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传说的柱合会议终于召开。
我为了能第二天顺利地争夺祢豆子的抚养权……等等,不是,是合理权益,我给高天原做完设定以后,就躺到床铺上进入了待机状态。
我不能真的进入深层次的睡眠。
之前做的有关老板的恐怖噩梦还在我的心中历历在目,那种欢乐喜剧画风突变生化危机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今天来引我前去的,是那天在产屋敷耀哉身边服侍的隐,一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清秀小女孩。
——
等我到场地上的时候,柱都到了一大半了。
身着蓝色云纹羽织的炭治郎抱着装了妹妹的箱子坐在阴处,而义勇则扶刀站在他一边。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隐隐可以看出保护的姿态。
最先看过来的是刚从橘子里出来没多久的蝴蝶忍。
好在我早有防备,我今天特别心机地戴了一顶我新买的、看上去特别大正的编织帽,缘边有一朵粉色的手作山茶花,特别挡视线,简直就是拒社交神器。
我微微垂下眼眸,根本没往走廊右边看去,但其实我偷偷在衣服的缝隙间开了一只眼睛,观察外边庭院里的景象。
为了显示出时代变了,我紧随前老板潮流,穿了一条西洋风格的印花套裙,领口和衣摆有松松软软的白色蕾丝缀在里面,摸着手感特别好。
赞美裁缝子!
我拎着我的十公分小高跟,顶着柱们各自不同探究的目光,直接一路跟着隐妹妹走到了产屋敷家后面的庭院。
这就好比明星开演唱会,我一个VVIP人员甚至都不直接入场,而是绕到场馆的后面直进后台见爱豆一样,直接跳过人挤人的过程。
两个梳着白色姬式短发的萝莉,正站在庭院里玩击球游戏。串串紫藤花在她们身边垂下,迷幻的异香扑鼻而来,如梦似幻。
这两个孩子,好像就是产屋敷家族的长女。当时动漫里一出来,好多人在弹幕里都说这两个小女孩会不会是鬼,看起来老诡异了,跟日式雏人偶一样,眼睛也像是缝上去的纽扣。
颇有一点《鬼妈妈》那味道。
虽然说最后确实是我们才是小丑,人家就是普通孩子,最后还和产屋敷一起自爆死了……
我也不嫌丢人,直接穿上了我的小高跟,咚咚咚一路走到她们身边,试图去观赏一下这两个孩子,再过两年说不定就瞅不着了。
动漫里,风柱不死川实弥的弟弟,不死川玄弥,在藤袭山试炼的时候,因为急着要拿到打造日轮刀的猩猩绯砂铁,而直接暴躁地揪起了其中一个女孩的头发,把人家直接给拽了起来……
说不死川兄弟温柔的,可以自己拿把刀给自己来个完全贯穿伤,或者模仿一下头悬梁案例,保证让你们感受到来自不死川家族的DOKIDOKI爱意。
前者不必说,自然是进医院;后者嘛,秃一点的可以直接预约植发手术了。
名为雏衣和日香的双生姐妹睁着和妈妈如出一辙的卡姿兰大眼睛,齐齐地看向我,声音宛如我文中的机械姬:“您好,樱庭小姐。”
我从腰包里摸出一把用花花绿绿包装的巧克力,递过去:“糖。”
两个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妹各拿一颗,拆开包装纸,直接塞到了嘴里。
“话说,今天这是怎么安排的呀?”我发了吃的,就好意思问问题了:“让隐把我带到后面,是想要我过会儿再出现?”
草,我又不是恶女花魁咋地,也不是堕姬妹妹,一点也不习惯一扇门缓缓拉开,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下啊!
轻微社恐患者直接原地自闭。
更别提对面还都是柱!
“父亲大人说,您可以在门后旁听。”双生姐妹同声道:“您需要最大程度保护您的面容被更多的队员看到。如果有鬼有读心的血鬼术,那就不妙了。”
能读心的鬼?就是无惨本人吧!
无惨怎么可能允许能有鬼可以和他互相读心呢?要是得知他又屑又女装的秘密,岂不是恼羞成怒直接杀鬼了。
但是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打算完全照做的,毕竟我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
产屋敷耀哉已经静坐在大广间的深处,身边是陪伴着他的妻子,天音夫人。
面向柱所在的庭院那一面的障子门还是合上的。毕竟是在人家家族做客,我直接缓步走到靠近门边的地方,跪坐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这样显得礼貌一点,顺便方便我偷听。
见我进来,产屋敷耀哉便向我点了点头。
他的两个女儿也鱼贯进入,走到了障子门边,准备随时为产屋敷耀哉拉开门。
天音夫人扶着产屋敷耀哉,从原地站了起来,
半年一次的柱合会议,正式展开。
——
上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隔着一个次元,我的视角几乎就是炭治郎的第三人称视角,能够清楚地看到对面发生的事。
而这一次,我就只能听听豪华声优的广播剧,这样子勉强凑合一下。
在进行了例行公事的产屋敷式打招呼后,话题终于导入正轨。
产屋敷耀哉先做了一个半年小总结,感谢大家半年辛苦努力杀鬼,又有新面孔的加入(风柱),他感到十分高兴,但是与此同时,目前的状况又有了新变化。
他先向大家宣布了炭治郎与妹妹祢豆子的存在。
这一说法,果然遭到了所有除义勇之外,所有柱的反感。
不死川实弥果然一马当先,表示要直接裁决掉祢豆子。他很快意识到了那个放在屋檐下、与产屋敷耀哉家画风极为不和的木箱就是放置鬼的小箱子。
炭治郎惊慌失措地刚想要站起来,就被什么人给摁住的样子。
可这一次,刚在不死川实弥要起身拔刀的同时,产屋敷耀哉就继续说了有关于灶门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火之神神乐,也就是所有呼吸法的初始呼吸——“日之呼吸”。
而鬼舞辻无惨不远千里,特地来铲除灶门全家,正是想要毁灭这种曾经几乎将他彻底杀死的呼吸法传人的存在。
于是,大家又惊疑不定地看向了这对兄妹,犹豫了起来。
在水之呼吸的培育师,鳞泷左近次,朝产屋敷耀哉再次跪拜,说明情况以后,柱们还是觉得不能接受,于是故事按照原作那样,富冈义勇被师父带着一起,表示自己愿意为这对兄妹担保,祢豆子从变成鬼以后就没有吃人,以后也不会吃人。
只要以后祢豆子尝过一口人类血肉,他们师徒三人,就会为此切腹谢罪。
——但我是不会给他实现此话的机会的。
因为我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养豆子的想法!
