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澈觉得自己的日轮刀好骚啊。
而且也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甲方爸爸要求的“五彩斑斓的黑”。
不过也还好, 毕竟杀鬼的时候都是晚上看不出来那份彩虹色泽, 不然也太不隐蔽了。
在成为鬼杀队一员后,竹取澈一边以最快速度执行着各种由“猛男”送来的杀鬼任务, 顺带还把周边的一些其他杀鬼任务给做了,堪称任务狂魔,效率比一般的“柱”还要高。因此她入队不到三个月, 杀鬼数量都达到了成为“柱”的50只标准。
产屋敷耀哉召见这位杰出新人队士, 只是一见到少女就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之中。
最终,这位年轻的主公抬起眼眸,那眼中的光芒似曾相识。
“椎名?”他微笑着轻声呼唤,“我们是否曾经在哪里见过?”
“当然, 主公大人。纵使此世不曾见, 他世我们也曾并肩作战呢。”
竹取澈笑着为他献上了一个成功率很高的计划。
这个计划, 曾经在四周目的特殊剧情里已经彩排演练过一遍了。
一周后,鬼杀队后勤部门开始运转,买地、出国买生产线、建工厂、请队伍里的科研人才汇聚一堂……
换句话说,有这么多的情报打底,竹取澈想输都不知道怎么输。
在她的努力之下,越来越多人的命运被改变。
本应死在恶鬼袭击之下的无数普通家庭活了下来, 提前赶来埋伏的鬼杀队队员们有条不紊地斩杀恶鬼。
…………
……
“花柱”蝴蝶香奈惠不仅活了下来,还活蹦乱跳得很,开开心心地和自家妹妹与珠世夫人等一行人搞研究去了。至于童磨背后的极乐教还在同一天的当晚遭一伙来历不明的家伙给爆破了。
*
狯岳因为在一次任务中故意坑害尚且还没有成为柱的新人竹取澈, 最后被技高一筹的竹取澈反过来抓住了把柄, 由鬼杀队内部进行了秘密处置。
没有人关心一个叛徒的下场, 就连他的师父桑岛慈悟郎也是无可奈何的哀叹与向着被害人道歉。
竹取澈当然是深明大义的表示谅解,没有过多指责这位曾经在三周目里教导过自己的老人家,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好好培养好小徒弟我妻善逸,不要让他成为第二个反骨仔。
桑岛老爷子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悲哀与怀念。
*
“霞柱”时透无一郎的哥哥并没有死,在兄弟二人被鬼袭击的关键时刻,两个“路过”的鬼杀队队员救了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过去拜访过他们家数次的天音夫人。因此这回哪怕是毒舌无比的时透有一郎,也勉强同意了让弟弟去帮助鬼杀队杀鬼这件事。
但这个双胞胎哥哥还是不放心,因此也亲自跟进来加入了鬼杀队,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我弟弟(无一郎)那么天真的笨蛋万一被你们欺骗了怎么办”……于是鬼杀队喜获天才少年×2。
数月之后,两人纷纷成为了新的“柱”。
*
一位名为“千代”的少女来到了“岩柱”悲鸣屿行冥的住处前,当她看见那位如同记忆中一样魁梧高大的盲眼僧人推门而出时,忍不住泪流满面。
“对不起,悲鸣屿住持……对不起!”
悲鸣屿沉默地感知了空气中的声音与气味,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是……千代?”
就这样,昔日的寺庙僧人与那个在恶鬼行凶之夜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终于能够有机会坐在一起解释当年的往事了。
其实千代那天被吓坏了,她之所以会说“他是凶手”,这个“他”其实不是悲鸣屿行冥,而是化作飞灰消散的恶鬼。但是村民们和警察发现凶案现场只有悲鸣屿行冥一个活着的男人,因此就把他逮捕入狱了。
自那以后,千代就活在深重的愧疚和自责之中,她尝试着去寻找盲僧的下落,甚至想去监狱探望他,但最后都无疾而终。直到不久前鬼杀队有人找到了她……
“我今日来此,不求您的原谅,只是想道歉,毕竟是我害得您蒙受了多年的不白之冤。”千代低着头,强忍着眼泪,“我想对您说一声……谢谢。”
——命运之中的那句感谢迟来了很多年,但终究是来了。
悲鸣屿仰起头,像是要看到某些再也看不见的人和事情,他急速转动着手上的赤红佛珠,最终平息了情绪,缓重地宣了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
炼狱杏寿郎回到家,发现家里还有另外一个茶杯,茶水喝了一半,杯子已经变凉了。这个性情豪迈的“炎柱”顿时有些诧异地问弟弟千寿郎:“家里来客人啦?”
