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升让他保守这个秘密,并让他带路去寻找那个地下室。
但他当时不知为何,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自己当时进入地下室的路线。
他如实告诉谢荣升,谢荣升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并不相信他的话。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谢荣升来找他的次数变多了,彼此的关系恢复成当初他们才认识时那样密切。
与此同时,谢荣升也仍然没有忘记询问他,还不止一次地将他重新派回到那个任务点,试图让他回想起如何进入地下室。
但是余赦依然没有想起,他当时甚至因为这件事,对谢荣升怀有愧疚之情。
之后,谢荣升似乎完全放弃了,不再和他提起地下室,但谢荣升并未因为余赦没有想起来而疏远他。
在这之后没多久,整个鸿蒙基地就迎来了灭顶之灾。
先是防御设施完好的基地中突然出现了许多魔怪,没有人知道这些魔怪是怎么通过他们花了大价钱从原住民那里买到的检测门的。
就和末世降临时的情况一样,基地里的不少人都被魔怪取而代之,并且没有人知道魔怪潜入基地的真正时间是多久。
因为基地方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将所有人体内是否存在魔怪区分一遍,所以直接选择了最后的一个方案——在所有人离开基地以后,执行完全灭杀。
因为开启自毁模式以后,人们需要在半个小时内撤离基地,如果逾时未离开,就会在基地的自毁模式下,被不分敌我地灭杀。
余赦则按照谢荣升的安排,去帮助那些行动不便的伤员离开基地。
但当他和其他队友带着伤员们来到基地门口时,却发现每一个通向外面的基地大门前面都布满了堆积成山的尸体。
所有想要从基地中出去的人,都被基地门口的重型枪械杀死了。
而原本应该敞开的基地大门却紧紧封锁着,站在门边的人即便是将双手敲出鲜血,大门依然如同最残酷的观察者,高高在上地伫立在他们面前,不为所动。
因为前面的人出不去,后面的人就堵在了通向大门的路上。
有不少人都在推搡的过程中摔倒在地上,还有混在人群中的魔怪趁机撑裂人皮,露出自己的獠牙。
但是没有人能够后退,也没人能够前进,甚至缺乏了自救的空间。
那个时候响起的哀嚎声,让整个鸿蒙基地如同人间炼狱。
而这个时候他们发现基地中竟然出现了一群原住民。
在这群拥有天赋的原住民面前,普通的旧人类根本没有办法抵抗。
临死前最后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杀他的人,而是站在一旁嘴角噙笑与入侵基地的人交谈的的谢荣升。
如果没有在暗之域看到谢荣升,他只会以为谢荣升和那些入侵基地的人勾结是为了某种利益。
但现在这种想法从他脑海中被抹去。
鸿蒙基地的覆灭,是因为谢荣升的里应外合。
如果只是为了逼他说出那几个箱子的位置,谢荣升根本不需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只需要把他绑走,带到某个地方囚禁起来不断折磨。
余赦回想起自己死亡时的痛苦。
那时候他受伤倒在地上,谢荣升带着几个原住民来到他面前。其中一个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正在询问他星矛指向之地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而后失去了意识。
重新活过来后,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原住民杀死的。
但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幼稚。
“这并不合理,原住民想要得到答案,又怎么会在得到答案之前杀死我。”
想到这里,余赦突然停下了脚步。
“城主大人,怎么了?”奎纳回过头问道。
“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余赦的脸色晦暗不明,扯出一个笑容。
真正杀死他的也许并不是原住民,因为原住民绝对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所以他在那个时候突然死亡,凶手另有其人。
“会是谢荣升吗……”余赦皱皱眉头。
他发现自己比起想要报仇,更加想了解这其中的真相,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什么而死。
三人来到了位于光明城城东的平民区。
公鸭嗓在这里有一间带着院子的独立房屋,里面有两间空着的客房,余赦和奎纳正好一人占据一间。
公鸭嗓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叫做杜威布曼,他的父母其实是这个光明城中握着财政大权的官员。
“我家原本住在北边的富人区,但是现在爸妈不让我回家了。”杜威布曼叹了口气说,“他们还减少了我的零花钱,所以现在我只能住在这里。”
“你应该感谢他们没让你住在贫民窟,否则你的脸每天都会肿得像个猪头。”余赦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这间房子。
房子外的小院围墙很高,可以起到一定的遮盖作用,在其中活动可以保证隐蔽性。
至于这间平房,大约有一百平米,对于一个独居的青年而言十分宽敞。
但是从他们踏进平房之后,余赦就看到这座屋子的每个房间里都堆满了各种杂物。
大约是感受到了余赦鄙视的目光,杜威布曼的脸颊上浮现出两团红晕。
“有有点乱,我现在打扫一下。”
“你确定这是有点?”余赦用看生活九级残废的目光看向他。
“哎,老夫大约真要被赛科利比下去。”奎纳直摇头。
余赦和他们忙活了一阵,终于把那两间分配给他和奎纳的房间收拾出来。
当他看到杜威布曼准备将两团咸菜般的被子放到他床上时,连忙出声阻止了杜威布曼。
“老师,不盖被子睡觉,生病了怎么办?”杜威布曼关心地说。
盖着被子才会生病吧!
