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们有没有想过,青色彼岸花万一只是不在日本呢?”
我循循善诱:“毕竟大家也知道,即使是千年前,日本也早已有了出海的机会。”
鳞泷左近次将信将疑的眼神从他脸上的天狗面具后透出,“什么意思?”
诶?他不知道吗?
也是,在原作里,这也是珠世写信告知炭治郎的。换而言之,即使是产屋敷家族,也未必对此清楚,更别说仅仅是前水柱的鳞泷左近次了。
冷风穿过门窗,火堆里的火瞬间熄灭,连同屋子里的暖气也一扫而光。
我微微叹气,扶了扶抱着我的腰不松手的祢豆子,免得她掉下去化成飞灰。
我走到门边,鳞泷左近次还以为我要做什么,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右手几乎下意识要抽出日轮刀,却没想到我真的就只是修门。
炭治郎的赭红色的眼珠微微颤动起来。
这个人……!
虽然她说自己是前十二鬼月,但是,从她的行为来看,她根本不像一个鬼。
“她没有说谎!”炭治郎大声地对鳞泷左近次说:“我能闻到她身上没有说谎的味道!”
我惊异回头瞧了一眼炭治郎。
这熟悉的台词!布加拉提还要舔一口茸茸的脸上的汗,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说谎的味道呢,好你个陈独嗅,这就可以了?
我一边修门,一边开始跟他们叨叨无惨是怎么变成鬼的。
“即使是鬼之始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鬼的。”我调整着条状铁条的形状:“他曾经是人,而且是病得很重的、几乎下一秒就要死去的人。”
“鬼舞辻无惨的名字是假的,他的本姓很有可能是产屋敷。”
“巧的是,这与鬼杀队当主的姓氏一致。”
炭治郎惊呼道:“这不可能!”
可鳞泷左近次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显然,鬼杀队当主绵延千年的悲愿与宿命,他也是知道的。
“当然,你也别急。产屋敷家族因为出现了这么一个“叛徒”,也世世代代地遭到了早死的诅咒,他们绝对比你更想除掉鬼舞辻无惨。”
我忽然想起了鬼舞辻无惨当时在咖啡厅里与我说的话。
“不过说来也可怜,他御下的手段是绝对的恐怖与暴力,我们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杀死,是绝绝对对怼的暴力镇压。他制造我们也不过是想要增加寻找青色彼岸花的人手罢了,这样可以让他变成无惧阳光、不吃人肉的完美生物。对他来说,我们只是量产型的工具人。”
“特别是我们下弦鬼月!乂,我们老板那个铁血无情啊,真的是完全难以向外人道!有好多人都像你妹妹一样被随便一划就变成了鬼,或者是被他一通天花乱坠的话,说变鬼好啊变鬼妙,变鬼呱呱叫,根本不讲副作用的。”
“而且……”我说:“这具身体,被清除过记忆。”
“反正我想不起来为人时候的记忆了。”
在这长达千年的时间里,鬼舞辻无惨也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被爱的感觉吧。
因此他想要我写出不存在的东西?
我在心里胡乱猜测着,同时试了试搞好的门,确认无误以后,对鳞泷左近次说:“进来说话吧。”
见我是真的没有攻击他们的想法,鳞泷左近次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随着我关上门的动作,阳光也被我一同关在了门外。
祢豆子滑了下来,身形也随着长高了一些:“唔唔~唔唔唔!”
她还是跟着我,就好像知道我能让她不怕阳光一样。
也许是鬼的直觉,祢豆子好像天然能够感应到与我触碰的鬼,都能获得100%免疫太阳光的功效,于是在我刚回大正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等等,那我不就是完美的人型挂件?
这要是放在剑三里,我都能替某个唯一作为素人老板出道微博之夜的郭某想好装备的技能说明了!
我心里有些慌张起来,万一无惨后期点亮了类似于真人的无为转变技能怎么办?
比如直接给我捏成泥塑陶俑状小丑人,然后让嘴里一吞,或者荷包里一塞……
果然还是要和鬼杀队合作啊,不合作我觉得自己根本熬不过这两年半!
不过该装的比还是不能少装,这种内部信息透露也不能一次性说出来,要是想知道,可以去购买我的新书,一本九折两本八折最高五折,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什么鬼啦!怎么突然开始植入广告了??
我走到窗前,开始一根一根地搓钉子,好把窗子钉回去。
而放下心来的鳞泷左近次也没有失了风度,他回到屋子里就开始重新生火,徒留炭治郎一脸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祢豆子凑在哥哥身边学猫叫:“唔唔唔!”
“不过啊这位小哥……等等,你们怎么称呼来着?”
我说:“我也不能一直喂来喂去吧?”
