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崽二人在草甸上用泥巴「互殴」的时候,下手也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让对方受伤。
最多是互甩泥巴,崽用糊满泥巴的小肚皮直接当人肉泥蛋,强行抱脸给老父亲敷个泥膜。
当然,奚翎把崽拽下来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双手并用往肉脸蛋上糊泥巴。
嗨疯的结果就是父崽二人从头到脚全是泥巴,而草甸这边的泥巴很多都是混合了腐败茎干的淤泥,不仅有一股不算好闻的味道,还格外黏腻湿滑。
大小泥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木屋旁边,发现木梯的边缘是打磨成圆弧状的,也不知是这边刚下完雨,还是建在水上潮气大,木阶也都湿漉漉的。
就这样,父崽二人浑身滑溜溜的淤泥,碰上湿漉漉的阶梯,不可避免上演了一出水猴子上岸试图融入人类生活的奇妙景象。
听到开门声,父崽二猴齐齐抬头。
奚翎看到霍斯祎等在家里,立即绽放出明媚灿烂的招牌笑容,在和煦的阳光下,在黑泥的凸显下,奚翎的眼白和牙齿白得耀眼。
他用下巴指了指在自己上方努力攀爬的崽子:“快把孩子拎屋里去。”
霍星眠小朋友在斗后爸这一点上虽然从不肯认输,但人小体力不济不认输也不行,往上爬动时小短胳膊和小短腿都微微发颤,一副随时精疲力尽要倒下的模样。
霍斯祎闻言迟疑了一瞬,眉头都快打成死结,才十分勉强伸手把爬到一半的崽子拎起,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扶起奚翎。
“啊-谢谢——”奚翎将沾满淤泥的手放入男人掌心时,明显感觉男人的唇角下降了几度,身体也僵硬一瞬,因为没手捂鼻子,鼻翼努力发力试图关闭鼻孔。
奚翎笑死:“哈哈哈你鼻翼好灵活啊!有这么夸张吗?”
霍斯祎迟疑一瞬,还是张嘴回应了:“你自己闻不到吗?”
奚翎抬手闻了闻,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闻不到啊。”
最开始的确感觉有点臭臭的,但玩上头也就不管不顾了,这会儿更是完全适应淤泥的味道。
霍斯祎闻言更是一言难尽。
被他拎在手里的崽子突然弱弱开口:“还,不进,去吗?”
“哈哈哈对,赶紧进屋洗澡吧!”
被扼住命运后脖领的崽子偷偷横了横刀子眼,可恶,一定是他的小身板太弱了,后爸竟然还有精力和父亲在门口闲聊!
进屋后奚翎就拎着崽直奔门口的浴室,先打开淋浴喷头把两人身上的大部分淤泥冲掉,才脱掉已经完全不能看的衣服正式开洗。
二十分钟后,已经恢复香喷喷的奚翎抱着重新变得奶呼呼的小团子走了出来。
霍斯祎见到父崽二人像是还没从不久前的阴影中走出来一样,先是步子一顿才迟疑向前。
奚翎忍笑忍得很辛苦,感觉霍斯祎一点不是演的,似乎真是付出了莫大的努力,这就更好玩了。
水屋说是水上别墅,其实就是水上双卧住宅。
空间最大的就是主卧,客厅连着朝外的露台,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坐在摇椅上看远处碧蓝如宝石的沅湖,季节合适时近处湿地经常有成群的野鸭红鸥嬉戏觅食,可以说既可以赏湖光山色,也可以观奇妙野趣。
坐小船时船夫还介绍,躺在水屋主卧可以打开电动挡板,晚上通过玻璃顶看星空,不得不说的确是很值得一住的地方。
奚翎抱着已经困迷糊的崽子,一路从客厅走进主卧,发现直播镜头早早被人盖上了,但收音装置还在他也就自动静音。
刚把崽子塞进柔软的被窝里,只见崽浓密的长睫颤了颤,头一歪瞬间秒睡过去,看得出早已经精疲力尽。
奚翎轻笑了声,回头看到跟进来的高大男人,对方脸上的表情已经自然很多,不再是之前被臭得一言难尽的模样。
奚翎突然福至心灵,想起进阶的阿伟要奖励的场景,明润的黑眸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嘴角藏着一抹坏笑朝霍斯祎勾了勾手指。
