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老公早已知道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老公那么聪明。

小狗勾心里还是很有数的。齐澄坐在老公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位置,他上的特别快速和理所应当。

环抱着老公,齐澄澄晃了下小腿,有点好奇仰着脸,说:“老公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期先是觉得奇怪,后来你对齐家人,还有说了梦话。”白宗殷看少年瞪圆了眼睛,一脸‘呀我还说梦话’的惊讶脸,这有什么奇怪的。

少年信赖他,依赖他,所以才会在梦中也毫无保留。

白宗殷低头亲了亲少年的唇,说:“你说不要我去跳楼。我的死法是跳楼吗?”虽是问话,但已经很肯定。

齐澄环着老公胳膊的手臂用力了。

“不要不要。”

“澄澄,还没有发生。”白宗殷手一下下抚着少年的背脊,低声哄着少年,说:“你知道我的结局,知道我的过去,还知道不少东西,可你不是原本的齐澄,倒像是看电影或者小说,是一个天外来客的局外人。”

!!!

我——

啊不可以说脏话,差点说出来了。

但是老公真的好聪明呀!

齐澄小鸡啄米式的点着脑袋,说:“是一本叫《星光深处是年下》的小说,老公你是里面的大反派,你猜猜谁是主角?”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藏着小得意和‘你绝对意想不到’。

“是小执和郁清时。”

啊?

这就对了???

小狗勾卷毛都耷拉下来了。

哼了声,说:“老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垮着小狗批脸的齐澄澄又支棱起来了,带着看热闹和善意笑话的语气说:“那你一定不知道,二哈小执在里面以后是个冷酷霸总。”

白宗殷捧场,“哦?那我确实不知道。”

齐澄的卷毛都带着得意,高高兴兴科普说:“这是本娱乐圈文,郁清时就是主角受,从零开始打拼,他天赋好运气也好,加上主角光环笼罩,第1部仙侠就火了。”

这部仙侠就是郁清时刚刚杀青演完的那部。

“小执可舔狗了,前期一直舔,紧巴巴围着清时哥打转,郁清时是表明冷冷清清,不知不觉间被小执的热情打动,哦,郁清时还有一些心结,反正他们两会慢慢解开,然后相知,最后小执为了爱,和赵阿姨决裂,但赵阿姨也没放过小执和郁清时,几次三番陷害郁清时,毁郁清时的事业……”齐澄说着说着义愤填膺起来。

被白宗殷摸了摸背,操纵轮椅去了外头,递着水喂了少年一口。

齐澄就着老公端的水杯咕嘟咕嘟两口,又继续说:“就在他们产生误会,纠纠缠缠的时候,老公你端了蒋家,蒋氏集团犹如大厦倾塌,快的摧枯拉朽,老公你杀了个蒋奇峰片甲不留——”

“我们澄澄说书不错。”白宗殷被少年气势汹汹、正义凛然的模样逗笑了。他知道少年都知道,也知道少年说起‘未来’蒋奇峰落得下场,替他开心。

不由低头吻住少年的唇。

过了一会,分开。

齐澄气喘吁吁,脸颊都是红的。白宗殷又端着水杯凑到少年唇边。齐澄害羞羞的慢慢咕嘟两口,这才说:“后来蒋奇峰跳楼死了。”

其实是被老公逼着跳楼。

“赵箐阿姨疯了进了精神病院。”

“蒋氏集团被老公你蚕食干净,白桦崛起——白桦就是老公你以后的公司名字。”齐澄解释,他不是不礼貌,这么直呼公公的名字。

白宗殷并未生气,“嗯,我知道,然后呢。”

“白桦成了华国新的新贵,财富占据半壁江山,很有钱。”但是——“老公你并不快乐,书上说你每天都独自一人,没有朋友,所有人在你面前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骂你没良心忘恩负义的嗜血大白鲨。”

齐澄说完气呼呼,“并不是这样,他们知道什么!”

“蒋奇峰才是坏蛋,是披着人皮的豺狼,人面兽心。”气呼呼的小狗勾,卷毛都竖起来了!

白宗殷给少年把呆毛捋顺,“我不在意他们说什么。”

“不可以!”齐澄在意,“颠倒黑白是非就是不对,明明老公你才是受害者,你什么都没做错。”

这个小傻子。

白宗殷心底一片柔软。虽然那些是未来发生的,是原本的‘他’做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少年没有出现,他会做的,想要报复回去的,比少年从书上了解的更甚。

只有少年相信他是一个正义的清白者。

亲了亲少年的发顶,“好,不可以颠倒黑白。正义总会到来。后来呢?”

齐澄就不想说了,白宗殷也猜到了。后来他跳楼了。

“变成冷酷霸总的小执报复回来,逼着老公你跳楼了。”

“哦?那他长本事了。”白宗殷夸赞弟弟。

齐澄不开心,窝在老公怀里,像极了吹耳边风的倾国倾城小狗勾,说:“他用了四五年时间报复回去,还逼老公你跳楼。”

白宗殷听到,只是莞尔笑笑,没有说话。

“老公你这么笑,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齐澄狐疑,“可老公你也不知道剧情的。”

“我不知道剧情,但我了解自己和小执。”白宗殷看少年好奇,说:“我猜,我想让小执报复回来,跳楼也不是他逼得。我知道家破人亡的恨,知道想要报仇的渴望,终极一生的目标好像只有这个了。”

齐澄一下子眼眶红了,他听懂了。因为书里的老公无牵无挂,没有亲人、爱人,报完仇,活在世上的念头都没有了。蒋家家破人亡,那时候的蒋执就是曾经的老公,强烈恨着一个人。

老公是心甘情愿跳楼结束生命的。

他想替蒋执了解心结,恩怨到此为止。

呜呜呜呜呜呜。

齐澄将眼泪逼回去,霸道又祈求说:“这次不许你这么干,我不许,宝宝也不同意。”又可怜巴巴的说:“好不好?”

