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衣被带到一扇门前, 门打开后里面昏暗一片,似乎特意没有开灯。
“谢先生,请进。”男人躬身示意。
谢拂衣看了他一眼,缓缓走进屋内, 脚踩在厚厚地毯上, 没有发出声响。他刚进去, 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谢拂衣动作微顿, 他有不好的预感……这发展怎么有些不对劲,白无洛究竟想干什么?
门关上后,屋内漆黑,只有一边的窗户映照着屋外模糊的光线, 隐隐能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修长身影。
谢拂衣定定看着对面,淡淡开口, “你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谈交易么?”
黑夜中, 传来男人的轻笑,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我不是正在跟你谈么?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家伙还真是伪装得彻底,变了声线, 屋内也漆黑一片。
谢拂衣顿了顿, 抿唇温声道:“我已经拿到了新的角色,后续也还有新的工作,很快就能还你一笔钱……”
白无洛勾了勾唇,起身走近到谢拂衣身前, 打断他, “也就是说,现在你还是还不上。”
谢拂衣微微皱眉, 对方离得太近了,他后退两步却正好抵在了门板上,刚想说什么,就被对方握住手腕,直接将他压在了身后的门上。
谢拂衣退无可退,只能直面面前的男人,虽然这个姿势有些别扭,但他温和的声音还在好心解释,“我现在是还不上,不过你放心,还钱只是时间问题,我会努力工作……”
白无洛简直要被他直白的表现逗笑了。看来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境况,他明明就是在刁难,对方却还在温言细语的认真解释。
“可我现在就缺这笔钱怎么办?”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带着压迫,“如果你现在拿不出来,那就考虑下我昨晚说的方案?”
昨晚的方案?不就是……
谢拂衣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他温和的黑眸一冷,明明被对方握住了双手手腕压在了头顶,但他直接抬腿,膝盖顶在了男人的腹部。趁着对方吃痛时手腕翻转,微一用力挣脱了对方的束缚。
白无洛没有防备,腹部一阵剧疼,他闷哼一声,捂着腹部退后了两步。
眼见谢拂衣转身想去开门,他勾了勾唇,还是小瞧了对方呀。
下一瞬间,男人直接从后面抱住谢拂衣的腰身,一道大力将他拽了回来。
男人用的力气很大,谢拂衣直接被拽倒在了大床上。随即男人高大身形压了上来,谢拂衣反应迅速翻身,握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抬脚再次将人踹开。
“你干什么?”他温和的双眼闪烁着怒意,即便在昏暗的房间中都像是在发光。
白无洛擦了擦唇边的血迹,低沉嗓音闷闷笑着,“还不明显么?我想要你……”
低缓话音落下,他猛得发狠一般缠斗了上去。
不过男人只想制住谢拂衣,谢拂衣却没有留力气,两人几乎不相上下,撕扯间谢拂衣那件单薄的T恤“哗啦”一声碎裂,男人顺势用碎裂布条绑住了他的双手,将人死死压在了床上。
双手被缚,一百多斤的高大身躯还压在身上,谢拂衣挣动了几下费尽了力气,终于动弹不得,只能粗重喘息着。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白无洛压在他身上同样粗粗喘息,身下冷白的肌肤耀眼分明,隔着薄薄衣衫几乎能感受肉贴肉的体温。
尤其是两人几乎相贴的心脏怦怦跳动,即便身上都是对方拳头留下的淤青带着疼痛,但满心都是愉悦。
白无洛唇角挨了一拳的疼痛还在,他舌头抵了抵腮窝,尝到血腥味,轻笑着压住谢拂衣,哑声道:“我不想伤你,我已经说过了,钱我可以不要,但我要你……”
谢拂衣感受到对方的已经in起的武器,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知道剧情要向奇怪的方向发展!
他是想勾引下原主角攻,但并不是真的要勾引到手呀!
现在得赶快想个办法,最少保住下对方的贞操吧!……
他温和的脸色难看至极,咬牙道:“放开!我不是同性恋。”
男人顿了顿轻笑出声,笑声带动唇角的伤口,他边轻轻嘶气边道:“我也不是,只对你是例外。不如我们试试,说不定你也会喜欢呢?”
谢拂衣温和黑眸染上了怒意,“你这样做是在犯法!赶快放了我!”
谢拂衣再次挣扎起来,只是这个姿势没法用力,只能无力的被压在床上,气喘吁吁,他胸膛剧烈起伏,男人的实力毫不逊色于他,甚至更强,毕竟对方还为了不伤他有所收敛,而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
男人眉目轻扬,“你怎么这么倔强呢?这些钱对你来说很重要,但对我来说,远不如你有趣。我不是说了么?我们做个交易。”
他一手按住谢拂衣被绑住的手腕,一手手掌贴着身下温热的皮肤滑动,诱哄道:“这样吧,我不做别的,你让我摸摸,我就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而你不会有任何损失……”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循循善诱般。空气中一阵沉默。
半晌,谢拂衣才迟疑开口,“只是摸一摸?”
他神色间似乎有些纠结。
男人扬了扬眉,感觉到他懵懵模样,简直有些想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单纯?
“当然,我不会做别的,不过你这三个月的时间要随叫随到。”他保证般说完,见谢拂衣沉默没有出声,又道:“都是男人,摸一摸又不会少块肉?”
喃風
谢拂衣暗暗松了口气,不上真刀真枪都好说。
他貌似认命般,向来平静温和的脸染上了绯红的窘迫,半晌才憋出几个字,“只有摸……唔……”
他话音还未落下,已经咬紧牙抑制住到口的呻-吟声。
男人覆有薄茧的手已经钻进了他碎裂的衣衫内,握住了那对饱满的胸肌。
……
对方信守承诺,真的只摸了摸,可是谢拂衣全身上下几乎被那双手玩了个遍。
一切结束,谢拂衣浑身发软躺在床上,身边的男人去给他拿新衣服。
可他满脸都是难堪,根本不想在这里再呆一秒,穿着自己原来破碎的衣服,径直开门离开了这里。
白无洛拿着准备的合身衣服回来时,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仰面靠在门边,抬手轻触了触唇角的伤口,脸上的神色带着些笑意——
白家的仇虽然跟谢拂衣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既然是对方父亲害得他失去了所有亲人,那么作为偿还,他的儿子也要一直陪在他身边才行。
……
谢拂衣紧抿着唇,大步下了楼,周围的黑衣保镖大概早就得到了命令,并没有出手拦他。
一楼大厅众人正玩得尽兴,并没有注意到楼梯口下来的人。只有一直注意着二楼的沐子茗发现了谢拂衣——他破碎的衣衫下都是痕迹。
沐子茗一愣,在谢拂衣即将出门时,连忙反应了过来,手指动了动,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他刚想追上去,却被身边的朋友叫住了。
已经走到门外的谢拂衣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他还约了萧元肆吃饭,本以为时间来得及,没想到现在一耽搁,都快十点了。也不知道对方现在还在那边没有。
谢拂衣手机没法用,身无分文,连车都坐不了。
他叹了口气,暗想着白无洛还要装好弟弟的,应该会来接他吧?
谢拂衣穿着破烂的衣服在会所门口发呆,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后失魂落魄般,路边已经隐隐有男人想上前来搭讪,就在这时,一辆漆黑的轿车缓缓停在他身前。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带着无框眼镜的俊美面容,黑发整齐梳在脑后,男人磁性的嗓音响起,冷淡又优雅——
“这位先生,需要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