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冬奥

《记者陪您一起看冬奥》算是央视应和当前短视频趋向最新推出的一个系列纪录片。

结合即将到来的冬奥与短视频的双重流量, 这个有着尝试属性的系列视频一经出现便很快便进入到了大众的目光之中。

视频从拍摄到上传所需要一段不可忽略的制作周期,要是放在一个月之前,这个制作周期尚且可以忽略不计。

但可惜就可惜在这个系列视频一开始并没有得到领导的肯定, 等着它的流量经过传播与扩散之后,时间已然进入到了冬奥最后一个半月的的倒计时。

一个肉眼可见的值得去维护与发展的流量以及有限的时间与制作周期,

在随着奥运的一天天临近,看着这个系列视频在反复实践了两三项运动之后依旧有着爆火的趋向,央视的领导们再三决定后终于决定放开了这个系列短视频的展现渠道。

从着单一的短视频向着直播的方向发展,力图以着最为简便与快速的方式在冬奥来临之际快速向着诸多面向的群众们介绍与科普这些会在之后奥运参与到各国竞技之中的项目。

既然选择了直播自然就不再可能如之前一样尽选择一些偏于小众的项目。

为了引流, 央视团队将第一期直播的内容选择在了冬奥流量最大的花滑上。

新人记者作为一个完全没有涉及过冰面项目领域的初学者来体验与学习花滑,这个噱头很快的便引起了网友们的注意。

刻意选择的网红记者与花滑这个在冬奥期间带着限定流量的运动成功的碰撞出来了精彩的火花,哪怕节目开播前只是进行了短暂的不足两天的宣传, 但是当着团队打开了相关直播链接开始进行相关报道的时候,哪怕此时正处于着一个工作时间点, 直播间的人数却也迅速的增加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数字。

一分钟三百万人次,这个数字对于一些大主播而言可能不过只是个开播的基础盘,但对于这个系列的主创团队来说, 却已然成为了目前最高的记录——就算之前的视频被领导们定义为小爆,但实际播放量也不过堪堪破了五百万。

更别提这人数还在逐步增加。

不过对数据惊讶归惊讶, 但能进入到央视的团队工作素养还是到位的。

负责本次节目直播的记者韩以蔚在收到了导播的示意后迅速的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欢迎大家来到《记者陪你一起看冬奥》系列节目的直播间, 我是大家的老朋友韩以蔚。”她带领着摄影往着周围环境拍摄了一圈,而后笑着说道,“如大家所见, 今天我们节目组来到的是位于帝都的冬奥冰上训练中心。”

“我将代表着广大萌新网友们一起, 在这里完成花滑相关动作的体验与学习。”

韩以蔚看了一眼弹幕, 花滑自带的流量比着之前的任一项目都要多得多, 不过短短五分钟时间, 原先没什么留言的屏幕上便已经迅速布满了来自各个地区网友们的评论。

有与韩以蔚相关的粉丝们关心的话语,也有着一些想看涂寒和的粉丝留言。

【蔚蔚早上好,蔚蔚努力学习花滑今天可别再哭了。】

【听说蔚蔚的教练是很厉害的运动员,记得要签名回来珍藏呀~】

【蔚蔚今天状态真好,希望咱们今天能够顺利完成打卡相关任务!】

【这就是国家队训练的冰场吗?蛾子在吗?】

【我想看看天天被晏冰和程星剑吐槽的谭教的办公室,主播会带着我们一起过去吗?】

【谭教办公室+1,我真的好奇对这个宝藏地方好奇很久了,涂寒和在不在不要紧,我反正是想看看这个各个运动员一提起就是一副晦气表情的地方。】

韩以蔚对于涂寒和这个名字也有着不少的印象。

不止是他平时动不动上热搜的体质,还因为拍摄团队在进入到冰上训练中心时也曾经特意问过花滑领导们这位大神的动向。

很可惜,这位顶尖运动员此时并不在队里。

韩以蔚来拍摄的时候恰巧是全锦赛结束的第二天。

根据留在队里的游秋彤教练的答案,涂寒和在结束了全锦赛并没有立刻返回帝都进行训练。

这一位扛起花滑半边天的大神据说和着他的教练一起去了一趟羊城办事,如果顺利的话大概会在今天下午落地。

“涂寒和去参加全锦赛还没有回来呢,”韩以蔚笑了笑回答着屏幕对面询问的话语道,“你们说的办公室的话,麻烦得导播先去问一下游教练,如果谭教练答应的话带大家去看的。”

