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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贼活跃在太行山里,自从吕布开始大张旗鼓剿匪,贼匪就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侵扰郡县。
孙策从来到冀州就琢磨着剿匪,一直琢磨到现在都没能碰到山贼劫匪,唯一一次随军出征,还是去青州镇压黄巾贼,结果又出现意外,没打成黄巾贼,反而在回程的时候把准备偷袭的泰山贼给干趴下了。
以前的艰难险阻暂且不提,重要的是以后,张燕那边对吕奉先张文远肯定熟悉,打入敌人内部这种事情只能让他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年轻人来。
不就是落草为寇吗,多大点事儿。
以前在江东的时候,不少人骂他们家一窝子土匪,这下可好,连伪装都不用,他只要换身装扮,出门就是土匪本匪。
小霸王有了正经差事嘚瑟的不行,手贱的想要吕布的雉鸡翎撩拨前辈,如果不是张辽眼疾手快把他扯回去,待会儿出门就会出现两个人打成一团的场面。
时间不能拖延,三个人领了差事之后很快出去,书房只剩下四个人,原焕抬眸看向老老实实不说话的蠢弟弟,“有什么看法?”
袁术忸怩了一会儿,想着这是在他哥面前,说什么都不丢人,于是清清嗓子回道,“大哥,公孙瓒又不敢进犯冀州,给他送粮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谁家的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不和幽州开打已经很对得起他们,怎么还主动给他们送粮?
“徐州陶谦和荆州刘表合作,张燕和刘虞同盟,如果刘姓宗亲联合起来针对冀州,你还觉得盟友不重要?”原焕抽出几张纸放在桌上,提笔蘸墨简单勾勒出各州形势,如果陶谦、刘表、张燕、刘虞连成一片,冀州就成了被关进瓮里的那只……咳咳……不能这么贬低自己。
总之就是,在他们注定与刘氏皇族站在对立面的情况下,盟友这种东西不光要有,还要越多越好。
冀州、豫州、兖州加在一起,正好将半个司隶围住,对朝廷来说,北边的并州、凉州不主动来犯已经是万幸,能安稳相处是再好不过,往南边看,荆州、益州被刘表、刘焉掌控,那是他们刘氏自己人,柿子还知道捡软的捏,这么挑来挑去,能被针对打压的也没几个。
袁术看着他哥寥寥几笔画出哪块地盘有哪个势力,先是满眼崇拜的把哥哥夸上天,然后指着荆州、徐州的位置不屑的说道,“只要我还活着,南阳就到不了刘表手里,荆州徐州中间隔着豫州,他们两个想联手,除非手下的大军长了翅膀,有弟弟在,大哥放心便是。”
原焕放下笔,似笑非笑看着自信满满的蠢弟弟没有说话。
袁术:……
袁公路和哥哥对视许久,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他哥为什么和他说这些,自信的气势慢慢散去,缩头缩脑小声说道,“我明天就回南阳,加紧练兵整饬内政,让刘表找不到可以攻讦的地方,如果兖州曹操、孙坚靠不住,弟弟还能帮大哥教训他们。”
外人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他们自己人。
自己家的人也不是全都靠得住,只有他这个亲弟弟才靠得住。
冀州内有黑山贼作乱,外有强敌环伺,大哥在这里也过不安生,如果他能把南边控制住,将所有的敌人都挡在冀州外面,甚至在刘表试图作乱之前主动出击先把荆州拿下,大哥肯定对他大有改观。
小皇帝已经沦落到只能仰人鼻息生活,刘氏宗亲也就那样儿,他们袁氏不比刘氏差哪儿去,凭什么姓刘的就能仗着自己是皇室宗亲随便欺负人?
从来只有他袁公路欺负人,没有别人在他面前甩脸子的道理。
区区刘表,还想越过他来给他们家大哥找麻烦,有他袁公路在一天,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就别想成功。
荀彧和郭嘉坐在旁边看戏,他们两个知道袁术来到邺城之后就不肯离开,私下里还猜测这家伙会不会在邺城待到入夏,没想到他们家主公只是几句话,就成功将人哄了回去。
没有不情不愿,甚至斗志昂扬的想要立刻和人干仗。
不愧是他们家主公。
两个人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下情绪,心中对他们家主公满是敬佩。
而原焕自己,他只觉得袁术比袁璟还像真正的小孩儿,他们家璟儿都知道动脑子思考,这人可好,三两句话就能被带跑,还好南阳有戏志才和赵子龙,两个人都是四平八稳的性子,不至于让他想一出是一出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
袁术终于愿意离开,许下军令状之后立刻回去收拾东西,这次来的仓促,等下次再来,他一定记得给小侄子备上一份大礼。
天朗气清,袅袅青烟自香炉中散出,清淡悠远余味无穷。
原焕看着身侧两个人动作一致喝茶,敲敲桌案温声道,“二位可要再添些茶水?”