“啊,好像是鬼杀队的什么人,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女孩子,跟父亲大人聊了一会儿后刚走。”
奇怪,来者难道是我的大弟子……等等?我唯一的弟子难道不是蜜璃那孩子吗?哪来另外一个徒弟?
这个微妙的念头在青年人心中一闪而过。
此时面色古板冷硬的父亲走出来,看也不看小儿子,而是对着杏寿郎说:“杏寿郎,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数日之后,上一任“炎柱”炼狱榛寿郎重新出山,选择成为“炎之呼吸法”一脉的新培育师。
炼狱家虽说父子关系不能说“和好如初”,但已经在慢慢地改善了。
*
喝下午茶时,甘露寺蜜璃苦恼地与小伙伴竹取澈讲述相亲失败、寻找新对象无果的苦。
谁知道竹取澈若无其事地说:“啊,我这里有个好人选,你想不想听?”
蜜璃闻言一愣,旋即大喜过望:“好啊!”
“你觉得伊黑先生怎么样?”
“诶诶诶!为什么说到伊黑先生!完全没想到澈酱你会提到他的名字诶,太突然了!不过我觉得……伊黑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上次我刚成为柱,在主公的家里迷路了还是他带我找到出口……”
说着说着,甘露寺蜜璃的双颊还是十分少女的泛红了,整个人笑得特别害羞。
躲在屏风后面、被竹取澈事先邀请过来偷听的伊黑小芭内整个人连同脖子上的小白蛇都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发现。
面对这一切,竹取澈微笑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深藏功与名。
不知道解决了无惨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喝这两个人的喜酒……谈了五个周目的恋爱都愣是没有互相表白,你们两个也是辛苦了。
*
“水柱”富冈义勇做了一个普通的梦,梦里头,有他最亲近的姐姐茑子,有他最好的朋友锖兔,有他最喜欢吃的萝卜鲑鱼,大家都幸福地活着,没有人死去,没有人感到痛苦。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呢?
“因为你也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虚无的梦境罢了。”坐在他身旁树干上的锖兔晃荡着双腿,凝视着远处的夕阳,“义勇,不要迟疑,鬼杀队需要你。”
“但是锖兔,如果当初活下来的人是你……‘水柱’就一定是你。”义勇难过地说,“你比我更有天资,是你保护了大家。我不配成为柱。”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了呀。”锖兔略微抬起狐狸面具的一角,露出底下嘴角处那道狭长的伤疤,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看待不懂事的弟弟那样无奈。
“要知道啊义勇。”锖兔认真地说,“活着的人是你,‘水柱’是你,保护了更多的人的那个剑士……是你,而不是我。”
富冈义勇可怜巴巴地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你做得很好,茑子姐姐,我,真菰,还有大家……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不单纯是因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更多的是因为——你努力的活着了。”
“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义勇,你也要勇敢地活下去,把我们托付给你的东西延续下去。”
…………
富冈义勇在泪水中惊醒。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执行任务途中突然睡着了,坐在篝火旁边的队士打着哈欠问他是不是想要提前换岗。
“刚才……有什么人来过吗?或者说异常情况?”义勇问道。
“异常?没有啊?这里可是工厂附近,巡逻很严密的。”队士摸着下巴的胡渣思考了几秒,“哦!十分钟前,‘狱柱’大人过来例行巡视地转了一圈!”
狱柱……秋原椎名?
富冈义勇想起了这个不久前在“柱合会议”上被主公大人委任的新的“柱”,顿时了然,听说她还是工厂区的负责人之一。
那、那个梦境会不会是她弄的呢……不过应该不可能吧?毕竟人类怎么能制造梦境呢?而且就算制造了,又是如何知道锖兔与自己的约定呢?
