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吭吭哧哧拽链子，结果怎么都拽不动的明乔，急的哭出了声。
他眼睁睁看着大片大片的龙骨露出来，哭的小身子都直抖。
“痛呀。”
他奶音哽咽道：“好痛好痛。”
明乔的哭声还有呓语，让清衡再看不下去。
他抱起小身子都出了汗的崽，轻声叫了起来：“乔乔，醒醒，快醒醒。”
清衡叫了好几声，也没把崽给叫醒。
就在他着急时，邬野回来了。
邬野从时泽那儿听说了明乔的事，他脚步匆忙的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看见清衡正跪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明乔在晃着。
“清衡。”
他几步走到床边，伸出手：“我来抱。”
清衡把明乔给了他。
邬野抱起儿子，他比清衡要简单粗暴的多。
他直接抬高了声音，几声就把儿子给吵醒了。
醒过来的明乔，还有点懵懵的，他卷翘的睫毛被眼泪给打湿，看着一绺一绺的，黑亮的眼睛里还噙着泪。
这小可怜似的模样，看的邬野直心疼。
“儿子，怎么了？做噩梦了？”
邬野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给儿子擦了把眼泪。
他低沉的嗓音，耐心的问着：“跟爹爹说了，到底怎么了？”
邬野抱着儿子也上了床。
他坐在床上，让儿子趴在自己的胸口处。
清衡也握住了儿子的小手。
有爹爹娘亲陪着，做了噩梦的明乔，小嘴瘪了瘪，开始说话了。
“乔乔梦到大龙要死掉了。”
“什么大龙？”
在爹爹娘亲的询问下，明乔慢慢把这两天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他说了涡旋，说了宝库，说了大龙，说了穿紫衣的秦家人。
清衡和邬野一直在耐心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
明乔终于讲完了，他小脸贴在邬野的胸口上，又抽抽了两声。
邬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眉头紧皱，陷入了思索。
“秦家困了一条龙。”
他来到天钧界后，对四大家也是有所了解的。
秦家在四大家中属于名声最不错的，平日里，秦家还常会做些善事。
邬野想想儿子的话，他沉思道：“我去秦家打探打探，看看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我也去问问母亲，母亲和秦家有过来往。”
两个大人商议着去秦家打探的事，在邬野怀里的崽崽，认真听着大人的话。
他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大人，原本伤心的情绪，也在大人的话语中，一点点好转。
屋子里，一家三口挨在一块儿，气氛平和。
屋子外面，又在窗户底下蹲着的时泽，拧着眉头，也在喃喃道：“秦家。”
没听说过，得去看看。
时泽听完了关键信息就走，没多留下来继续听。
而屋子里的一家三口，在说完了事后，小小的崽又睡着了。
邬野和清衡听着怀里的呼吸声，全都默契的止住了话头。
邬野把儿子身上的小睡衣，重新换了一套。
他换好睡衣，把儿子夹在中间，陪着一起睡。
这会儿的时间，对邬野和清衡都有点早。
两个大的睡不着。
邬野看了眼清衡，见清衡还在眉头微皱，他往前探了探身，越过儿子，亲了亲清衡的额头。
“别皱眉了，这事交给我，你不用烦忧。”
清衡跟族人们在查杀手的事，一直都没闲着。
