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的观众哄然大笑,丝毫没有顾忌到帝君的颜面。
“如果我说我有点想看呢？虽然帝君不一定知道扭秧歌是什么，但……好想看呐！”
“我也有点想看，但是又怕晚上被帝君灭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扭秧歌是真的过时了吧,都是广场舞啊,帝君要不要来段热舞，诚恳建议！”
“前面的收敛点儿,也不怕咱们帝君一个暴怒用扇子拍死你,帝君的扇子是用来杀人的，可不是用来广场舞的……”
“广场舞大妈都不用扇子了好不好……”
小白晏没想到直播间里的观众会是这种反应，他虽然不知道扭秧歌是什么，但跟广场舞这种词放在一起,差不多也能想象出七八分模样来。
可东蠡帝君的扇子是用来杀敌的,他所谓的扇法也是杀敌之术，而不是乐舞之类,倘若让帝君知晓凡间敢把他的扇法用在乐舞中,指不定要掀起多大波澜。
东蠡帝君最不容羞辱的便是他的实力,尤其是他最擅长的扇法。
“不行的东蠡帝君，”小白晏连忙阻拦道，“我听人间的朋友说，他们已经很少有人打打杀杀了，也从不修炼，根本没办法学你的扇法呢,而且东蠡帝君你的扇法这样珍贵，还是不要轻易外传了。”
“这倒也是。”
东蠡帝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心底却忍不住有些挫败,倘若连扇法都不行，那么剑法肯定也行不通了，而且西溟帝君比他更擅长剑法，他可不愿用自己的短处去跟他比。
直播间里的观众不免有些遗憾，但也知九重天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不能轻易放到台面上来，众人看到东蠡帝君那么可怜，纷纷给他出起主意来：“不如帝君来一个胸口碎大石？口吐烈火也行啊，这都不用道具的。”
“前面的可别把东蠡帝君当杂耍卖艺的，小心晚上做噩梦啊，不行的话就让东蠡帝君搞一个保镖行业？负责九重天的安保工作，这总合适吧？”
“九重天需要什么安保啊……抓小偷还是干啥？清醒点儿，剩下的那些神仙可都不好惹，一个抓不好就出人命了……”
“……”
九重天根本不像他们想象中的仙界，虽然实力有高低，名声有好有坏，可却没有森严的等阶，更没有动辄屠人满门的狗血情仇，他们崽崽遇上的最危险的事，也就是被扫把星君抢兔子，差点儿被大黑狗追着咬了一口……这种地方安保发挥的空间并不大。
陈晔懒懒的看着五花八门的想法，提议道：“不如让东蠡帝君耍一套修身养性的拳法？我们集团的员工有好多都得了颈椎病腰椎病，年纪轻轻跟老年人似的，应该会有市场。”
“是我眼花了吗？资本主义的嘴脸突然也没那么丑恶了？首富爸爸要为员工谋福利？”
“不，前面的你冷静一下，资本主义只是想延长打工机器的使用寿命，提前报废了不划算：）”
“007员工前来报道……”
小白晏直接把众人的想法跟东蠡帝君说了，东蠡帝君松了一口气，眉头却依旧紧蹙着，他堂堂帝君居然要靠这种没什么用的拳法来收徒？简直也太掉价了！
西溟、北斗、南枂的徒弟资质再怎么差也是仙了，收这么多人间百姓做徒弟，他不要面子的吗？！
如果不是急着需要人间的灵石做筹码，东蠡帝君必定会拂袖而去，但现在他却耐着性子应下，只是说道：“我教拳法可以，但是我不会收他们为徒，更不允许他们把我的名头拿出去。”
……简直把他们不配以及如果不是为了钱我绝不会屈服的想法写在了脸上。
直播间的众人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原本准备氪金的手也停了下来，谁还不是个小宝贝儿咋滴，东蠡帝君就这么看不起他们？他们可是经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毒打的高素质公民！
等东蠡帝君接连打完十八套拳法，人间的“高素质公民”忍不住齐刷刷的膜拜起来，灵石哗啦啦的入账。
“帝君大大终于打完了，不是说好一套拳法吗？为什么一下子有十八套……？”
“咱们帝君太实诚了啊，简直像个铁憨憨，都不知道细水长流才能赚钱吗？！”
“东蠡，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狗头]”
“也许帝君眼里只有扇子，拳法什么的都不重要……”
“……”
这时东蠡帝君转头看向小白晏，目光中带着询问：“够吗？”
直播间里的观众：“……？！”竟然还有？！
十八套拳法打下来东蠡帝君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吗？他们看着都已经累到不行了！
小白晏连忙点头应道：“够了够了，东蠡帝君你好厉害呀，竟然会这么多拳法。”
东蠡帝君颇有些不以为然，这些拳法根本算不上什么，当年横扫天下门派时，他不知搜罗了多少秘籍功法，但有许多他至今不敢用在人前——九重天可也有当年被他欺辱过的门派后人。
“够了就好。”东蠡帝君忍不住往白晏这儿瞟，几次想提醒小白晏莫要忘了收束脩，又觉得这点儿拳脚着实拿不出手，竟也渐渐产生了一丝为难。