一杯水再怎么抿也有喝完的时候,两个人只端杯子不添水,端了那么长时间也该放下了吧。
荀彧悠然坐好,端的是儒雅温和玉树临风,“有袁公路坐镇南阳,刘景升与陶恭祖应是没有作乱的机会。”
“只怕未必。”原焕摇了摇头,低叹一声继续说道,“今日一早,孟德传来消息,扬州刺史陈温陈元悌病重,若无意外,恐怕撑不了几个月。”
扬州看着安稳,其实同样被各方觊觎,现在是有陈温在,等陈温一死,接下来还有得乱。
郭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刚才傻呵呵跑出去的小霸王孙伯符,灵光一闪睁大眼睛,“主公令伯符深入太行山,莫不是想在他回来后将他派去扬州?”
那小子年纪轻轻性子跳脱,办事儿一点也不稳重,将人派去扬州会不会太草率?
“知我者,奉孝也。”原焕笑着说了一声,然后才慢吞吞解释,“只伯符一人的确不妥,再加上公瑾呢?”
荀彧沉吟片刻,抬眼看看他们家主公,问道,“江东世族势大,公瑾和伯符年少,若是不慎得罪江东世家,将来该如何收场?”
原焕笑着眨了眨眼睛,“小孩子不懂事,公瑾伯符略有失礼,我等长辈赔罪便是,世家大族当有世家大族的风范,怎好与小孩子计较?”
荀彧:……
郭嘉:……
他们家主公看上去出淤泥而不染,怎么还能想出这样……嗯……的主意?
说阴损吧,看着他们家主公的模样,他们实在说不出这个词,说其他的吧,又想不出合适的词可以形容。
小孩子办事不牢靠,年纪小没经验做错事情情有可原,小孩子不懂事这种话说出去的确合情合理,就是对被得罪的那一方来说,大概有点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死揪着不放吧,他们落得个斤斤计较的小气名声,大度不计较吧,自个儿又憋屈的慌。
过去捣乱的年轻人后台太硬,他们最后大概率还是要委屈自己来显示身为世家的大度,两害相权取其轻,反正肯定要吃亏,不如卖对方一个好。
这主意的确妙极,就是和他们温和淡雅的主公不太沾边。
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原焕坐在书案后面,端庄从容好似九天仙人下凡来。
少年人就要有少年人的样子,全都老成稳重反而没了朝气,不趁着年纪小干点天怒人怨的事情,等过几年长大了就不能再拿年纪小不懂事当借口了。
北边现在还没有平定,幽州、并州、乌桓、鲜卑,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后捅刀子的朝廷,哪一方都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的兵力足够,却也分不出精力关心南边的情况,可是扬州又不能不管,不然将来扬州落入别人手中,对北边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
派年长稳重的人过去意图太过明显,容易落人口实,让两个尚未及冠的年轻人过去总不会再被人诟病。
孙家和周家都在江东,说是被派过去也行,说是回老家一样可以,人家年轻人不乐意继续在外面打拼,想要回老家找出路有什么不行?
