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落列夫并不想收下芬克斯莫名其妙的同情, 他觉得这是芬克斯被团长和侠客欺负的太惨了,有些神志不清了。
老好人富兰克林倒是不关心芬克斯怎么调整自己的心情,他比较关心分头行动的另一头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芬克斯回答的很直白,因为他确实是不知道原因,就是因为玛奇一句话,然后侠客联系不上飞坦了,就这么点原因,也敢判断他们出事了?
富兰克林高大的身体伫立在原地,陷入了沉默。
联系不上,很正常,他们这种人,恨不得十天换八个手机,所以很多人干脆不带手机,反正几个人有一个带了就行,再不济有啥事面对面通知。
“玛奇的直觉很准。”富兰克林说道。
“要不是玛奇直觉准,我才不过来呢。”芬克斯抱怨着,完全忘记了刚刚才说过再也不想跟团长和侠客合作。
确实,这个也算是一个证据,毕竟玛奇的直觉,在旅团里面也算是一个传奇,因为真的很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这次可是找到机会好好嘲笑飞坦他们了。”
完蛋了,在场的四个,动脑能力最强的居然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库哔。
莫名其妙被赋予众望的库哔:“……”
他微微低头,整张脸被头发彻底盖住:“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找西索?”
对,对哦!
因为面不合,心也不合,所以他们是跟西索分头行动的,不过他们其实一开始没想到西索会同意的。
此时正在带薪摸鱼的伊尔迷:“……”
虽然说收了西索扮演的钱,但是杀人算出工,这个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要额外收钱的。
所以既然西索没有给钱,那他只能找借口不工作了。
不过不工作不意味着他没有事情可干,他可爱的欧豆豆,前一段时间突然回家,然后又带着被关在家里的那个东西逃家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意见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被采纳!
他不反对奇犽在外面提升实力,但是不能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置家人于不顾。
但是猎人协会的总部最近一段时间的管控太严了,家里的情报网不会在这个时间去撩拨猎人们敏感的神经的,那他只能自己在网上雇人,或者用他个人的情报网。
富兰克林等人找过来的时候,伊尔迷正对着奇犽和亚路嘉一起吃甜品店照片莫名其妙的发酸。好在虽然不能用念,以免被发现,但是有人靠近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西索,走了。”
伊尔迷沉默的点点头。
演?没必要的,他的演技不是用给瞎子看的,反正就算是跟西索人设不符,这几个也看不出来——多一个芬克斯,跟没多有什么区别吗?
至于要不要通知西索有人找过去了……他没收过这份钱。
果然,芬克斯也没有发现西索的不对劲,他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寻找飞坦窝金他们都痕迹上了。
以他们的速度,全速搜索不到傍晚的时候就找到了飞坦的枳日留下的痕迹。
那是一片少有的空旷区域,整片区域内的物品都被烧成了灰烬,地表一层被烧了个干净。
“真是很久没有见过飞坦闹这么大范围了。”芬克斯碰了碰拳头,一脸兴奋:“真想碰一碰他遇到的敌人。”
被他羡慕的飞坦此时状态并不好,他们三个全部重伤,勉强能行动的只有他,窝金的骨头虽然被接上了,但是活动很困难,信长失去的虽然不是惯用手,但是影响也很大。
而不巧的是,一个垃圾还在这个时候找上门了。
“西索,团员之间,不许出手,你还记得的吧?”伞剑早就丢了,飞坦现在能用的就只有刚刚抢到的几把小刀。
被他警告灯西索站在不远处,浑身上下念毫不克制的涌出,脸上挂着扭曲的微笑。
“哼哼哼,飞坦,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能把你们伤的这么重呢——”
伤成这样的旅团成员,是他随手就能解决掉的烂果子了,更美味的果子,还在这流星街的某个地方。
是谁呢……到底是谁在流星街里能把蜘蛛打成这个样子呢——
飞坦也没想到,被迫在这里养伤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西索。
等等,和西索一起行动的三个人呢!飞坦终于想起来了更重要的一件事,如果西索是摆脱了另外三个人之后才过来的,那另外三个到底是也被杀了,还是单纯的被甩开了?