他再也不想卖艺换灵石了！
堂堂帝君东蠡何至于沦落至此！
东蠡帝君正琢磨着要换一个法子换灵石，小白晏已经将人间打赏的灵石一把又一把的掏了出来，亮晶晶的灵石摆满了石桌，又很欢快的滚落在地，惊得锦鲤仙君瞪大了双眼。
不就是打了几套破拳，竟然比他卖奶茶挣得还要多得多？！
这不可能！
对上众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小白晏挠挠头，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无辜：“东蠡帝君，不够吗？”
众人打赏的灵石零零散散加起来约有近一千块，其中陈晔占了大头，可即便是如此，小白晏也觉得有些不够……那可是拳法，是每个习武之人的根基所在，东蠡帝君一口气拿出十八套，即便是再多一些灵石也是值的。
“如果不够的话，等我卖了幸运水和胡萝卜，再把灵石分给东蠡仙君，可以吗？”小白晏问道。
东蠡帝君晃了晃神，刚才那一丝为难窘迫彻底消失不见，这么多灵石足够他用上好一段时日了，等之后再想其他办法，定能比现在更好。
“够了，”东蠡帝君当即应下，抬手将堆成小山的灵石收了起来，“替我多谢他们，这十八套拳法虽然都很简单，但只要练精了其中一套，足以在人间游历。”
简单……这哪儿简单了？
直播间里的众人郁闷不已，如果不是有录屏功能，他们怕是一个动作都记不住！
“这就是学霸跟学渣的差别吗？我高数考九十九分的高材生竟然被打败了？”
“这不是学霸，是学神啊，对于帝君来说，十八套拳法都是基本操作，人家最擅长的是扇法。”
“别提扇法，我绷不住了，帝君越是厉害我就越想看他扭秧歌儿TAT”
“帝君十八套你值得拥有……”
伴随着帝君十八套的产生，古武风波很快便上了热搜，一方面是群众对习武文化的好奇与惊艳，另一方面则是专业人士对于古武的深度剖析与讲解。
华夏历史上也曾有过一段很灿烂的武侠岁月，但能够保留下来的寥寥无几，而许多专业人士也从帝君十八套中看出了些许曾经的痕迹，很有可能是在不断演化中才形成了武术如今的模样。
帝君十八套从容易到简单，提供了十八种截然不同的拳法，或是强硬或是柔和，却都无一充满了力量，打一套下来颇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这就是古武的魅力吗？
随着网上视频的曝光，越来越多的武术爱好者加入了帝君门徒，全然无视东蠡帝君的嫌弃与警告，甚至光明正大的自封“东蠡派”，要把东蠡帝君的风姿发扬光大。
“@半里阳光半里沙：以后我们都是有组织的人了，大家要互帮互助，比如你们收到的胡萝卜全都给我，不然帝君十八套警告TAT”
“@小可爱：大胆狂徒！帝君也是你们能够侮辱的？小心点儿晚上帝君暗鲨你们……”
“@无所谓爱与不爱：东蠡帝君才是永远滴神，我就靠这玩意儿飞升了，格外道友千万别跟我抢去九重天的飞机票，拜托了！”
“@没有脑袋：真能飞升吗……”
“@东蠡派大徒弟：各位道友不要急功近利，师父已经在九重天上打下根基，怎们好好在人间为他开拓世界挣钱就完事儿了！难道你们忍心看师父吃糠咽菜，看着别人发家致富只能去骗小孩子的灵石吗？太可怜了！”
“@小可爱：一时分不清楼上是粉是黑……咱们帝君还是挺可爱的，没有骗灵石。”
“@东蠡派二师兄：咱们门派啥都好，还有个大靠山，就是师父有点穷，还要靠卖艺养活自己，实在是让大家见笑了……”
“@东蠡派小师弟：我们为东蠡师父建一个超话吧，老实蹭崽崽的话题度也不太好啊……”
正在微博上为了帝君十八套以及古武掀起一场热闹的风波时，越来越多的指导视频被删除，一则声明悄然无声的出现在热搜第一位。
“@古武协会：古武不容亵渎，帝君十八套已经全部纳入古武传承，外人不可擅自修习与传播视频资源，敬请告知。”
短短几句话，搞得众多网友们一头雾水。
“@就是一路人甲：不是，我就是好奇了，哪儿来的什么古武传承？这不是人家帝君自己的？”
“@可可爱爱：咱们华夏的确有古武协会啊，好像还有几个比较有名的世家，之前听人说还搞修炼那一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就……挺可笑的，这条声明咱们帝君知道吗？@东蠡派大徒弟”
“@东蠡派大徒弟：视频我早已保存了，帝君又没说给你们用，你们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想学的可以私戳我，帝君大大不会介意的，什么古武协会，真是恶心透了！”
“@武术协会：前排吃瓜，古武还看不上我们武术，非要单独搞分支出来，大家千万别误伤，我们也是帝君大大的忠实粉丝！”
“@就是一路人乙：搞笑……”
即便习武对于社会上大多数人都已经是不可能的路了，但这样被人堂而皇之的堵住，也着实叫人憋屈极了，帝君十八套凭什么纳入古武传承，人家帝君答应了吗？
中野集团的首富爸爸答应了吗？版权费一分钱没掏就算了，还这样威胁别人，真当资本主义无法无天呢？
