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披了蜘蛛外皮的家伙简直不会听人讲话,说话做事都比蜘蛛的无视要更让他讨厌。
他说,因为这些人求救了,所以我要救他们。
他说,不用为自己的任何行为而感到羞愧,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东西,即使不曾帮助到他人,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那些圣母的言论是怎么说出来的?
光是听着,惑星就想要吐。
即使如此,对方依旧对他有着充足的耐心,对他的所有问题有问必答。
可偏偏,他所说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要听到的答案。
惑星当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在翻涌,多次和蜘蛛之间的斗争让他清楚的知道,这家伙不是对方。
那么问题来了,这叫人讨厌的家伙到底是谁呢?他又和蜘蛛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份在意,他多跟着对方走了一段路。
他看着对方救下了更多的人,就像是对这件事再熟悉不过一样,做起来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看到,那些被他救下来的人都带着庆幸的神情。
有人是真的高兴,有人则是觉得看到了傻子。
是啊,除了傻子,还有什么样的家伙会这么努力的救人呢?
在这个人性丧失的地方,不杀人都可以称为好人了。
惑星一直都在注意着对方,紧接着,他看到了那家伙做出了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居然陷入了鬼怪的陷阱。
不过是因为那鬼怪在凄厉的呐喊求饶。
只要来过这里,任何人都不会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情。
救人?
惑星想起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阻止那个冒牌货。
“万一是陷阱呢?”那些人这么说道。
“如果因为担心陷阱而不去救人那才会让我感觉到痛苦。”
在确定之前,没有人,能够肯定,那究竟是求救还是陷阱。
被那双眼睛看着,有人无奈,有点怒骂。
觉得他这是在带所有人去送死。
然后那个冒牌货就用他那过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们,“我从未要求过,让你们和我一起冒险,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
是了,他从未要求过他人与他一起去冒险。
但被他救下的人又哪里愿意离开呢?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家伙强大的让人安心。
如果离开了对方,那还怎么寻求对方的帮助呢?
是以,无人离开。
惑星还记得,当时看到了那伪装成受害者的鬼怪刚要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被对方直接给手撕了。
也正因为对方的这一手,让那些恐惧的想要推卸责任并且责骂他的家伙把话给咽回了嗓子。
惑星觉得这实在太好笑了些,他听到周围的那些家伙开始窃窃私语。
说那个冒牌货太过愚蠢了,居然连这样的陷阱都能上。
还把他的强大推到了对方身上的道具,认为该抢他一波。
谁叫这家伙这么傻白甜呢。
听着他们的密谋,惑星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魅惑的笑容。
他觉得这一切都无比恶心!
于是他想要将那冒牌货所救下的人都全部弄死,或者把那具皮囊中的人杀死,自己独占那已经窥伺了许久的人。
当他这么说并且这么去做了的时候,刚才还露出温和笑容来的人瞬间的变了脸色。
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充满了危险感。
还狠狠的!用无比粗暴的拳头将他教训了一顿!
回想起对方当时甚至直接将他本身都当成了武器,挥舞着他,用他来消灭敌人的场景惑星就忍不住的全身颤抖。
是被气的。
问题把他当武器狠狠的锤打了一遭之后还给他灌鸡汤,表示他的本性其实不坏,希望他可以将自身从那种极端的情绪中抽离。
呵呵!
傻逼!
惑星想要用力的辱骂对方。
但他当时被打的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他想要盯着对方做些什么,也都是无用功。
那家伙简直比蜘蛛还要恶心,起码蜘蛛是真的通过蛛丝马迹分析出了他,或者是干脆无视。
可惑星能够感觉到,那披着蜘蛛壳子的家伙,全凭!直!觉!
想起上次想要控制小魔王时看到的金发男人,惑星的眼中又闪过了些许的情绪。
他扭头看向那边已经聊天不知道聊到什么鬼地方去的两个血族,询问道,“你们对圣骑士怎么看?”
或许是这个名字激起了两人的某种不好的回忆,两个血族都下意识的打着哆嗦,然后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看着他。
“你问圣骑士?尤里卡·安德希尔那家伙?你和他有什么交情?”
“……有幸见过几面。”惑星感觉到了两人不同寻常的态度,心中倒是开心了一点。
伤势略微好转,又能听到关于那家伙的事情。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惑星觉得,或许当初披着蜘蛛壳子的家伙就是那个什么圣骑士。
恶心的让他觉得反胃!
“嗯,圣骑士是个很强大很厉害的存在。”两个血族憋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压根不算是评价的话。
“具体的呢?”惑星的眼中闪动着光彩,他想要直接看到两个的内心,得到那家伙在虚伪外表之下的真实。
如果得到了那家伙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或许就能去蜘蛛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可以得意洋洋的告诉他,你所看中的人也不过是个垃圾罢了。
“呃,这么和你说吧,你最好不要和那家伙有什么牵扯。”
“对啊对啊,那家伙可吓人了!”
听他们这么说,惑星兴致更高了些,他想要从眼前的两人口中得知对方的恶劣行径。
在惑星的再三请求下,两人这才把事情给将了出来。
他们俩也是当年被锤醒的当事人。
于是你一言我一句的把对方的不要命给说了出来。
听完全部,惑星觉得自己更气了。
你们这是在吹嘘对方吧!
这不是彰显出了那家伙的正义无畏吗?!
他才不信!
既然是人那就有软肋!
当惑星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两个血族对视一眼,都有些迟疑。
“应该没有吧,这样的家伙。”
不仅是实力强的离谱,就连心智也是如此。
“我一定要找出对方的软肋!”惑星在心底这么发誓。
不远处,九彦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对面的安瑟琳吓的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啦?不要吓到我的丈夫啊。”
“没事…”九彦刚准备回一句,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你丈夫?
卧槽!
那环绕在你周围的白骨是你丈夫!
九彦再一次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世界的人。
到底是他的见识太少还是他太保守了啊。
不对,明明他很正常的吧!
似乎是看出了九彦那没有什么掩饰的表情,安瑟琳娇笑着没再解释什么。
那边地面上被画满了各种魔法阵,和狼人坐在一起的克劳德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看着地面上的东西。
“两位,这、这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旁边的狼人都小心翼翼的用收起了爪子的手催促着他,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这几个人都吓的不行,而看地面上还在继续绘制的魔法纹路,他们又清楚的知道,这可能还只是一个开始。
“等研究结束,可能三五天可能三五年。”安瑟琳随意的看了一眼克劳德,笑嘻嘻的说道。
然而那平日里叫人目眩的美貌此刻在这些狼人的眼中显得无比可怖。
九彦看了眼那几个有些虚弱的狼人皱了皱眉,“要不要再抓几个健康的?我记得狼人里还有一些稀有物种。”
“诶呦,你的意思是钓鱼钓新的试验品?”
“只是想要麻烦他们来帮忙实验罢了,当然,如果他们是爱好和平,不会对无辜可怜的血族下黑手的人那自然不需要把他们抓起来,咳,我是说控制住他们那过剩的精力。”
听到两人的对话,克劳德的后背又冒出了一层汗。
你们俩说的那无辜可怜的血族是谁啊!应该不是他吧!
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克劳德就看到了两人看向他露出和蔼的笑容。
安瑟琳还轻声的开口,“克劳德,你以后可就成为狼人的噩梦了,高不高兴?”
我高兴个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