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与君》的几集剧情播出之后, 观众的观剧气氛莫名发生了变化。
目前的剧情一改之前前往丰城山时的险象环生与参加比武大会时的紧张焦灼,开启了一段主角的练级之路——虽然这段练级之路非常的反常规,在主角眼里像是一场折磨就是了。
但沈惊淙危险却可靠, 有他在, 萧和光不会死,梅如雪大概率也没有死, 看到沈惊淙,观众就是安心的。
再一看萧和光被沈惊淙蒙在鼓里, 为梅如雪和江槐伤心欲绝的样子,凄惨中透露着一丝好笑。
屏幕上时不时会有耍宝逗乐的弹幕, 跟着一串哈哈哈飘过。
于是,观众开心、沈惊淙开心、萧和光与江槐不开心的局面就形成了。
沈惊淙眼里成天带笑,他告诉萧和光:“你之所以打不过我,是你之前太过偷懒,你可有一天好好练过功?以你现在的本事,若是我想,你连我的衣袖都挨不到。”
萧和光被沈惊淙接二连三当面挑衅, 只感受到了实力被踩在脚底的极致痛苦。
可沈惊淙说的都对。
他十八岁之前闲散度日,虚度光阴, 连去讲武堂研习武艺也是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 空有一身生来强健的筋骨, 武功底子并不扎实。
比武大会能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有不少次都是靠智取,靠的是以己之长拨彼之短, 萧和光从来不是硬碰硬。最后一场比试,还将自己打出了一身伤, 才险些获胜。
要不是在药王谷得到谷主亲自为他医治,只凭借县城里的老大夫医治,他可能就要落下病根了。
若凭智取,萧和光总有办法,将手头的几分胜算变成十分。
然而,一旦碰上沈惊淙这种无情无义、丝毫破绽都不露的六边形战士,萧和光哪怕想智取,也根本找不到突破的那个点。
一想到竟是这样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有着全武林最高的本事,萧和光恼极了。
他记起小时候曾经听过有人和他说,要想成为真正的大侠,就要好好练功,练出高过沈惊淙的本事,杀了沈惊淙,为民除害,这样,百姓都会将他当成大侠士。
当年他只顾着玩,根本没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倒是为时已晚。
萧和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又想起梅如雪和他说过的话,她信他能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大侠,可他现在却落到了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手里。他真是没脸去见梅如雪。
沈惊淙却忽然将捆绑着萧和光的绳子解开。
“走吧。”沈惊淙道,“在我的小宝贝饿肚子之前,走得远远的。”
萧和光愕然抬眼:“你不杀我?”
沈惊淙道:“踩死一只蚂蚁并不会让人快乐,我等着你变强。”
“信不信,等你变强,你也没有杀了我的本事。到时候,你可能还会被我绑在这儿。不过等那一天,应该比今天有意思一些。”沈惊淙说着打了个哈欠,仿佛萧和光刚刚拼尽性命和他打得那一场,对他来说,是再无聊不过的一场。
被形容成蚂蚁又被反复羞辱的萧和光:“……”
他想与沈惊淙拼个鱼死网破,想一剑将沈惊淙刺死在这儿,替梅如雪和江槐报仇。
但理智劝住了萧和光,如果今日拼死再赌一把,不仅杀不了沈惊淙,只会葬送他自己的生命。到时候,梅如雪和江槐的仇谁来报。
早晚他要亲手了结了眼前这人。
萧和光忍辱负重地说道:“放走我,会是你这一生,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落下一句,萧和光跳上房梁,从屋顶冲出破庙。
沈惊淙看着头顶出现的破洞,笑了笑。
“这话听着,倒像是我的弟弟。”
时间线退回到二十年前。
那一年,沈惊淙六岁。
刚死了爹,还剩一个娘,一个弟弟。
他拽着母亲的手,母亲的怀里抱着弟弟,他们三个一路颠沛流离,来到南城寻亲。
路上,弟弟烧了三天,病死了。
祸不单行,刚到南城,又因为他母亲的美貌,被当地的恶霸盯上。
沈惊淙才六岁,又长期营养不良,他的阻挠对人高马大的恶霸来说,不过是抓一只跳到他身上的小跳蚤,捏在手里甩了甩,就甩出去几十步远的距离。
沈惊淙差点昏了过去。
意识朦朦胧胧时,他看到一个清俊儒雅的男人出现,救了他娘。
再次醒来,他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娘亲对着他哭泣。
一旁,有个丫鬟同他娘亲说:“沈夫人,我们老爷是真心想要娶您,您就答应他吧。”
这时,女人偏头一看,见沈惊淙醒了,惊喜地叫起来:“淙儿!我的淙儿!”
