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齐澄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没有喜欢过谁,还有种不安全感,老觉得自己失去了‘爱上一个人’的功能,肯定会单身一个人一辈子。
婚礼策划师和他沟通的时候,齐澄脑子有些空,对方也没着急,说你喜欢什么样子、中式、西式,什么风格,还留了一些之前案例的现场布置让他找找感觉。
“老公,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刚被哄睡的某人实际上是闭着眼脑海风暴,现在越想越兴奋,狗狗祟祟的转身,扑在老公怀抱,调皮捣蛋亲了下老公下巴。
白宗殷睁眼,双目清明,并没有多少睡意。
显然两口子都没睡着。
白宗殷低头亲了亲少年的发顶,打开了床边的一盏灯。灯的光线是橘色,光影像是笼罩了一层柔和的白纱,照在床上的年轻夫夫脸上。
“之前从未想过。”
齐澄微微抬了下脑袋,卷毛顶到了白宗殷的唇边,白宗殷轻笑了下,用下巴轻轻的放在少年脑袋上,痒痒的。
“我也是!”
少年语音带着兴奋,一副‘原来我和老公也有共同点’的欣喜。
白宗殷心里一片柔软,又亲了下少年卷毛脑袋,说:“你刚没睡着,有没有想到什么?”
“老公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他的老公是什么绝世机智大聪明!
配他这个猪猪笨蛋简直是完美!绝配!
齐澄很自豪的想,然后兴致勃勃说:“我想要红色的,比较喜庆,我的小汽车是红色的,我的求婚蛋糕也是红色的,红色是好运的。”
偶尔迷信的小狗勾.jpg
白宗殷应了声好,被怀里少年攀附上来,像是一只可爱活泼在怀里闹腾的小狗,他忍不住亲了下小狗额头,说:“怎么了?”
“老公你呢?你想要什么?”
白宗殷就抱着怀里的少年想,说:“我想要红枫叶。”
“那我们就布置成红枫叶的现场。”齐澄知道老公说什么。爸爸去世之前,妈妈一直想要去山里看红枫叶,就等周末爸妈带着老公去了。
可是爸爸再也没机会看,而妈妈每年深秋山里叶子红了,也从未去过。
“可是我不想去酒店,如果山里的枫叶真的红了就好了。”齐澄都有种想拖后在举办婚礼,没有一定要现在。
“老公,我们——”
齐澄本来起了个念头,想说今年十一月深秋等枫叶红了在举办。话刚到嘴边,想起来这个日子月份不合适。
父亲的死亡、母亲的死亡,都在十一月。
白宗殷哪里不知道少年想说什么,这个小笨蛋一心想让他快乐高兴,想起来卡壳后,脑袋有点懵,圆圆的双眼正在‘绞尽脑汁’如何岔开话题。
“去老家好不好?”白宗殷问。
齐澄的注意力引偏了,歪着脑袋,好奇问:“老家?”
“我小时候的家,后来父母去世,我搬过来了。”白宗殷道。
齐澄立刻来了兴趣,“我们明天就去看吗?”
可以看到老公小时候的生活环境了!
“可以,明天过去。”白宗殷亲了亲少年亮晶晶的眼,“现在澄澄要睡觉了,明天早上我们过去。”
“很远吗?”