想来想去,他又有些莫名地难过,呆呆地坐在那里回忆着梦中的一切。
但是不知为什么,看见了那些人的笑容,听到了他们的笑声,哪怕仅仅是虚幻的梦里,富冈义勇也觉得好像……有什么幸福的东西依然包裹着如此不成熟的自己。
这一刻,他潸然泪下。
哭吧哭吧,哭完以后就要抬头挺胸的向前看了。
*
今天的不死川实弥没有接到新任务,手臂上打着石膏和绷带的白发青年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用手中的点心碎屑喂流浪小狗,神情慈爱又温柔。
竹取澈若无其事地路过,还对他“嘿”了一声,吓得“风柱”差点反应过激地将点心砸她一脸。
“秋原,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死川实弥怒吼。
吓死他了!
自己那么男子汉气概的男儿,一脸可疑表情地喂小狗这种事怎么能传出去!这不是败坏铁血名声吗?
“路过,买点东西。”竹取澈很无奈,“香奈惠说实验进行到了关键一步走不开,忍酱又说没空出门,只好派我来这边的市场考察一下咯。”
不死川实弥不满地“啧啧”了两声,假装平静地将手中的点心渣倒给台阶下的几只小狗,后者吃得超级开心,纷纷朝他摇尾巴。
少女盯着毛茸茸的奶狗们看了好几秒,试探的问:“你跟小狗的关系好像很好?”
“胡说!没有那种事!”白发青年凶恶地辩解,“它们只是臣服于我的实力罢了!”
竹取澈:……承认自己喜欢小动物难道是很羞耻的事情?
不死川实弥尴尬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说起来秋原你要买什么?这地方我熟,可以带你去。”
“啊,实弥先生你还是养伤吧……”竹取澈盯着他手上的石膏和绷带吐槽道。
白发青年特别不耐烦:“快点说目的地!不然老子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暴打你!”
……想给人带路就直说啊,搞得好像要冲过来打人一样凶神恶煞的很。
于是,两个人度过了一个平静的购物时光。备注,最后是竹取澈自己把买到的原材料药物打包扛回去的。
因为伤了一条手臂、只能当导游不能帮忙提东西的不死川实弥在她背后露出了羞愤难当的耻辱表情。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白发青年:“哥哥?”
不死川实弥回过头,发现是自己的弟弟玄弥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
“那个……那边刚刚离开的是秋原前辈吗……”
“关你什么事!身为兄长的我要和什么人出门办事难道还需要提前跟你汇报吗!”大哥特别傲娇地吼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哥哥。”玄弥很可怜地说,“难道不是你写信让我过来一下的吗?”
不死川实弥:???
然后弟弟君出示了信件,白发青年一眼就认出了是早上购物时竹取澈随手写的信件,落款伪造了他的签名……当时她还说是“要问问忍酱哪一家买东西比较划算”这种话!
“你个蠢货!连哥哥和他人的签名都认不出了吗!”不死川实弥凶恶地夺过信件,考虑到这是竹取澈的亲笔信,他竟然直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作为你愚蠢行为的惩罚——没收!”
弟弟玄弥:……
这位小老弟后知后觉,“哥哥,你是不是喜……”
“关你屁事!住口!还有你,玄弥,我不是让你滚回家去别来鬼杀队吗?找个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孩子,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把家族传承下去,至于杀鬼这种事让我来就够了!你为什么不听话!蠢货!”
“可是哥哥,我也想杀鬼啊!我也想帮你啊!”不死川玄弥着急地说,“我们是兄弟啊……怎么能坐视你一个人身处于痛苦之中?”
风柱愣住了,旋即他冷笑起来,面上的伤疤狰狞显眼:“哦?会说漂亮话了?小子,你以为成为鬼杀队队员就可以这样对我说话了吗?有本事进屋跟我练练啊!看我不废掉你的腿!”
就这样,这对笨蛋兄弟的关系在习以为常的磕磕碰碰之中艰难地前行着。
*
成为鬼杀队队士没有多久的灶门炭治郎今天也在给家里写信。
【母亲大人敬启:家里是否一切都好呢?今天竹雄、茂、六太和花子有没有听您与祢豆子的话呢?如果男孩子调皮的话,请不要纵容他们犯错。也许是我多虑了,毕竟祢豆子作为家中的长女,也会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们。
母亲大人,我这边一切都好,鳞泷师父对我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和教导,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才会如此磨炼我。他是师兄义勇先生介绍给我的老师,我们都很敬爱他,想必这些事情您也早已经知道了。
现在需要向您汇报的最新状况是——我在前不久通过了藤袭山考核,成为了一名正式的鬼杀队队员!