沈惊淙语气虚弱地问:“娘,你想嫁给救你的那位叔叔吗?”
女人闻言眼睫一垂,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抗拒,也没有羞涩。
更多的,是一种认命的无可奈何。
女人生得太美,又只有美貌,毫无自保的能力,刚刚死了丈夫和小儿子,若是不赶快找一个强大的下一任丈夫,怕是很快就要落到各路豺狼虎豹的手里,受尽磋磨。
连沈惊淙这个孩子也保不住了。
“天凌宗,是一个很好的名门正派。救了我们的叔叔,会是下一任的掌门人。”她只能这样告诉沈惊淙。
沈惊淙明白了。
他不反感娘亲再度嫁人,只要他还能和自己的娘亲待在一起就行。
可等到那个清俊儒雅的男人再次出现,女人与他聊了几句之后,却忽然跑到沈惊淙的房间里,抱着沈惊淙就要离开:“淙儿,我们不待在这儿了,我们走。”
萧良工向冉娘求了婚,可却对冉娘提出了一个要求。
不许让沈惊淙进萧家的门。
萧良工拦住了冉娘的路:“你还敢一个人带着孩子上街,你以为郭虎是那么容易放过你的人吗?到时候你不仅自身难保,你这个儿子也是死路一条。”
冉娘的泪默默流了一脸。
“我只是要将他送到另一个地方,好好养活起来,又不是送他去死。这是什么很难答应的事吗?”
冉娘依旧只是哭。
但被她抱在怀里的沈惊淙却有了动作。
他将冉娘的手掰开,一双手伸向了萧良工。
“叔叔。”沈惊淙道,“我跟你走。”
冉娘嘴唇嗡动,萧良工满意抱过沈惊淙。
路上,萧良工对沈惊淙说道:“我会让你有吃有住,让你读书,找一户平常人家让你好好待着。但你从今天开始,就要斩断和你娘亲的一切联系。就当她没你这个儿子,就当你没这个娘亲,你娘亲会过上好日子,你也会过上好日子。”
“我不要。”沈惊淙道。
萧良工眉头皱起,沈惊淙又道:“我要你给我那把,能保护我娘的刀。”
“从恶霸手中将我和我娘救出来时,亮出来就能将人吓退的那把刀。”
“我只要那把刀。”
萧良工忽然觉得怀里这孩子有点意思,对沈惊淙说话时,也多了几分耐心:“这刀要是放在你的手里,就不是能将人吓退的刀了。”
“他们怕的不是刀,是我。”
沈惊淙也皱了皱眉。
萧良工道:“我给你两条路,要么就去我给你安排好的那户人家,去做他们家的小儿子。要么,就听我的安排,我会告诉你,拿起保护你娘亲的刀的方法。”
沈惊淙不想做别人家的小儿子。
他被送进了一个秘密训练的组织。这里大多是一些比他大两三岁的孩子,练的都是杀人技,学的都是如何在人群中伪装自己的学问。
天凌宗绵延几百年,自称是名门正派,可要这门到底不够名,发家的路子也不够正,江湖上时时被人嬉笑议论,哪怕打打杀杀的事再在行,只是歪门邪道,永远成不了第一大宗。几任宗主都想改变这一点,一任接一任下来,门规变得越来越清正,全派上下,颇有君子之风。
但这并不意味着天凌宗便不再手沾鲜血,江湖毕竟是以武论辈的地方,他们还没当成能够对底下的宗门呼来喝去的老大,他们依旧需要用武力来震慑武林。
但为了成为名门正宗,他们将这些生意全部转到了背地里。
天凌宗另创了一个宗门,红莲骷,将所有沾血的生意都转移到了这个分支宗门里去,只有顶上几个家族知道这是天凌宗的分支。
这些从十岁到十五六岁,上上下下年纪不等的一群孩子,都是被精心挑选培养起来的杀手。
大人在时,他们纪律严明,大人不在,便露出了近乎野兽的野性。
这里遵循强弱法则,进来的人都要分出个你强我弱来。
他们盯上了被萧良工亲自送来的沈惊淙,一开始还因为忌惮萧良工按捺了几天,但等到几日后,发现萧良工对沈惊淙问都不问,便找了个时间,教训了一下沈惊淙。
他们将沈惊淙打得奄奄一息,说只要沈惊淙求饶,就放他一马。
