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你是变态么?☆
“你……”公孙夙咬着后槽牙道:“好!你赢了, 你让淬火醒来,我答应你!”
“诶,”梁羡道:“公孙你有些小聪明, 方才便出尔反尔, 所以孤不放心。”
“那你要如何!?”公孙夙着急道。
梁羡反而不着急了,道:“立下书契,盖章画押。”
公孙夙狠狠的道:“好, 听你的, 我这就立书契!”
他说着,从柜子上抽出绢帛扑在案几上, 白清玉亲自执笔, 一式两份。
梁羡道:“请罢,公孙。”
公孙夙拿出自己的小印,盖在书契上:“这下子总行了罢!快点救他!”
梁羡笑道:“看来你还挺在乎这位淬火将军的,早知道便早点用他威胁你了。”
“你……”公孙夙道:“你无耻。”
“多谢夸奖了。”梁羡美滋滋的答应。
其实摄心术的效果是有时间限制的, 再过一会子,就算梁羡不解开摄心术, 淬火也会自行醒来, 但公孙夙不知情,还以为淬火会如此一直沉睡下去, 自然着急了。
淬火慢慢睁开双眼,脑海中还有一些混沌。
“淬火?淬火?你没事罢?”公孙夙道。
淬火眯着眼睛,瞥见了一旁的梁羡与白清玉,立刻戒备,下意识去握腰间佩剑, 梁羡却早有准备, 一脚将佩剑踹远。
“诶, 不要打打杀杀,”梁羡呼扇着画押的书契:“你的主子与我们已然是自己人了。”
公孙夙拉住淬火道:“淬火,不必了。”
淬火站起身来,捡回自己的佩剑,戒备的站在一边。
公孙夙道:“既然咱们现在是盟友的干系,那便坐下来议一议罢?”
三个人坐在案几边,公孙夙道:“周普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这你们都知晓,可是周普这个人太会投胎了,而且老天爷不开眼,十足眷顾于他。”
周普很会投胎,他一生下来便是周王宗族,且是先王的弟弟,虽然他本人没什么能耐建树,什么都拿不出手来,资质平平,但是奈何人家人脉充足啊。
生在王族之家,周普的人脉本就比一般人多得多,加之他这些年一直在王都,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后来老天爷也帮着周普,周子彦被发配到黎国做人质,周普在王都混的更是如鱼得水。
公孙夙道:“周普的干系网不可小觑,正如梁公所说,暗杀一个周普不难,但是周普的麾下,还有他的宗族,绝对会利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到时候王都便要乱了……祈雨庆典,的确是一个动手的好机会。”
梁羡笑道:“公孙手握重兵,周普又想要巴结与你,正好,你只需要假意应付,在祈雨庆典之时,放我梁国军队进入,咱们里应外合,何乐不为?”
正说话间,淬火突然道:“有人来了。”
他做出侧耳倾听的举动道:“是周普。”
梁羡挑眉:“周普来找公孙,必然是为了祈雨庆典之事,正好,公孙应付周普。”
公孙夙道:“你们快走,从后门走,别让周普看到。”
梁羡却道:“公孙别忙,我们如今离去实数仓促,说不定还会与周普撞一个正着,不如我们藏在衣柜之中,也听一听公孙是如何应付周普的?”
公孙夙了然:“你就是不信任于本公孙,想要暗中监视,看看本公孙有没有与周普联合,对不对?”
梁羡一笑:“公孙好聪明啊。”
公孙夙:“……”
公孙夙没好气的道:“那边,快躲过去。”
他拉开衣柜,让梁羡与白清玉躲进去。
梁羡却抓住淬火道:“为了请公孙老实一点,孤还是要抓一个人质的,公孙你不介意罢?”
梁羡方才已然试探过了,这个淬火在公孙夙心中的地位不低,公孙夙很是在乎于他,所以为了不让公孙夙耍小聪明,两头迂回,自然要捏咕住淬火了。
公孙夙狠狠的道:“本公孙已然答应你们,绝不反悔!”
梁羡道:“公孙放心,既然绝不反悔,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淬火将军的。”
周普的跫音降至,公孙夙没法子,只得松手,梁羡和白清玉押解着淬火进了衣柜,公孙夙关上柜门,匆忙走回席边,装作醉酒的模样。
“公孙?公孙你在么?”周普的声音响起。
公孙夙醉醺醺的回答:“谁啊?”
“是我啊。”周普笑道:“公孙,美人儿可还尽兴?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一些来?”
尽兴?公孙夙心想,便是太尽兴了,从未这般尽兴过!
