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能先博得君上的爱慕!☆
叮咚——
小系统提示:成功用情话撩拨大梁第一权相白清玉, 昏君点数+0.1
梁羡惊讶,这也叫情话?
那倘或白清玉像平日一般,不甘示弱的调侃回来, 那岂不便是一轮调情?昏君点数要加5点。
梁羡眼巴巴的望着白清玉, 等着他调侃回来,说几句话而已,便可以加昏君点数, 何乐不为?
哪知……
白清玉沉默了一阵, 一板一眼的拱手道:“卑臣还有公务要忙,先告退了。”
说罢, 看都不看梁羡一眼, 转身大步离开。
“诶?”梁羡追上两步:“丞相?怎么走了,再聊聊罢!”
白清玉身量高大,天生大长腿,步幅比梁羡要大得多, 阔步匆匆离开,梁羡根本追他不上。
“丞相!”梁羡激将法:“你这样匆匆离开, 孤会以为你被说中了心声!”
白清玉压根儿没回头, 只是平静的道:“君上如此以为,便如此以为罢。”
梁羡:“……”
那面儿姚司思拉着公子晦离开, 二人来到偏僻的角落,公子晦一把甩开姚司思的桎梏,抱臂道:“有什么事儿,快说,我还要去见君上。”
姚司思瞪着公子晦, 公子晦上下打量对方, 笑眯眯的道:“姚陛长, 你别告诉我,你其实一直暗地里仰慕于晦?”
“仰慕你?”姚司思好笑:“我堂堂姚家儿郎,大司马之孙,为何要仰慕于你?”
公子晦昂着下巴道:“那是为何将我鬼鬼祟祟拉至此地?”
姚司思道:“我知你对君上抱有什么样不轨的心思。”
“不轨?”公子晦不以为然:“欢爱之心,发乎情止乎礼,如何不轨?”
姚司思的脸颊嘭就红了,支支吾吾的道;“你……你龌龊不堪!竟、竟说这般无耻言辞。”
“啧啧,”公子晦笑道:“姚陛长,你还小了一些,这欢爱乃是人之常情,如何无耻不堪了?”
“总之、总之……”姚司思道:“你便是不可仰慕君上!”
“为何?”公子晦咄咄逼人的道:“你若说出个道理,我便听了,你若是蛮不讲理,我公子晦也不是好欺负之人。”
“我……”别看姚司思平日里乃是梁京一霸,但遇到这种场面,究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弟弟,比不得公子晦的灵牙利齿。
公子晦“哦——”拉长了嗓音:“你怕是也在偷偷恋慕君上罢!”
“你……”你胡说!姚司思本想立刻反驳。
但他面颊通红,嗓音卡在喉咙里,最后硬着头道:“那又如何?”
公子晦挑眉:“怪不得我瞧你不顺眼。”
姚司思红着脸道:“我……我要与你下战书,正式与你宣战!你我二人公平竞争,看谁能博得君上的爱慕!”
“呵呵!”公子晦冷笑:“好啊,姚陛长如此胜券在握,我舒晦若是不应战,倒显得怕了你。”
姚司思道:“一言为定!”
公子晦昂着下巴:“一言为定。”
白清玉离开湖边,正好听到了姚司思与公子晦的宣战,他的脚步没有停留,只是眯着眼目摇了摇头。
白清玉今日公务颇为繁忙,因着中途“撺掇”姚司思破坏公子晦的表白现场,耽搁了一会子功夫,下午的公务更是繁忙,一直忙到宫门下钥。
宫门门禁,白清玉便歇在宫中,他在大梁宫中有专门下榻的偏殿,毕竟白清玉忙碌也不是一日两日,但凡是宫门下钥之前,白清玉没有忙完公务,都会在宫中夜宿下来,宫中还准备了白清玉的换洗衣物。
白清玉进入偏殿,寺人侍女已然打好了热汤,请白清玉沐浴。
挥了挥手,白清玉道:“都退下罢,不需要侍奉。”
“敬诺,丞相。”
寺人侍女纷纷退下,偏殿中只剩下白清玉一人,他退下衣袍,摘掉冠冕,迈入浴桶之中,沐浴解乏。
白清玉浸泡在热水中,微微喟叹了一声,仰着头舒适的靠坐着,夜色深沉,困倦席卷着白清玉,将他拉入深沉的睡梦之中……
四周一片黑白,白色的丧布哗啦啦的飘扬着,是象征着天子权威的特殊九龙旗,上书——周!
白清玉清晰的感觉自己身处梦境之中,四周都是哭丧的声音,如丧考妣,这是……周天子驾崩了?
果不其然,场面一转,梁国虎贲军高擎讣告,大喊着:“天子驾崩——天子驾崩——诸侯奔丧……天子驾崩,诸侯奔丧——”
周天子讣告递入梁羡掌中的一刹那,白清玉眼前的场面又是一转,快速模糊,转瞬又清晰起来。
应该是梁国为周天子奔丧的队伍,梁羡一身素袍立于舟师之上,四周水流湍急,疾风骤雨,不知怎么的,湍急的河水上突然出现无数黑压压的小船,那些小船鼓风而行,冲向梁国的舟师。
杀——!!
是喊杀的声音,伏兵!
一时间箭如雨下,遮蔽了漆黑的乌云,劈天盖地席卷而来。
梁羡素白的衣袍瞬间被血色侵染,瘦削的身子仿佛一片枯叶,向后跌倒,跌入血泊之中……
“梁羡!”
白清玉睁开双眼,热汤已然变凉,令炎炎夏夜泛起丝丝的凉意,寒气一直窜入骨髓之中。
白清玉抬起手掌,抹了一把面颊上的水珠:“是梦……”
预知之梦。
周天子驾崩,诸侯奔丧,有人在水路伏击梁羡,梁羡心口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白清玉眯着眼睛,哗啦一声迈出浴桶,快速擦拭,披上衣物,匆匆离开偏殿,往梁羡燕歇的路寝宫而去。
“君上……君上?”