“好了,咱们废话不多说,咱们今天的学习准备开始。”

“麻烦大家弹幕刷起来,掌声欢迎我们在昨天青年组比赛中再度拿下全青赛第一的运动员封信然登场。”

杨笛笛自从认识了涂寒和之后,涉及花滑的宣传他就没落下过,哪怕现在这个直播中并不会出现涂寒和的身影,但他还是看在韩以蔚的流量上第一时间蹲在了直播间中。

因为冬奥志愿者需要提前进行训练,扛起华大大多数开幕式志愿者席位的体育学院这个学期结束的很早,堪堪十二月底就成功的完成了所有期末考试,学院包车把这群学生打包从着学校集体送到了鸟巢闭关训练。

因为有先天疾病,杨笛笛并没能和其他同学们一起进入到志愿者团队。

他回家回得早,冬奥宣传才刚刚开始,人就已经在他爷爷奶奶的家里住了下来。

没错,是爷爷奶奶家。

他家算是半个体育世家,杨笛笛的父母虽然最后没有选择从事冰上项目,但毕竟自身血液中对体育的热爱依然存在。

儿子不能上父母顶上,杨家父母一个两个经过重重选拔报上了城市志愿者的名,在杨笛笛回家后第二天成功抛下自家刚从帝都回来的儿子,一人一个行李箱拎着就上了飞机。

孤苦无依的杨笛笛同学被迫投奔他家爷爷,放假第三天成为了爷爷奶奶家的一只米虫。

“你看看你这身子,天天躺在沙发上,涂寒和那肌肉你怎么就一点没学上?”

杨书宽看着自家孙子这一副摆烂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拎着刚刚随手从公园里拾来的树藤,把桌子拍着砰砰响。

“涂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夸他他能乐死。”杨笛笛安然说道。

他在韩以蔚介绍封信然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他爷爷,瞧着杨书宽那一副僵硬的表情,猜测:“涂哥和谭教练走了?”

“走了,今早的飞机,你还没起来的时候就飞了。”杨书宽没好气的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你了,不亲爷爷亲外人,和人家涂寒和也就当了两年多的室友,就能抛弃你爷爷和他偷偷泄密了?”

就和游秋彤向着央视直播团队解释时说的一样,涂寒和和谭儒两人在全锦赛结束之后并没有立刻返回到队里。

他们两位从着魔都飞了趟羊城,两天时间两顾茅庐,就着一个孩子不断的与着杨书宽商量。

“那我还不是还为了小棉好?”杨笛笛一眼看出自家爷爷的嘴硬,“您要是担心人家小小年纪适应不了帝都的训练环境您就跟着去呗,何必非要把那孩子留到十二岁。”

“听涂哥的说法,小棉过去是给他当接班人训练的,国家队的资源爷爷您清楚,同出一脉的手法您也清楚。”

“我是真的不明白您为什么这回就这么犟,就算是人家特意过来也没松口。”

“瞧着小棉父母那态度,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杨书宽冷哼了一声。

“你怎么就确定谭儒的训练方式一定适合徐书棉?”

“徐书棉的天赋是不错,但是他年纪那么小,遇见霸凌连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以着涂寒和和谭儒现在这个忙乱程度,这孩子一个人去帝都可没人能顾得上他。”

徐书棉是杨书宽在退休之后无意在一次去冰场溜达时遇见的孩子。

四岁的小朋友在父母的注视下不缓不慢的跟在大孩子后面溜达,哪怕摔跤也不过是拍了拍手再度站了起来。

说起来这孩子能去学习尝试花滑还多亏着涂寒和,徐书棉的父母虽然从事着一些与体育不相关的工作,但却是因为涂寒和才走到一起的。

犟了一辈子的杨书宽并没有告诉徐书棉的父母谭儒试图与自己商量着把徐书棉带到帝都去训练的事情。

十年花滑迷的父母当初在听说徐书棉小朋友被杨书宽选中想要单独培养时就一个两个兴奋的不成模样。

要是收到被涂寒和选中当接班人的消息,怕不是能把人孩子连夜送上前往帝都的火车去。

杨书宽一辈子手上放走了不少的孩子,但是徐书棉这个苗子却是真舍不得。

杨笛笛无奈:“那您就打算这么看着小棉训练到十二岁?”