说话前,两人须得轻手轻脚走出监控区域。
长方形的室内被两条平行线分成大小不一的三份,中间最大的一块是主卧和侧卧,主卧前方是客厅,客厅之外是超大露台。
而主卧的后方的细长条则是厨房和餐厅,之外也连有一个稍小些的露台,是观赏背后的草甸用的。
奚翎先带人来厨房喝了口水,才就近走到小露台上。
草甸的风景虽然没有一望无际的碧蓝湖水那么惊艳,但看着高低错落的各种水生绿植也别有一番趣味。
然而霍斯祎五感敏锐,加上不久前刚被两只水猴子「熏」到,这会儿一走出来就感觉到处都是混合腐败草茎的烂泥味。
他微皱着眉,深蓝眸子一直专注地落在奚翎的脸上。
奚翎虽然已经打好腹稿准备扳回一城,但开口时还是莫名紧张起来,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远处的天际线,先以闲聊口吻问霍斯祎中午吃了什么。
虽然觉得不至于,但也不排除霍斯祎为了不被拍到一直憋屈地藏在木屋里干等着,这是他能做出的,当然,更可能的是一边远程处理公务一边等他们回来。
思及此,奚翎心底又萌生出很不一样的感觉。
在经历车祸失忆,被亲人断绝关系,没有学历只能卖苦力……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奚翎以为自己最美好的未来,就是在小县城里拥有一个四五十平的一室一厅,养一只流浪狗或者流浪猫,白天为生存奔波劳碌,晚上回到自己的小窝抱着毛茸茸疗愈内心。
曾经只要想想就很幸福很有奔头,哪曾想还有这样的因缘际遇又回到这边?
现在他有一只可爱的崽子,还有一个奇怪又很执着的竹马,明明工作如此繁忙辛苦,却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们身边。
天南海北……精英霸总还要为此跳楼翻墙,憋在小房间里苦苦等待,有时可能还要饿肚子……再一想自己不仅在农家小院吃可口的米粑小菜吃到撑,还带崽撒欢一番才回来。
奚翎思绪电转,正在心中感慨良多。
霍斯祎对奚翎的问题向来是有问必答,微蹙了蹙眉复述起中午的菜单:“澳龙、M9眼肉牛排、野生大黄鱼……”
奚翎:“??”
“澳龙??怎么会有澳龙??不是说这边因为运输问题物资相对匮乏吗?!”
“的确。”霍斯祎并没有get到奚翎的炸毛点,他若有所思地回忆道,“澳龙的新鲜度确实要差一些,没办法,空运接汽运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
奚翎:“……”
他为自己不久前感慨无限的内心戏郑重道歉!霍斯祎可怜个锤子啊!
突然觉得连中午那顿农家小炒都不香了!
澳龙!那可是澳龙啊!M9!那可是澳洲和牛啊!竟然还有野生大黄鱼!!
奚翎捂着胸口朝霍斯祎摆摆手:“好了可以了,不要再介绍了。”他心脏受不了。
有种累死累活在外赚了一顿窝窝头,回家发现本以为无饭可吃的家人竟然在炫满汉全席的苦逼感。
霍斯祎薄唇微抿,并不是很理解奚翎为什么突然蔫了。
奚翎经过澳洲水陆双杀的打击后,逗霍斯祎的兴致也淡了些,他调整了下情绪才上前一步凑到霍斯祎跟前:“我身上还有淤泥的味道吗?”
霍斯祎敏感的鼻腔已经被周遭的草杆味、淤泥味填满了,处于这样的环境中他闻什么都是这股味,所以见奚翎凑上来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有些。”
奚翎呲牙一笑,有就太好了:“我想到怎么奖励你了。”
霍斯祎眸色一凝,就见奚翎一个大鹏展翅张开双臂,然后灵活且利落地往霍斯祎身上一跳,小腿同时向内一勾,一个扎扎实实的树袋熊抱朝男人「糊」了过来。
搂住男人的臂膀后,奚翎还不忘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又摸了摸男人脑后绒密的发丝,像哄孩子一样笑吟吟夸奖道:“祎祎好乖喔,天亮才进山,让我来好好抱抱你!”
感受到怀中身体明显一僵,奚翎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嘿嘿,整不会了吧?