可他们没等到沈惊淙求饶的声音。
反倒听见沈惊淙用极其微弱却也无比清晰的声音说道:“要打就直接打死我,千万别让我活下去。”
“要是让我活下去,今天你们这些人,最后一个都跑不了。”
后来,只有沈惊淙有后来。
天凌宗选的是能最好地执行命令的杀人机器,淘汰率极高,一期一百来人的训练,最后只能剩下四五个人。
沈惊淙那期,只剩了沈惊淙一个。
他十四岁就完成了全部的训练,成为了红莲骷里最快的一把刀。
他也心高气傲,自认看透了天凌宗的本性,觉得自己的娘亲嫁给了天凌宗的宗主做夫人委屈了他的娘亲,天凌宗根本不是什么名门正宗,那些压在上面的两大宗门都知道,红莲骷与天凌宗是什么关系,沈惊淙决定救出自己的娘亲。
十四岁,沈惊淙叛逃红莲骷,想另立宗门。
他想创建一个真真正正的名门正宗,接他的娘亲出来。
十四五岁的小少年,一张脸貌若好女,雌雄莫辨,总是会接受到莫名的调戏。
沈惊淙觉得烦。
他先是划烂了那些调戏的他的人的眼,后来知道他美貌的人越来越多,不远千里来找他划烂眼的人也越来越多。
到最后烦不胜烦,沈惊淙索性毁了自己的脸。
可哪怕他戴上面具,改变了自己第一美人的称号,却改不了自己是曾经的红莲骷中杀人无数的沈惊淙的事实,改不了头,换不了面,魔头就是魔头,他建立不了名门正宗,也带不出自己的娘亲。
没法以沈惊淙这个身份建立新的门派,他就没法带出冉娘。
更何况,冉娘又有了孩子。
是一个弟弟,眼睛和沈惊淙那个在他怀里发烧死掉的弟弟一模一样。
他的名字叫萧和光。
萧和光六岁时,沈惊淙才知道他的存在。
等他叛逃出红莲骷,与整个天凌宗陷入对立时,他又偷偷找过萧和光一次。
傻里傻气的弟弟,一点儿都分辨不出他的来意,见到他就将手里的糖分给他一半。
沈惊淙咬着糖,陌生的甜滋滋的滋味在嘴里化开,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魔头就是魔头,他当不了侠士,也立不了名门正宗了,可这个弟弟不一样。
萧和光天性纯良,纯良到不像萧家人。萧和光可以当侠士,萧和光能立一个名门正宗。
他的娘亲,全天下最好的娘亲,依旧会是名门正宗宗主的娘亲,是名门正派里的贵夫人。
沈惊淙找到萧良工,谈了一桩生意。
那之后,沈惊淙重新成为了天凌宗的一把刀。
只是这次比之前他在红莲骷时更加隐蔽。江湖上的人都以为沈惊淙叛逃红莲骷,与红莲骷有宿仇,而天凌宗之上的两大宗门与远在北城的朝廷,清楚红莲骷与天凌宗的底细,也以为沈惊淙与天凌宗有宿仇。
没有人想到过,沈惊淙会和天凌宗私底下会有往来,会替天凌宗办事。
他不止替天凌宗办事,只要给钱多,他什么人都杀。
十五岁时,沈惊淙在河边,捡到了一个刚死了爹娘没人养的小孩。
取名江槐。
沈惊淙按照自己之前被训练出来的方法,将江槐也培养了起来。
在沈惊淙将萧和光送走后,江槐重新出现在沈惊淙身边。
他看着那个曾经捆绑过萧和光的椅子,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对沈惊淙说道:“你之前一直教我,玩火自焚。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闻言,沈惊淙气音淡淡地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一件类似于今天天气很好的事。他说:“哦。”
他抬眼看向江槐:“这世上没人有杀了我的本事,除了我自己,也除了你之外。”
“怎么?”他眼含笑意,看向江槐,“阿槐是心疼我弟弟,要替我弟弟杀了我吗?”
