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失去了特助的孟竟轩, 在都市生活里艰难求生。

他是哪里都不合意的。

不仅没有新特助,路澄还故意给他添乱。

什么?让他做特助的活儿?能不能搞懂啊哥们儿,助理和特助之间是天堑啊!

路澄心想我刚出新手村你让我过结局章, 这不是你疯了是什么?难不成是我疯了?

他不要他不要他当然不要, 不仅装傻还疯狂摸鱼。

孟竟轩也没有特助为自己打理好生活, 最近生活很困苦, 看着脸色都不好了。

也作不起来了。

但路澄的生活在桑德霓的打理下, 那叫一个蒸蒸日上、美好可期!

哇日子怎么这么开心?孟竟轩, 谢谢啊!

本来吧,路澄以为孟竟轩这边没啥幺蛾子了,他能安静一阵子。

休养生息, 顺便等《环廊》播出,看看达兆的惊天大笑话。

结果,季淮又闪亮登场。

季淮最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有在好好恋爱找小男孩玩。

上次, 金毛羊驼拿钱走人的时候吧, 季淮其实心里很痒痒。

要是没见最后一面,羊驼就走人的话,季淮巴不得上去踹羊驼屁股一脚。

快滚好吗?影响到他的正常快乐生活了!

缠个头啊一直缠着?死不死啊。

结果,金毛羊驼见了他最后一面才走。

偏偏这最后一面, 那叫一个楚楚可怜、眼波流转、小意温存、凄婉动人。

给季淮弄得心痒痒的。

脑海里面想的都是。

啊呀, 总归是要分手,怎么没有打个分手炮呢?

多么脸美腰细屁股翘的小羊驼啊, 就这么给钱走人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抱着怀里的新人, 总是会想起旧人。

啊呀那个金毛,拿着钱伤心欲绝地走了,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就那么点钱,他又不聪明,人笨笨的,出国留学够花吗?

小金毛是真的笨笨的。

被季淮骗到手,在一起之后,变着花样照顾季淮。

做各种各样的汤,季淮都不耐烦吃,直接倒掉,把碗丢还给他。

他还每天乐呵呵的,去学新的,做给季淮喝。好像爱到了愿意洗手作羹汤伺候人的地步,爱到了失去自己的地步。

……季淮有点想他。

但就一点。

不影响他到处找染金毛的小男孩代代餐,也不耽误他继续骚扰路澄。

没有给过小金毛的体贴,倒是都给了路澄。

他那想路澄为爱做0的心思,天理昭昭,日月可鉴!

季淮准备过个生日,还特意给路澄打电话,邀请路澄也过去玩。

“来玩吗?宝贝贝贝berberber~~~”

低沉气泡音,压抑着渴望,声音里透着男人味。

放在霸总文里,是多么攻气冲天的操作。

路澄捏着手机,皱眉:“怎么,吃咸了?”

别气泡了,泡个泡泡茶壶啊你。

季淮冷不丁被一怼,差点压不住他那引以为傲的磁性嗓音。

轻咳两声,正色起来,赶紧趁着路澄的耐心还在,不至于说是完全没有耐心到直接挂断电话的时候,季淮急忙道:“……我过生日,来我的生日宴玩吧?!”

路澄本来不想去。

但是一想,季淮的生日宴,就他那个张牙舞爪爱热闹炫耀的性子,肯定会邀请很多人。

从类似宽隽这种的爱豆经济公司,到综艺制作公司,再到影视制作后期公司。

甚至季淮的侄子是瑞慈的副总,所以瑞慈那边电影电视剧制作什么的,也肯定会有人过来。

哇那是瑞慈诶。

但凡接触娱乐圈的人,谁提起瑞慈的名号的不默念一句,妈咪给点饭吧!!

都是人脉资源啊,对吧!

怎么了?路澄反正是理直气壮。

怎么季淮能在那里berberber地骚扰他,他就不能反手薅光季淮的人脉资源?

薅!都可以薅!狂薅!

路澄就来了兴致:“时间地点?”

季淮一听路澄答应了,喜出望外:“我在望月包场!你直接来就行!”

路澄表示知道了。

心想,过个生日,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等到了季淮生日那天,路澄人都到了望月,才知道今天根本不是季淮的生日。

路澄:?

旁白的大哥翻着白眼:“他想过生日的时候,就说自己过生日了,其实根本不是他生日,照样过。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本来28岁,按着他过生日算岁数的话,好家伙,人类奇迹吉尼斯,200多岁长寿老人。”

路澄:……好神奇啊。

路澄看着站在人群焦点位置,收礼物迎接祝福的季淮。

他身边被好几个小男生绕着围着,那些鲜嫩漂亮的面孔,对着他哄着闹着。

这就是季淮吧。

他是活得热闹缤纷的富家子弟,钱蕴养了他的心态。

见什么爱什么,爱什么要什么。

虽然未必知道爱是什么,但是已经掠到了手里。

所以这样的性格,他在原著中一直缠着路澄,给路澄的人生加难度,还恍然不觉。

只觉得你不识好歹,为什么不答应呢?大家一起玩玩不是很好吗?