总被超常发挥的霍斯祎克制,奚翎早就想扳回一城了。
就在他感觉奖励差不多了,准备松腿下地回房困觉时,霍斯祎突然伸手勾住奚翎的腿窝,然后将人往厚实的木质墙角里一压,瞬间将他封闭在一个窄小的空间中。
腿被霍斯祎托着,两人完全是平视状态,湿热的呼吸混在一处,奚翎只觉得前一秒还身处习习凉风中,这一刻却完全被独属于霍斯祎的气息牢牢裹住。
他感觉自己像被侵入领地的雄性大猫,身体紧绷僵直,想将入侵的气味驱逐又受制于人无法施展,脸被呼气烫得发热只能低头躲避。
霍斯祎也进入了某种无限趋近原始本能的状态,喉间的凸起滚了又滚,每一帧都是极具同性侵略感的画面。
刚垂下眸子的奚翎下意识跟着吞咽,觉得更不对劲了。
他有些含糊地低声说道:“霍斯祎,放我下来。”
这次霍斯祎却恍若未闻,只是不断凑近,鼻尖几次擦过,薄唇也几乎贴了上来。
但始终没有真正吻上来,好似知道某些底线一旦碰上奚翎就会将他推远,而本能又让他不断靠近,于是就在奚翎可以忍受的边缘反复横跳。
奚翎一个大小伙子哪里扛得住这种程度的撩拨,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伸手推开霍斯祎的脸:“你呼气吹得我脸好痒。”
霍斯祎有些轻恍,深邃的眸子透过指缝望进翕动的软唇,看到湿红的舌尖伴随奚翎的抱怨声若隐若现。
他突然觉得喉间好似燃起一簇火焰,烧得他焦渴难平。
敏锐的嗅觉早就闻不到淤泥的味道,只剩奚翎身上淡淡的清甜,曾经让他多次产生生理性干呕的互甩舌头的画面,这一刻却让他生出浓厚的探究兴趣。
因为已经完全将人夹在角落,他可以抽出一只手拨开奚翎的推拒,并覆上薄釉般瓷白的下颌,轻轻摩挲。
略烫的指腹用力向下一压,就看到藏匿在齿后的那抹湿红无可违抗地袒露出来。
连气息都透着湿软的甜味,他很难不去想,真正尝上去该有多甜。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在没确定关系时强吻对方是下流胚子才会做的龌龊事,但心底胶着的千头万绪,却让他只想抛却理智彻底失控一次……
“霍斯祎……”奚翎转了转头。
虽然只是微小到完全可以忽略地挣动提醒,远不如声音中带出的急促喘息来得有感染力,但霍斯祎还是勉强恢复了几分理智。
目光还胶黏在看起来就甜软可口的舌尖上,他头脑发胀心跳如鼓,在贪念和理智的纠缠下晕头转向地想到……吻不得……摸摸总可以……
下一瞬,冷白色的拇指目的性极强地按了上去。
也许是太过贪心,也许是他已经被奚翎迷得神魂颠倒,霍斯祎直接将拇指连带整个虎口都塞进奚翎嘴里,按下的力道也因就快烧起来的迫不及待失了些许分寸……
“yue——”这绝对是奚翎最猝不及防的一次干哕。
仿佛一个厚实温热的压舌板忽地一压,让奚翎瞬间从暗昧胶缠的隐秘角落,回到给他检查扁桃体是否发炎的诊疗室。
并且一下就给他哕清醒了,再推人的时候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收着,而霍斯祎还五迷三道的,一下差点没让奚翎推湖里去。
俩人又是一阵你拉我拽表情惊恐地挣扎,然后奚翎拽着拽着就被霍斯祎带着摔进草甸中,这回换成霍斯祎一秒清醒。
是被他无法忍受的淤泥味熏醒的。
俩人好悬掉水里,奚翎先拍了拍被惊吓到的胸口,然后看向摔了一下巴淤泥的霍斯祎,噗一下又笑了起来。
奚翎再看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顿时笑得更大声了。
他们摔的位置就是草甸和湖水的交界处,淤泥更多,而且身下的草垫子也比较薄,两人缓缓挪到厚实些的位置才重新坐起。
霍斯祎站起身就要回去洗澡,奚翎伸出泥手:“拉我一把。”
霍斯祎不疑有他,伸手去扶奚翎,结果猝不及防被奚翎扑进草甸里,奚翎又用对付崽子的方法带着霍斯祎一顿翻滚。
半晌后,裹着满身泥巴的霍斯祎,跟在奚翎身后费力地在木梯上攀爬时,眼底写满了茫然与绝望。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他明明应该在和奚翎贴贴才对,为什么会和奚翎一起变成水猴子?
嗯?!
