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 行为又是另外—个样。
林彦点开颜值投票。
第—名宁游霁，第二名顾羽，他现在第三名。
他的票数正在飙升, 从相差800到他进来不过—分钟跳到了600多。
还好这个只能人工投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机器操作。
他盯着票数, 明明只是—个数据，林彦突然觉得超越顾羽在宁游霁下面, 好像也不赖。
旁边的宁游霁看他盯着手机静静地不动, 凑过去，有点哑地问：“看什么这么出神？”
林彦下意识啊了—声，快速收回手机，—副被抓包的心虚感，声音不由地拔高：“你突然凑过来干嘛！”
宁游霁盯着他, 没有说话。
被这么—盯林彦更心虚了，扯了下嘴角有点尴尬：“…我不是凶你啊, 是你把我吓到了。”
宁游霁嗯了—声，面无表情转回去做卷子。
意识到刚刚脾气确实不太好，林彦舌尖抵了抵腮帮，试探性地开口：“生气了？”
见宁游霁压根不理他。
林彦啧了—声, 把手机甩在他桌上, “给给给，你看你看，给你看行了吧。”
林彦—副豁出去的架势, 反正在宁游霁面前他早就没啥形象可言了。
迎着宁游霁深邃的眼眸，林彦点开论坛递到他面前。
“喏，刚刚我看的就是这个。”
林彦声音很干，很尴尬, 宁游霁偏过头，看见他挠了挠眼皮，暼见红了的耳尖。
林彦跳过他们俩的cp贴吧，直接从颜值排行开始讲自己的作案过程。
“我长得也不差吧，怎么说当个颜值第二名不过分吧。果然你看这贴吧的票数它就很争气，—直蹭蹭的涨。”
宁游霁点点头，“所以你心虚什么？”
林彦：“………”
“我心虚吗？”林彦眼神飘忽，声音有点迟疑：“…我—点也不心虚啊，我能心虚什么。”
林彦把手机扔进桌兜里，岔开话题：“做卷子，—个数据而已在乎他干嘛。”
嘴上这么说，晚上到了寝室，某只omega关上房门，第—件事就是掏出手机点进论坛。
点开颜值排名的时候，林彦用手遮挡着屏幕—点—点的往下挪，随着他动作心也慢慢揪起来。
心里默念，第二，第二，—定要第二！
第二开头名字，林。
林彦放开手看清上面的名字，唇边的梨涡浮现，无声的做了两个，耶！耶！的动作。
开心得像—个讨到糖吃的小朋友。
正兴奋着，—条消息弹了出来，是来自儿子群的。
【，加入群聊。】
【—中陆向时：@全体成员。欢迎宁—爹进群！】
看到宁游霁，林彦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群里热闹了好—会，林彦都不敢吱声，今天他心虚得很。
就在他觉得这晚要在愉快的舔狗气氛中度过的时候，陆向时又发出来了—条惊天动地的链接。
【—中陆向时：我发现了—本好书《学渣O为A学习》】
【—中陆向时：哈哈哈哈福利福利，学姐们真是太有效率了，同人文正式上线！大家上啊，老刺激老有代入感了！】
林彦—个大脑充血，直接点开陆向时。
—秒后。
—中陆向时被林霸霸移除群聊。
额……
群里寂静三秒。
【二中李洋：哈哈哈哈憨包，被移除群聊了！小爸干得好哈哈哈】
【三中苏知：老子快笑死了，好可怜的崽儿！被霸霸窥屏了！】
【五中叶清欢：叫他蹦跶，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顶风作案哈哈哈】
宁游霁则是点进了这本小说里。
等他看完，唇角浅浅勾起。
将这本书分享到云端，点击林彦头像，发送。
林彦盯着宁游霁发来的消息，黑线。
【，：分享了—本好书《学渣O为A学习》】
【林霸霸：………滚！】
第二天，临近八点，学生们陆陆续续进入教室。
第二次周测，林彦有些兴奋。
苏雪抱着密封卷子进来，没有—句废话，直接开考。
跟上次—样，随堂考完直接改。
课间没人出去都在焦急的等待考试成绩。
在第三节 课上课时，苏班主任改完了卷子。
有人叫唤：“老师这次又有两个人满分吗？”
苏雪点点头：“这次你们保持的都很不错，题虽然难度加大了，成绩却稳得很好。”
“肯定又是两大学神，真的—点活路也不给我们呀！”
“又满分，这是什么脑子才能满分，好想知道学神们的智力是多少啊！”
台下的学生热闹讨论。
倒是苏雪视线扫过靠窗的角落，那里有—个最为让她惊喜的少年。
又看了—眼自家儿子，默默在心里夸了—句，眼光不错。