“西索,背叛旅团的后果,你应该清楚吧?”独臂的信长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柄看上去有些破烂的刀挂在他腰间,他最喜欢的那把刀剑早就连灰都没了,现在手上拿着的是之前抢的替代品。
他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少了一条手臂,看不出任何重伤的样子,反而浑身上下的缠非常的严密,气息内敛。
西索看到他出来,挑了挑眉,表情不变。
奇怪,看上去似乎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不对啊,要是真的能动,为什么一开始出来对上他的只有飞坦?
要不,试试?
西索蠢蠢欲动,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受伤不重的话,作为前菜恰到好处。
“什么,西索!你居然背叛了旅团!”大嗓门的窝金从半倒塌的屋子里走出来,身上胡乱的卷着一些绷带,看样子是刚想把绷带全都扯下来,但是还没扯完就跑了出来。
“混蛋!我杀了你!”
西索和飞坦对峙了那么久,也没想到最先动手的居然是窝金。
西索手中猛的出现一叠扑克牌,用比子弹还快的速度射了出去。
“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人而已——”射出的扑克牌是对这后面没有行动的飞坦和信长,西索自己握拳对上了窝金的拳头。
飞坦冷笑一声,嘴上说着打听消息,倒是念收一收啊,西索的杀气已经把周围的人都吓走了,那股黏糊糊的恶意,真是让人感到反胃。
对于他们来说,这股跟平时试探不一样的杀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家伙,想杀了他们。
对于背叛旅团的人不需要留手,他们现在受伤的状态也不支持留手。
飞坦和西索的交手是最激烈的,受了伤的飞坦和现在的西索速度不相上下,两个人在想给对方身体上留下伤口这一点上简直一摸一样。
不同之处是飞坦之前久已经失血很多了,他尽量的避免自己受伤,短时间,他的身体不支持他再开炽日了。
但是西索不一样,他是享受伤口的。
“啊——”
飞坦的脸又黑了一个度,本就锐利的眼睛看一眼仿佛就要被割伤。
西索这个战斗欲和连在一起的家伙!果然还是不能便宜了他!如果被他们抓到,他要把这家伙的身体当着他的面一片一片削下来!
“艹,飞坦没吐还真是心理素质够好的。”看上去是在划水,实际上只能动到这种程度的信长小声的和窝金吐槽。
一向只关注于战斗的窝金难得说了一句经验老道的话:“他们两个的爱好,也没啥区别吧?”
信长一愣,想了想飞坦血糊糊的爱好,顿时没话了,论恶心人,谁比得过飞坦刑讯啊。
他看了看自己被打了个丑丑的结的左袖子,刚刚飞坦和西索那种程度的战斗,在他还没调整好却是左臂对自己的影响的时候,恐怕他坚持不了几分钟就会被西索干掉。
所以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保持这种速度的飞坦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窝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虽然飞坦想一对一,但是西索的行为已经是背叛了,这个时候久没有必要遵循一些原则了。
他张开嘴,一道能震破人耳膜的声波穿出,还没等声音结束,他又蓄力一拳砸在地上。顿时,以他为中心,半径几十米的大地下陷并出现裂痕。
这个时候刚腿部发力的西索一脚踩空,耳膜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飞坦抓住机会瞬间给了他十几刀,不过西索反应很快,坚瞬间覆盖住身体的几个致命器官所在。
一击得手,飞坦退回原本的位置,压下之前的伤反复导致的一口淤血。
“窝金,你就不能想个办法通知我一下!”
他自己的耳膜也差点破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刚刚窝金大吼的一瞬间,某个角落出现了很奇怪的波动。
信长和窝金的感知范围不够,能感觉到的,应该只有他和西索。
原本在偷窥的枭亚普夫:“#%&#?”
窝金的一记吼,差点让他这个直接消失,不过要是真的消失了,可能还好一点,情报还能直接传回本体,现在这样晕晕乎乎还被发现了的状态,可能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这是,什么东西?”
飞坦和西索同时出现在一个倒塌的建筑背后,他们两个同时从两个死角绕过去,正好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毕竟谁都不喜欢被‘黄雀在后’。
但是这黄雀……是不是有点太黄雀了?
颜色像也就算了,体型为啥也一样?
只有正常人手掌大小的枭亚普夫晕乎乎的在原地乱飞,虽然知道有人发现了他,但是这个状态太倒霉了,离消失差一点,但是又很难快速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