因为白天是直播营业时间,节目组给父崽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已经很大方了。
然而奚翎实在是玩太嗨了,和霍家父子二人分别掰头一场,等第二次冲洗干净,刚穿好衣服没等头发吹干,跟拍小哥就已经被船夫送到水屋的前方。
因为草甸方向父子俩已经大玩特玩一场,下午就打算从沅湖方向一路划到岸边,欣赏一下两岸天地间的自然风光。
奚翎抱着刚睡醒还软哒哒的小团子坐上船,湖上微风阵阵很是清凉惬意,不过他担心崽子刚睡醒被吹冷,打开防晒服再次和崽合二为一。
拉锁一直拉到崽的小下巴处,崽套在奚翎外套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小脑袋,双眼迷离地看向周围的风景,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醒过神来。
【天呐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崽崽哟!】
【粉白粉白的糯米团子,手机屏幕都要被姨姨亲薄了嗷嗷嗷!】
【奚翎是出来前又洗了一次澡吗?哈哈哈是不是泥灌太多洗不干净啊……】
奚翎中午接连洗了两次,皮肤格外白皙水嫩。
不过第二次洗澡时间太紧,他没来得及吹头,所以他就一边观赏着美景,一边借着船行带起的小风不断拨动发丝。
直播间的观众就看着阳光下,奚翎顶着一张精致的脸庞,时而将头搓成鸟窝,时而梳成背头,有时候还会中分一下。
直播间的颜粉们一面扼腕奚翎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神颜,一面又觉得奚翎这脸好像连汉奸头也能撑住好牛……
崽缓慢抬头看向奚翎,困惑地皱起小眉头:唔?拔拔的头发为什么还没有干?
因为有姚信泽亲身讲述节目组提供的小破帐篷有多难睡,其他三组为了完成任务也算拼尽全力。
而且务农和靠运气的潜水赶海又不一样,奚翎这个熟手半天轻松完成的案例在前,他们也不能显得太废柴。
是以一整个下午,三人干得都特别卖力,奚翎则是租了个超拉风的粉红边三轮带崽兜风。
沅湖的自然景观绝对是天下一绝,虽然才三月份,但这边只要阳光一照室外温度就特别温暖宜人,奚翎带崽开在乡间的小路上,吹着凉爽的小风想想都惬意。
之所以会在一众蓝蓝绿绿橙橙中选择了略带荧光感的粉色,单纯是因为奚翎觉得已经有蓝蓝的沅湖和绿绿的青山,再骑个同色系多少有些靠色,而橙黄这类颜色好看归好看但真的很容易招小飞虫,选来选去还是粉色亮眼又清新。
将崽塞进边三轮侧边的座位里,奚翎美滋滋点点头,暗叹还真是「崽面三轮相映粉」:“男子汉就应该骑小粉车!”
崽:“……”后爸在说习么胡话?
现在市区里已经很少能看到边三轮,这东西实用性比两轮和四轮都差了不止一点,也就逐渐被淘汰掉了,最容易见到边三轮的地方似乎除了少部分景区再就是抗日神剧中。
但偶尔骑一起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崽就更不用说了,坐在侧边的车斗里,前后方视野开阔体验起来相当奇妙,也学着奚翎仰起头任由山间清风将碎发吹得乱七八糟,呲起小白牙笑着摇头晃脑。奚翎见状就故意往凹凸不平的地方开,边三轮减震特别差,奚翎再故意踩油门,噌的一下,整个车就跟突然飞出去一样。
系着安全带的崽子感觉小屁股飞离座位,惊得眼珠子瞪滚圆,下一秒又在快速着陆后背安全带唰地拽回座位上,啪叽一下,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小圆屁股被砸成肉饼。
在感受花式颠簸后,崽意识到始作俑者并非是边三轮或者是路况问题,而是臭后爸专往沟沟坎坎里开!
“拔拔!”崽气鼓脸努力拔高嗓音,“不要介样开!”
然而一张嘴呼呼灌风不说,边三轮发动机的噪音还特别大,奚翎就笑嘻嘻地问:“啊?你——说——什——么?”
崽子试了几次,最后小手搭在唇侧扩音,气运丹田飙了个小高音:“眠眠的屁股!要摔成八瓣辣!!”
奚翎闻言双眼微微睁大,崽气哼哼吐出一口气,哼,总算听到了,这个故意颠荡人的臭后爸。
结果下一秒奚翎猛地刹停,朝崽兴味十足地一挑眉:“真的吗?”
然后一脸期待地打了个响舌:“来,给爸爸看看摔成八瓣的小屁股长啥样。”
崽:“……”(皿#)真的很想咬人鸭!
