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饥饿小镇4

随着矿工不断乘坐电梯离开矿井, 保安们和矿场的员工终于发现不对劲,有人去阻拦那些矿工离开并询问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也有人进入矿井查看。

本地人的矿工想要离开还好, 那些不是本地人的矿工想要走、还想要回自己的联络器, 保安不让, 冲突很快就出现。

小镇警察以从没有过的速度飞快赶来。

就在上面闹得一团乱时,一条人影摸到了配电房, 他很熟练地按密码打开配电房门, 进去,但没有管电源怎样,而是目标准确地找到了那间密室门口。

费了一番工夫好不容易打开那间密室,那条人影激动地摸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的干尸。

那人吓了一跳, 心感不妙。赶紧用他准备好的声控设备模仿矿场主的声线, 唤出保险箱。

打开保险箱需要生物验证,如果强行撬开, 保险箱就会自毁,这个保险箱大概是整个矿场科技含量最高的东西。

不过来人早有准备, 他用手抓住保险箱的门把手, 轻轻一提,就把门打开了。

这个保险箱早就录入了他的生物信息, 并且确定他才是第一使用人, 不管别人设定多少密码和保密措施,他都可以打开。

当初为了向乔治推出这个保险箱, 他可是把女儿都送出去了。

乔治就是这里的矿场主, 石林小镇的地头蛇之一。

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他从女儿口中知道乔治谁也不相信, 乔治的好东西都藏在矿井内的密室内, 他花了多少年工夫,才打探到这间密室在哪里,又弄到了进出方法,之后更是各种做准备。

整整六年。

他安排的人没有切断这里的电源,但能让矿工们和矿场职员与保安闹起来,也算达到了他的目的。

只乔治不知道在哪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也没有露面。

他还以为乔治就躲在密室内,都已经做好了杀人准备,没想到进来看到的是一具干尸,而且看起来很像是他安排的人手。

因为看见不该看见的尸体,打开保险箱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乔治很可能杀人夺宝,且已经带着他的财产跑了。

但真的看到保险箱内空无一物,连粒灰尘都没留,这人还是气得浑身颤抖,差点脑溢血。

六年啊!他准备了整整六年。

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跟着一个半老头子,也没捞到多少好处,还得遮遮掩掩。

结果呢,他竟然捞了一场空!

必须找到乔治!

别人不知道乔治这些年赚了多少,他还不清楚吗?

赖歌和帅气大叔费列格斯特一起上来时,就看到小镇警长拉着一张长脸,脸色极为难看地和矿工们说着什么。

矿工们的情绪很激动,他们想回家,他们把矿场主乔治的违法行为告诉警长,可警长却说这事不能听片面之词,得先找到乔治,也不准他们离开。

如果不是警长和他的下属们都有枪,矿工们早就和警长他们打起来。

警长第一眼看到赖歌就判断出他不是当地人,也不是这里的矿工,虽然他穿着矿工服。

怎么说呢,在这里干久了的矿工大多数皮肤苍白,这是长时间待在地底下的特征之一。另外就是镇里的矿工永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乏,这种疲乏浸入他们全身,眉宇间全是对未来的担忧和得过且过的麻木,脚步也比较拖沓。

但赖歌身姿挺拔,大概是原来驼背过的缘故,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挺直背脊,跟军人似的。

赖歌本身长得就很清俊,加上他性格阳光开朗,那张脸看不到半点自卑和阴霾,俗话说相由心生,不是说真的改变五官,只是心情影响表情,苦着脸的五官和笑着的五官,哪个吸引人,自然不必说。

为此,如果不看赖歌的驼背,他真的是个很吸引人的小伙子。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两辈子吸引了两个段厉。

而现在的赖歌,比起说他阳光,不如说他更加坚韧,无论神情还是气质都比以前沉稳得多,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他。

“那边那个小伙子,过来,你是矿里新来的矿工?”警长凭借直觉叫住了赖歌。

赖歌又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警长吗?赖歌从老赖歌的记忆里翻出了这位。

嚯,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位。这位警长约二十年后仍旧在做小镇警长,只是看起来稍微老胖。他也是和复仇者唐尼斗智斗勇斗到最后的小镇土著。老赖歌和段厉联手调查此人,可是查出不少让人吃惊的内幕。

赖歌一副终于找到组织的表情,奔过来说道:“你是本地警长吗?我要报案!我遇到了骗子,他把我骗到这里,要没收我的联络器,逼我签大额欠条,想把我留在这里做奴工。”

警长紧皱眉头:“不要乱说,我们镇一向宁静平和,你说的情况我还需要核实。”

一名矿工挤过来,激动道:“还需要什么核实?这么多证人还不够吗?一个人冤枉他,难道还能这么多人一起冤枉他?你们镇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你们整个镇子都是一个犯罪镇……天哪!我们不会无法离开这个镇子吧?”