“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
“那还挺远的。”
曾经的他太怕了,父母死后,住在里面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有过轻生的念头,外公察觉不对,接他离开,但后来外公也走了,白宗殷就想离开的远远的。
他怕看到熟悉的环境,怕明明东西家具房屋还是一模一样,里面叫他‘小宗’的人没有了。
可现在不怕了。
怀里的少年睡着了。白宗殷唇角带着笑,替少年盖好了被子,又亲了一口,缓缓轻声说:“真是个小猪。”
小猪澄澄哼了哼。
第二天一大早,用了早饭,今天吃的鸡丝粥和奶黄包,煎蛋煎成了溏心蛋,叉子按下去,蛋黄略微泛红,会流出来,一口下去是轻微的椒盐混着蛋的味道,很特别。
“这个蛋好,是无菌的,小澄尝尝腥不腥?”权叔问。
要是普通的走地鸡下的蛋,那就要炒熟了才成,无菌蛋就能做成溏心的。
“好吃的!一点都不腥。”
齐澄觉得好吃,又喝了口牛奶。吃完早饭,出门时,权叔知道两人要‘回去’看看,一时百感交集,眼眶微微泛红,背过身说:“我给小澄装几个奶黄包,路上带着吃。”
“好。”齐澄当没有看到权叔红着的眼眶。
最后离开时白宗殷腿上放着保温袋子,还是碎花款的。齐澄本来要自己拿,这点东西又不重,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等上车的时候,他就双手空空,袋子到了老公腿上。
很多小事情都是这样,老公哄他就是有魔法!
齐澄坐在车上想。
他本来想重新学驾照,现在看样子也不可以了。果然是咸鱼的生活,让他没有半点斗志。齐澄一边想着,老公将袋子打开,里面装着两个保鲜盒,一个放水果一个放包子。
白宗殷递过叉子。齐澄顺手就吃上了。
啊呜。干饭人的生活好乏味哦。
嘿嘿。
凡尔赛澄。
名城是真的大。三十年前,名城还是X省的省会城市时,最繁荣的市中心应该是香山区,浅水湾还是荒芜没有人烟的郊外山沟里。那时候只有六个区,时至今日已经十三个区了。
上了绕城高速,高架桥叠起来通八方,连环的拐弯,齐澄透过玻璃看向外头,小声哔哔:“我要是开车一定不敢上来,会走懵了的。”
“我坐车上,澄澄就不会懵了。”白宗殷说。少年想考驾照,想学习新的事物,不伤害身体,他都会陪着。
“对哦!”
老公多聪明,他们一定不会迷路。
吃完了水果,一颗奶黄包,齐澄就开始脑袋发懵,又开始打盹有了睡意。白宗殷替少年放缓了椅子角度,拿了毯子盖在少年身上。
熟悉的味道,齐澄困得连谢谢都说不了,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经从高速下来了,两边是城市烟火的味道,不是他所住的小区那种很精致漂亮有钱人的住所,这里充满了生活的味道,不是贫穷,就是普通市民的生活。
干净、整洁、温暖,生活气息。
这里的房都有些年龄,但不显脏乱,很整洁,街道上大爷大妈有坐下喝茶聊天的,也有逗鸟遛狗的,还有抱着猫咪打麻将的。
车子到了巷子口就进不去,巷子里窄,两车道不说,家家户户门口几乎都停了车,更狭窄了。白宗殷让司机到这里就停下,和少年一起下去看看。
“这是我外公外婆家。”白宗殷介绍。
巷子里地面时间久了,有的地方凹凸不平,齐澄就去推着。白宗殷本想说不用,但想了下,还是没有拒绝,“累不累?别累着。”
“当然不会累了。”齐澄觉得很轻松,他微微弯腰,趴在老公肩膀似得,探着小脑袋,小声说:“我是怀了小宝宝,但这很轻松。当然老公你帮我拿东西,我都很开心,没有介意的。”
白宗殷故意偏了下头,脸颊蹭到了少年的唇。
果然少年‘噌’的直起身,估计现在很害羞,涨红了脸。白宗殷心情很好,说:“谢谢澄澄了。拐弯。”
“哦哦。”
少年声音都带着慌乱羞涩,强装镇定。
这里的建筑也不是仿古四合院,就是普通的农家院子,但修整的很别致,都是二层高,不许加盖。前面是一层,四四方方大院子,各家各户种的都不一样,有柿子树、石榴树、葡萄树,有的院子门敞开,也不怕小偷进去。
年才过完,房屋的‘年味’还有,对联、灯笼,院子飘出来的饭菜香味。
“到了。”白宗殷说。
这是一户黑门,门口也没贴春联灯笼,显得很冷清。大门是木头的,别的家都换成了大铁门,还有按密码锁的。外公家的是一把铜锁。
“澄澄,钥匙。”白宗殷将钥匙递过去。
钥匙也很旧了。
齐澄去开门,万幸真的打开了。木头门没有门槛,齐澄想去推老公,老公已经过来了,他将门开大,院子是用水泥铺的,光秃秃的没有树——树在他们家后院。
那棵槐树。
“以前小时候这里是用石头地砖铺的,缝隙会有小草长出来,我还掀过地砖。”白宗殷说。
齐澄瞪大了眼睛,“老公你小时候也这么皮吗?”