网友们可从来不怕资本主义强压，一条条视频往外发，网站删得越快，视频发得也就越快，双方僵持不下，迟迟没办法解决。
此时天色已晚，九重天直播间已经关闭，而财务小分队的众人却无心休息，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林小森秀眉蹙成一团，不甘心道：“东蠡帝君可没说要卖给他们，现在他们连版权都没有，网站就这么帮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倒也未必是网站，也有可能是他们入侵了数据库，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视频，而是归属权的问题，现在不知道东蠡帝君的想法，但我们一点都不能退让。”
李宿脸色不大好看，九重天直播间开了这么久，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即便是当初的城中村，中野集团也是花了足足十几个亿才买下来的。
“绝对不能退让，现在有帝君十八套被他们抢了，之后咱们崽崽的品牌是不是也得被他们抢了？”路人甲向来低调，很少插手直播间的事务，这次他却破天荒的开口，“我们去找版权局公证，必须讨一个说法。”
“公证需要时间，对方未必没有准备。”李宿揉了揉眉心，正要说些什么，他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李教授，开个价儿吧，帝君十八套我们古武世家联合买下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陌生，却让李宿瞬间冷下脸来，那边继续说道，“王部长让我找你谈，李教授，您觉得呢？”
“十八套拳法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但对于我们来说就不一定了，更何况这是国粹，是一个尚未发掘的宝藏，倘若让世人都知道，那还有什么意思？是吧，李教授。”
房间里十分安静，即便李宿的电话并没有外放，众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林小森气得当场夺过电话，怒道：“你也知道是国粹，既然是国粹又凭什么给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做这一切，凭你脸大吗？！”
“林小姐，请你慎言，”电话里的声音充满寒意，“古武传承自古以来就不会对外透露，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希望直播间里的你们能够明白，这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觊觎的东西！”
“你！恬不知耻！”
“A市孔雀明珠三十八号楼508，是这个地点吧？”电话里的声音嗤笑一声，李宿寒着脸接过电话，冷声道：“你大可过来试试，看看你这半路修士能否敌得过仙家手段！”
“你？你有什么仙家手段，少唬人了！帝君十八套我们要定了，有本事你让帝君亲自来说！”
这般有恃无恐的嘴脸恶心极了，偏偏众人还没办法拿他怎么样，如果帝君真能降临人间，那可就不只是帝君十八套的事了，而是九重天与人间是否能够和谐共存的问题。
电话挂断，财务小分队的众人又是气愤又是迷茫，他们以能够守护小家伙而骄傲，可在某些强权面前，到底算不上什么分量。
和谈不成反被威胁，如果真让这些人得逞，他们以后还怎么有脸去rua崽崽？
李宿沉默许久，突然说道：“我去找王部长谈谈，有衡山和城中村的事情在，如果后续还想跟九重天合作，让崽崽帮我们的忙，就绝对不能有丝毫退让。”
林小森点头应下，沉吟道：“我去联系陈先生，同是直播间的受益者，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理。”
“不用了，中野集团已经发布声明，表示未曾收到来自东蠡帝君的任何版权转让文件，按照直播间打赏份额，中野集团将开放授权，任何人都可以学帝君的十八套拳法。”路人甲忍不住笑出声来，“快快快，我们也发文件，咱们也打赏了不少灵石呢，古武协会算个鬼啊，一毛钱都没付费，还敢搞垄断！”
“@九重天财务小分队：没收钱，不转让，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瑟瑟发抖中@A市警察局”
网友们纷纷排队吃瓜，忍不住开始手动@古武协会的官博，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搞威胁强迫？简直满脑子的封建遗留糟粕！
古武协会被网友们排着队唾弃踩上一脚，有好心人已经帮九重天财务小分队的几人报了警，事态在不住的扩大，但古武协会却再也没吭声。
网上正热闹时，陈晔也跟风发了一条微博，视频里是古玩界的几个大触碰面，围绕着一方绣花帕子议论纷纷，从各种方面赞叹了绣帕的收藏价值和历史价值，彼此之间争得脸红脖子粗。