公孙夙踉踉跄跄的拉开舍门,道:“王叔啊,进……进来罢!”
周普走进来,笑眯眯的道:“公孙,小心小心,我扶你。”
他扶着公孙夙在席边坐下来,十足讨好的道:“宴席上可有什么不满的?公孙尽管提出来,我好叫人再去改进。”
“满意!满意!”公孙夙拍着周普肩膀:“王叔费心了!”
周普哈哈一笑:“无妨无妨,能为公孙您费心,这不是我的幸事么?再者说了,我与公孙……那也是一路人。”
他说着,终于说到了正题上:“公孙,上次……与你说的那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公孙夙故意装作糊涂。
周普道:“就是……祈雨庆典的事情。”
“哦——”公孙夙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周普赔笑:“公孙,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帮助我周普一臂之力,等我周普发达之后,公孙您便是第一大功臣,必然册封公孙为卿士,这个大周,还不是公孙您说了算么?”
公孙夙笑眯眯的道:“好好好!”
周普道:“那……公孙是答应了?”
公孙夙道:“这么点子小事儿,本公孙答应了,毕竟……王叔也说了,咱们是一路人,自家人,自然要互相忙帮了?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再者说了,王叔你待本公孙这般好,又是讴者,又是美酒的,只有王叔你最……嗝!最懂本公孙了!”
“是是是……”周普欣喜若狂:“那祈雨庆典,便有劳公孙了。”
公孙夙道:“放心,放心!我公孙夙手握王都重兵,谁不知晓我这一师的兵马,那是最强壮魁梧的,以一当十不在话下,我保你祈雨庆典……顺顺利利!”
周普十分感激,立刻给公孙夙亲自倒酒:“有劳公孙费心,有劳公孙费心,我敬你一杯,来来!”
梁羡与白清玉押解着淬火藏在衣柜之中,梁羡顺着衣柜的缝隙仔细向外看,侦察着公孙夙与周普的一举一动。
周普自以为周子彦带兵在外面会盟,没空管理王都内部事宜,所以根本不疑有他,甚至没有怀疑公孙夙,一个劲儿的给公孙夙敬酒。
梁羡忍不住翘起唇角,看来这次得来全不费工夫!
衣柜狭窄,更何况里面藏着三个成年男子,也就只有梁羡身材并不那般高壮,白清玉与淬火都是练家子,躲藏在衣柜中都要弯腰。
梁羡还穿着女裙,衣着十分轻薄,料子也薄薄透透的,软绵绵的勾勒着梁羡那曼妙的身姿,虽然衣柜里光线昏暗,但白清玉与淬火从小习武耳聪目明,看是看的清清楚楚。
白清玉当即不着痕迹的微微侧身,挡住梁羡,以免梁羡走光被淬火看了去。
其实白清玉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毕竟淬火冷着一张脸,双手环抱胸前,目不斜视的凝视着柜门,完全没有偷窥梁羡的意思。
白清玉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梁羡,梁羡并未察觉,还仔细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趴在柜门上往外看。
从木头柜门的缝隙往外看,能隐约看到公孙夙与周普正在饮酒,梁羡眯着一只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不由自主的向前倾身,如此一来他上半身往前倾,下半身便自然而然的挺翘起来。
白清玉又挡在他身后,起初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很快的,白清玉感觉到昏暗中,梁羡那轻薄贴身的女裙似有若无的触碰着自己,且变本加厉起来。
白清玉眯了眯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关注这些,奈何他的眼目看得无比清晰,不自觉的便把目光扎在梁羡那柳条子一般柔韧的腰肢上。
白清玉喉结滚动,不着痕迹的向后搓了搓,梁羡趴在柜门上,感觉到身后还有空间,便也往后蹭了蹭,于是白清玉后退,梁羡逼近,一来一回,白清玉已然退无可退。
梁羡看得正起劲儿,渐渐的感觉有点子不对劲儿,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那种错觉越发的明显,以至于让梁羡肯定,那压根儿不是错觉!
黑压压又逼仄的环境中,梁羡有一种被痴汉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他赶紧想要拉开与白清玉之间的距离,已然来不及。白清玉一把扣住梁羡的细腰,将他紧紧箍在自己怀中,用极低极低的声音沙哑道:“别动。”
梁羡浑身僵硬,也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回应他:“还有人在呢,你是变态么?”
白清玉脸色平静,用那副光风霁月、纤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淡淡的道:“卑臣若说,君上感受到的其实是赏赐给卑臣的勾陈,君上可会相信?”
梁羡咬牙切齿:“你猜我信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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