万一睡觉的时候被子拱到嘴上,不小心沾到什么脏东西了怎么办。
余赦简直无力吐槽。
“我身体很好,真的不需要。”余赦又看了一眼奎纳,想起他一身蓬松的羽毛,果断地帮对方做了决定“他也不需要。”
杜威布曼受伤的将两团咸菜被子抱回去,塞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柜子里。
“你们家只有你一个孩子。”余赦用陈述的语气说。
谁知道杜威布曼摇了摇头:“我还有一个弟弟。”
“什么?”余赦震惊。
他还以为杜威布曼这样的年轻人,若不是被家中溺爱,也不会变成这样。
没想到杜威布曼竟然并非独子。
“我的弟弟非常优秀。”杜威布曼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他是我们父母的骄傲。”
“你不喜欢他?”余赦看出来杜威布曼提到弟弟时语气怪怪的。
“大家总是拿我和他相比,我什么都比不上他。”杜威布曼越说脑袋埋的越低,“父亲还说我在给弟弟添麻烦。”
“你被赶出家门不会也是因为他吧?”余赦问。
“不不是的。”杜威布曼抓着自己的袖口说,“都是我自己的缘故,和弟弟的朋友发生了一些争执。”
余赦点了点头,他大致清楚了杜威布曼的性格。
自卑、怯懦,并在这种情况下不断被人否定。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与他同根同源的兄弟作为比较对象。
如果不是因为杜威布曼的父母强制让他参加护卫队,也许他的人生就这样被自己放弃了。
正在这时奎纳突然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到了杜威布曼的背上,他用浑厚的声音说道:“连一件事都不敢大胆的说出来,还要遮遮掩掩的,要怎么当老夫的徒弟?!”
杜威布曼被奎纳拍得一个趔趄,他稳住单薄的身形,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羊羔。
奎纳狞笑着说,眼角的疤痕更加可怖:“你要是学不会老夫教的东西,老夫就帮你的父母永绝后患。”
余赦看着杜威布曼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怂样,担心他突然被吓到嗝屁,于是打断了奎纳:“好了,我们先来定学习计划吧。”
奎纳哈哈大笑:“老夫最喜欢做计划了。”
他将戴在头上的袍子扔到一旁,露出了健壮的身体,往杜威布曼面前一杵,就像是一座山一样。
他问道:“护卫队的选拔距离现在还有几天?”
杜威布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过来:“还有九天时间。”
奎纳两条粗眉皱起:“只有九天?”
杜威布曼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奎纳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茬:“九天就九天,老夫也能让你脱胎换骨。”
他说完又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的声音令人耳膜跟着一起颤抖。
余赦突然想到了末世前的一种说法——猫头鹰一笑就会没好事。
想到这里,他看向杜威布曼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当天他们定好了杜威布曼的训练计划,余赦好心的让杜威布曼去睡个饱觉。
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时候,奎纳出现在了杜威布曼的床前。
躺在床上的杜威布曼已经忘记了家里多了两个人的事,被床前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
奎纳直接将他提溜到地上:“小子,快给老夫起来。”
杜威布曼的瞌睡虫顿时从脑海中被驱逐。
“奎纳老师。”他紧张兮兮地说,“我我该怎么训练?”
奎纳除了指窗户外:“到院子里来。”
杜威布曼点点头,走出卧室,刚想去厨房先吃早饭,就被奎纳抓着后衣领扔到了院子里。
奎纳中气十足地问:“让你小子到院子来,你跑到那里去干嘛?”
