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真的非常希望王郸少将能够让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大家都独自美丽,曾磐中将是真的真的不想应付她,但王郸总是能够找到曾磐中将不得不面对她的方法, 因为如果他置之不理, 王郸只会制造更多麻烦, 做更过分的事情。
所以现在,曾磐中将不得不直接和王郸进行全息投影的通讯联络。
曾磐中将有几年没有见过王郸了, 未免她搞事,这几年她一直被约束着无法离开青墨星,还必须定期和心理医生联系,这倒不是军区对她的要求,是王上将那边的安排,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女的问题, 就算是装也得让她装成个正常人的样子来。
而王郸心里也清楚,如果靠她自己的能力, 她是没有办法晋升的这么快的,而且她执掌大军团和指挥大型战役的能力也备受质疑,如果没有祖父王上将的支持,她的前途可能就到此为止了,为此她只能听从祖父的安排。
尽管多年未见,但再曾磐中将看来,王郸和过去差别不大。
容貌上对他们来说, 几年的时间本来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而在精神方面, 曾磐中将感觉王郸看起来也还是那副样子, 感觉有些神经质,似乎看了几年的心理医生, 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曾磐中将有点怀疑,王郸真的有好好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吗?还是说这几年的治疗实际上就只是走个过场给军区长官看的?
可惜,这样的治疗档案属于机密,曾磐中将不是王郸的上级,自然也没有办法看到。
不过曾磐中将怀疑,王郸交给军区的治疗档案未必就是真实的,王家虽然大不如前的,收买一个心理医生难度却并不是很大。
只是如果将来王郸真的想要领军上战场,还要经过军区安排的心理专家的严格评估,就不知道到时候她能不能通过评估,当然也有可能,王郸根本没准备上战场。
“王郸少将,我并没有收到你要到访第七军团的正式文件,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公务让你这么着急,不得不连只会一声都来不及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呢?”曾磐中将冷着脸明知故问。
他既是再讽刺王郸,也是在给她有一次的机会,希望她能够自己醒悟,及时回转。
王郸少将面色不变,用一种略带痴迷和占有欲的眼神看着曾磐中将,对于对方的讥讽也毫不在意。
虽然她确实就是故意一声不吭轻装简从过来的,毕竟如果她提前通知了,万一曾磐中将为了避开她跑了怎么办?现在被人指出来,她也无所谓,如果她是个脸皮薄的人,这些年早就放弃了。
“不是公务,曾磐中将,是我想要和你谈一些私事。”王郸少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曾磐中将,故意没有使用敬词,因为那样会让她感觉到和曾磐中将有距离。
曾磐中将感觉痛苦又愤怒,真的,从来没有人能够折腾他到这个地步,敌人也不行,因为如果是敌人,早就已经被他毫不留情击杀了,但偏偏这是一个阵营的战友,他受够了这种没完没了的纠缠,却没有办法真的拿她怎么样。
不过曾磐中将并没有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郸少将,冷淡地说道:“王郸少将,我们不熟,也没有什么私事可以谈。既然不是为了公务,请你离开。”
王郸少将根本不在意曾磐中将的冷言冷语,或者说她一贯地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只要不会触动她的根本利益,她依然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曾磐中将:“你没有,我有。曾磐,我喜欢你。”
曾磐中将的语气带上了不耐烦:“王郸少将,我已经结婚了,也已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请不要再来说这种让我和我的伴侣都感觉到困扰的话,也不要再来骚扰我!第七军团不欢迎你,永远不欢迎你!今后如果有任何公务对接的需求,让别人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别人的拒绝不是欲迎还拒,拒绝就是拒绝,给你自己留点体面!”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不信。”王郸少将用一种你在闹小脾气的语气说道。
和她同行的副官:“……”
就,她以前就听说了,她们少将脑子有病,但她那只是听说,感触不深,现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无比深刻地明白,她们少将脑子是真的有病!
拜托啊!人家曾磐中将的愤怒,通过全息投影都肉眼可见,她们少将为什么还能够视而不见,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样子啊?这难道是什么超能力吗?