沈惊淙张开双臂,朝江槐敞开了怀,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
他将哺乳动物最柔软的腹部全部暴露给江槐。
到了剧情的中后段,依旧以萧和光的戏份为重。
在被沈惊淙放下山后,他痛定思痛,回到丰城山,找到了一位武功远在他之上,却被他攻破心防,因而被他打败的手下败将,诚恳请教起了武功。
他还找到了和沈惊淙交过手里的人里面,活下来的人,请教起了和沈惊淙交手的经验。
和沈惊淙交过手的人里活下来的不多,但在一旁的旁观者和见证者总有几个。
沈惊淙和江槐的戏份并不算多。
但有限的剧情,被观众盘出了包浆来。
[啧啧啧,看江槐看椅子的那个视线,我怀疑江槐在嫉妒萧和光的待遇,他也想捆绑play]
[正宫の眼神]
[沈惊淙是更喜欢江槐一点的吧!他只在乎萧和光有没有学业有成,但是对江槐的占有欲好重啊]
[不是……谢知斐之前的戏有这么眼神拉丝吗?我单是看他们两个的眼神都觉得他们要do起来了]
[萧和光:偷偷进步,然后惊艳沈惊淙]
[说真的,感觉萧和光在别人那里拜师学艺,都是无效努力,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哎呀,萧和光有主角光环嘛]
[萧和光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哈哈哈,看到他在那努力上进我就想笑]
[别长大了,等哪天他长大了,就要和沈惊淙拔剑相向,要杀沈惊淙了]
[不是,这部剧到后面不会真的要演,感觉沈惊淙那句“这世上没人有杀了我的本事”是一句反向flag]
[要是导演组敢刀了沈惊淙,我就给你们寄刀片]
[冷静,沈惊淙是反派,我是说……导演组冷静!]
[小沈说“阿槐是心疼我弟弟,要替我弟弟杀了我吗?”的样子好迷人www,江槐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也被吃的死死的]
[悄悄rua两把沈惊淙(火速跑路)(对江槐的追杀左闪右避)(反弹反弹)]
《与君》剧组。
剧组今天又要拍一场沈惊淙和萧和光的对手戏。
萧和光听闻沈惊淙与六戊老人在六戊山打斗的消息,连忙赶到六戊山。
这一段时间,萧和光本事长了,心机也长了。
他要杀沈惊淙,既要将自己的本事练起来,也要用好战术。
六戊老人的一招移花魔剑可谓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上无几人能敌,更何况六戊山又是六戊老人的老巢,沈惊淙要去杀六戊老人,哪怕真的能杀了六戊老人,说不定也会受伤。
到时候就是他的机会。
六戊老人与沈惊淙的一番打斗,确实让沈惊淙受了点轻伤。
而这时,就是萧和光出场的时机。
剧组绿幕旁。
符彭阳看着剧本,反反复复念叨着台词,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邬声和谢知斐。
符彭阳对邬声说:“邬声,你检查一下我的台词。”
邬声点点头,检查了一番。
符彭阳已经将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了。
虽然演员都断了网,完全接触不到播出之后的剧集,也看不到播出之后的观众反馈,但剧组其他工作人员的状态还是让演员们知道了,现在《与君》的收视率很好。
符彭阳演的也格外认真。
他背着眼睛背完台词,一睁眼,就看见面前三双眼睛看着他。
邬声满眼的赞扬与欣赏,谢知斐则是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娄金良那双含笑的眼睛。
“很不错嘛。”娄金良道,“一会儿上来要演打戏,你准备好了?”
“当然准备好了!”符彭阳说完,心虚地搓了搓手。
剧组里因为多了谢知斐,打戏变得好拍许多,谢知斐相当于一个相当不错的武术指导。
符彭阳一开始很期待拍打戏,他觉得自己的演技被谢知斐和邬声压的有些厉害,谢知斐就算了,邬声是个新人,演技也能碾压他这个科班毕业,委实有些丢人。
但没关系,等拍到打戏的时候,他就可以A上去了!
结果打戏一拍,符彭阳感觉自己的四肢就像是他今天刚刚领养回来的一样。
再看看邬声,行云流水,从容不迫地就拍完了。
还能去和谢知斐说一会儿悄悄话。
这就叫天有绝人之路。
到最后,由于他这边NG太多次,还是谢知斐来当了一波他的替身,替他拍了几个镜头。
符彭阳已经不敢面对恢复上网第一天网上那些评论了。
一定有超级多的恶评!