矿工看着警长和他的下属,以及围在周围的矿场保安,满脸惊惧。

警长干咳:“不可能的事情!你们想走随时都能走,不过你们必须签下保证书,不会在外面胡乱说我们镇的坏话,也不能把你们在这里遇到的事情告诉别人。毕竟这个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也找不到你们的劳务契约,你们连联络器都没有……”

“你给我们联络器啊,我们可以联络自己的亲友,他们马上就能证明我们的身份!”矿工纷纷喊道。

警长坚持:“我需要找到另外一个当事人,在这之前,谁都不能离开镇子,也不能与外界联络。”

费列格斯特摇头,代表矿工站出来:“你不能这样做,就算我们是黑户,你这么做也是违法行为,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我们的事情报上去,让行政部门来核实我们的身份,确认我们的身份,再给我们补发联络终端。同时,我们需要律师,必须是石林小镇以外地方的律师,最好是政府派遣。这些都是合理请求,还请立刻满足。”

费列格斯特又追加一句:“如果你做不到,请给我们一支联络器,我们自己联络政府。”

警长一顿:“如果你们的要求合理,我自然会满足你们,在这之前,你们不能这样乱哄哄的,现在所有人先去会议室。”

费列跨前一步:“能先给我们一支联络器吗?我们需要联系自己的家人,毕竟我们被拐骗囚禁这么长时间,家里人都很担心我们。”

警长沉默片刻,终于松口:“可以,不过你们所有人必须先去会议室。”

费列看向周围,问矿工们:“你们怎么说?”

矿工们看到警察和保安们都手按枪支,也不敢闹太厉害,最后都答应先去会议室集中,但要求一定要有联络器。

这一打岔,本来想找赖歌说话的警长就忘记了赖歌,他在想要怎么阻止这些人把不利于镇子的消息传出去。

本来镇子就已经够荒凉,那个最大矿场主撤出后,小镇居民的情绪更是日益低迷,如果这些人向外界传出这里逼迫矿工和路人当奴工,那石林小镇就真的毁了,以后再也不会有矿工来这边干活,甚至连游客、路人都会绕路。

不用天长日久,只要一两年,石林小镇就会变得死气沉沉。

警长气得在心里大骂乔治,矿工都跑出来了,他自己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

最好不要是携款私逃,把烂摊子扔给他,如果乔治敢这么做,他一定抓住他扒了他的皮!

“去找乔治家人,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掉。”警长叮嘱副手。

副警长点头,立刻带着两名警察离开。

费列与赖歌低声说话:“警长肯定也参与了矿场奴工的事,至少他是知情者。”

赖歌:“明摆着的事。”

费列担忧:“我现在就怕他们不让我们回家。他们有枪,可以把我们再强行关起来。”

赖歌手上有不少武器,但他不打算现在就拿出来给矿工们使用,现在矿工们正处在情绪最激动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就要爆发的火山,能压制,全是因为警长等人的武器威慑,如果让矿工们现在拿到武器,那最后结果……血洗小镇都是轻的。

“先看情况,我想法去弄联络器。”赖歌道。

费列立刻道:“我和你一起。”

赖歌摇头:“你的速度跟不上我,而且矿工们也需要你,我感觉他们似乎比较听你的话。”

费列摸摸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也不是听我的话,只是我原来学医出身,矿里没有医生,我就冒充一下。”

不等赖歌询问,费列就主动说明:“我实习期得罪了人,被永久吊销医生执照,就只好当矿工,我父亲就是矿工。”

这行业跨的!赖歌:“……看来你很喜欢医术,这么长时间都没把医学知识丢掉。”

费列汗颜:“也就只能看些常见病。”

赖歌放心了,费列作为医生,那些矿工就算闹腾起来,也会下意识地保护费列。

但费列会医术的事却不好告诉警长,因为费列被吊销执照,按理他不可以再行医,虽然矿里情况特殊,但如果警长等人真的想要整费列,完全可以死抓这条,控告费列违法。

在费列进入矿场办公楼时,赖歌溜了出来。

他没有骗费列,他出来确实是想找一个本地人用的联络器。他之前就嘱托小薯条帮忙联系外界,最好能在本星球最大网络平台曝光,再把记者、律师和这些矿工的家人都吸引过来,只有这样,这些矿工才能安全且顺利地离开石林小镇。可惜刚才小薯条告诉他,它无法连接这个星球的网络,也无法联系小镇以外的任何地方。

赖歌必须查清楚联系不上外界,是本地人动的手脚,还是游戏造成的封锁。

赖歌绕了一圈,没有找到类似电话的东西。

这里的人似乎都在使用自己的联络器,包括办公。

偏偏个人联络器有安保措施,非主人不能使用。

不过这点也难不倒赖歌,他随便找了个矿场员工,把人打昏,抓着他的手腕,扒开对方的眼皮扫描他的脸部。

联络器被唤醒。

赖歌不会使用这种联络器,小薯条就接过了这份活计。

“主人,情况不太妙,用这个联络器,还是无法联络外界。”

“小镇内呢?”