他们的主力放在北方,少年郎们在南边能不能打出一片天地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就算只是过去捣乱,他们专心平定北方的时候也不会受到来自南边荆扬一带的进攻。
再说了,江东双璧携手同行,可不一定只会捣乱。
郭嘉笑的不怀好意,一双狐狸眼怎么看怎么欠揍,“黑山贼在太行山一带肆虐已久,若伯符能在平定黑山贼的战事中立得大功,到时为他请功,朝廷也不好随随便便把他打发了。”
“只是深入太行山过于危险,只让伯符带两千新兵,若是被张燕发现,只怕连躲都没法躲。”荀彧眉头微皱,如今他们的兵力远胜张燕,既然我强敌弱,当是求稳才好,让年轻小将做这般危险的差事实在冒险。
“不只伯符,还有太史子义新收编的青州黄巾。”原焕揉揉手腕,敛了笑意将他的安排全部说出来,郭嘉擅长奇谋,荀彧稳中求胜,这两个人都没有意见才能保证打胜仗。
说起落草为寇,刚刚入伍的新兵再怎么假扮也没有曾经当过黄巾贼的真贼寇像,那些黄巾贼刚刚随太史慈离开青州,身上的匪气没来得及散去,这时候让他们打入黑山贼内部连演都不用演,那就是他们的本色。
不算那些驻守在郡县的士兵,手上兵力最多的不是吕布,而是刚刚把青州搬空的太史慈,十五万兵马放到哪里都不能小觑,太史慈可以带兵,但是手上绝对不能有那么多兵。
正好趁此机会将那些兵马打散分到其他将领手下,张辽高顺麾下兵马可以再添点,等剿灭黑山贼,小霸王孙伯符手上也得有点兵才行。
江东宗族势力比中原强的多,即便虎崽子是江东本地人,想在那地方招兵买马也不容易,让孩子出去历练是一回事,难度控制在什么程度又是一回事,江东双璧有本事拿下江东,那就将难度放在后面,总不能让孩子开局就吃糠咽菜。
少年郎一直这么意气风发才好,太委屈了他也舍不得。
有张辽带着粮草去公孙瓒那里,公孙伯圭不会猜不出他的用意,幽州的兵马本就不在刘虞手上,只要公孙瓒能看住刘虞,只张燕自己成不了气候。
吕布和麹义两员大将去一个已经是给他面子,两个人一起前去迎战黑山贼,张燕就是死在战场上也能满足了,他没有让高顺去幽州,怕的就是两个人打完黑山贼不尽兴再自己打起来。
冀州紧邻太行山,他不想在发展冀州的时候时不时有山贼从山里跑出来捣乱,之前只是将他们赶进山里,这次张燕主动来犯,最好能彻底清除贼匪的隐患。
再不济也要让他们元气大伤没法在冀州境内作乱。
诸侯混战的进程已经完全被打乱,从除掉董卓那一刻开始,历史就朝着完全不知道的方向狂奔而去,他不知道自己的记忆还有多少能够相信,只能尽量在没有乱到完全控制不了的情况之前做好安排。
他有自知之明,不敢和这些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鬼谋奇才相提并论,也就现在能做点安排,再过两年,动脑子拿主意的就该是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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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贼进犯常山郡,幽州、并州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袁绍忙着和并州胡人勾心斗角,听到黑山贼放弃并州转去打冀州时先松了口气,然后就是怜悯,张燕去抢并州的胡人部落,甚至去抢草原鲜卑,都有成功的可能,结果偏偏去打冀州。
冀州兵强马壮,麹义、吕布哪个都不好惹,他哪里想不开非要和冀州开战,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袁本初对这事只是听听,他已经不是冀州牧,战火没有烧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多事,张燕死多少次都和他没关系,他忙着和狡诈的匈奴人斗智斗勇,没空管别人的事情。
并州这边只是加强山脉附近的防卫,避免黑山贼吃了败仗流窜到并州劫掠并州百姓,幽州那边,公孙瓒却没那么平静。
公孙瓒和刘虞这两个幽州掌权者,从最开始就是面不和心也不和,两个人只在冀州易主时短暂的见了一次,之后就继续各管各的,谁也不干扰谁。
只是两个人同在幽州,不可能完全没有接触,最要命的就是粮草军饷的问题。
公孙瓒对幽州周围的鲜卑、乌桓态度非常明确,敢到他面前就杀无赦,幽州有他公孙伯圭就没有胡人,有胡人就把胡人全杀了再重述上面那句话。
白马义从在草原上威名赫赫,已经到了胡人看到白袍就跑的地步,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他们说什么也不敢再靠近幽州。
威望都是打出来的,兵马不够强壮说什么都没有用。
公孙伯圭对白马白袍白战甲有着非同一般的追求,白马义从的装备从头到脚都得是最好的,最贵的一般不是最好的,但是好东西肯定贵,养活这样一支军队花销甚巨,只靠他自己肯定不行,必须动用郡县的税收。
然而幽州分工明确,公孙瓒掌管兵马,刘虞主管内政,没有刘虞开口,谁都别想动郡县的钱。
公孙伯圭这些日子过的实在憋屈,以前幽州穷,他勒紧裤腰带连抢带拿的养活手底下的兵,现在幽州好不容易没那么穷了,他的日子过的竟然还不如从前。
刘伯安不让他动官府的钱,还不让他抢胡人部落充实府库,两头都给堵死了他拿什么养兵,真以为那些胡人在他面前阿谀奉承就都是好相处的了,一旦幽州没有足够的兵马,最先打过来劫掠的就是他们。
当州牧就当州牧,老老实实治理内政委屈他了吗,竟然还想插手军务,幽州兵马桀骜难训,让他管他也没本事管。
公孙瓒对刘虞的各种管束非常不满,对那些禁止和胡人争斗的政令更是看都不看,没有不让他动郡县的钱还不让他抢胡人来养活自己的道理,再拦着不让他打鲜卑、乌桓,接下来要打的就不是胡人,而是他们幽州的官署。
他公孙伯圭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幽州人,没想到竟然沦落到攻打幽州官署才能养活自己的地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公孙瓒心中的不满越来越多,在知道刘虞瞒着他给张燕送粮草的时候彻底炸了。
刘伯安!欺人太甚!