“@陈晔：有没有人垄断绣帕的工艺？这也是一份传承呐，有没有人想垄断纺织工艺的，多赚钱呐，有没有人垄断华夏五千年文明的，怎么，这传承让某些人看不上眼呐？”
“@九重天财务小分队：还是咱首富爸爸说话水平高呀，反手一个大赞！”
“@东蠡派大徒弟：打起来打起来！快点打起来！”
“@小可爱：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首富爸爸永远的快乐源泉！既不忘炫耀自己的帕子还要紧扣热点时事，厉害了厉害了……”
“……”
古武协会本质上是由几个古武世家联合搞起来的组织，多半是有过修道的经历，对外的名声并不是很高，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是低调，而今贸然引起众怒，不善公关的几个世家已经懵了。
“古武传承不能让给任何人！必须掌控在我们几家手中，王部长那边儿到底怎么说？”郭天浩蹙眉问道，他自出生起就是郭家未来的掌权人，一路走到现在，除了在修道途中不顺，现实中还真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
刘玉恒深吸一口气，怒道：“还能怎么说？之前灵阵的事他就不让我们沾染，我好不容易买通了人进去，却又被他赶了出来，这件事上也是百般推诿，先说让我去找李宿，刚才却突然反口，让我们收敛些不要惹事，简直混账！”
“那可就麻烦了……”郭天浩脸色不大好看，他没刘玉恒那么天真，古武支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没有灵气的修行更像是在黑暗中赶路，如果再没了官方的支持，他们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吴起叁同样有些担忧：“事态已经越闹越大了，如果真到了全民古武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优势？”
“全民古武？你太天真了！”郭天浩冷哼一声，淡淡道，“如果真恢复了那种乱象，现在的治安还有什么用？我们这样大肆删视频却没被反对，你真以为是钱的力量么？”
他们之所以这般重视帝君十八套，不单单是因为传自于东蠡帝君，更是因为拳法中存在着不小的杀伤力，一招一式似乎都蕴含着力量，却又无法轻易琢磨透彻。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古武，真正的传承，他们必须掌握在手中！
刘玉恒脸上怒意未消，愤愤不平道：“明日我亲自去跟帝君谈，不就是钱么？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事情沸沸扬扬的闹了一整晚没有定论，第二天小白晏刚打开直播间，无数条早已编辑好的弹幕就已经发了出来：“崽崽，有人想抢帝君的拳法，他拦着不让我们大家练！”
“崽崽快去找帝君，他的徒弟们被欺负啦！”
“崽崽我们人间有些人不讲理，非要把拳法占为己有，你快去问问帝君怎么打他们合适，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小白晏有点懵，听大家解释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气鼓鼓的站起来：“我这就去找东蠡帝君，他们也太坏了！”
人间这边，刘玉恒刚想法子挤进直播间，小白晏便找到了东蠡帝君，正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
刘玉恒看着东蠡帝君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小家伙你转告东蠡帝君，我们愿意出灵石买下十八套拳法，帝君他老人家想要多少灵石都可以……”
“无耻！臭不要脸！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系统！赶紧把他踢走！”
“你有钱别人就没钱了吗？我们崽崽最不缺的就是钱！崽崽别理他，让帝君削他！使劲儿削！”
“什么古武传承，分明就是想搞垄断！崽崽别听他的，就是他昨晚威胁阿森和星宿他们，可坏了！”
听到这儿，小白晏心头一紧，立刻问道：“阿森姐姐星宿哥哥你们没事吧？他欺负你们了吗？”
他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和关切，声音又软又糯，仿佛能甜到心坎儿里，林小森忍不住笑起来：“我们没事儿，崽崽放心啊，我们好着呢。”
小白晏稍稍松了口气，想了想，看向东蠡帝君，乌黑的眸子里满是委屈：“东蠡帝君，他们抢了拳法，还趁机欺负我的朋友，可坏了！”
“你一定要替他们报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