“我试试。”小薯条几次尝试后,得出结论:“小镇内联系没有问题。”

“尝试一下最远可以联络哪里。”

“好的。”小薯条很快就给出答案:“以我们现在的位置出发,信号可以延伸十五公里。”

赖歌心中一动,“十五公里内是不是除了这个石林小镇,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类聚集地?”

“是的,没有市镇村之类的人类聚集地,但有矿场和一个小型农场。”

赖歌沉吟片刻,“能弄明白是游戏封锁,还是有人切断了小镇对外的联络信号?”

“暂时无法判断。”小薯条抱歉地道。

赖歌摸摸它光溜溜的脑袋,“你做得已经很棒了。”

小薯条高兴,滴溜溜转圈。

既然联络器没有用,赖歌打算到信号延伸的最边沿查看情况,他要确定是不是游戏封锁。

赖歌没有回去会议室,现在告诉矿工们无法联络外界,只会让他们崩溃。

但赖歌没有想到,矿工们已经得到无法联络外界的消息,他们正在和警察与保安互相推搡。

警长和副警长都不在,只四名警察和六名保安根本压制不住两百多矿工。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喊,矿工们终于冲破了警察和保安的封锁,一起向矿场外跑去。

这时他们已经不再去考虑要回自己的联络器和财物之类,他们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座镇。

赖歌见此情形也跟了上去。

“费列大叔,什么情况?”赖歌找到费列格斯特。

费列很无奈也很焦急,“矿场职工有人同情我们,悄悄向外界发消息,但她发现什么消息都发不出去。她把这事告诉了一名求她的矿工,那名矿工不信,那女职员又帮忙联络那矿工的家人,结果也联络不上。女职员自己也急了,就联络自己在附近城市居住的姑姑,同样联系不上。”

“这么说只剩下小镇区域网?”

“啊,还真是如此!怎么会这样?”费列猜测:“会不会是警长干的,他不想让我们把消息传出去?”

“我们先去小镇边沿看看。”赖歌没有立刻下结论。

两百多矿工走在路上还是非常显眼的,虽然这个矿场距离小镇还有点距离,但路边还是有少量来往的镇民注意到他们。

赖歌希望段厉他们看到这一幕,能过来找他。

早知就弄个信号弹了。

他傻,他有信号弹,还是他独特的信号弹!

赖歌拿出了一枚灯笼果。

灯笼果特殊的是包在果子外表的一层灯笼一样的外皮,又轻又薄,只剩下丝状脉络的时候更加漂亮。

灯笼果的果实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也是抗癌圣品,不过现在赖歌需要的不是果实,而是包裹在外面的果衣。

赖歌完整地取出数枚灯笼果外衣,异能化后,趁人不注意释放了出去。

灯笼状的果衣慢慢飘上天空,艳红色的果衣慢慢膨胀,变成了几个巨大的红色灯笼。

这几个造型比较独特的灯笼跟着赖歌一路飘,简直就是最明显的指路标。

矿工们注意到了头顶飘着的红灯笼,好奇地指着看,互相问这是什么。

“没见过。”很多矿工摇头。他们这颗星球算是矿星,很多人的祖先都是移民,人种杂乱,大家来后忙着生活,过去的节日,除了几个比较重大的,其他的都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灯笼,算是比较民族性的产物,认识的人不多也不奇怪。

但赖歌确定段厉一定认识这种灯笼,因为对方学习华夏语时接触过,段厉对华夏的节日、传统和传说都非常感兴趣,不可能认不出灯笼。

矿工们一开始很紧张,但看红灯笼没有任何特殊反应,就随便它们跟着了。

警车追了上来,让他们回去镇里。

矿工们拒绝,还吼警察:“我们不回去,你们是不是就要开枪打死我们?”