“不是我说您,一周两周跳还好,到了三周跳这可能出现意外的层次,还要继续盯着?”

“小棉现在可是已经到了进入三周跳的时候,您这盯着担心的可不止小棉父母,还有我们呢。”

杨书宽倔强:“我说过我能管得住这孩子。”

“徐书棉的训练我放心,三周的训练不难,只要找到一个能够撑起徐书棉重量的吊杆教练就能解决。”

杨笛笛低头看了一样正跟在封信然之后学习起步的韩以蔚。

“可是爷爷,你确定咱们羊城真的有合适且不忙的吊杆教练吗?”他叹了口气,一语道破目前杨书宽最大的问题,“咱们家与国家队大教练有联系是没错,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以着小棉现在的状态基本上要连续好几个月去利用吊杆尝试新的难度,您从哪去找熟练的教练去完成这一项?”

“虽然我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花滑,但看着涂哥描述的上了三周的训练这些可是缺一不可的。您不愿意小棉加入省队,也不愿意他现在跟着国家队去帝都,那怎么去解决这些问题?”

杨笛笛被杨书宽从小带大的没错,但帮理不帮亲。

在目前省队鱼龙混杂的情况下,徐书棉去帝都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只能说稍微的对不住自家爷爷了,杨笛笛悄悄切换了一下手机页面,扫了眼涂寒和走之前给自己发的信息,

继续努力担当起一个说客,尽可能的为着自家兄弟跑路增加一点胜算。

他们可约好了毕业旅游来着。

杨笛笛可不想这个毕业要从本科等到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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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寒和作为一个黑心汤圆(bushi),对于自己表面上恭敬对待杨教练,三顾茅庐,暗地里找着好友当内应游说的行为没有一点的愧疚。

在兄弟给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涂寒和和谭儒商量了一下,连夜订了早班机票,提前一步的乘上了直达的航班。

然后闭目养神,借助飞行中的休息时间,提前的对于自己GPF与全锦赛的两场比赛进行复盘。

因为要刻意的向梅尔维尔·巴里隐瞒4A,涂寒和十二月的战绩在外界看来并不算很好。

GPF被笛木尊压在了第二,全锦赛虽然拿到了第一,但分数与排在第二的程星剑之间诧异并不算很大。

一整个技术随年龄增长不断下降的趋势,别说路人了,涂寒和这一波只跌不涨的操作看得连向来对于他极为有信心的饲养员们都信以为真。

冬奥还没开始,就一个个提前进入到了涂寒和比赛失利的emo状态中,甚至据已经开小号深入到粉丝内部转述,连着小作文都已经写完了。

不过算不算所谓的欺骗粉丝,过多隐瞒对于涂寒和之后的发展肯定是不利的。

谭儒自然清楚这点,也在收到程星剑消息之后及时的对于涂寒和之后的展示做足了安排。

“回去之后,4A就准备开始预热了。”落地回队里的车上,谭儒看向旁边这一个帽子一个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学生,终于彻底放开了自己的要求,“不用再藏着掖着这个动作的训练,该训练时训练,该采访采访,之后我会配合宣传团队去在一些平台上公布你的训练日常进行预热。”

涂寒和睁开眼,看向教练:“不管他们信不信是吗?”

“什么宣传都没有,我这突然说着来了个4A,不是开玩笑吗?”

“要的可就是这个。”谭儒扬了扬眉,“我们赌的就是大家不信。”

“宣布挑战4A的人可不少,这个迷雾弹足够让梅尔维尔·巴里他们半信半疑一会了。”

涂寒和转头,认真与谭儒互相注视了几秒。

“滴——口头禅已更新。”他率先的笑出声,用着声情并茂的口吻棒读,“教练说的,我在练习跳4A。”

“够油嘴滑舌的。”谭儒也跟着笑出声,拍了拍涂寒和的脑袋,“就你这口吻,真的也能被你说成假的。”

“随意一个视频,黑粉暴涨一万加。”

被打断耍宝的涂寒和耸肩:“我又没说慌,我现在的确是在练习跳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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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寒和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展示环节来的居然这么快。

上一秒还在与自家教练互怼,更新了自己的口头禅,下一秒,推开冰场大门的他迅速的便进入到了直播的画面之中。

“他们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涂寒和看着冰场上围着的一群拿着摄影机的团队成员纳闷,“队里又要更新宣传片了?”

