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明在上午回家前,确定儿子没任何大碍也从警方那里得知,他们会跟儿子合作用他的特殊能力抓住更多的潜在罪犯。
从今以后他的儿子就算是警方的编外人员,享受入职待遇还有五险一金。
宋宗明被人送出小区,独自开车回家的人恍恍惚惚的一路到家。
家里一夜没怎么睡好觉的史红梅刚听到开门声就站了起来,迎向门口进来的人,“老宋我打你电话怎么一直没信号,你昨天去什么地方了?还有兼语的电话我也打不通,这孩子是不是找工作压力太大又关了静音。”
宋宗明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家门钥匙,听完老婆的话后他下意识回答,“兼语找到工作了,我跟他领导聊了一个晚上,底薪六千还有五险一金,干的好大概还会有奖金?”
“找到啦?你介绍的工作?”史红梅一脸惊讶,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找到了工作。
宋宗明摇头,“我没介绍,他是凭本事进去的,我就是过去帮他把把关。”
作为一名前特殊能力者,他当年那昙花一现的能力可没人找他去上班,还给他五险一金。
没想到他儿子的能力比他更好,还通过这个得到一份工作。
“老宋问你话呢?那什么工作啊?可不可靠?”史红梅推了推眼前走神的人,让他把话说清楚。
“可靠,绝对可靠,跟事业单位的合同工差不多,不过好像会很忙。”
“忙没关系,累了就辞职,有工作就好周六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现在上班了人可不能再跟之前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泡面跟面包,那种东西怎么能够填饱肚子呢?”
史红梅得知儿子找到了工作,已经开始琢磨着周六给儿子买什么菜来补身体。
那头的宋兼语已经搬家了。
他的新工作不但没有上班时间要求,甚至还免费帮他搬家换到了更宽敞的小区内。
三室一厅的住宅,家电齐全如果还有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提,全程不用他花费一分钱。
帮他过来打包行李的秦时关,跟他一起收拾公寓内的物件。
“你买这么多的闹钟做什么?”秦时关拿起桌子上长相难看的闹钟。
整张桌子上全部都是同款闹钟。
“我担心有时候醒不过来会睡太久,就想着用定时十个闹钟一起将我叫醒。”
只不过这些闹钟买了回来,至今还一次都没有派上用场。
“那装上吧。”秦时关拿起地上的打包箱子,帮他将这十个闹钟全部都装在箱子内。
宋兼语住在这里小半年,大部分时间都没怎么出门。
走时能够带走的东西半辆小面包车都装不下去。
新住所在青山路镜湖花园,距离附近上班的地址走路六百米远。
附近不远处就是武警大队,在安全上有足够的考量。
昨天见过面的向冲开车带他们去往新住所,“镜湖花园内部大多是我们退休的工作人员,所有犯罪预防部门的员工也都会住在你的左右前后,整栋楼都是我们的内部人员,安全上有绝对的保障。”
宋兼语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刚才经过的青山书院,幽幽开口,“青秀山庄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向冲开车途中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异常?”
宋兼语淡淡道,“里头有一个叫做沈玉堂的男人,他爸是晋江市有名的企业家。去年他在青秀山庄的别墅内杀死一名叫做王琦琦的女性,这名女性至今应该还登记在你们的失踪人口名单上。”
“我们第一个案子就从这里开始查起。”坐在后排的秦时关用手机记下这俩个人的名字。
三个人到了住所放下行李,又带着宋兼语去往现在的办公场所。
一群人在这里忙碌未来的同时,东城石井小巷内的牙科诊所内,易仁新也在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困惑。
刚才他坐在办公桌前打游戏,忽然听到后墙玻璃被人砸碎的动静。
等他起身去查看情况时,一道慌张带血的身影冲进来,并且用刚才地上抓起的那块碎玻璃威胁走来的易仁新。
“你是大夫!”李晨一手握着那块碎玻璃,一手捂着小腹位置。
带着平光眼镜的易仁新清楚看到,此人小腹上的伤口正在大量流失血液,最近除了拔牙洗 牙之外,再也没有触碰过手术刀的娃娃脸青年,果断点头,“我是这家店唯一的大夫,你需要治疗吗?我看你伤的好像有点严重。”
“我们店内收费很便宜的!附近住户都知道价格便宜还公道,要不要试试?”