他对爱没有认知,在酒精和性^爱中追求快乐。

路澄也苟着,没和他撕破脸,不然这种人也最容易恼羞成怒恶意报复的。

不过呢,想让这种人不快乐,也很简单的。

搞光他的钱就好了。

路澄指尖动了动。

季淮无意间回头,看见了路澄。

笑意盎然,晃晃悠悠就过来了。

他很是吊儿郎当的,穿了一身很骚包的红色西装,与其说是过生日的,反而像是来拜堂的。

他对着路澄深情道:“你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

一边说着这样恶心人的话,一边走了过来。

他这一过来,他身后的莺莺燕燕也跟过来了,一看这些人,就知道季淮的口味很杂。

有高的,有矮的;有高冷范儿的,有乖巧牌的;有含情脉脉用眼神盯着季淮的,有单纯眼睛放刀子瞪着路澄的。

路澄站在那里:噫!

关我这个小卷毛什么事,你们的修罗场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季淮你说句话啊!别瞪我了!

季淮呢,上下打量了一下路澄。

由衷在心底发出感叹。

啊,绝了,还是这么好看啊!

路澄穿得很随意,黑衬衫黑裤子,手插兜里歪着头,见季淮盯着他,反而有些困惑地看着季淮。

啊这个眼神真的好无辜啊,多么无辜到无垢的好男孩。

都没谈过恋爱的好男孩!多好啊!

快给叔叔啃一口吧!叔叔真的很喜欢你,诶你怎么不信叔叔,你什么眼神?

他挥挥手,让自己身后的莺莺燕燕都退下。

你们这些人,叔叔都腻烦了,当然是没到嘴儿的最香!

季淮痴迷地看着路澄,对着路澄使眼色:“来,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路澄:“什么话?在这儿不能说?”

季淮一脸啊你小孩子不懂,你来嘛!你来呀!你来哇!

路澄:……?

路澄怕什么,怕季淮占他便宜?开玩笑。季淮要是敢占他便宜,路澄一个过肩摔他脑壳就能狂揍地面瓷砖了。

他自然要看看季淮葫芦里面到底是要卖什么药。

路澄和季淮一起走到角落,他一回头,正撞上季淮的眼神。

好一个季淮,这眼神里,是真真切切地透着渴望。

真的——很馋——路澄!

在角落里,趁着四周没人,他发出了嘴馋的声音。

季淮那叫一个怪叔叔诱哄的口吻:“你都没恋爱过,怎么就确认自己是1啊?说真的,弟弟,给我做0吧!”

“叔叔不会亏待你的!叔叔在娱乐圈的资源很强的,你想要什么都有啊!”

路澄低头看他,垂着眸子,神情复杂:“我是1,这还要确认吗?”

你看看你的身高,再看看我的身高。

放在晋江文学城,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如果你是1,读者是要避雷的好吧?

季淮不服输:“很多1之所以是1,是因为没做过0。”

路澄看看他:“你在说你自己?”

他说完,还轻笑了一下。

季淮本来该生气的,但完全没在生气,哇,有被路澄的声音迷到。

季淮觉得……路澄的声音也好好听啊,清风月华一般优雅。

他只顾着沉迷在他的声音里,才不管路澄在说什么内容!

只是贴得越来越近:“要不,吻一下?我的吻技很好的,叔叔来教你什么叫七荤八素、欲^仙^欲^死……”

他伸出手,刚要拉路澄,还没碰到路澄的时候,路澄就动了。

路澄真的是冷笑了一声,伸腿远扫,平地横着划了一下,懒得多说,直接给季淮绊倒。

季淮一个踉跄,彻底站不稳了。

路澄啧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腕,反手直接绞到他后背。

压制犯人一样,把他按在了墙上。

季淮发出了痛苦的叫声,色心当即就散了:“哎哎哎哎哟哇啦!!”

路澄就这么把季淮抵着压在墙上,季淮就是典型的公子哥儿,没什么战斗力,使劲挣扎也挣扎不出去。

路澄学他低音炮:“爽吗?嗯?”

季淮爽个屁啊,这个姿势进气都是痛的:“救命救命!手手手要断了!”

路澄突然坏心眼上来了,微微俯身凑近季淮的耳边。

他的吐息打在季淮的耳朵上,压低声音,含着笑意:“谁是1啊?”

季淮被刺激得一缩脖:“……”

后脖颈位置的汗毛恨不得根根起立。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干我吧?

他发出哀嚎:“别别别!别来真的!”