少年一脸你挨打了没?
这是想听后续。白宗殷笑说:“外公陪我一起掀的,雨底下有蚯蚓,我没见过,外公带我看蚯蚓,看完就盖好了。”
“不恶心吗?”齐澄在孤儿院可是见过的!
他见的最多的是老鼠,以前小时候半夜饿醒,就会看到角落有一双很亮的眼睛,警戒的盯着他。齐澄很害怕老鼠。
白宗殷回忆,脸上表情也不怎么好看。
“嗯。后来再也不干了。”
“哈哈。”
齐澄笑了起来,觉得老公小时候也有孩子气的一面,特别新鲜。
院子后面是二层,里面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用白色的幔帐盖了起来,一层厚厚的土,像是尘封记忆的灰尘。揭开一角,露出里面年代感的家具。
斑驳掉漆的红木椅子,电视还是大面包电视,屁股后面一大包那种。
“相册。”白宗殷找到了相册。
替少年擦过椅子。齐澄坐下捧着相册,翻开。
“老公你一岁的时候胳膊都是莲藕节。”
真可爱。胖嘟嘟白白的,眉宇还点着红点。哈哈哈。
然后一看两岁的时候,老公已经是个漂亮白净的小朋友了。
照片很多,外公中年时也很帅气,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模样,外婆略微发福,但笑容很灿烂,一看就是脾气很好的人。
“外公做饭很好吃。”白宗殷解释。
果不其然,外公把外婆喂胖的!齐澄突然想起来,刚上车老公给他递水果盒子,顿时拿两只眼睛瞅老公。
哼哼。
白宗殷轻笑了下,捏了下少年的脸颊。
干嘛鸭!
捏你鸭!
齐澄就笑了起来。
没一会有人在门口叫人,是一位六七十精神很好的老爷爷,见到他们,愣了下说:“宗殷吗?还真是你回来了。”
“快来,宗殷回来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追着宗殷跑,整天宗殷哥哥前宗殷哥哥后,寒暑假就盼着呢。”老爷爷跟家里孙女招手挥胳膊。
隔壁的年轻女孩过来了。
“爷爷你别胡说。”但声音里带着不掩饰的羞涩和惊喜。
久别重逢,年少时爱慕崇拜的邻家哥哥。
白宗殷:“李爷爷,这是我爱人齐澄,我结婚了。”
“好好好。”李爷爷笑容尴尬透着礼貌,不过又感叹:“太久没见了,有十年了吗?”
十五岁到快二十五。快十年了。
“看你成家了就好,好孩子,以后都会好的。”年老的人祝福很朴实。
寒暄了一二,白宗殷和齐澄便离开了。老旧的黄铜锁重新锁上。坐上了车,齐澄突然探到老公那儿,说:“宗殷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呀?”
白宗殷本来想揉少年脑袋的手顿住,也忘了让少年坐好系上安全带。
“宗殷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宗殷哥哥我们中午吃什么呀?我饿了。”
哼哼。
我也会叫宗殷哥哥!