浑身上下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害怕的青年笑眯眯的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又毫无防备的转身去柜子里拿各种手术要用的工具。
李晨望着眼前毛头小子一样的青年,轻蔑的坐下身来,琢磨着要是对方敢报警或者其他,就杀了他!
不知道自己遭受死亡威胁的易仁新,很快就端上所有手术要用的工具,捧着那些东西往内部的手术室方向走过去,“跟上吧,早上才消毒过的很安全。”
李晨跟了上去,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全程都握着掌心里的玻璃碎片没松手。
易仁新也不慌也不怕,等他躺好后还不忘为他介绍自己一会要使用的工具。
先将手术台上病患的衣服解开,望着对方腹部那道皮肉卷曲的血肉模糊的伤口,易仁新戴上口罩打开头顶的大灯将伤口看的更清楚些。
“先生,你这个伤有点严重哦,清理缝合恐怕需要五百块钱,如果是包后续修养的话价格就是一千三,没问题吧?”
易仁新拿出放在手术台下方的小镜子,摆放在对方受伤的位置将镜子竖直,好让他看清楚些,“你看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损伤很严重,甚至还有可能捅破器官,所以一千三做吗?”
李晨头上冒着冷汗抬头看向那面镜子,在镜子里他清楚看到了自己腹部的伤口,还有那只戴着橡胶手套冰冷的手指,正在他的受伤的位置这里按按,那里翻翻。
“快点给劳资缝上!否则劳资死之前先割断你脖子!”李晨挥舞着手中的碎玻璃,眼神凶狠残忍。
“好好好,你别激动血流出来更多了,我现在就帮你缝合!”
手术室内虽然只有易仁新一个人,可是他整个手术的过程却看起来轻松有余,一旦拿上手术刀就恢复了骨子里的冷漠。
李晨一开始还睁着眼睛坚持捧着镜子,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再后来打了麻药伤口不疼了,可是望着镜子里伤口被手术刀跟各种工具划拉开的模样,李晨几次想吐后终于放弃再去盯着。
扔掉镜子的人,两只眼睛无神的望着上方的天花板不一会就闭了起来睡了过去。
手术途中,易仁新看了一眼睡着的病患,面无表情的继续自己的手术。
这人命大,肠子都漏了一截竟然还没死,甚至跳进了他的牙科诊所内。
易仁新一个人花费三个小时帮对方将漏掉的肠子跟腹腔清理干净,再临时简单缝合,最后将他外表受伤的地方完完整整的缝合上。
几个小时的独立手术结束后,易仁新从手术间里出来洗干净手指上的鲜血,扔掉变的干净的手套重新回到靠大门方向的办公桌。
坐在那里一边打游戏一边等着里头的人麻醉结束后醒来。
他游戏打了大半个小时,耳尖的听到那边手术室方向有了动静。
坐在办公桌跟前的青年姿态放松的捧着手机,直接坐到了门口台阶上。
室内后方李晨醒过来望着空无一人的手术室,全身无力的人挣扎爬起拿起一旁的镜子,看向自己腹部被缝合起来的伤口有些惊讶。
那大夫长得挺年轻的,没想到手术本事真的不小,竟然真的帮他将伤口缝合好。
身无分文的恶棍,扶着墙走出来时还瞧见了对方放在桌子上那些没来得及收走的物品。
其中一个瓶子装着的物品,就是李晨在手术过程中看到对方使用过的麻醉剂。
他顺手将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扶着墙握着那块碎玻璃出了门,想找到那个小子杀了他,防止他泄露自己曾经出现在这里的秘密。
可他出来看着那道背对着自己,人就站在门口台阶上,面对来往居民的白色身影,最终放弃了这个计划。
转身小心翼翼的从刚才来时的后墙跳了出去。
“咚!”
一声落地声传来,台阶上打游戏的青年回头,带笑的眼珠子往后墙的位置逗留了数秒,“啧,自己找死,就别怪我还没说医嘱。”
他本来还想看在那治疗费一千多块钱的份上,提醒对方那伤口还没有完全缝合好。
结果这位跳墙来,跳墙走的病患一毛钱不肯花就翻墙跑路,“不过听着跳墙动静还挺大,要不我放一张沙发在那里缓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