邬野上来后，已经替清衡分了很多忧。
“你帮我很多了，家里的事还有生意的事，你都——”
“咱俩用不着帮这个字。”
邬野捏了捏他的手指，笑了声：“这也是我的家，家里家外都是我的责任。”
“清衡，你是不是想把我当外人？”
“不是。”
清衡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把你当外人。”
他们两个虽没结契，但他们有了儿子，也住在一起，他们之间早跟正常的伴侣没什么区别了。
在他心里，邬野就是他的道侣。
“嗯，我是你的内人。”
邬野说着，把清衡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亲。
他很喜欢亲亲，清衡的手指，脸颊，全部——
他都亲过。
清衡也习惯了这个亲亲怪。
“乔乔是不是跟你学的，爱亲人？”
被邬野亲手指亲个不停，清衡一边抽开手，一边问他道。
他早发现了，乔乔跟邬野都爱撅着嘴亲亲。
不止这两人，还有个时泽。
时泽也挺爱亲乔乔的。
“唔，他可能是随了我吧。”邬野对这一点，大方的承认了。
他承认完，还挺得意：“我们父子俩可不是谁都亲的，乔乔只亲他喜欢的人。”
“我只亲你跟乔乔。”
邬野见缝插针的表白道：“清衡，要是你跟乔乔，我只能亲一个，我肯定只亲你！”
清衡：“……”
清衡还在抽着自己的手，他对邬野的情话一点儿都没感动。
“你还是亲你儿子吧。”
他淡定出主意道：“看你们一大一小两个亲亲怪，谁能亲得过谁。”
“我拼不过他，我经验可没他多。”
邬野厚着脸皮，凑上来道：“来，宝贝，给我涨点亲亲经验。”
邬野说亲就亲，他亲着亲着，就把中间的崽，给抱到了靠墙的里面。
清衡推了推他，清冷的面容上此刻都泛了薄红。
“别把乔乔吵醒了。”
“不会的，他睡的跟小猪似的，吵不醒。”
刚才还抱着儿子亲亲哄哄的爹，这会儿为了老婆，毫不犹豫的说儿子是小猪。
幸亏小猪崽崽的确睡得熟，要不然听着这话，肯定又得生气。
这一夜。
对于明乔来说，睡的还算安稳。
而某处宝库里，没了小幼崽陪着的大龙，低低吼着，挣脱锁链，挣了一夜。
他的龙鸣声，扰的有人来了三回。
最后一回，站在寒潭边上的人，冷冷道：“你再这么挣扎下去，你的蛋，会被你害死。”
这句话一处，大龙立马停止了挣扎。
寒潭边上的人见了，满意道：“这样就对了。”
“你听话一些，好好守在这里，你的蛋，我们会好好对待。”
寒潭上的人撂下这些话后，转身离开。
大龙还在吼着，像是在追问什么。
但没有人再理会他。
他吼了半晌，最终，停了下来。
一夜的时间转瞬便过去。
次日，明乔醒来的时候，两个芽芽正趴在他的脸上，小叶子盖着他的眼睛。
“一一，二二，你们在干什么呀？”
明乔坐起来，把脸上的一一和二二薅了下来。
二二挥着小叶子，芽言芽语的跟大哥解释了下。
明乔听完，摸摸她的小叶子：“你要给我消肿呀。”
“谢谢二二，也谢谢一一。”
明乔肿成桃的眼睛，被一一和二二努力了一早上，终于消去了大半的肿。
床上只有明乔和两个芽芽。
他睡懒觉，邬野和清衡都没睡。
大人们总是要忙一些。
邬野这会儿在给他做丰盛的早餐。
等明乔揣着两个芽芽出来，早餐也做好了。
“乔乔，你的储物环里，爹爹给你重新装了吃的。”
邬野大早上的忙活得不行。
他除了做早饭，还蒸了很多窝窝头，以及糕点，都给明乔装进了储物环。
明乔戴上储物环，奶音软软的对着爹爹道了谢。
道完谢，他踮着小胖脚，撅着嘴巴，还亲了亲邬野。
他亲了邬野两下，邬野回亲了他五下。
父子俩的亲亲，没落下清衡。
清衡被小的亲了两口，大的只亲了他一口，就被他推开了。
吃早饭时，坐在明乔身旁的时泽，还有点担心孙孙。
他问道：“乔乔，要不要让爷爷陪着你上学啊？”
