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位公子还是要小心侍奉,他的事情我会和父亲继续协商。”
想到谦也透露的信息,源岐月枝思考着应对之法,总而言之现在宅邸里的人最好离他远着点儿。
内宅有护卫在,倒不怕他有何图谋。
下乡的宅邸地处偏僻,就算此人武艺了得,可她们是人多势众不惧于人,其中以谦也几人的武义最是了得。
如此还是安心不少,源岐月枝对着奈奈和谦也嘱咐道,“你二人我是最信得过,谦也常年跟随父亲身旁,武艺了得,怕是得让你多看着点父亲那儿。”
“月姬大人严重,守护义洵大人是我的职责。”
谦也不敢托大,立刻应声。
“奈奈当年在师傅手下学过些防身的技巧,万万不要掉以轻心,而且你在内宅里安排事物的时间居多,千万绕着那位客人的住所走,侍奉他的侍女若是能听到些讯息最好不过,但万不能刻意的去询问。”
她怕若刻意去问询侍奉的女侍,会被秀明公子看出破绽,但内宅里都是弱女子,一般侍卫都是在西厢处修正,总不好让他们往女侍所去。
“是,我会注意分寸的。”
见月姬和谦也对秀明公子的来历颇为忌惮,昨日一面的惊艳感也折得不剩多少,她心里自然源岐月枝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有着一声血腥味的贵公子,就算是武家内部都实属罕见,莫不是传闻中的‘修罗魔刹
’那样的嗜血性质?
经此心里渐渐有底,源岐月枝想着自己能够说服倔强的父亲,便让两人先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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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时。
她冲动地从书房离去,现在踏入心境变化不少。
源岐月枝心下沉稳有底,理所应当认为能够说服父亲取消这荒唐的婚约。
还未等其入座,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折回的源义洵悠哉哉地拿着本传记品读,“怎么问过谦也后,你依然还是想着要退婚。”
“父亲认为不该吗?”
不慌不忙跪坐在铺垫上,源岐月枝拾起落在矮桌前写满字体的[和纸],用手指压住微卷的边角,重新放回桌台。
父亲早预料到她会招谦也询问公子的事,那该是清楚公子的来历,如此危险的人为何要放在下乡的宅邸。
摆正着手中的传记,源义洵让女儿往屋外看。
“月姬,老树总有一天会死去,它周边生长的小树还只有木筷般大小,没了遮风避雨,来年它还能活下去吗?”
被包围着的小庭院中心的枯树,年生已久,垂垂老矣,已经少有黄绿嫩芽发出,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新生出来在老树角落小树,细长得就像普通不知名的花茎。
源岐月枝明白这比喻的意思,但却不认同:“父亲可知道听过一句话,引狼入室。”
放下手中的传记,源岐月枝垂着的眼角有寒光闪过,“有时候驱狼逐虎前,不得不用些手段。就算是豺狼,只要能为我等所用,就无所畏惧。”
言下之意,父亲知晓后院公子的异样,只是想要利用他来达到一种目地。
“父亲!”源岐月枝觉得这完全是在玩火,“豺狼岂肯听从他人调配,恐会引火烧身啊。”
“哈哈哈哈哈,月姬啊”源义洵放声大笑起来,他很欣慰,“有如此的警惕心甚好。”
伸手捏成拳,眼神阴冷的源义洵缓缓展开手,在掌心中躺着支离破碎的蚊虫,展示给女儿看过后,他轻轻一吹:“所以,如若不够听话,杀之。”
一缕阳光落在庭院中,打在枯树边上新生的小树上,象征着生命力量的绿色正朝气蓬勃地舒展叶面。
霸气说完,紧接着是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
“父亲!”
推开矮桌,源岐月枝靠近源义洵身旁,为他拍着背部舒缓,从自己的荷囊里掏出枚干果子,“父亲快张嘴,把这颗干果压在舌根下。”
褐色干果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透露着酸味和淡淡的草药味。
干瘦的手因为咳嗽而颤抖不已,接过干果艰难地塞入嘴里。
闭着眼听从女儿的话,将它压在舌根下,紧闭着嘴不让咳嗽从口中溜出,尽管这样会让他整个身体都像是困在咳嗽里般。
提起搁在金铜制火舍(类似有四角的铜盆,里面放着火炭)上的铜壶,往茶碗里倒入半碗水,熟练地在源义洵缝制在外袍上个的荷包里取出快用布包裹着的瓶子,倒出三颗泥丸样的东西化入水中。
“父亲,快喝下去。”
看着源义洵将药都喝下去,源岐月枝的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有些悲伤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承受着病痛。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