白宗殷摸少年卷发,说:“澄澄宝贝先坐好了。”
齐澄脸红了下,哼哼唧唧说:“好肉麻啊。”
能有你刚才肉麻。白宗殷心想,但面上不显,说:“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
“啊!!!!我喜欢,老公我喜欢的!不许以后不叫。”齐澄系着安全带的手松了,耍赖。
白宗殷重新给系好,这才说:“我想说,你不喜欢,我以后也要叫的。宝贝。”
!!!
齐澄澄耳朵红了起来,乖乖坐好,不乱捣蛋吃醋了。
但有人不放过他。
“宝贝怎么不叫宗殷哥哥了?”
呜呜呜呜呜我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白宗殷看少年羞得通红的耳垂,抬手轻轻碰了下,说:“没有别人,只有澄澄。”
“我知道,我刚才故意耍小孩子脾气的,是我不——”好。
白宗殷探身,碰触少年的唇,说:“我喜欢宝贝和我闹小孩子脾气。”
啊啊啊啊怎么又叫他——
但是好开心哦。
齐澄忍着害羞,侧脸,偷偷亲了下老公。
“我也喜欢宗殷哥哥。”
白宗殷揉了下少年的头发,手痒了。
父母家离外公家不远,车程二十分钟不到,是年龄很大的别墅小区了。那个年代的别墅,有着年代独特的味道,小区幽静,还有爬墙虎,不过冬天凋零了。
一栋栋红砖房小别墅,独门独户的院子,很大的,因为没有车库,家家户户的车停在院子里。
“小执以前的家也在这儿。”白宗殷说。
所以小时候两家孩子经常凑到一块玩,蒋执学会走路就开始当他大哥的小弟,跟在白宗殷屁股后叫着哥哥、哥哥,后来被欺负了也是找哥哥,爸爸妈妈争吵的时候,也是偷偷背着包袱过来找哥哥。
李雪是教师,那时候有独生政策。
白宗殷知道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不会有弟弟妹妹时,真心疼爱这个小屁孩,把蒋执当亲弟弟照顾,会给蒋执洗澡,会让蒋执上他的床,会给蒋执讲睡前故事。
再次回来,很多记忆涌现。
“我之前想冷处理小执的关系。”白宗殷握着少年的手,“幸好你来了。”
齐澄澄:“你还帮二哈洗澡呀?那还是冷处理掉吧!”
“二哈那时候才两岁。”白宗殷轻笑。澄澄还是个小醋包。他说:“回去我帮澄澄洗澡,和澄澄睡一起,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齐澄哼哼唧:“这还差不多。”大度大嫂上线,“好吧,今天不处理二哈啦。”
屋子和外公那边一样,盖着白色幔帐,积了厚厚一层灰,还有院子里杂草横生,很高了。这里很久没人打理过。
他们取了一个纸盒,那里面装着相册,曾经白宗殷收拾的。
司机放在车上。
白宗殷和少年站在院子里,看着这里荒芜的一切,听少年说:“这里的杂草正好,我们可以修剪一下,绿色的草地就有啦,还有这里有木头桩子,我们可以做婚礼仪式的门头——”
是这样说吗?
“那里曾经是秋千。”白宗殷说。
因为年久,风吹雨淋,曾经物业打电话给权叔说,木头掉落,幸好没砸伤人,只是墙坏了一些。权叔找人修过。
那是父亲亲手扎的秋千,现在剩下的半截木头,变成了他们结婚交换戒指,说证词的地方。
“好,澄澄的想法很棒。”白宗殷握着少年的手。
既然有了想法,说干就干。婚礼策划师过来,来量场地,有家政来打扫卫生。重要珍惜的东西白宗殷以前收拾过了。
权叔知道他们要在那儿办婚礼,很替他们高兴,曾经很久不会提的话题,现在也能说出来了,“你爸妈看到了一定会替你们高兴的。”
拿回来的那箱东西,齐澄问过老公可不可以看,老公摸他脑袋,说不可以。
!!!
