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也不可能真的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上班。
虽然天热, 过一会儿就会热干,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很难受。
娇气的他,当然不肯穿湿衣服。
洛塔原本可以带虞荷顺路去买衣服的, 可他存有私心, 偏想让虞荷穿自己的衣服。
驾驶位的他,时不时从车内镜偷看。
后座的虞荷正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 可车内空间一共就那么大,虞荷挡得住前面也拦不住后面。
雪白细腻的后背中央是诱人的下凹, 腰肢细窄, 两侧却朝内陷下。
因为侧身,扭出了一个极为优美的弧度。
肉眼可见的韧性极佳。
洛塔早就知道虞荷工作的地方不会差, 却也没想过,他在路手下工作。
路,伦敦知名贵族,优雅高贵,血统纯正,一袭金发让他捕获无数俊男靓女的芳心。
除去这些, 许多人对路抱有怜惜之情,因为他拥有一个极其悲惨的童年。
二人见面后, 虽不言语,眼神却以无声交锋过。
路的神情温雅和煦,金发碧眼的他气质优雅, 举手投足散发贵气质。
这也让洛塔有些不自在,他自小被散养,行事散漫无所顾忌, 思想上更是追求自由, 这些贵族礼仪在他看来是迂腐文化的代表。
可现在他站在路的面前, 却无端有一种自卑感,对方过于从容,轻描淡写扫来的视线,仿佛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更没有将他看成对手。
洛塔看见路自然地搂过虞荷的腰,低头吻了吻他的额,漂亮的小脸蛋眉尖一抖,继而有些生气地用手捂住路的嘴唇。
他凶凶道,“不准亲我。”
路的眉眼尽是纵容笑意。
像极了情侣间的撒娇打闹。
路显然是想通过冷落洛塔的方式,让洛塔知难而退,洛塔不甘的同时又别无他法。
他不可能让虞荷难做。
但虞荷仍然记得是洛塔将他送来的,“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先回去吧。”
洛塔欲言又止,手指已握紧成拳状。
他想问虞荷到底做的是什么工作,路会不会欺负虞荷?
一定会的。
虞荷什么都不懂,又单纯得要死,刚刚被他那么欺负,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打了他几下,非但不疼,反而爽到了他。
路这样的贵族心眼子又多,说不定虞荷被吃抹干净后,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我今天没课,”洛塔声音有些生硬,很固执地看向虞荷,“我在这里等你下班,然后送你回去。”
可让别人等自己那么久,虞荷也会不好意思的。身侧的路先一步回答,“我会送甜心回去的,我也不可能放他随意上别人的车。如果我没看好他,让他被阿猫阿狗骗走,上帝会惩罚我下地狱的。”
“路,他不是坏人,他是我的房东。”虞荷说。
路马上切换了面孔,诚挚道歉,“原来是甜心的房东,你真是心善,谢谢你送甜心过来。”
路又是以什么立场替虞荷感谢?
洛塔咬牙补充,“同时我也是他的追求者。”
迫不及待的宣战让路眉梢微挑,有些揶揄地看向身侧的虞荷,这张明艳小脸蛋倏然泛粉,显然是难为情极了。
实在太可爱,也太可口了。
路弯起嘴角,亲昵地顺过虞荷的发丝,“甜心这么漂亮,当然会有追求者。”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斜睨过去,眼中之意再明显不过——
喜欢虞荷的人那么多,你算哪根葱?
路有丰富的社会阅历,洛塔尚在校园没有经过社会打磨,思想很容易被带跑。
继而陷入刻意编织的陷阱。
确实。
虞荷很漂亮,性格又可爱,凶人时也娇娇的,完美到无可挑剔。
不会有人不喜欢他的。
从小到大没有自卑过的洛塔,头一回因自己不够完美而感到低落。
他想,如果自己再高一些、再英俊一些,或是再有钱再有地位一些,虞荷喜欢他的可能性会不会更大?
虽然虞荷不明白他们在争论什么,但洛塔的情绪显然黯淡,他轻声说,“洛塔你先回去吧,我下班时间可能比较晚。如果我下班的时间早,你也正好有空,再来接我好吗?”
刚被熄灭的斗志再度燃起,洛塔双目灼灼地看向虞荷,用力一点头。
虞荷在安慰他,虞荷一定也有点喜欢他。
他不会放弃的。
另一侧的路则露出比较麻烦的神情。
这种喜欢死缠烂打且脸皮厚的牛皮糖,真是惹人厌烦。
……
安德斯已经提前订好餐厅,虞荷因为工作不能一起,他便单独前往。
在许多时刻,安德斯很享受独身做某一件事的过程。
餐厅位于伦敦的一家百货商场,商场内有一个特色扶梯,从一楼直达顶楼空中餐厅。
全程将近两分钟,速度极慢,在这个扶梯上升的过程中,人们可以尽情欣赏商场内风光。
同时,该扶梯也有一个很浪漫的传说。
处在热恋中的情侣若是能行完全程,并在中途拥吻,上帝会保佑这对情侣感情长久。
安德斯想邀请虞荷来这里共进晚饭,便是打的这个小心思。
他已经确定,虞荷是真心喜欢他。
并且,虞荷并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爱慕虚荣。
他邀请虞荷吃饭,虞荷却因工作拒绝了他,也能说明虞荷是个独立自强、努力奋斗的人,绝非只知不劳而获的拜金捞男。
安德斯想趁这个机会和虞荷道歉,并将二人的关系确定成正式情侣。
要是虞荷知道自己愿意同他试试,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安德斯走的是正常下降扶梯,而非直达扶梯。在他到达三楼,准备拐弯时,目光倏然凝在一侧的玻璃面上。
玻璃墙内,具有浪漫象征意味的直达扶梯上,出现了他的恋人。
而他的恋人正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虞荷嘴里咬着棒棒糖,扭过头和男人说了什么,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探了过来,将他唇中的棒棒糖取出。
明媚脸蛋骤然凶起,侧身仰头踮脚去抢,却因身高差怎么都够不到。
他真的气极了,抿起饱满嘴唇,腮帮子也气呼呼鼓起,乌黑眼底满是控诉与忿然。
继而男人伸手捏住虞荷的面颊,将他的腮边软肉压得下陷,也因这个动作,虞荷的嘴唇被迫打开,露出雪白的齿关与鲜嫩的唇肉。
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样。
安德斯倒情愿扶梯上升的速度能快一些,也好过让他看得这么清楚。
奶白色的棒棒糖被送进虞荷唇周,虞荷急切地张唇去咬,却怎么都够不到。
精致眉眼委屈巴巴蔫起,继而改变方式,探出粉嫩的舌头一下下碰着糖。
安德斯见男人的指节似乎顿了顿,继而将糖探进唇缝,缓慢碾着红艳艳的唇肉。
糖果一下下地往里送,又使坏地拿回。
徘徊数次,奶白色的棒棒糖在虞荷的唇齿中搅出水,正兜不住地往外渗。
眼角晕红一片,眼睫不知道是因为舒适还是难受不住地颤。
尽管被这么欺负,虞荷依旧很听话。
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腰身,被水汽迷得朦胧的眼睛哀哀又可怜。
从安德斯的视角来看,虞荷正乖巧地站在那儿仰起头,主动张开小嘴巴,任由男人肆无忌惮地把玩他的口腔。
用一根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