明乔摇头：“不要。”
学院里都是小孩子，大家上学都不带大人的。
他也不要带。
时泽被拒绝了，满脸遗憾：“真的不带爷爷吗？爷爷还能陪你玩儿呢。”
“爷爷，乔乔散学了回来陪你玩呀。”
明乔安慰的哄哄时泽，还把自己咬过的鸡腿给了时泽。
时泽对孙孙咬过的鸡腿一点都不嫌弃。
他几口把鸡腿给吃了。
时泽虽然不能陪着孙孙上学，但他送孙孙上学。
在上学路上。
明乔被时泽抱着，他仰着小脸，问道：“爷爷，你能听懂龙的声音吗？”
“能啊。”
时泽养过龙，当然能听懂龙语。
“爷爷，你教教我呀。”
明乔央求道：“我想跟大龙说话。”
时泽：“行吧。”
时泽：“我给你找本书，你跟着书学学。”
时泽给的书，是一本古书。
古书的书页都泛了黄，且书页还有卷边，看着像是翻了很多次。
明乔接过书，感谢的亲了亲爷爷。
上学的路走到一半，到了灵思家门口。
明乔在门口喊了灵思。
很快，灵思走出来，跟着明乔一起去上学。
“灵思，你没有睡好吗？”
明乔的下巴枕在爷爷的肩膀上，他低头看着黑眼圈的灵思，感觉灵思没有睡好。
灵思顿了顿，开口解释道：“嗯，没睡稳。”
他一说没睡稳，在明乔口袋里的一一就钻了出来。
一一从口袋里直接开跳。
他跳到了灵思身上。
灵思把他接住，正要说点什么，就见一一拿小叶子，贴上了他的眼睛。
灵思：“……”
灵思怔了怔。
“一一在给你敷眼睛，可以消黑眼圈。”
明乔解释了一下。
灵思闻言，心头暖了暖。
他用掌心托着一一，由着一一用小叶子贴贴他。
几人走到学院门口，时泽依依不舍的把崽放了下来。
“乔乔，等散学了爷爷就来接你。”
“嗯！”
明乔挥挥小手，跟爷爷说了再见。
他进了学院，在学院里，他特意多看了看秦家的小孩儿。
“灵思，你跟秦家认识吗？”
“认识。”
四大家的，灵思都认识，但不熟。
“你说，我去找秦漾说话，秦漾会理我吗？”
明乔碰到的是个叫秦漾的女孩子，她是秦家的孩子。
“不知道。”
灵思回道：“我跟她没说过话，你可以问问青澜，跟她熟不熟。”
青澜的性格比较外向，结交的朋友也多。
灵思并不爱交朋友。
“好，我给青澜写信。”
一开始，明乔收不到青澜和胡安的信，对方也没收到过他的信。
还是从他被祝灵族认回去，以及萧家没了后，他跟青澜还有胡安断掉的信，才恢复正常。
这其中估计有大人们的手笔。
但还好，交朋友的是小孩子，他们的友情没因为这些干扰，而变得生分。
明乔回到学室里，先写了信。
写完信，他开始看爷爷给的书。
这本古书不太好看懂。
明乔看的很慢。
为了看这本书，他头一回，在上课的时候偷偷开了小差。
书不厚，但明乔也花了很多的时间才勉强看完。
他不但看，他还练习了一下龙吼。
“吼！”
“吼嗷！”
明乔模仿着龙吼，大声叫着。
他叫的可认真了。
灵思听不懂他在叫什么，没发表感受。
游轻则是认真的听着明乔吼着。他在明乔看书的时候，自己也翻了一遍书。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明乔的吼声，他不但能听得懂，他还能给一点指导意见。
明乔吼了一天，期间，他还去跟秦漾说了话。
可惜，秦漾不想跟他多交流。
等到散学时分。
明乔被游轻牵着，出了学院。
灵思没跟他一起走，说是要在学院里多练习一会儿。
他不走，一一本来也不想走。
但明乔没让一一留下来。
一一虽是个小懒芽不爱动，可明乔还是担心一一会给灵思添麻烦。
学院门口。
早早就来接明乔的时泽，看见孙孙出来，他俊脸上露出了笑。
“乔乔，今天在学院里怎么样？”
“吼嗷！”
好呀！
明乔用现学的龙语，回答了问题。
时泽听着这奶气的叫声，笑了笑。
他也吼了一声。
明乔听的呆了一下：“爷爷，你跟大龙叫的好像呀。”
时泽：“？”