谭儒:“哪来那么多钱?你赚的那两千万可早就花光了。”

“之前九月份拍的那个蹭的都是隔壁短道的棚子。”

“那今天冰场怎么这么多人?”不是宣传片不是比赛录像,完全被运动员身份固定死了的涂寒和脑子一时短了路,“谭教你们不会为了经费,又卖队员了吧。”

“在想什么?”谭儒对于这当着自己面散步谣言的孩子发栗子是一点都不手软,“他们这都不值钱,我卖十个他们都抵不上卖个你。”

“《训练生》第四季节目组那边又给你发来了邀请,去一趟五百万,瞧你说的,我把你卖了不值钱得多去?”

“是是是,教练您这是只要一缺钱就拉着我去打白工,”涂寒和顺着话应道,“所以他们现在在进行的是什么活动?”

“队里有钱吗?”

谭儒皮了一下后回的很正式:“央视宣传冬奥,没钱,可能还要倒贴人家地铁过来的差旅费。”

“照我看还不如把你拉出去溜达一圈得到的流量多。”

涂寒和和谭儒两人站在门口一个比一个能胡说八道,却完全忽略了此时正在进行的直播。

作为一个官方的专业的直播,系列节目的拍摄并不只有一个单一的视角。

摄影团队提前来队里装上了不少的摄像头,其中一枚恰好是位于在了冰场大门的正上方。

不偏不倚的就在涂寒和头顶上。

虽然视角停留在冰场一方,但导演团队一开始并没有关掉这个摄像头的麦。

昂贵的设备自然有着它昂贵的道理。

摄像头兢兢业业的完成了他的工作,一字不落的把涂寒和与谭儒之间的对话全部给收了进去。

哪怕因为并不是主要声道音量有所减少,但却依旧能够被观众们成功的捕捉。

【???门口那边的两个人在聊些什么?什么两千万没钱差旅费,有人听清楚了吗?】

【听是听清楚了,但是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花滑队这贫穷的有些可怜,连着地铁钱都要斤斤计较,这队里是穷到了什么地步啊。】

【我快要笑死了,万万没想到蛾子会这样露面。不行不行我得提前开始可怜起我家崽崽了,怎么会有运动员惨成这样,被自家教练明码标价打算队里缺钱就拿出去卖的(我没笑我发4)。】

【蛾子,涂寒和?不是你们是什么福尔摩斯,就几句交流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能够搞清国家队行政岗位逻辑的应该都能猜到,虽然声音小,但刚刚蛾子喊的一声谭教录得挺明显的,谭儒目前手上就只有一个专心带着的运动员,不是涂寒和能是谁。】

【话说蛾子身价降得怎么快的吗?两千万指的应该是成功靠着总决赛表演称神的《训练生》吧,涂寒和那么大的亮点第四季居然只有五百万?】

“你们在说什么?”韩以蔚在通过了半个小时的训练后刚刚到达了勉强起步能够完成葫芦步的阶段,她在旁边封信然的搀扶下一边小心翼翼的练习,一边艰难的从着随行pd的手机上识别弹幕,“什么蛾子?五百万?”

直播间刚准备根据韩以蔚的话进行解释,却突然发现一边从头沉默到尾的封信然像是听到什么关键词被激活一样,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涂哥?”他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上冰入口旁边的涂寒和与谭儒,原先因为入镜绷地很紧,一副小酷哥模样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舒缓下来,“你忙回来了?”

“嗯,刚落地。”涂寒和点了点头,在与一副等着被评价模样的封信然信号成功对视上后,停顿了一下,“你全青赛表现不错。”

“3Lz还有些小问题不过结局难度应该不大,你们开始复盘了吗?”

封信然摇了摇头,乖巧回答:

“还没有,游教练说等谭教回来再开始。”

“涂哥你会来参加吗?”

