几天拍戏，孟竟轩一直打电话骚扰。
不问别的，就问到底什么拍完，要拍完的第一时间去达兆见他，他有事情要和路澄说。
等路澄拍完戏，风尘仆仆回来之后，就赶过去了。
他也是好奇，他想知道孟竟轩到底要说什么？
到了达兆，到了孟竟轩的办公室之后，路澄看到了孟竟轩。
他大概得有一个月多没有见到孟竟轩了，猛地这么一看，觉得孟竟轩瘦了好多。
之前好比是发疯比格，现在身上那种发疯的气质少了很多，更多的是一股子阴冷阴森扑面而来。
孟竟轩一直盯着路澄。
路澄：“怎么了？”
孟竟轩已经忍了很久了，如今见到路澄本人，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开口：“你和江鹤，一起开了公司，叫什么橙子喝喝？”
路澄一点也不意外孟竟轩会知道这个。
他当时这么做了，也就预料到会被人知道。
“对。有什么事情吗？”
孟竟轩：“……为什么是江鹤？你了解江鹤吗？你知道江鹤是什么样的人吗？”
孟竟轩自认为自己是在实话实说：“江鹤，他乖张暴戾、脾气糟糕、一点人话都不会说。做事不讲道理，极其难以沟通。”
“他和家人的关系都很差，他一点儿都不孝顺，连最基本的善良都做不到。这样的江鹤，别人躲都躲不及，你上去和他开公司？和他合作？你疯了？”
孟竟轩一锤定音：“他不是个好人。”
路澄安静地听完，看着孟竟轩。
他轻声问：“他不好？那谁好呢？”
路澄甚至有些纳闷。
他是真心实意的纳闷，所以显得更加真诚，也更加刺激孟竟轩。
“他是珍珠宝石冠冕一样的难得，你将谁同他比啊？”
“他和谁比不够好？”
孟竟轩怔住了。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手在抖，他只顾着发疯般问：“什么冠冕？和谁比？和我比呢？我是冠冕吗？”
路澄上下打量了一下孟竟轩：“你？你冠冕堂皇。”
孟竟轩一口气堵在心口。
“多提升自己，少关注别人。”路澄语重心长，“你刚说的那些坏话，那是江鹤？狗都不信。”
孟竟轩：“他之前冲过来骂我！他！”
于是把之前江鹤到他这里的事情，全部和路澄说了一遍。
路澄都无语了：“那不是你没给钱吗？你早把尾款结清了，谁要看你啊？”
“好。很好。”孟竟轩咬着牙，“你们是一伙儿的，我早该知道。”
“难怪一个演戏一个投资，全押宝在《李越泽》身上！是我出手晚了，不然我……”
路澄抬头：“出手‘晚了’是什么意思。哦，所以上次带着水军旧事重提的，是你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但一片死寂中，孟竟轩心脏发冷。
路澄的目光一如往常，可似乎是孟竟轩的错觉，他好像在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失望。
孟竟轩：“我不是要做什么，我、我只是想见你。我……”
他还想说什么，电话却突然响了。
孟竟轩本想挂断，那一看，是江澈打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接起来了电话。
江澈的声音还是那么软软的，讲话的内容也是欢快的。
孟竟轩回过神来的时候，路澄已经不在这里，早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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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澄没当回事，但觉得孟竟轩不对头。
把各种情况一说，江鹤立马不高兴了。
江鹤偷偷摸摸嘀嘀咕咕：“……去举报他偷税漏税好了。”
就不信他没有偷税漏税，那么没有，那也查查账，给他找找麻烦。
嗯！回头就这么干！
江鹤一听说路澄从孟竟轩那儿过来的，怕孟竟轩说他坏话，连忙给自己之前的行为找动机：“我在达兆投项目，总是有的赚、有的赔的，这我没意见。”
他扁着嘴：“可赔的还基本总是大制作，一投吧，投很多，全血本无归，本来就很烦。”
“但因为是投资，风险是有的，我也就认了。结果赚钱的项目尾款也不给，我真的不开心。”
路澄安慰他：“不要不开心了，哈哈现在，不会再有人比孟竟轩更不开心了。”
江鹤一想，也对。
路澄倒顺着江鹤的话，往下想了想：“他爸爸妈妈是做房地产的，你知道吧？他开影视公司，肯定有江澈喜欢演戏的原因，但或许不止这些。”
路澄若有所思：“或许有其他原因。”
翻遍原著，路澄一直想知道的就是，季淮季柯丞那么有钱也就算了，瑞慈一家就能cover掉多少开销。
可孟竟轩怎么也蛮有钱的？
房地产市场糟糕很久了，还这么有钱啊？
桑德霓：“达兆的项目还是很多的，但看片会这个东西存在，就代表达兆一个时间段内只会主推一个项目。可并不代表它同期只做一个项目，剩下的项目，投资也不少的。”
她和路澄对视一眼。
她迟疑开口：“不会……真的是在……”
路澄补上了她没说出口的话：“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