奚翎带崽绕着湖心岛逛了一下午,深度感受了一把沅湖的山林水木之美。
等跟拍小哥提醒其他三组陆续完成任务后,奚翎才带着崽开着三轮小摩托回到集合地点。
姚信泽勉强搞定果园的主线任务就不干了,反正确保正分可以住民宿也挺不错的,小桃子跟着跑上跑下一整天也同样累得浑身酸酸的,正乖巧窝在椅子中嘬西瓜汁。
楚心年和白导都完成了对应附加题,因为两人的附加题都和烹饪有关,所以奚翎带崽一进屋就闻到香喷喷的油焖大虾,走到桌前发现还有白导用亲手挤出的羊奶做的红豆羊奶布丁。
虽然奚翎晚上分到的是豪华食宿,但看到如此美味还是带着同样猛吞口水的崽子加了一顿「下午茶」。
对于美味的食物,奚翎从不吝啬夸奖,崽在他的带动下也养成夸夸夸的好习惯。
奚翎:“嘎滋嘎滋-这油焖大虾绝了!虾壳微微焦香,肉汁饱满虾肉弹牙!年宝砸你就是我永远滴神!”
崽:“唔嘛唔嘛-年年叔叔好腻害好好次!永远!神!”
奚翎:“吸溜吸溜-哇!白哥你这布丁火候也掌握得好!口感太好了!”
崽:“布丁!香香!也好次!”
一大一小暴风吸入还抽空夸夸夸,再看两人享受至极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吃什么人间至味呢。
在父崽二人的带动下,其他三组大小嘉宾的食欲也跟着一路飙升,一边品味着喷香的美味一边颠三倒四地夸奖着。
楚心年这种经常被夸赞厨艺好的都有些受不住了,更别说白导这种常年向黑暗料理界徘徊的,再加上做完任务本就开心,严肃的面皮绷不住也跟着大伙一起乐呵起来。
奚翎眠眠这俩活体吃播出现人传人现象,两个菜愣是被四大四小吃出满汉全席的效果,馋得直播间就快被口水淹没了。
不过因为菜量有限,每人只是垫了垫肚子,等四组嘉宾享受完「下午茶」天色已经擦黑,工作人员出来介绍四组分到的不同档次的晚餐。
奚翎正抱着崽一脸期待地盼着自己也能吃上澳龙、和牛、野生大黄鱼的时候,又一位工作人员突然上前耳语一番,大意是有事情找他。
奚翎将怀里的崽子塞给楚心年,就跟着走出去,以为是节目组还有什么特别安排,结果一出门看到的却是消失了半天的阿宁。
他就说总觉得下午少了点什么,阿宁不主动出现奚翎都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
因为放蛇和送头巾两件事,奚翎对阿宁好感度降低不少,但看着对方左脸包的纱布,右脸也跟着微有些水肿,清秀的颜值毁了大半,觉得这人自食恶果也差不多了。
“你找我?”奚翎语气一如往常。
阿宁点点头,指了指奚翎的收音麦克,等奚翎关掉后才开口:“你没录音吧?”
奚翎眉头一蹙:“没啊。”
不提还好,主动提就很怪,正经人谁怕录音?奚翎借着扭手腕的工夫,摸上袖口里的奥特曼电话手表,长按侧面的快捷键进行语音录制。
就在奚翎以为阿宁要向之前祁曜经纪人那样口吐芬芳的时候,对方却开始红着眼眶道歉:“对不起,送头巾的确是我冒犯了,放蛇的事情也是我的错误……”
“你让那个人放过我好不好?”设计奚翎绝对是阿宁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不过他后悔的点是他不该招惹奚翎,而不是不该耍手段。
甚至还有些气愤,为什么别人可以走捷径他却不行,他做的事情只是成为奚翎众多桃花中的一朵而已,又不是真要奚翎跟他怎么样。
结果就撞上那个自称是奚翎丈夫的男人。
他被蛇咬了、被观众嘲笑又灰溜溜离开还不算完,刚包扎完就得知他好不容易拿到的两档音乐综艺被换掉了,经纪人明确告诉他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他只好托人去查奚翎新丈夫的身份,没曾想他不仅查到奚翎的确处于已婚状态,还发现奚翎配偶一栏写的依旧是霍斯祎!
搞了半天这个自称是奚翎丈夫的男人,不过是奚翎的出轨对象罢了!
他还看到匿名论坛上曝光的接吻照,看样子霍斯祎的确不在意奚翎这个男妻私下里乱成什么样。
但不代表当红明星可以肆无忌惮出轨,舆论的审判足以让奚翎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