国家队现在打青年组比赛的这批运动员十有八九是涂寒和带回来的。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未解之谜,但奈何队里有着不止一个大喇叭。

在程星剑与晏冰费力宣传下,国青队的运动员们成功策反,把涂寒和给推上了神坛。

“我?”涂寒和看了眼镜头,笑道,“算了。”

“我还要训练4A呢,可没这个空。”

“4A?”在场同时出现了两道疑惑的声音。

来自封信然与韩以蔚,一个是惊讶于涂寒和主动泄密,一个是惊讶于涂寒和会提起这个动作。

国家队的成员们都是清楚涂寒和这赛季能力储备的,不过毕竟4A是涂寒和去拿下冬奥的底牌,教练组不打算公开大家都只能暗暗憋着。

然后在每日一刷看到涂寒和越来越多的差评的时候愤愤的去冰面上划拉一圈,完成几套训练解解气。

封信然迟疑了一会,试探性的给涂寒和找补:“涂哥你的意思是打算要尝试这个动作了吗?”

【我算是迷上封信然了,这个替涂寒和找补的真的太戳我了。】

【不是,瞧着涂寒和这个态度,是真的出了4A还是在开玩笑?为什么我觉得封信然话里有话?】

【肯定是开玩笑啦,涂寒和不想掺和青年组复盘这不是明摆着吗?4A虽然离谱,但是总比说着我不想去要委婉的多了吧。】

【我倒宁愿涂寒和去参与青年组复盘,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避讳这个复盘,宁愿编造个4A都不想参加。】

【因为他实力比不上吧,我其实一直在怀疑涂寒和的水平到底有没有粉丝们吹的那么神,封信然的全青赛表演感觉已经很完美了,还能被涂寒和没事找事找3Lz的漏洞。】

【有一说一,楼上怕不是个披皮黑吧啊,涂寒和虽然今年水准下降,但能够被称为顶尖运动员,他的实力就可不容置疑。】

“嗯,尝试4A。”涂寒和笑了笑,没有搭理那些能够被自己看到的恶评,“你们继续教着别管我,刚回来我先去换个衣服。”

“等下给我留个空就行。”

瞧着涂寒和这丝毫不避讳摄像机的模样,想必队里终于准备开始宣传期这个动作了。

封信然算是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乖巧点了点头:“行,那我等下和蓝拾业说一声,留一半够了吗?”

“够了。”涂寒和点了点头。

他转头与谭儒小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接过了谭儒手中拿着的训练的行李,先行一步的离开了摄影的范围。

被涂寒和叮嘱着要给自己打开宣传面的谭儒看着面前满满的摄影,适时的出现了停顿。

“之前秋彤说你们团队想去我办公室看看?”他询问道。

谭儒的办公室在近年来各个采访的运动员口中逐渐的神化,作为一个储存了涂寒和大多物品的房间,他的办公室已然成为了队内以及队外的未解之谜。

毕竟没人知道涂寒和这些年打过多少的赌,也没有人知道涂寒和到底从着他的亲亲队友们手中拿到过多少的东西,

队内赌狗,涂寒和。

凭借一己之力在每个休赛季假期结束时把所有运动员手中能够吃的东西都收割一遍的绝对大神。

并且哪怕在后面谭儒不怎么对他进行严厉管控的时候依旧重复持续这样的操作,乐此不疲。

“昂,对,”韩以蔚被谭儒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吓了一跳,呐呐的应道,“请问谭教您现在方便吗?”

谭儒打量了一眼这个央视目前大火的记者,停顿了一下。

“跟我来吧。”然后直到直播间的网友们都能察觉到这有些凝滞的气氛时,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事实证明,谭儒的办公室能够被神化有着绝大多数运动员们胡乱造谣的因素存在——个屁啊!

跟随在谭教练之后的韩以蔚以及摄影团队们在进入到这间位于冰场旁边的房间时脚步都不免停顿了一下。

看着偌大办公室中堆积着的各个标记有年份的大箱子愣了神。

从着2012年直到2022年,足足十年的物品全部都被堆积在了这里。

它们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一些处于拆封状态,一些被紧紧密封着。

“这些是?”韩以蔚不解的询问道,“之前大家采访中所说的零食吗?”