齐澄被顺下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可也没有撒娇,只是不舍的不去碰了。
“我骗你的,可以看。”
“真的吗?老公你别怕我难受就勉强自己。”
白宗殷现在后悔刚才逗少年了,招手让少年过来。齐澄很自然的爬上了老公的腿。白宗殷从书桌上拿出了第一件相册,圈着怀里的少年,打开了相册。很有年代感的照片。
在墓碑见到爸妈和照片上是不一样的,更鲜活年轻。
李雪很像外婆,皮肤白,脸圆,爱笑,身材中等,怀里抱着一岁大的儿子,指着相机的方向,怀里的小孩就看向镜头,也学着指。
“我父亲买了相机很喜欢给我们拍照。”白宗殷说。
难怪相片里没有爸爸!
还有去看红叶的照片,小白宗殷大概五六岁的模样,一家三口,白桦开着吉普车,车顶还有帐篷,停在了路边,山里的红叶很漂亮,树下李雪和儿子笑的灿烂。
“老公你小时候好漂亮啊,要是生女宝宝一定要和你像。”
“不对,男女宝宝都和你像比较好。”
然后很认真的某人脸颊被捏了下,齐澄瞪圆了眼,他哪里说错了呀?
“澄澄不是靠脸吃饭,倾国倾城吗?”白宗殷说。
齐澄:……
“跟澄澄像最好了。”
齐澄:……
老公这么漂亮的神颜,呜呜呜我哭了。
婚礼准备了小半个月,三月初,立春,风和日丽的日子,是个周末。白宗殷和齐澄商量邀请来观礼的名单,没有商务上合作伙伴,没有名城只见过几次的名流,没有一些只担着虚名的亲戚。
权叔、蒋执——蒋执问可不可以带郁清时。白宗殷答应了,“你妈也过来。”
蒋执:……
虽然有点怕,但大哥大嫂的婚礼,他更想清时哥过来。
蒋执虽是独子,但父母相处如何,蒋执看在眼里,小时候还有母亲歇斯底里追问父亲是不是外头有人了,是不是瞒着她喜欢上别人了。
父亲否认。
其实蒋执也想问,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儿子了?
因为他从小到大,很少在父亲身上感受到父爱。父母的婚姻是冷淡客套的,人前看着很恩爱合拍,但实际相处就是父亲不爱母亲,母亲对父亲的感情很复杂。
有时候,蒋执认为婚姻没有爱情也可以建立,甚至长久。但他心里厌恶父母的婚姻状态,两种矛盾拉扯,曾经的蒋执很怕自己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但现在大哥大嫂的婚姻,让蒋执重新树立了向往的婚姻关系。
他想带清时哥过来一起见证。
也想和清时哥走向婚姻,不离不弃,什么困难都可以携手克服。
齐澄请了路阳,想了下,发现自己竟然只有一个朋友,是不是太寒酸了?这天散步回来,正巧碰到拎着航空箱回家的刘斯年。
对方先笑着打招呼,“晚上好。”
“你好刘先生,黑豆怎么了?”齐澄很喜欢黑豆。
黑猫警长!
“去医院做检查,大概再过半个月就要生了。”刘斯年打开航空箱,让黑豆先回家,一边说:“怎么不见你们那位小朋友?上次黑豆挂在墙上,还是他救了黑豆,不过被黑豆抓伤了手,我是想带他看医生,他拒绝了。”
齐澄吓了跳,路阳这小子怎么都不说!
被猫猫抓伤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我给他带了碘酒,黑豆打过疫苗,你们朋友不去医院,我没办法——”
齐澄赶紧说:“这么久了,路阳应该是没事的。”
“原来他叫路阳啊。”刘斯年愣了下,笑开了,“我弟弟小名也叫小羊。”
那还真是巧。
齐澄想,后来不知道怎么提起了他要结婚,齐澄想到自己只有一个好友位,十分的寒酸且可怜,顺口邀请了刘先生参加。
“……祝贺你和白先生,那我就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