副官感觉到曾磐中将通过全息网络信号传递过来的不稳定的精神力,只想抱住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瑟瑟发抖。
同时,她也不可避免地有点同情起了曾磐中将,难道这就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将军必然要面对的困境吗?精神病一样的追求者,想想如果自己是曾磐中将,副官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我管你信不信?!”曾磐中将本来也不是脾气多好的人,此刻已经用完了自己所有的忍耐,忍无可忍地暴躁怒吼,“第七军团不欢迎你!听明白了吗?!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亲自来送你走!我不管你了谁的孙女,又是什么职位,你自找的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王郸少将似乎依然接收不到曾磐中将的愤怒,一副痴汉的样子,脸上带着可疑的笑容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好帅气啊。你要来找我吗?我就知道你也想要见我,我等你啊。”
曾磐中将咬牙道:“你等着!”
副官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原本还打算挽回一下,可惜曾磐中将没给她直接,直接切断了通讯投影。
想到曾磐中将明显满溢的怒气值,副官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看向精神状态可能更加不正常的自家少将,不太确定地问道:“少将,曾中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之后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个屁,等回去她就想办法调职,白浩上将给的承诺她反正是吃不下了,谁爱吃谁吃吧!
她能接受上司不太聪明,但她不能接受上司是个单纯的神经病啊!
她怎么觉得王郸少将这根本就是妄想症吧?
她不能理解军区为什么要允许一个精神病当军团长,但她反正不奉陪了,最多就是升迁的道路艰难一点、缓慢一点而已,总比给精神病当副官好!
王郸少将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说道:“我们不走,就再这里等他。”
这个他,指的当然就是曾磐中将了。
副官心里好崩溃,副官真的想要掀桌,但是她没办法,这艘母舰王郸少将才是最高指挥官,所有人都必须听从她的命令,除非明确王郸少将的命令是绝对错误的,会危害全舰官兵的生命安全且没有任何有利的意义,否则她们不能违抗。
而留在这里等到曾磐中将过来……虽然也没什么好处的样子,但显然不存在什么生命危险,不管怎么说曾磐中将都是帝国军人,不可能对同为帝国军人的她们赶尽杀绝,大概率应该也不会迁怒她们这些无辜的下属,但……
想想那个场面,副官就好窒息,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再曾磐中将赶过去的途中,消息已经传到了各方的耳中,再第九军区,关注王郸少将的人很多,关注曾磐中将的人更多。
大家的目光汇聚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星域,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郭耀初元帅第一反应是有些担心,准备联系一下曾磐,让他保持冷静别真的把王郸怎么了,否则到时候就变成是他的错了,毕竟王郸只是恶心人,但没有真的伤人。
随后他想到之前曾磐和他的谈话,又关闭了通讯的页面,今天的场面曾磐早有准备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失去理智。
曾磐中将到的很快,他想要一次性解决王郸这个麻烦的心情从未如此迫切,毕竟和以前不同,他现在已经结婚有伴侣了,不能让这种事情去打扰古景耀。
曾磐中将的母舰靠近了王郸乘坐的母舰,他面色冰冷地接入了王郸母舰的通讯频道:“打开舱门。”
副官忍不住往角落里缩了缩,总觉得曾磐中将这个样子,好像是要来杀人的,虽然知道肯定不可能,他没有必要为了王郸牺牲自己的前途,不过也难保他不会被气得失去理智。
副官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们少将,是真的挺恶心人的!
不过王郸少将显然根本没有这种自觉,立即下令打开了母舰的舱门。
曾磐中将看到舱门打开,也不等两艘母舰对接,直接装备了机械动力外骨骼,不带任何人直接跳到了王郸的母舰上长驱直入再指挥大厅找到了王郸,然后再全舰官兵众目睽睽之中把王郸拎小鸡仔似的拎起来,又往外面走去,冷冷地道:“装备上你的机械动力外骨骼。”
因为他的气势太强了,其他人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带着王郸走了大概有十来米,副官才赶紧追了过去,但也不敢追得太近,只没什么底气地道:“曾中将,您想对我们少将做什么?你冷静啊,千万不要做傻事!”
而被曾磐中将拎在手里的王郸少将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似乎还有点陶醉,大概是陶醉于和曾磐中将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