身为幽州牧不让幽州的兵吃饱肚子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偷援助黑山贼,既然那么乐于助人,这个幽州牧他也别当了,给张燕当主簿算了。
他公孙伯圭在幽州经营了几十年,这个州牧让他来当一样可以。
张辽带着亲兵粮草来到幽州的时候,公孙瓒的将军府一片压抑,不知道的还以为府上出什么事儿了呢。
门房带着拜帖进去,很快又恭恭敬敬将人请去书房。
公孙伯圭孔武有力相貌堂堂,周身煞气萦绕,一看就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悍将,一目十行将冀州来信看完,然后递给旁边的田豫,“国让怎么看?”
“冀州牧主动示好,对将军来说是好事。”信上字迹不多,内容也简单,细细读来花不了多少时间,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听说公孙将军抵挡鲜卑、乌桓,特送上粮草物资来为幽州军队出一份力。
天上没有馅饼,世上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公孙瓒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即便知道冀州那边想利用他来打压刘虞,他也完全没有被利用的愤怒。
他在刘虞那里屡屡吃亏,如今冀州送来粮草解他一时之困,只看在冀州那位如此上道的份儿上,这个情他承了。
刘虞用粮草来拿捏他,他可不一定非要幽州的粮草才能养活手底下的兵。
公孙瓒冷笑一声,抬手压住上扬的嘴角,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立刻收拾好心情,站起身来亲自出门迎接,“文远自冀州远道而来,寒舍蓬荜生辉。”
张辽愣了一下,脸上下意识挂上礼貌的微笑,反应过来后立刻更加热情的回道,“公孙将军作战勇猛,威震边疆,实乃我辈楷模,今日一见,辽实在自惭形秽。”
不是说公孙瓒脾气不好吗,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会被晾着,结果一来就这么热情还怪不习惯的。
公孙瓒看张辽就像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草越看越顺眼,别管到底是什么目的,就现在来说,能给他送粮的都是好兄弟。
自从刘虞当了幽州牧,抠抠搜搜八棍子打不出一袋米粮,他就再也没有大肆奖赏过麾下士兵,他的白马义从每一个都是精锐,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兵,如果连奖赏都要靠自己抢,他们还当什么兵,直接撕破脸皮去草原上当马匪得了。
听说冀州去年大丰收,原州牧到冀州的时候特意去郿坞走了一圈,董卓老贼的好东西大部分都被吕奉先那家伙带去冀州的消息早就传遍天下,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文远小兄弟一直跟在原州牧身边,如今人已经到了幽州,透露出些许真话不过分吧。
他们兄弟一见如故,若是小兄弟不介意,结拜为异性兄弟也不是不可以,既然原州牧对幽州防线那么上心,那么他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粮草,能不能多借点?
公孙瓒拉着张辽走进书房,连坐都没有入座,直接勾肩搭背哥俩好,为了粮草他也是拼了,反正接下来是要给刘虞找不痛快,把刘虞给挤兑走,幽州还是他自己的地盘。
张辽自小在军中摸爬滚打,最不怕的就是自来熟套近乎,公孙瓒热情,他就能更热情,反正不管怎么样,吃亏的都不会是他,“公孙将军这话说的,幽州民殷富足,以公孙将军在幽州的名望,将军想要粮草,刘幽州还能不给不成?”
他要不给,你们俩不继续处不就是了,谁离了谁都能过,刘虞在幽州几年,你公孙瓒在幽州又是几年,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公孙将军认怂。
这年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朝廷自身难保,刘伯安这个州牧没有朝廷当后盾和摆设没什么区别,他手里没有兵,还能打得过公孙将军?
话说到这里,他也不藏着掖着了,也就看在他们是一见如故的好兄弟的份儿上,换成别人他才不会主动揽这个活儿。
咱就是说,如果将军实在受不了压迫要奋起反抗,他就回冀州请求主公再支援些粮草,他们家主公心善大方,有他在其中周旋,再支援公孙将军几千石粮食不在话下。
嘿,多大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