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过来这个世界后，从未跟姜瑶单独相处过，更没有过任何的交流——即使当初在崖下的见面，姜瑶的反应堪称平淡，就连情绪也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至少在黎默看来，姜瑶的反应都正常，看起来也不像是智商不在线的样子。
“你们教主的身世，她自己难道都不好奇吗？”黎默沉吟，“这么久，她没想过调查一下？依我看来，魔教的势力应该在这些年里渗透到武林各处了才是......她还没查到自己的身世吗？”
“据右护法说，是有的。”林七迅速地回答，“找到了之后便离开了而已——右护法说，那只不过是一家普通的农户，只因女儿实在是太多，这才起了丢弃的念头。正巧前任教主路过，觉得合眼缘便带了回来。”
“那户人家呢？”
“听说发了一笔横财，家中男丁却因为在赌庄沉沦，他们一家人现在都过的很苦。”
意料之中的回答。
出身于这样的人家是姜瑶的不幸，被乔正清抱回来是她的幸运。然而就因为魔教正派之争，站在姜瑶的立场上来看，她握在掌中的幸福就这样消逝了。
怪不得她处心积虑地想要报复姜家。
“没事了，”黎默垂下眸子，“外面天寒，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谢右护法。”林七这次的感谢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他犹豫地偷偷望了几眼黎默，咬牙试探道，“我们就快要到了......不知右护法对于魔教中的奇闻异事可有兴趣，若护法感兴趣，属下愿斗胆谈论几分。”
“不感兴趣。”黎默摇了摇头。
林七：“......”
“可......”林七有些担忧，如果他们真的到了地方，黎默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万一露馅了，几位一直闭关的长老可不是好惹的。
如今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林七硬着头皮劝道：“护法......魔教还有几位长老镇守，若是出了问题，怕是不太好办。”
林七言下之意是为了黎默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份情黎默心领了。
“几位长老，他们能打吗？”黎默思考。
林七：“护法说笑了。”
“几位长老的武功不在教主之下，”林七斟酌着回答，“护法单打独斗自然不怕他们其中一人，但若是他们联手，怕还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黎默点了点头：“他们打不过我。”
林七：“......”
还想要说些什么，黎默的目光让林七歇了这个念头，只得在车里坐了，一颗心却落不到实处。
要是护法不知好歹，他又该如何？
罢了，大不了到时候就说自己被欺骗威胁，再另择明主就是了。
想明白之后，林七这才松了口气。笔直地坐在车内，等着黎默的吩咐。
黎默一路上很安静，她靠在枕上，看上去仿佛真的在睡觉。
林七本来如坐针毡，看黎默这个样子，他也逐渐放下心来。
“吱——”
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林七只是朝前方瞥了一眼，只一息的功夫，就听见黎默如此问。
他心下一凛，忙快走几步掀开了帘子，回头应道：“是，我们到了。”
“剩下的路怕是劳烦护法下车了，”林七恭敬地做了“请”的动作，“山路崎岖，马车恐怕是走的不稳。”
黎默顺着林七撩起帘子的手朝外望去：他们此刻正在不知名的林中，眼前的山路隐藏在了杂草中，不仔细看甚是不明显。
原来魔教在山上。
想来也是，魔教自然不大咧咧将大本营建造在城镇中，又要掩人耳目，又要考虑防御，在山上是最好的选择。
黎默刚准备下车，外面却开始吵嚷。
“车里的人出来，留下所有的钱财，我饶你们不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且腰疼qaq，更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