“零食哪能放得了这么久?”谭儒好笑,“这个赛季上缴的在最里面的那个箱子里。”

“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寒和这些年参加的比赛的考斯滕以及各个赛季拿到的奖牌,”反正奖牌又不是自己的,谭儒凡尔赛起来丝毫不留情面,“这些前段时间被借去拍摄了个纪录片,刚刚送回来不久。”

“办公室可能有些乱,你们随意,”教练客套了一下,继续的开展起了他的凡尔赛实力,“这些不是全部,去比赛前拆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来得及拆。”

【卧-槽,堆满半个房间的奖牌,涂寒和真的有拿到过这么多的成绩吗?卧-槽,堆满半个房间的奖牌,涂寒和真的有拿到过这么多的成绩吗?】

【蛾子拿到的奖多是多,但是肯定没有这么夸张,这些应该是纪录片拍摄组寄回来时候以防万一全部包裹分开寄回来的结果吧。瞧着2012-2013那个里面的泡沫纸,别说谭教,我都懒得拆。】

【有一说一,涂寒和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被黑的点吧,虽然天天说人家技术下降,但是都还是在领奖台上站着,也不知道你们从哪来的谣言,瞧着这一个两个夸大宣传的阵势,和人家掉出了自由滑一样。】

【烦请粉丝不要洗白,涂寒和要是实力没有下降他自己不会出来说吗?】

韩以蔚想起什么:“你说的是我们台最近在拍摄的《申奥十年》吗?”

“那是什么?”谭儒并不负责对接冬奥的宣传,对于韩以蔚所提及的内容表现出来了满满的疑惑,“没记错的话涂寒和合作的应该应该是个专题纪录片。”

“这个项目好像去年就已经拍摄完了?”

在一旁当着隐形人,在看到办公室里的包裹满眼放光的封信然理智终于回了神。

面对谭教的不解,主动的替着韩以蔚解释。

“韩记者说的是之前那个您一直拖着不肯放人的纪录片,”封信然作为游教练的跑腿小力士,对于队里消息叫一个清楚,“还没拍呢。”

“你说这个啊,”谭儒隐约的从着他的描述中找到了些许的印象,“什么叫做我拖着不放人,他们之前定着寒和比赛的时间来拍摄,我从哪给他们大变活人?”

“而且游教练最后不也敲下了个时间吗?明天还是后天来着?”

封信然算是明白了,队里的总教练是真的不管事。

“今天,”他提醒道,“就是在这个节目结束之后。”

“不过好像涂哥今天打算尝试4A来着?”

【笑死,这队里真的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这个弟弟cue的真的好辛苦。】

【看得出来谭教平时是真的不在意队内舆论了,直播完全不给蔚蔚一点面子,也怪不得涂寒和黑料这么多。】

【涂寒和黑子多那是队里的事情吗?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谭儒倒没什么反应:“那不正好?把寒和的4A给拍进去。”

“练了那么多次,完成不了也没什么丢脸的。”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的冰面上便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冰面上的声音。

摄影师闻声侧头,借着窗户向着冰面上扫了眼。

恰巧与着冰面上那个正准备爬起再度尝试这个动作的对视上。

涂寒和对于镜头的敏锐在发现了被安在冰场门口的那个摄像之后拉到了最高,哪怕是隔着个窗,他也能十分敏锐的察觉出这一份扫视。

“被拍到了。”他平静的总结道。

脑海里,007的声音响起。

【怕什么,继续。】

【完成率是高了不少但你这质量是真的不行。】

【一个个负分,你这动作是来拉分的还是来刷分的?】

【快点起来,十个动作才达标了两个,你有什么理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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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负不少宣传的工作,涂寒和在奥运前除了三场比赛之外还需要在冰场配合各方媒体完成各种各样的拍摄。

从着纪录片,到宣传片,再到所谓形象代言。

涂寒和的一月份除了中途去参加一个4CC外,大多数时间都属于着一种训练与宣传并进的模式。

他虽然之前有在直播间谈论到了阿克塞尔四周的话题,但却并没有选择在4CC上展示出来。

四大洲锦标赛,笛木尊缺席,梅尔维尔·巴里与涂寒和参与。

梅尔维尔·巴里最终靠着4Lz+4Lo的新跳跃拿下了第一,而涂寒和因为依旧沿用了之前的跳跃,位列第二。

当着这个消息传回到国内时,涂寒和正巧在参与着一档直播类节目。

来自网友们的责备很快刷屏了整个弹幕区,涂寒和可以说是十分成功的当面直击了一片骂名。

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着接受着主持人的询问。

“你是真的能憋。”与往常一样来接涂寒和的谭儒感慨道,“这可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实力我自己清楚,他们这些话倒也影响不到我,”涂寒和摇摇头,否认道,“我只是觉得,咱们这唯金牌论的风气,是不是太过了些。”

“无论是GPF还是4CC,哪怕表面上我开始脱离了第一梯队,但却是始终站在领奖台上的。”

“为什么拿到金牌才能拥有掌声,而银牌铜牌就一定是不够努力呢?”