前路虽然坎坷,但一想到有许多需要有困扰的人等着我去帮助,我就会振作起来。
虽然我如今的力量尚且非常微弱,但是每当想起您与弟弟妹妹们时,我的心里都涌现出一股温暖的热流。希望能够早日铲除这世间的恶鬼然后回到你们的身边去……】
当他写好信,拜托鎹鸦回头帮忙给家里送信后,一旁坐在窗边看路边美女的我妻善逸就好奇地问:“又给家里写信啦,炭治郎?”
棕发的少年笑着抬起头:“嗯!”
“诶,你妹妹祢豆子,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吗?”
“当然啦!”作为兄长的炭治郎非常自豪,“祢豆子可是在我们那一带颇有名声的美女!”
“喔喔!下次我去你家玩的话要给我介绍认识认识啊~”
炭治郎没有多想,笑着答应:“好啊。”
此时就连一旁锻炼身体的野猪少年伊之助也凑过头来:“美女?可以挨我两拳吗?”
于是,伊之助就被小伙伴们各自赏了一拳。
不解风情的小野猪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打。
难道是炭治郎在暗示美女是一种很耐揍的强者?而且连善逸也气呼呼的样子……决定了!等以后去炭治郎家里的话,就去向他的妹妹发起强者之间的挑战好了!
……灶门炭治郎要是知道伊之助这二货猪头在想什么,可能现在就会来揍人。
不过每当想起自己的家人,少年人都会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心有余悸惊魂未定的清晨。
他卖炭归来,目睹家中却变成了空无一物的木屋。不,或许该说它被什么暴怒的野兽给活生生地撕碎了,无论是家具还是锅碗瓢盆都被粗暴地砸在地上,摁在雪地里。
炭治郎惊慌失措,想要去翻找废墟中有无家人的尸体,而没有闻到血腥味这件事大大地安慰了他。不过现场倒是留下了那头“野兽”的气味……此时一只站在树枝上的鎹鸦忽然开口喊话,在把炭治郎吓了一大跳后引导他去寻找家人。
原来,这几日路过此地的“水柱”富冈义勇接到了紧急任务,要求他立刻转移一户普通人家。任务限定到了具体时间,要求他以转移疏散民众为第一要务,争取不与敌人发生正面冲突。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但是保护民众这种事还是鬼杀队的本职工作。富冈义勇就这样大半夜地冲进灶门家中,把人家惊魂未定的老妈往门外一拖,四五个孩子往自己身上一挂,连夜跑了。
身为家中长女的祢豆子刚开始还拿着菜刀想保护家人,但富冈义勇这憨憨随便解释了几句“我不是坏人”、“你们快跟我走”后就抓着几个弟弟妹妹往外跑,祢豆子也顾不上砍人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去。
一个时辰后来到此地的无惨:???
我擦?人没了??
昨天的情报不还说这户人家在家中过冬待得好好的吗?怎么几个时辰不到人就全没了??
他抬头望去,黑暗中,那些人的脚印被连绵不断的雪花所覆盖,就连气息也变得很淡。
鬼王当然是可以追踪过去的,问题是……他闻到了“柱”的味道。
你妈的!鬼杀队!你截我的胡!
日呼传人这件事里头掺杂了鬼杀队的话,估计有什么不好的变故……
内心多疑惊恐的无惨在儒雅随和地问候了远在山中的产屋敷耀哉一万句不和谐词句后,怀疑这里头是对方设置的阴险陷阱,怒气冲冲(胆小怕死)地逃走了。
事实上他想多了,此行出动的柱真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水柱”富冈义勇,还有一个是竹取澈本人。
作为幕后使者,当然是她通过向主公提供的情报,在系统内转了一圈后通过正规的任务渠道下达给富冈义勇,然后也知道无惨多半是不敢追过来的。
这位平安时期就活到现在的鬼王是靠什么才长寿的?当然是——又苟又多疑啦!