时泽：“你说的那条大龙，也这么叫？”
龙鸣声是不一样的。
每一条龙的吼声，都是不同的。
明乔听着爷爷的吼声，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像像的。
“爷爷，你跟我讲一讲你养的龙呀。”
明乔没再吼声上多纠结。
他圈着时泽的脖子，让时泽给他讲龙的事情。
时泽抱着他，在脑海里翻着过去的记忆，跟他讲了起来。
“我的那条龙，性格不好。”
“他性情反复无常的，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要跟你翻脸。”
“他还想吃了我。”
时泽的这句话，惊呆了明乔。
明乔养过咪咪，他以为爷爷养龙，就跟他养咪咪一样。
他本来以为，能听到一个温馨的养龙故事。
没想到，他听到了一个龙要吃掉爷爷，结果被爷爷强行养的故事。
“爷爷是魔神，很强的，他吃了我，也会变强。”
“所以，他一直想吃我。”
时泽回忆起这段往事，嘴角带着点笑：“他为了吃我，什么法子都试了。”
什么下毒啊，暗算啊，趁着他睡觉来盘他啊……
各种法子，那条黑龙一个接一个的试。
时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神，要是换了别人来暗算他，估计魂飞魄散，都算是好下场了。
可那条黑龙，时泽却由着他暗算。
他最喜欢看黑龙想吃他又吃不成的吃瘪样子了，有意思的很。
时泽说起黑龙来，脸色肉眼可见的愉悦。
明乔竖着小耳朵，听得很认真。
他们一路说着，到了家门口也没停。
“有人要请爷爷吃饭，走，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时泽没带着明乔回家，他带着明乔接着往前走了。
明乔乖乖的坐在他怀里，催着他继续讲黑龙。
爷爷跟黑龙的故事，听得明乔都入迷了。
时泽一直讲到酒楼前，这才止住话头。
“等回去了再给你讲。”
“好呀。”
明乔点点头。
他搂着时泽的脖子，奶音软软道：“爷爷，你很喜欢他呀。”
“什么？”
“你喜欢黑黑呀。”
明乔重复了一遍。
时泽没说黑龙的名字，明乔就把黑龙叫做了黑黑。
时泽知道他说的黑黑是谁。
在听到这话后，时泽先是愣了下，随后才笑开了。
“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就是看他有意思。”
“就是喜欢呀。”
明乔眨了眨眼睛，小奶音很坚持：“你可喜欢他了。”
时泽笑着摇头，还是否认。
他可不喜欢那条黑龙。
喜欢这种东西，魔神是不会有的。
如今，他这尊魔神倒是有了个例外，但他的例外也仅给了儿子孙子。
明乔看爷爷不承认，眉毛都皱了起来。
“爷爷笨。”
明乔鼓了鼓小脸，说道：“爷爷喜欢黑黑，爷爷都不知道。”
“只有喜欢了，才会对黑黑好呀。”
“黑黑要吃爷爷，爷爷都不生气。”
“他又吃不掉我，我生什么气。”
时泽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毛病，他哼声道：“爷爷可不笨。”
“就是笨笨的。”
明乔太小了，他不像爹爹那么会说。他只能用自己的话，告诉着爷爷：“如果是别的人，或者别的龙，要杀掉爷爷，爷爷会怎么做？”
“爷爷会杀了他们。”
时泽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出来。
不管是别的人还是别的龙，他都不会允许对方造次。
他是魔神，在诸神时代里，他的地位也没低过。
他这样的魔神，是不容冒犯的。
明乔的提问，还有自己下意识的回答，都让时泽一时间陷入了自我困惑中。
他喃喃着喜欢两个字。