唯金牌论这可是个大命题,哪怕近年来的大环境有着不断进步,但这样的言论却依旧存在于不少的人口中。

谭儒叹气:“这可是个社会问题,哪能那么容易解决。”

“队里要求咱们要提前一周入住奥运村,你今天完成训练之后要回家一趟吗?”

帝都冬奥在正月初四举办,提前一周入住的话基本上是无法和父母一起过个团圆年了。

“过两天吧,”涂寒和是挺想回去的,但这时候回去家中大概率可能就只有个棉花厂,“我爸电影在宣传,我妈一起在跟着。”

“与其回去团聚还不如等着他们来找我。”

涂逸最近在跑宣传的这部电影是一笔大投资,宣发力量强大得连着谭儒这种基本不去看电影的也听说过。

也因此,他在听到涂寒和的回复后只是沉默了一瞬。

“要我和你爸妈说一声吗?”谭儒询问道。

“不用了吧,年前大家都忙,能赶回来的几率不大。”涂寒和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在群里说了一句。”

“等着就好,如果有空他们会来的。”

涂寒和最后也没能等到他爸他妈组团来看自己。

不过倒不是徐芸那边腾不出空来,而是国家队收到通知要求提前入住。

“也不知急个什么,说得好像咱们早点搬过去就能多拿几个冠军一样,”晏冰一边嘟囔着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涂哥你这堆东西需要我们帮你拿着吗?”

正在与父母聊天的涂寒和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晏冰手上的盒子。

大多数都是些旧的动作,其中最为醒目的大概就是一只缝缝补补过挺多轮的兔子玩偶。

也不知道怎么会去到晏冰那边去掉。

“不用,这些是留给谭教的,”涂寒和答道,“他到时会帮着我拿回家去。”

“简单收拾一些东西就行,反正进去又不是出不来,晏冰你不用和搬家一样翻箱倒柜的。”

晏冰抬头看了眼涂寒和:“涂哥你不懂。”

“我这不趁早先收拾些零碎的东西,好尽快跑路吗?”

原先还一副轻松状态的涂寒和愣住:“准备了?”

“没呢,”晏冰笑道,“谭教没批。”

“再快也得六七月份去,等着这轮结束封信然升上来之后再走。”

“就是这回难得大家一起收拾,先捡一些小的玩意走罢了。”

这一场冬奥不止对于华-国人有着不少特殊的意义。

对于华-国队的三人来说,同时也代表着三人旅途的分散。

晏冰会是第一个走的,紧接着的便是程星剑。

从平昌到帝都,连续两届冬奥,随着后续力量的增长,他们也的确到离开的时候了。

“冬奥还没开始聊那么多东西干什么,”看着屋里因为自己瞬间变得沉默的氛围,晏冰滋溜一声,转移了话题,“今晚我请客,庆祝咱们冬奥顺利!”

涂寒和顺着他这话翻了个白眼:“照着你这个说法,我不宰你一顿可不行。”

“当着我面谈这种东西,冬奥还没开始就开始心就飞到天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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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在家门口举办的冬奥,帝都冬奥的流量在除夕夜瞬间大范围的爆发。

从着吉祥物的促销到大街小巷从红灯笼切换到吉祥物图标的宣传,大街小巷上,无一物件不在向着大家展现着华-国人民对于2022年冬奥的期待。

正月初四,晚上。

随着宇宙不爆炸绝对不会停更的新闻联播结束,央视一套一键切换进入到了等待冬奥开幕式开启的状态之中。

“华-国电视台,华-国电视台,这里是2022年帝都冬奥会开幕式的现场,我是主持人裴天宇。”

“还有最后十五分钟,2022年冬奥的开幕式即将开启,现在,就让我们静静的观赏着帝都的美景,等待着这一场冬奥盛会的开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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