镇警们在没有指示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对矿工们动手,他们询问了警长,警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他们想走就让他们走。

警车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跟在这些矿工身后,防止他们在路上对镇民做某些可怕的事情。

这一走就走了大半天,也亏得这颗星球的矿工们身体素质不错,赖歌也练了出来,这才能坚持不断地走上十五公里。

时间到了下午,明明天气很冷,大家却走得浑身冒汗。

天气仍旧很阴沉,似乎从早上就是这个天色,让人分不清时间段。

前方传来喧哗声,走在最前面的矿工们发现了情况。

赖歌和费列赶到前面,就看到路断了。

两边的石山倒塌,把原本的路给堵得严严实实,而且乱石堆积,高度看着有三百多米。

两边倒塌的石山剩下的部分更高,而且因为刚刚倒塌过,这两座石山都很危险,随时随地都有再崩塌的可能。

“绕行吧,这里没有办法走。”费列对一名年轻的矿工说道。

那名年轻的矿工留着一点胡渣,看起来很性感,他年纪虽轻,却是一众矿工团伙中最大那伙的头目。

“费列,你觉得是自然崩塌吗?”年轻矿工问。

费列摇头:“看不出来。”

“杰布里,情况怎样?我们能过去吗?”有矿工焦急地问。

杰布里看看天色,对矿工们大声道:“我们先退后三百米,这里比较危险,然后原地休息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再找其他路。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座该死的镇子!”

警车也过来了,有镇警从车里出来,他们看到崩塌的山峰、被堵严实的道路也十分震惊,立即就联系警长说明情况。

费列走过去,礼貌地问:“警官,这里还有其他路出去吗?”

女镇警蹙眉,很纠结地说:“有路是有路,不过那都是小路,很不好走,需要在石林里绕,很容易迷路。就是我们当地人也很少走石林,而且无法通车。”

赖歌走上前,乐观地道:“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可以看看另一头的路,那边是通往雷矛市吧?我记得那是一个比较大的城市,只要我们走到那边,应该能得到帮助。”

费列眼睛一亮,“对,我们还可以走另一边。”

女警道:“那就远了,你们还有力气走吗?建议你们今晚在小镇歇一晚……说实话,我其实并不想让你们留下来,你们能尽早离开最好。或者你们可以歇在矿场那边。”

费列和气地道:“我们先商量一番。”

费列回头和杰布里几个商量。

赖歌没有过去,而是和女警搭话:“镇子里有大卡车或大巴车吗?校车也可以,大家凑一凑,先把人都送走,你们也安心,你觉得呢?”

女警心里大概也是这么想,但她不能一口答应,只道:“我问问警长。”

女警走到一边联络警长,赖歌抬头看红灯笼,盼着段厉和刀哥能早点来和他碰头。

段厉这边刚刚从镇图书馆里出来,走入小镇唯一的一家酒吧。

这里有脱衣舞娘,不供应正经食物,只卖酒水和简单的小食。镇民一般都是来这里消磨时间,或者解决一下生理需要。

白天,这家酒吧依然营业,不过出来上班的舞娘只有一个,在台子上很懈怠地坐着,看到客人看向她,才抓着柱子做几个舞蹈动作。

段厉脸上依然是重叠的红色疤痕,看着很可怖。

酒保过来,打量段厉,漫不经心地问:“喝什么?”

段厉:“有天然食物酿造的酒水吗?”

“呵呵,你当我这里是本星球十大城市之一吗?天然食物酿造的酒水没有,只有普通仿生勾兑酒,我们这儿只有两种,仿麦酒或者仿果酒。”

段厉:“一杯清水。”

酒保差点把手里的抹布砸出去,谁来酒吧就点一杯清水?

但看到段厉脸上那重重叠叠的疤痕,酒保寒着脸倒了一杯清水放到段厉面前。

段厉端起杯子嗅了嗅,没喝。

酒保:“……”

段厉忽然道:“你们镇是不是每十九年就会与世隔离一段时间?”

酒保一愣。

段厉:“所以你们这里的某些人才能那么肆无忌惮,就因为你们这里发生的古怪事太多,星球政府来调查过几次,但都不了了之。他们要求你们搬迁,但有些人死活不肯搬,因为这里的特殊,星球政府把这一片都免税了,不管你们赚到多少都是自己的,政府还每年给你们补贴。”

酒保脸色变得更难看,对店里几个人使眼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人,来我们镇干什么?”

段厉拿起水杯把玩,似乎自言自语一般道:“要是赖歌在,他就会说这里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狗屎的刁民,你骂谁呢!”一道暴烈的骂声响起。

“砰!”一个水杯拍在了高举拳头的高壮男子脸上。

高壮男身体晃了晃,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轰隆倒在地上。

段厉对看戏的几个人勾了勾手指:“我有点事想要问你们,不要耽误时间,我家赖锅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