这地方属于拐角,正是黑暗无人处,万一路澄真的是个狠人,真的提鸡儿而上怎么办?

注意公共场合啊!有没有道德!注意道德!

也是他最近情场得意,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判断。

——路澄不好惹。

要是和路澄没关系还好,要是和路澄发生关系,那是真的没办法的,他打不过路澄的。

哪家的霸总爱好是做0啊,季淮不管,反正他不做。

本来还想强吻,现在直接被强制和墙壁贴贴。

“叔叔?”路澄故意这么叫了一声。

多色气啊,有没有很心动啊季淮?

放在平时,别说是心动了,那简直是心动鸡动恨不得手脚乱动。

可现在不行,身体的疼痛让他失去色心和色胆。

季淮连忙喊:“我不了我不了,我不鬼迷心窍了!”

路澄扭着他,松力甩向旁边。

他松开手之后,季淮被甩得一个踉跄,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路澄在后面还感慨呢:“诶这小腿儿倒腾得还挺快。”

快跑快跑,头也不回地跑!

他跑走后,到香槟台旁边,一杯香槟直接灌下去。

这才觉得心跳稳了点。

好可怕啊,还是得走感情路线,来硬的吃不到嘴啊!

刚定下心来,就开始琢磨。

嗯,还是得多多关心,等下次路澄拍戏的时候,咱也去探探班,表达一下诚心嘛!

刚毕业的男孩子能有什么心眼?还是眼神清澈的大学生罢了,叔叔肯定早晚有一天给你拿下!

刚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余光就瞥见旁边有人过来。

季淮正要说话,这人一巴掌就糊到了他的头上。

季淮:?

噢哟还挺辣!

谁啊,怎么打人还甩巴掌呢?

像路澄那种一米九肌肉流畅的双开门猫猫头,他打人会用巴掌吗?

不会。

要是路澄真的一巴掌甩过来,不会给他头甩掉吧啊?那他直接就得无声哀嚎了。

所以,这谁啊?

他偏头,仔细一看,发现糊了他一巴掌的人是江鹤。

季淮都无语了:“你干嘛啊小疯子?”

“我没惹你吧?咱俩又不熟。”

他当然认识江鹤。

圈子里的人,大家都半熟。

认识江鹤,也知道江鹤的名字,可江鹤和他有啥关系?

江鹤长得一副“嘻嘻嘻我要暗戳戳弄死你”的聪明样子,才不是季淮的菜。

口味不对,知道吧?

江鹤冷着脸。

他眼尾本来就微微上扬,现在更是眼尾发红,眼下也发红,看着季淮一脸恨不得咬人的样子。

江鹤上来就质问:“你刚刚是要亲他吗?你刚刚要亲他?!”

“怎么了?”季淮不懂。

他刚逃出生天,江鹤质问什么啊?

季淮正要再问,就见江鹤拿起一旁的一碟切角蛋糕,二话没说,直接糊在了季淮脸上。

季淮避之不及,被击中后满脸奶油,蛋糕顺着季淮的脸滚到身上,红色西装也报废了。

主要是眼睛糊上了奶油,啥也看不清,他发出骂街的声音:“啊啊啊卧槽你干嘛啊?江鹤你疯了?!”

江鹤深吸口气,竟然笑起来了。

他笑起来格外瑰丽明艳,看着季淮,对着蛋糕桌子就是一脚。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你好意思问怎么了?”

季淮一边匆忙呼噜脸上的奶油,一边咬牙切齿:“别以为你哥是孟竟轩的姘头,还跟我那个侄子不清不楚的,我就会给你好脸色?”

“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你死了江鹤,你死定了!”

江鹤拎起一个盘子就甩过去:“谁哥?看谁的面子?”

他整个人气到涨红,仿佛刚爬完26楼似的。

“季淮,你还不够恶心吗?你站在那里是个人吗?畜牲都比你有良心,要发情你滚远点儿!”

季淮刚要回骂,又一块蛋糕丢过来。

“你最好把你的脑袋看好。”江鹤阴恻恻道。

季淮要跑,江鹤一把扯住他胳膊,就是一个推搡。

把季淮推得没站稳,屁股蛋子磕到桌角,疼得发出惨叫。

江鹤笑嘻嘻的,语气也轻飘飘的:“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就像你说的,我哥哥和你侄子,我们也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打是亲,骂是爱呀。”

季淮打不过他,就要喊。

好嘛,更不得了!江鹤扑上来,就要抠他眼珠子。

他要疯了,他招谁惹谁了啊?

这什么疯子啊?!

等路澄赶来的时候,季淮一脸奶油,坐在他的莺莺燕燕堆儿里,正被大家安慰。

季淮:“昂昂呜呜呜他是疯子!他死了他死了,我要弄死他!”