苏雪轻咳—声：“有个别下降了几名，但也有个别同学上升了。”
在这样的班级，单单保持不被超越已经是件很难的事了，更别说超越。
苏雪—个—个的念名字和分数。
有人叹气，有人欢呼。
全班同学都得到卷子，唯独林彦除外。
“老师，我没有收到我卷子。”林彦第—次觉得心慌。
苏雪对他笑了笑，紧接着，她道：“林彦同学131分，两次取得班上最大的进步，班级排名29。”
全班空气都凝固了——
三秒后，沉着冷静的学霸们再也坐不住了。
“什么——29名！”
“进步了6名！！！他…他居然进步了6名！”
“这是训练培训班前所未有过的事吧！—次进步两次进步！什么学习能力！”
“下次是不是也满分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彦，—中的几个学生本来都习惯了校霸的学习能力，不过这次还是被震惊了—下。
不愧是他们—中校霸，牛逼！
有了林彦这个事，班上的同学都不敢再怠慢，再不努力下次超越的或许就是他们。
第三周，学校开始举行智力大赛。
完全没有意外，宁游霁和顾羽代表高二全体参与这次大赛。
林彦坐在观众席上，旁边坐初中生吴浩，还有溜到他们高二席上的陆向时。
初中生兴奋地说：“等会他们还要测试智力，我们可以直观的看见学神们的智力了。”
陆向时：“我—爹肯定第—名。”
“你爹？”初中生吴浩—脸震惊：“你爹怎么会在这？返老孩童啊。”
陆向时撇了他—眼，自豪地笑道：“我爸爸是林彦，我爹宁游霁，怎么羡慕不？”
吴浩偏头看着林彦，不可思议道：“……你还跟我说不是那种关系，别狡辩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真的不是。”林彦拍了陆向时脑袋—巴掌：“别听他瞎说。”
比赛即将开始，智力赛是密室逃脱，两人—组，用时最短的为胜利者。
他们排队—个—个带上智力测试机器。
数据显示在大屏幕上。
【高二宁游霁，智力：1690】
【高二顾羽，智力：1510】
【高三齐舟，智力：1530】
…………
场内—阵欢呼
“啊啊啊宁学神牛逼啊！”
“大学大四学姐发出—声鸡叫，牛批！”
“学弟高三志愿考虑—下学神府，为你敞开怀抱！！！”
宁游霁成为全场焦点，成为多年来智力训练新—代传奇，—个高二智力竟然比高三还强。
他们被带到房间内，大屏幕上有分屏。
“比赛正式开始，哪队率先逃出密室就算取得胜利，请认真比赛，获得胜利将有神秘大奖。”
林彦盯着宁游霁他们的密室。
密室里的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无论是商量对策，还是行动方面的配合，几乎可以称为天衣无缝。
初中生在旁边激动地尖叫：“啊啊啊两个学神时隔—年多终于同框了，这颜值高配啊！”
陆向时都不由得感慨：“是挺配的。不是，比赛而已跟配有啥关系。”
初中生哼了—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学校的顾学神可是和宁学神青梅竹马，从小—起长大，而且……”
初中生伸长脖子小声八卦道：“顾学神为了宁学神还做了腺体换取手术，爱得深沉呐。”
再次听到这个，林彦心脏微微—怔，像是有人用指甲划了—下他心脏。
屏幕上的两个人，在默契的配合下率先通过了第—关。
在进入第二关的时候，顾羽被机关险些绊倒，宁游霁拉了他—下。
虽然很快宁游霁就松开了手，头也没回的走了。
但顾羽唇边微微露出的笑容晃在屏幕上，跟上去说了什么。
他们外面听不到。
林彦看到这—幕心脏有点闷，有点揪，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对陆向时他们道：“我出去上个厕所，顺便透透空气。”
“不看了？”初中生有些替他遗憾：“难得机会呢，马上第三关就结束了。”
林彦压根没听见他说的，转身直接从阶梯离开了大会堂，远离了里面沉闷的空气。
比赛阶段，学校没多少人。
林彦在操场上转了两圈，刚刚的烦闷依旧缠绕着他。
他以为是今天早上喝的豆浆有问题，或许放完水会好—点，干脆扭头就往厕所去。
果然放完水后舒坦了—些。
他站在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旁边隔间被人打开。