我隔着门板,对祢豆子噗呲噗呲几声。
“祢豆子,祢豆子?”
我知道她听得到,毕竟大家都是做鬼人,鬼的听力有多好就不用我举例了,沉下心仔细分辨,甚至能听清普通人与掌握了常中呼吸剑士的区别。
“你是想留在鬼杀队还是……跟我去东京?”
我轻声说:“你也看到了,炭治郎在鬼杀队加训的时候不可能一直带着你,万一有上门恶意挑衅的剑士,那就完了。只要你做了一点不符合人类预期的事情,你哥哥、他的师兄和师父,都要为此剖腹自尽……”
对面没有声音,祢豆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我知道,她不会。
就当鳞泷左近次话音刚落,装着祢豆子的小小箱子里就发出了撞击木板的轻声。木箱的开关被从里之外打开,萝莉版祢豆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柱们发出了一片惊呼,我都能听到不死川实弥的“果然如此”了。
祢豆子站了起来,咬着竹筒的秀丽少女慢慢在障子门后显现出了身形。她下意识地双手摸上门板,似乎要推开门的样子——
外面传来一片咔擦咔擦的抽刀声,估计下一个动作就是扎豆子了。
我觉得义勇现在肯定面瘫极了。
我也懒得躲躲藏藏,直接把障子门全部打开,露出了我的模样。
祢豆子有点开心地“唔”了一声,蹲下来,捧住了我的脸,捏了捏。
所有柱都被她的举动给惊呆了,或者说刚才虽然有柱看到了我,见过我本人的也有半数,但怕是谁都没想到,我就在门后旁听。
我被祢豆子捏着脸,略微口齿不清地说:“炭唔郎……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妹儿去唔那儿……你不听,你看他们……根本不接受你……”
祢豆子捏了几把,终于放开了对我的脸的制裁。
“你到底是谁?!”
不死川实弥绿色的日轮刀都已经拔出来了,此时又惊又怒:“你和鬼是什么关系!”
我早就已经设想好了这一切,毕竟掉马这种事不如一次性掉个干净,拖拖拉拉的反而麻烦无穷无尽。
可能不死川实弥也没想到吧,毕竟之前久川悠希也来过鬼杀队,加上我又能在太阳下随意溜达,虽然说速度如鬼般迅猛,但是按照这个世界串通一堆综漫片场的设定来说,就算是虎子都跑的比我快,凭啥说我快?
“前十二鬼月,下弦鬼一,魇梦。”
我微微昂起头:“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除去鬼舞辻无惨。如果按照你们自己的路来,不接受来自鬼这里的帮助,那么杀掉鬼王,永远是你们的一场春秋大梦!”
我说的真的是实话。
就算是原著里,没有珠世,蝴蝶忍根本不可能靠自己在无限城决战前,就制作出能够重伤童磨的毒素,以及给无惨套上和日呼互为辅助的毒性buff的。
我摸了摸祢豆子的脑袋,从原地站了起来,走到了被阳光微微照拂的屋檐下。
我朝产屋敷耀哉颔首致意,然后就看向了曾经带刀上我家硬核寄刀片的蝴蝶忍:“您好,好久不见。”
蝴蝶忍虽然眼中闪耀着不耐与愤怒,但还是假装很礼貌地与我致意:“您好……樱庭老师。”
我懒得去管她的不开心究竟来自何方了,毕竟我们的身份在这里,祢豆子也好我也好,本来就不是能和他们友善共处的身份。
炼狱杏寿郎比昨天看起来好一点,但是还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我。
至于从未谋面蛇柱伊黑小芭内、音柱宇髄天元、岩柱悲鸣屿行冥,他们看我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敌意。更别提现在正处在暴走边缘的不死川实弥,他可能已经下弦鬼一这个排行刻进DNA里了。
我开门见山地对她说:“你看完了《蝴蝶》的连载吗?”
蝴蝶忍一愣,随机眼光如炬般地削向了我!
她秀美的脸色一下子就沉重了许多,就好像意识到我要说什么了一样。
“那个里面的反派,邪教教主的原型……”
我跪坐下来,与她的的眼睛对视上:“你也不用给我寄刀片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他的原型是一个,上弦鬼月。”
“他有一头白橡色的半长发,以及如同蝶翼般七彩斑斓的双眼,特别到他一露面,你绝对能够一眼认出他。”
我继续在蝴蝶忍颤抖的视线中说道:“那是一个手持莲华金属折扇、使冰系血鬼术的食人鬼。”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甚至以非鬼王之身,曾经制造出后来与他同为上弦鬼月的上弦鬼……”
我微微抿唇笑了。
“你瞧,如果我不告诉你们,你为这条消息,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甚至,还要搭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