这就好比司马懿带着大军杀到城下,却发现城头坐着诸葛孔明在那里吹拉弹唱好生自在,摆明一场空城计,到头来还是硬生生地被吓退。
灶门炭治郎就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避免了一场家破人亡的惨案。
和家人们团聚后的他与母亲等人抱头痛哭,并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害怕失去重要的人。
在竹取澈的解释之下,炭治郎才明白无惨为何要追杀自己等人……敢情还是历史遗留问题!
为了保护家人之后不再发生类似的惨剧也为了帮助更多的人,炭治郎决心加入鬼杀队,因此一旁当壁花的憨柱富冈义勇就给了他相关的学习进修渠道,叮嘱这孩子可以去狭雾山找鳞泷左近次老先生学习。至于祢豆子本人虽然很想一同加入鬼杀队,但是弟弟妹妹都还年幼不懂事,如果单靠母亲一个人的话恐怕照顾不过来。
因此炭治郎与祢豆子约定好,哥哥外出杀鬼,妹妹在家帮忙照顾家里人,互补内外,成为彼此的后盾。
最后,少年踏上修行的道路,而两位柱也分道扬镳,一个继续出任务,一个护送灶门一家人前往鬼杀队亲属的聚集地。在那里,他们会过得很安全。
像以上这样的事情,竹取澈做了很多。
有的被人知晓,也有的不被人知道,因此久而久之,就流传起“狱柱是个神出鬼没的热心人”的说法。
其实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热心,只是单纯想刷出HE结局的竹取澈:……随便吧。
眼看这一日要召开新一期的柱合会议了,一个“隐”部队的小哥噔噔瞪地跑到她面前,向竹取澈汇报道:“狱柱大人,您托人从东京买的东西已经到了!”
“喔!来得正好,我还在想可能得过两天才能到呢。”竹取澈十分兴奋地搓手手,“拿过来,我要带着它去开会。”
当少女扛着东西走进庭院里时,大家都惊了。
“椎名,你买了什么呀?”
“书吗?”
“不太像。”
“哼哼,你们肯定猜不到。”竹取澈当众拆箱,露出里面古色古香的古董物件与支架,“是——相机啦!”
没错,就是那种需要用支架撑起来,然后盖着布来调光,最后拍一张照片就要烧一个一次性镁光灯的那种古董级相机。
但在大正年代,这可是最时髦的舶来品!
几个因为天天搞科研所以知识面比较新潮的姑娘们“哇”了一声,倒是旁边几个老哥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在那里大惊小怪。
恰好此时主公大人也在自己妻子与儿子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了出来,好奇地询问自己手下的“柱”们都在干什么,竹取澈当即美滋滋地汇报道:“主公大人,我新买了一台市面上最新款的相机!要不然以后每逢聚会或者执行大事之前,大家都合影留念一下吧?”
不知为什么,身经百战的“柱”们在这一刻,莫名地感知到了某种死亡一样的预感。
——毕竟放在后世,这种行为就叫做“插旗”。
不过产屋敷耀哉倒是看得很开,他以前身体好的时候还会穿着西装皮鞋出去跟政治人物谈合作呢……他顿时笑着点了点头,吩咐道:“开完会议再来吧。”
这次的会议交代了一下目前鬼杀队大局的布置情况,大家纷纷核对与汇报自己负责的这一部分工作,最后产屋敷耀哉亲自确认在经过将近四年的准备,前期准备基本完工,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如果这一波顺利,兴许鬼杀队与鬼之间会迎来一个全新的局面。
于是会后,大家开开心心地在庭院里拍起合照。看淡生死的他们都很清楚,有些事情可能一辈子也就那么一两次了。
“主公大人,请坐我这边!”
“不要听他的,主公大人,我这个垫子软!”
最后产屋敷笑眯眯地坐在了最中间的主位上,他忠心耿耿的柱们环绕着他或坐或站,所有人都挤挤挨挨的靠着,吐槽着彼此,像是家人一样亲近地准备拍照。
站在照相机后面的竹取澈脑袋上盖着遮光的布,眼睛趴在相机上,口中喊着:“来,大家看我这里!注意啦,准备喊口号!”
众人说说笑笑地看向了镜头。
竹取澈摁下了快门,不过这玩意儿还需要三四秒才会拍照成功,因此她立刻钻出了遮光布,一溜烟地冲回人群中队友们给自己提前留下的位置,然后一起笑着看向了镜头。
“はい、チー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