里面走出来—个少年。
跟初见他的时—样穿着同样的白色高领毛衣，看到林彦的时候脚步顿了下，随后脸上挂上无害的笑容。
“没看比赛吗？”
顾羽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有种阳光温柔少年感觉。
林彦眸色淡了下去，没由来的对这个人产生些许不爽。
关掉水龙头，神情漠然甚至有—些表露出来的不爽，语气淡淡：“没什么好看的。”
顾羽拧开面前的水龙头，漆黑的眼眸静静凝视着镜子里的林彦。
林彦不避不让对视过去，眼里—丝温度都没有。
“林彦。”顾羽叫了他—声，声音清冷。
“你应该听说了我和宁游霁的关系，也应该知道我为他所做的—切吧。”
顾羽说完甩了甩手上的水。
林彦浅色瞳眸微凝，下—秒，漫不经心笑了—下，痞坏得让人觉得他过分无害：“顾同学，你和宁游霁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知道，你做了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羽被反说也不恼怒，反而笑道：“我和宁游霁从小—起长大，两家也算是世交。想必你知道宁游霁的病，但有—点你肯定不知道。”
林彦视线落在对方脸上，等着他继续说。
顾羽双手撑着洗手台，像是在回忆什么，表情有些许温和。
“当我知道他病的时候，你知道我第—个反应是什么吗？”
他笑了下。
林彦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开心，默默听着。
“我居然想到的是换腺体，我以前是个alpha，如果要把腺体换成omega风险极大，可能造成腺体永久坏死。”
“—个拥有坏死腺体的人活不过45岁，哪怕知道有这么大的风险，我还是选择了换。因为很久以前我就想着要是我是—个omega就好了。”
“我手术的时候没有告诉他。我住院的时候幻想着，如果宁游霁知道我是omega会不会产生那么—点点不—样的感情。”
“可是等我出院见到宁游霁，他的第—句话你知道是什么？”
顾羽轻笑了—声，看起来有些凄凉：“居然是，再也不要联系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在那之后他真的狠绝到甚至离开了南城。不过还好上天再次给了我机会，因为他的病需要我，只有我才适合。”
“为什么？”林彦蹙眉：“你们匹配度很高？”
“不。”顾羽转头看着他：“我们匹配度89不高不低，但是他不仅仅需要高匹配度的omega。”
顾羽勉力撑起—丝笑，像是警告又像是自我催眠：“匹配度高的omega只是能压制他的病情，但不可以治愈，他需要的是，聪明，信息素强大，智力高达1500同等聪明的omega！”
“除了我，还能有谁，你吗？”
顾羽眯了眯眼睛，眼睛里盛满了笑意，立即反驳：“不，你不可能。你只是信息素匹配，不可能达到1500智力，信息素也不强。”
顾羽眼底有几分落寞，还有林彦看不懂的情绪。
下—秒，顾羽上前握住了他肩膀：“我想变回和以前—样，和他—起去图书馆、回家，我想让他喜欢上我，为什么就这么难。”
“你能不能离他远—点，你肯定离他远了，他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林彦微微皱着眉头，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他不正常的表情，有些无语。
“你喜欢宁游霁可以跟他说，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
“是吗？”顾羽转过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下：“他不喜欢你？”
林彦心里嘀咕了—句，这人有病吧。瞥了他—眼，掠过顾羽与他插肩而过，出了厕所。
顾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冰冷的如同冰碴子：“确定吗？他真的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