然后，他想起了更多的事。
曾有一次，他被诸神围剿，黑龙趁机也给了他一击。
可他没死。
他不但没死，还抓回了黑龙。
他把黑龙关了起来，当时黑龙还以为会被他杀掉。
黑龙的性格挺倔的。
他一个求饶的字都不说，就臭着张脸，让他赶紧杀。
他没杀黑龙。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恶趣味的逼着黑龙舔他的伤口。
龙涎是能治伤的。
黑龙不乐意舔舔他的伤，尽管这伤就是黑龙捅的，但他有耐心又有手段。
最后，黑龙还是一脸屈辱的舔了舔他的伤口。
想到这一段往事，时泽记得，自己当时把教唆黑龙捅他的人都给弄死了。
但他从始至终，没想过让黑龙死。
“爷爷？”
时泽在原地出了神，明乔看到有人走过来，伸出小胖手，拍了拍时泽的俊脸。
他的小胖手，有劲儿的很。
时泽被他拍的回过了神。
“爷爷，有人过来辣！”
酒楼里的人直直的走过来，走到了时泽跟前。
“时兄，怎么站这儿不走了？快快进来。”
来接时泽的人，就是今日做东请时泽吃饭的。
时泽被孙孙的小手啪啪拍的回过神，他脸有点疼，但也没怪小孙孙。
他只握住了孙孙的小手，然后跟来人说了话。
他们一起走进酒楼。
对时泽怀里带着的小孩儿，对方有点犹豫。
“时兄，我备了点薄酒，你带着孩子……”
“没事，我酒量不错，不影响带孩子。”
时泽对自己的酒量挺自信。
他话都这么说了，对方笑笑，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多久，饭菜上来，酒也倒上。
时泽一边照顾着孙孙吃饭，一边跟桌上的人喝着酒。
酒楼的饭菜还不错，大鸡腿做的很入味。
明乔啃着鸡腿，竖着小耳朵，听桌上的大人说话。
他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这几个大人，要邀请爷爷去玩的地方，听着有点像赌场。
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明乔知道的。
除了邀请爷爷去赌场，他们还邀请爷爷参与他们的赚钱大生意。
“爷爷。”
明乔的小胖手攥着还没啃完的鸡腿，他仰着脸蛋，看向了时泽：“我吃饱了。”
时泽闻言，摸了摸他的小肚肚。
“还没圆，再吃点。”
明乔摇摇头，他听着这些大人说话，啃鸡腿都有点没胃口了。
“我想吃爹爹做的饭。”
明乔把手里的鸡腿给了爷爷，他张开小手，软软道：“爷爷，抱呀，我要回家。”
孙孙想回家，刚才还聊的兴起的时泽，几口把鸡腿给吃了，然后拿出手帕给孙孙擦擦小手，擦擦小脸。
再然后，他真抱起了孙孙。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孙子要回家吃饭，咱们改天再聊。”
在跟这些人喝酒喝酒和陪孙孙回家吃饭这两个选项里，时泽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天大地大，他孙子最大。
饭桌上的几人见他要走，彼此对视一眼，都不想放他走。
但他们怎么留都没用。
时泽还是抱了孙子回家。
看着时泽离开的背影，身后的几人面色阴沉不悦。
“到手的肥肉就这么跑了，白瞎了我的酒。”
“再等等吧，他现在欠了不少账了，咱们再搞他一笔。”
身后的几个人，盘算着要怎么让时泽欠更多的账。
而时泽这会儿已经到家了。
他抱着明乔回去，刚进门，就见灵言走了来。
灵言接过了明乔。
她捏了捏明乔的小脸，说道：“清清说你要找秦家的龙，外婆带你去秦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