炭治郎赶紧说:“这位蓝色羽织的剑士是我的师父,鳞泷左近次!我叫灶门炭治郎,这是我的妹妹祢豆子!我一家都——”
他还没说完,我就顺口接上:“被鬼舞辻无惨杀害了,所以你来到这里开始了时长两年半的学习?”
炭治郎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需要两年半的?”
我当然不能说我是看过漫画啦:“哦,我瞎猜的,不要往心里去。”
当然了,等他发现他真的花了两年半的时候,那也只是我运气好无意间说中了罢了,才不会是因为我看过剧本!
“哦,炭治郎啊……对了,你这耳饰是祖传的?”我假装无意间问道。
炭治郎一愣:“诶?是的,但是据说是别人送给我家祖先的,然后就一直传了下来。”
我麻溜儿地把窗户放上去,以手作锤,小心翼翼地在不敲变性钉子的情况下,把它们一个个打进去,炭治郎看的眼都转成蚊香眼了:“!”
“那你还挺巧啊,看来是注定要加入鬼杀队的天选之子。”
我试了试窗户,很好,没有装错。
“这个太阳花牌的原主人,一直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我回过身,有些坏心的笑了,看上去异常愉悦:“他的名字是继国缘一,是所有呼吸法的创始人。”
我的话,几乎相当于瞬间在屋里投下了一颗核弹!
我欣赏着师徒二人不可置信的震惊瞳孔,继续说:“他生来拥有通透世界的斑纹,最强的初始呼吸法日之呼吸仅仅是他为了杀鬼随意创造的,他眨眼间就能把鬼舞辻无惨削成几千块碎屑,只差一点,就彻底毁灭了他。”
“他也是十二鬼月上弦鬼一的同胞弟弟,甚至……”
我指了指自己的面孔:“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信息量太大,鳞泷左近次和炭治郎直接懵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
鬼杀队需要鬼舞辻无惨的信息,而我也需要鬼杀队的庇护,所以适当的给予信息是拉拢他们的必要手段。
特别是产屋敷耀哉,这位是个什么样的狠人?
为了引诱无惨出面,给柱们做开战的信号,他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妻儿做诱饵,直接一起爆炸,一马当先地给血量【???……???】还会自动自奶的无惨先削去了一丝血皮。
如果说封我为柱,就能获得所有情报的话,产屋敷耀哉把八成会毫不犹豫地给我封个梦柱玩玩儿……
当然,我强烈怀疑这职位也就跟齐天大圣的弼马温一个德性,出去溜达绝对没人卵我,还会用看屎一样的眼神瞅我……
再说了,我也不想当柱,我只想做一个平平无奇、隐居二线的普通人。
我那么菜,又那么苟,谁都打不过,就还是别参与了吧。
我毫不拘谨地走到生了火的小锅前面,转了转汤勺,吐槽:“哎呀,你这也吃的太素了吧,不吃饱可怎么训练。”
我这么一说,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无惨杀炭治郎全家绝对是计划好的了!
果然,炭治郎失声问道:“那我的家里人,都是因为……?”
我虽然知道炭治郎不是这样的孩子,但是我还想故意逗逗他:“你不会是觉得,是因为那个先辈送了你祖先耳饰,才招致全家的灭门之祸的吧?”
炭治郎当即反驳:“当然不是!”
他的面上浮现出了对鬼舞辻无惨的仇恨:“更因为如此,我才要亲手砍下他的头颅,给我家人报仇,完成那位前辈的夙愿!”
炭治郎握紧了腰边悬挂的刀,大声说着。
“我相信我祖先的朋友绝不会是什么坏人!不然我家里不会代代相传这幅花牌耳坠,他们这么做,一定说明那位友人对他们很重要!”
这孩子的眼睛里甚至都飘出了泪光,他像是不忍地低了头,“我唯一疑惑的是,是那个上弦鬼一,为什么会与家人背道而驰!难道家人不应该是他最重要的人吗?”
我神秘的摇了摇手指,浮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准确说,是弟弟才是他重要的家人。”
毕竟他的量产型老婆孩子都被他抛弃了,现在还在山里砍柴为生呢。
而且巧的是,就剩一对双胞胎,
相反的是,哥哥为救弟弟而死。
而弟弟,也让继国岩胜如同那个魔性的彩虹独角兽表情包一样,毫不犹豫地将他直接腰斩。
我摸摸炭治郎的头,炭治郎有点意外地看向我,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美丽又明亮,里面还闪动着泪光。
他见我放下手后起身要走,下意识问道:“您要走了吗?”
我疑惑地挠挠头:“啊?没有啊。”
“我就是看你这老实孩子这吃的太可怜了,给你搞点肉来吃吃……”
我拉开门,明媚的血光微微映上了我略带粉色的脸颊,看上去就像人一样,鲜活,明亮。
“当然,不是人肉!”
我邪恶地嘿嘿笑了:“兔兔这么可爱,当然是要吃兔兔啦!”
……
狭雾山的兔子,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