杜威布曼依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我吃早饭。”
奎纳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就你那怂样还想吃的早饭,只有九天时间,你若是不付出足够的努力,要怎么和其他人竞争。”
杜威布曼嘴角一撇,心中万分委屈,但还是弱弱的答应了。
“你这个小家伙,求着我们教你,现在又做出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奎纳瞪大眼睛,“你知道老夫以前的学生都是什么人吗?要不是余赦先生让我帮忙,老夫才懒得搭理你。”
按照他们之前的安排,奎纳在其他人面前不可以称呼余赦为城主,所以他就用余赦先生代替了。
“先在墙角热个身。”奎纳对杜威布曼说。
杜威布曼闻言,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开始做热身运动。
奎纳足足让他做了十分钟,并且没有骂他。杜威布曼逐渐放心下来,觉得奎纳只是嘴巴上厉害,其实挺善良的。
等到了十分钟以后,奎纳拍了拍手说:“现在蹲下来做一千个俯卧撑。”
杜威布曼闻言差点没晕倒。
一千个。
这是要他的命吗?
他踌躇了片刻:“奎纳老师,我可能做不到——”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奎纳一脚踹到了地上。
奎纳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还没做就跟老夫说做不到,没这个道理。”
杜威布曼结结巴巴地争辩:“可是可是我的体力真的——”
他突然听到一声利刃出鞘的声音,有一个锋利而冰凉的东西正抵在他的背上。
奎纳冷声说:“现在给老夫下去,要是下不去,就到地下去。”
杜威布曼闻言,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将身体沉下去。
奎纳手中的匕I首像蝴蝶煽动翅膀般转了一圈,移到了杜威布曼的身下,斜翘着抵在他胸前。
奎纳又说:“谁让你趴在地上的,给老夫抬起来,再晚一点就别起来了。”
杜威布曼吓得连忙将身体撑了起来。
就这样被胁迫着做了几个俯卧撑后,奎纳将匕I首移开,重新抱着手在一旁监督。
杜威布曼剑那把可怕的匕I首离开了,于是本能的偷了个懒,敷衍地将身体贴在地上喘气。
奎纳骂道:“老夫说了让你停下来了吗?”
杜威布曼连忙将身体抬起来,又老老实实的做了几个俯卧撑。
但是他的手臂力量原本就很难撑起身体,之前做到都是因为被刀尖激发的肾上腺素的作用。
然而现在肾上腺素已经消退,一股乏力感逐渐席卷了他的身体。
他用余光扫,见奎纳正从院子角落抓了两根草在编东西注意力没放在他的身上,于是又悄悄的偷懒。
刚把身体贴到地上,突然感觉胸前的衣服被划破,锐利的刀尖插到了肩膀的位置。
只见刚才明明还站在墙角编野草的奎纳已经蹲在他旁边,手中拿着那把刀。
杜威布曼顿时发出一声痛叫,大颗大颗的眼泪因为疼痛滚了下来,浸进泥土中。
奎纳无情地说:“老夫已经提醒过你了。”
余赦被这声惨叫吵醒,推开窗户提醒道:“奎纳你下手悠着点。”
奎纳不解地说:“可是老夫以前就是这样教徒弟的。”
余赦汗颜:“他可没有你那些徒弟的资质。”
奎纳摸摸脑袋:“好吧城——余赦先生。”
余赦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我准备去城里转转,中午回来接替你。”
他们昨天安排好的计划是每天早晨四点钟,由奎纳给杜威布曼训练基础体能。
中午吃过午饭,余赦再教导杜威布曼学习格斗技巧。
到晚上的时候,再由奎纳训练杜威布曼一个格挡的技巧。
奎纳点点头:“余赦先生注意安全。”
余赦朝他挥挥手,离开了院子。
他离开杜威布曼的家以后,在附近转了转。
虽然在光明城中,上午中午下午并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被黑暗中的微光照亮,但是光明城的居民作息依然和其他大域的人一样。
现在城东的街道上,人并不多,但仍然有部分商贩开始打理自己的铺子。
余赦发现这些现在就开业的商贩大多数都是做早餐的。
除了魔怪肉还有响豆以外,竟然还有一家门口写着绝对纯正不含添加小麦饼的招牌。
余赦出门前没吃东西,他原本想要给庭慕喂一些魔怪晶核,结果被对方嫌弃地用蓝焰烧成了灰。
他吃了一肚子气,当时并不感觉饥饿,就这样出门了。
现在闻到小麦饼的香味,顿时有些好奇它的味道。
他走到店门口问道询问价钱。
老板看着他身上的补丁,一脸嫌弃地说:“三个银币。”
余赦有些震惊:“这么贵?”
老板说:“五百克小麦就要十银币,你要是嫌贵就去隔壁买响豆饼吃,只要一铜。”
余赦闻言拿出三个银币:“来一个。”
他身上的银币是杜威布曼给的,作为教学的费用。
老板大概是没想到他能够拿出这么多钱,愣了两秒才把一只热腾腾的小麦饼递给他。
余赦正准备咬一口,突然听到系统在脑海中说话。
[主人这个饼不是无添加的小麦粉制成的。]
[里面混的50%的响豆粉。]
余赦闻言皱眉对老板说:“你的饼和你的招牌不一样,我不要了,把钱退给我吧。”
老板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我的饼有哪里问题?”