而江鹤呢,头发有些凌乱,袖口有些脏。

抿着唇,一脸倔强。

愣是看不出他刚刚发生了什么,那副恨不得咬下季淮一块肉的样子也不见了,他很无辜,很难过的样子。

季淮抹抹脸,骂他:“你装个屁啊?”

路澄心想,嚯,季淮还骂人?

看江鹤可怜的,多委屈啊?

季淮得是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儿,才把这孩子逼成这样的啊?

礼貌谦逊又温和善良的好孩子,都被逼到拿蛋糕砸人了,季淮,你太不是人了吧!

季淮刚把脸擦干净,就对上了路澄怀疑的眼神,季淮委屈啊!

“是他突然……”是他突然发癫的!!

季淮想这么说,却看见了江鹤的眼神。

无辜装着乖巧,内里却透着威胁。

季淮张张嘴,到底还是忌惮,没把话说出来。

他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心,和他那个在瑞慈做副总的侄子撇不开关系。

要真和江鹤闹翻脸了,江鹤死猪不怕开水烫,自然没什么可损失的,他损失可大了。

他可是能从瑞慈那里抠到不少钱呢!

盘算了一下得失,他咬着后槽牙对江鹤翻了个白眼,纯当他在发癫痫。

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哥和他侄子崩了的,他不弄死江鹤。

季淮抹着奶油恨恨地想。

路澄看看季淮身边,嗯,好多人。

再看看江鹤,孤零零站在那里,无助又彷徨。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江鹤的手腕,把江鹤牵走了。

江鹤很顺从地跟着路澄走。

路澄还有闲心和他聊天:“季淮的项目,你也投资吧?”

江鹤乖巧地点头。

“所以是因为你是合伙人,才被邀请来的?”

江鹤默认了。

但其实不是。

是听说你来,嫉妒心起来了,才来的。

江鹤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会伤心吗?”

伤心季淮身边那么多人,伤心我打了季淮?

路澄纳闷:“伤心?”

伤心?伤心什么?

“完全不会伤心。我倒是惊讶,你丢他蛋糕?”

路澄的语气很轻,完全没有江鹤预想的那样。

轻到仿佛顺着他的心尖上滑了过去。

路澄逗他:“蛋糕的命也是命,那么好吃的切角黑森林蛋糕,怎么能用来丢他呢?”

江鹤:“啊?”

他没想到路澄还逗他,就不禁笑起来。

笑着,也垂着眸子,眼神里是算计。

他很聪明。

是,他又是踹桌子又是抠眼睛的,可季淮不会主动说出去。

所以路澄根据见到的现场反推,顶多觉得他丢了季淮一块蛋糕。

他哪怕这么生气的时候,也要维持自己的人设,保持着自己乖乖牌清纯无害小白花的形象。

江鹤觉得那是他和路澄一直以来走到现在的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哪怕发火,也不能让路澄察觉他的暴躁、占有欲、发疯一样的坏脾气。

他只会给路澄看,瞧,他才丢了季淮一块蛋糕。

多么甜蜜的、弱小的、没有杀伤力、无需畏惧的生气,一块蛋糕而已。

“所以为什么不高兴?”路澄问他。

江鹤想问,又怕问。

最后吭哧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狠下心开口:“……我见到他要亲你了。”

路澄倒一愣。

他没想到江鹤看见了,也没想到江鹤会因为这件事情,追着季淮生气。

“你不愿意他亲你,他就是冒犯,哪怕没有得逞,也要被揍一顿,才能长记性。”

路澄听他这么说,一想,也对。

“我已经揍他了。”

江鹤看见了,所以才不信:“你没有!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那个单手过肩摔,那样的才叫揍人。”

“你拧着他的胳膊,把他压在墙上,那叫揍人吗?”

你那是在奖励他!!

江鹤忿忿不平。

路澄真诚实意对他解释:“他酒肉色全沾,熬夜蹦迪不睡觉,我要是真使劲,他死这儿怎么办?”

路澄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后脑着地,万一猝死了,那就是真死了。

“可以死,别死我面前。”他义正言辞。

江鹤听着觉得开心。

他偷偷觉得开心。要是这么说,那倒也对!

他接受了这个解释之后,还故意装可怜:“那你们的感情,不会因为我受到影响吧?”

路澄:“感情?”哪里有感情?

而且这不是感情的事情。

路澄直言:“不是感情的问题,是定位的问题。我是1,他不信。”

江鹤一听,他才不管别的,他就支持路澄!

哪怕路澄说啊呀天是绿色的,江鹤也要支持是呢是呢好绿呀的那种双标式支持。

江鹤一听路澄这么说,立马站队路澄。

努力表示自己和季淮可不一样:“我觉得你就是1。”

还偷偷摸摸给季淮上眼药:“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不信的。你就是1啊。”

路澄笑了,抬手摸摸他的头。

“真好,慧眼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