今天,又要拍打戏了。
符彭阳咽了口唾沫。
娄金良看了一眼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强壮硬气,了然地说道:“一会儿要是NG的次数达到十次以上,还是让谢知斐来当你的武替吧。”
“我应该可以。”符彭阳说,“反正没打几下就又被捆起来了。不是,导演,作为男主角,真的一点儿面子都没有吗?总是被沈惊淙压着打,我就没法赢一次吗?”
娄金良笑了笑:“好事多磨。”
符彭阳辛酸地叹了一口气。
他又重新翻看起了剧本。
在六戊老人被沈惊淙杀死之后,沈惊淙的脸上溅上了一脸的血。
中了六戊老人临死时最后一手阴招,沈惊淙也受了伤。
“一坨老肉。”沈惊淙踢了六戊老人的尸体一脚,泄愤似的说道,“给小宝贝吃小宝贝都嫌柴,留在这里喂秃鹫吧。”
好一个沈惊淙,对尸体也百般羞辱,萧和光在一旁草丛中听得怒火丛生。
他悄悄拔出身上的佩剑。
“谁在那儿!”沈惊淙目光一凝,看向草丛的方位。
萧和光把握好时机,亮剑而出。
沈惊淙见是萧和光,阴鸷的脸上倒是立刻扬起一抹笑。
“多日不见,你居然又聪明了一些。”他还是那副轻蔑到让人听起来无比生气的语气,“知道挑我狼狈的时候来杀我了。”
萧和光从未遇到过如此擅长激怒别人之人。
他剑刺向沈惊淙的喉咙,却被沈惊淙躲开,下一瞬,沈惊淙手中玉骨折扇一打,一下便将萧和光的剑扫到地上。
“怎么净找没本事的教你。”将萧和光绑到椅子上之后,沈惊淙一脸失望,“好的不学,净学些歪门邪道。无趣。”
萧和光觉得“歪门邪道”这几个字从沈惊淙这个最标准的歪门邪道嘴里吐出来,真的非常怪异。
沈惊淙脸色冷凝:“这次,你该下去陪你那两个伙伴了。”
沈惊淙将萧和光丢进了黑龙沼。
这里是个阴气丛生的沼泽,陷进来的人往往九死一生,待的时间太久,最终就会邪气入体,武功尽废。
但萧和光还是活下来了。
这一段的剧情对符彭阳来说,十分重要,标志着人物的成长与转折。
但一想到要和邬声一起拍打戏,他就有些微微腿抖。
听谢知斐简单将拍打戏的动作要点讲解一番后,符彭阳道:“谢老师,我和声声拍打戏,总有种自己会真的被揍的感觉,你和他拍打戏时也这样吗?”
“很温柔啊。”谢知斐道,“哪里危险了?”
等到开拍之后。
当邬声转身之后,藏在草丛里的符彭阳察觉到邬声眼里的凛冽杀意,稍稍一惊。
哪里温柔啊啊啊!!!
娄金良皱了皱眉。
但没有喊卡。
接着,符彭阳从草丛中跳出,手中的道具剑直指邬声咽喉。
邬声向后躲开,手中折扇收起,伞骨敲向符彭阳的手腕。
力道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点,但符彭阳却下意识直接抱住头。
娄金良:“咔!”
“不行啊,符彭阳,你是来搞偷袭的,怎么搞得你像被偷袭的那个一样。我知道你拍打戏心里忐忑,但别露出来行吧?你现在是萧和光,不是符彭阳。邬声很不错,保持住。各组重新调整一下,五分钟之后再拍一次。”
“呜呜呜声声我对不住你。”符彭阳弱小可怜又无助,看看邬声,又看看谢知斐,“谢老师,我觉得这是我的心理问题,我总是害怕自己真的被揍,您能不能告诉我,开拍之后,要是我不小心被揍了,您一定会救救我,让我心里放心一下。”
谢知斐理了理邬声的道具服,闻言对符彭阳笑了一笑:“开拍之后我就是江槐,江槐是不会管萧和光死活的。建议你还是鼓起勇气,不然就换我上。”
符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