“君上……”
梁羡睡得正香,便听到叫魂儿一般的声音,有些尖细,不知情的还以为叫早的大公鸡。
“唔……”梁羡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寺人焦急,也不敢太大声惊扰了君上,做贼一般道:“君上,君上……丞相来了,说是有要事,十万火急,必要现在面见君上……”
梁羡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脑袋里还混混沌沌,看了一眼天色,黑的透彻,恐怕才过了子夜。
梁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传……”
“敬诺,君上。”
白清玉匆匆步入路寝宫,一眼便看到歪在太室软榻上,闭着眼睛,微微启着嘴唇,困倦难当的梁羡。
白清玉下意识狠狠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刻又提起一口气,本相为何要为这昏君提心吊胆?见到昏君安然无恙,心中竟像是一块大石头落地。
白清玉摇了摇头,敛去多余的神色,拱手道:“卑臣拜见君上。”
“嗯……?”梁羡艰难的睁开一丝丝眼缝:“丞相,深夜前来,有什么要事么?”
白清玉屏退左右,关闭太室殿门,这才道:“卑臣方才……做了一个梦。”
“梦?”梁羡怀里还抱着头枕,这会子清醒了不少,看向白清玉:“预知之梦?”
白清玉点点头,道:“卑臣与君上乃是联盟干系,曾答允过陛下,若是再做这等奇梦,必然告知陛下。”
梁羡挑眉:“看来丞相是梦到了什么?”
“无错。”白清玉压低了嗓音,沉声道:“天子……马上要驾崩了。”
如今的天下是周家的天下,周王为天子,周王之下分封一百七十四诸侯,诸侯又分公、侯、伯、子、男五等,诸侯盘踞各地,虽有自己的地盘子,亦有自己的正规军,但说到底,诸侯都是周天子的仆臣。
周天子驾崩,便意味着下一任周天子即将即位。有句老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周天子换人,必然关系到一百七十四个诸侯的利益。
梁羡道:“若只是天子驾崩,想必丞相也不会承夜来见孤了,对么?”
“正是。”白清玉眯了眯眼目,道:“想必君上心中清楚,周天子驾崩,周王太子彦名正言顺,乃天下之的正统,然……”
但是,还有后话。
太子彦乃系周王的嫡子,有且仅有这么一个嫡子,因此周天子驾崩,太子彦即位,是最合理不过之事。
那么问题来了,太子彦这会子并不在周天子的王都之内,这事儿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周王虽然贵为天子,统帅诸侯,但随着诸侯的分封,天子的土地被划分为无数的小地盘,强大的诸侯利用他们的兵力,不断兼并着弱小诸侯的土地,久而久之,一些诸侯的土地愣是比王都还要大,一些诸侯的兵力,愣是比周天子的周八师还要强盛。
久而久之,诸侯的地位虽不如天子,但他们的兵力、财力、国力都远远超过周天子,令周天子的权威一日不如一日,以至于名存实亡。
如今的周天子势单力薄,只是一个挂名的天子,管一管弱小的诸侯还凑合,根本无法与霸主诸侯叫板。在周天子的王都之畔,就有这样一个强大的霸主之国,与周天子直辖的土地接壤。
——黎国。
黎国乃系伯爵封国,比梁羡这个侯爵还要低一等,倘或梁国是东方强国,那么黎国便是中原一带的霸主,中原的小国家,都对黎国马首是瞻,以至于出现了以黎国为首领的一系列联盟国家,参加这些联盟的诸侯国,大大小小十二个。
这些联盟国家抱团黎国,以中原为核心,向外扩散,即将周天子的王都包围,周天子虽贵为天子,九五之尊,名正言顺,但若是想要安稳过日子,难免需要看黎国的脸色。
就在三年之前,黎国的国君亲自参加周天子的生辰燕饮,谁知周天子积怨已久,又在寿辰上多饮了两杯黄汤,竟破口大骂了黎国国君,将憋在心里头的这些荤话,一次性骂了个够。
结果可想而知,第二日周天子酒醒,后悔不迭,亲自前往黎国国君下榻的馆驿,卑躬屈膝的道歉,奉上丰厚的礼物,还扬言要升黎国国君为侯爵。
但黎国国君并不领这个情,退回了周天子的礼物,还拒绝了侯爵的加封,摆明了不给周天子面子。
周天子又怕又骇,担惊受怕了三天三夜,最后没有法子,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竟将自己的独子,也就是太子彦送到黎国作为人质。
白清玉道:“三年为期,太子彦要在黎国为质三年,如今正好是第三年,谁知这般巧和,若卑臣的梦境无差,周天子时日无多,马上便要驾崩了。”
梁羡明白了白清玉的意思:“周天子命不久矣,他的儿子却在死对头黎国的手上,还未回国,一旦周天子驾崩,太子彦又无法即位,那么这天下还不是黎国说了算?”
白清玉点头道:“君上英明,正如君上所说。”
不巧的是,身为东方大国的梁国,奉行远交近攻的策略,因此与中原霸主黎国并不和睦,梁国乃系正儿八经的太子党,一直与太子彦交好。
“简而言之,”梁羡道:“太子彦若是无法顺利即位,黎国便会独大,咱们梁国只能玩蛋去,对么?”
白清玉眼皮一跳,梁羡清秀冷艳的脸蛋儿,配合着粗俗的言辞,不知为何,那本该不堪的言辞,也被粉饰的并不那般难听了……
白清玉面不改色的称赞:“君上言简意赅,正是此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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