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本来是趴在花草丛中的，为求真实，身上自然沾上了新鲜的泥土。
即使看到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元还是忍不住叹息。
“没事就叹气可不好，”黎默注意到了元的情绪转变，“怎么了？为我惋惜？”
元用沉默回答了。
黎默跟在姜瑶身后游刃有余，她可以判定姜瑶现在的武功已经被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人要向前看，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嗯？”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如果元现在有实体，脑门大概会爆出青筋来：“好好做任务，少看电视剧。”
黎默：“哈哈哈哈哈。”
姜瑶原本是不打算出来的。
那日巧遇冉辰，知道了姜月荀乐落崖的前因后果，姜瑶只想趁机出去跟左护法汇合——在魔教混了这么多年，左护法虽然不敌冉辰，但逃跑还是没问题的。
不料他们一群人虽然粗心了些，对于她倒是时刻照顾着，直把她当成柔弱的姑娘家来对待。姜瑶嗤之以鼻，却也毫无办法。
拖到今晚才得以出门，姜瑶心知今日再不出门，往后他们追查起来更加不好见面。
她一向小心谨慎，自然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出问题。
刚一落地，姜瑶不耐烦地抬眸：“出来！”
左护法踉跄从树上落下，右膝点地：“教主！”
躲在某树冠中的黎默挑了挑眉：现在这下猜测全证实了。
“你们多少人，姜月和荀乐被毫无还手之力，居然还被冉辰杀了个干净，”姜瑶冷漠地扫了一眼左护法的左腿，“还被废了一条腿，要你何用！”
左护法垂下的手掌攥紧了。
那日的确是他轻敌，他虽逃走了，但代价却是一条腿。
“教众被俘虏，是我唯恐他们禁不住拷打才......杀了他们，”左护法妄图为自己辩解，“他们落在正派之人手上，万一要是吐露了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东西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姜瑶一听这话，上前一脚踹倒了左护法：“蠢货！”
左护法捂着心口大口吐血，将怨恨收敛在低垂的眸里。
“你拿这个跟我邀功？”
“属下不敢。”
眼下无人可用，姜瑶的身边还需要一条狗来为她打探周围的消息，将杀意掩盖，姜瑶笑了：“罢了，如今你也受了伤，此事就算了。人手你愿意的话再调些就是，这几日我不便外出，你好好养伤，周围的事情多注意些。”
这是要让他打探消息的意思。
左护法自然不会觉得姜瑶就这么放过了他，只是他和姜瑶想的一样，他们的主要势力都不在这里，一时半会也根本赶不到，就算是翻脸也不是现在。
“教主英明，属下谨听教主吩咐。”没有商量的余地，左护法低下了头。
“很好。”姜瑶也不相信左护法没有其他的想法。
他这条命，也是留不得了。
......
俩人虚与委蛇了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当然，这个心满意足指的是姜瑶。
左护法还在地上跪着，久久没有起身。
“她走了，现在追吗？”姜瑶走了好一会儿了，黎默什么反应都没有，元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不追。”黎默从树冠中跳下，面对着瞬间警惕的左护法，笑吟吟地问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如何？”
左护法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出于警惕，他矢口否认：“在下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黎默懒得跟他废话，几招下去，黎默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傲慢问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如何？”
左护法：“......”
“愿为您效劳。”
作者有话要说：左护法：哈哈，今天我才是大冤种。
艹
黎默有仇报仇，左护法害她落崖，打他一顿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