余赦说:“里面掺着50%的响豆粉,你却用小麦饼的价格卖。”
老板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戳穿小麦饼的成分,并且还如此精准,顿时吓了一跳。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从柜台后绕出来,想要把余赦赶走。
“你这个家伙再在这里造谣生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没有造谣。”余赦说,“老板你急成这样,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里面真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响豆粉?”一个声音从店里的一个角落传来,“怪不得这里的小麦饼味道和城北的不一样。”
余赦看过去,只见店铺里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身着皮甲的青年。
他看上去十分年轻,并且样貌英俊帅气,看上去是个乐观且自信的人。
“小少爷你可千万别相信这个人的话。”老板连忙跑到那个青年面前,“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他说不定是城南那群流氓地痞。”
“不管他说的是否是真话,既然他还没有动过这饼,老板给他退款又如何。”青年说,“再说了,老板如果行得端正,又何必害怕影子斜。”
老板闻言脸上露出讪笑,将那三个银币抛给余赦。
“算了,今天就当我晦气,这饼我也不要了。”
余赦接住三枚银币,将它们重新揣进兜里,同时把那只小麦饼放到青年的桌上。
“既然老板大方,那我就把这饼送给这个为我说话的小兄弟吧。”余赦放下饼,不顾老板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离开了这家餐厅。
这段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打乱他的计划,他一路走到城南,并且隐晦地向周围的人打听那家工厂。
在周围居民的记忆中,这家工厂是在一年前修建的。
工厂的员工们都是贫民窟的人,所以没人关心他们究竟是谁。
只不过在五个月之前,这家工厂还在半开半闭地运营,也没有招募这么多员工。
最近这五个月人突然多了起来,开始供应整个城南的皮具和肉类。
至于工厂是谁管事,余赦没有打听出来。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重新往城东走去。
回到杜威布曼家中时,余赦一眼就看到倒在血泊中被刺得遍体鳞伤的杜威布曼。
奎纳正站在旁边,焦急地抓着头发。
看到余赦回来了,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城主大人,这小孩好像晕过去了。”
余赦连忙上前查看。
这哪里是晕过去了,明明是差点嗝屁了。
“哎,现在的孩子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差。”奎纳见杜威布曼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松了口气,“想当初训练暗杀队的队员时,他们吃货的苦比这多了一万倍。”
余赦抬起头:“奎纳,要不基础的体能训练就由我来监督吧。”
奎纳尴尬地点了点头。
等余赦和奎纳吃过饭,杜威布曼终于悠悠转醒。
从早上起来一直没有吃饭,又经历了一场比斯巴达更斯巴达的魔鬼训练,他的体力早就被掏空,肠胃更是饥饿的蠕动起来。
他冲到厨房将之前自己做的剩饭剩菜狼吞虎咽后,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两个人。
“余赦老师,奎纳老老老师。”和奎纳说话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抖了抖,“要我做饭给你们吃吗?”
余赦看到他吃掉的那些剩菜剩饭,竟然还有模有样,不是他想象中的黑暗料理,顿时有些吃惊:“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杜威布曼点点头:“我这个人唯一的兴趣就是做饭,但是食材太贵了,我父母觉得我太挥霍……哈哈……”
杜威布曼说完尬笑两声。
奎纳看着他:“吃饱了吧?”
话题被突然转移,杜威布曼老老实实地回答:“吃饱了。”
奎纳:“吃饱了继续来练习。”
杜威布曼闻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奎纳。
余赦有点于心不忍,开口道:“下午的课程由我负责。”
杜威布曼这才恢复了知觉。
余赦好心的让他休息了一个半小时,等时间一到,杜威布曼一改之前拖延的习惯,连滚带爬地跑到院子里。
他已经对奎纳有心理阴影了,所以连带着余赦的课程,他也不敢耽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全身开红花。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身上那些被包扎好的伤口。
他受伤的时候明明很痛,但是现在为什么没有什么感觉了。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想到鲜血的颜色,杜威布曼仍然不敢轻易地将纱布揭开。
“接下来我要教给你的是最基础,但是也是最有用的格斗技巧。”余赦说。
杜威布曼连忙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余赦。
“但是在交给你之前,你需要明白自己的优势。”余赦说。
“我的优势?”杜威布曼疑惑地说,“我怎么可能有优势。”
“也许你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特别之处。”余赦说,“你对事物的观察能力非常强,甚至可以捕捉到普通人肉眼无法看到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