“笨蛋。”白宗殷亲了口小笨蛋,他听见自己说:“我现在不是无牵无挂,在这个世上,我找到了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小笨蛋才不笨。

这个人是他。

齐澄听出来了,憋回去的泪,就流了下来,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抱着老公脖颈,凑过去,亲亲亲亲了老公好几下。

太高兴了。

不仅因为这个人是他,更是老公不会有轻生念头,高高兴兴说:“我们都会好好地,大过年的,当然是顺顺利利了。”

“是啊。”白宗殷揉了下少年卷毛,又轻轻替少年擦干净泪。

哄完了小朋友。少年才想起来验孕棒结果,催着老公看。白宗殷递给少年,“两条线就是。”正数着线。

“哇!”

齐澄眼睛亮晶晶卷毛也晃着。

又确认了一遍。权叔和路阳早有心理准备,再次确认还是很替小澄/傻白甜高兴,早饭桌照旧是花样满满。

早饭结束,路阳要去上班,齐澄照旧给小路塞了几包零食,先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没一会就和软软的果冻一样‘呲溜’下去,最后呈现趴在沙发上。

肚子上盖了一张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图案的毯子。

今天已经大年初六了。齐澄醒来,打了个哈欠,郑阿姨送来了水果,还有温水,说:“权叔和白先生出去了。白先生说让你醒来等等他。”

“哦,好。”

不知道老公和权叔出去干嘛去了。

齐澄顶着卷发,乖乖吃水果喝水,大概半小时后,家里前院车进来了,透着落地窗,看到老公和权叔回来。

“你们回来了。”齐澄放下手里的水果碗哒哒哒跑向大门。

权叔见状提着一颗心,“慢点别跑。”

“哦。”齐澄改成了走,挠了下呆毛,说:“我还没习惯,一起兴,老忘记。”

白宗殷进来,齐澄就帮忙替老公拿大衣,不等齐澄开口问去哪里了。白宗殷先说:“刚和权叔一起买了烧纸,我想今天去陵园看看爸妈,澄澄你去吗?”

当然要去。

齐澄很认真点头。

华国的老传统影响很深,像是人去世了,逢年过节在世的亲人要烧纸、烧衣之类的习俗。当然国家提倡文名祭拜,送鲜花表表心意。但权叔是个老传统的人,别说权叔,郑阿姨也是。

像权叔、郑阿姨坚持守旧烧纸的思想,在华国还有许多。

“……不然到了地底下没人给烧纸、烧衣服,没钱花没衣穿多可怜。”郑阿姨说。

权叔点点头,“是该的。这家纸扎铺子是老手艺,买了纸钱、金元宝、铜钱,像现在印的冥币,那么大的数额,谁知道底下通不通用,还是实实在在金元宝好,这家叠的元宝就很好。”

每一年只有在十一月枫叶红的时候,白宗殷会去陵园拜祭父母外公外婆,权叔开的车,带点这些烧纸,他坚持他的,在一旁默默的烧完东西,然后就去车上等。

宗殷会在墓前待到天黑,陵园寒气很重,很久了,才会回到车上。有时候下雨了,权叔便留一把伞,也没陪着。他知道宗殷想自己留下来。

现在宗殷带小澄过去。

权叔觉得是好事情,人已经走了那么多年,宗殷也该走出来了。

权叔不知道白父、李家人死亡背后真相,以为是白宗殷沉浸过去,迟迟出不来,这孩子重情。

“早早去。”权叔说。

齐澄上楼换衣服,他想挑一身黑色的,结果老公给他买的衣服颜色都很鲜明和嫩,倒是以前原身买的衣服有很多颜色暗的。像那件机车皮衣,还有破洞牛仔裤。

都是黑的。

可有颗洞,也不显得正式,还有皮衣是不是太轻浮了?

齐澄抓着头发,将目光放在了老公的衣柜中。老公有很多深色的衣服,黑色、深灰、烟灰等。他刚伸出试探的狗爪爪,就被抓包现场。

“澄澄。”

背后传来衣服主人的声音。

齐澄:!

规规矩矩手背后,转身,笑!

“我想找一件黑色的衣服老公。”小狗勾乖乖解释。

白宗殷怎么会不知道,他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过去牵着小朋友的手,说:“穿你喜欢的衣服,爸爸妈妈看到我们过得幸福,会很放心的。”

齐澄没有质疑真的吗,他相信老公。

最后齐澄穿了一身老公给他买的衣服,鹅黄色像是小黄鸭的毛衣,酒红色的牛角扣大衣,搭的驼色裤子,驼色的UGG,戴着黄色的帽子,一点风都没漏,严严实实的。

权叔看了夸:“就要这样穿,那里冷,风大,保暖好。”

传统的权叔也知道,去的人和活生生的人,当然是活人重要了。更别提小澄还是宗殷在乎的人。

权叔没去,让司机开车,方便夫夫说一些话。

陵园在名城的郊区——玲珑宝山。那片是名城有名的墓穴地,大大小小的陵园,据传闻,当年开发时,有请大师看过,说风水好——这里的好风水指的是利去世的人。

玲珑宝山也是山脉连着,不过要高耸许多。

开车过去一个多小时,还是走的高速。下了之后就很快,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陵园大门看上去有些年龄感,是座很老的墓园,但打扫收拾的很干净,冬日里的树木光秃秃的,有几分萧瑟。

车往进走,两排梧桐、针叶松。针叶松还是绿色的,深绿。静悄悄的,掉落的树叶好像都能听到声音。司机到了停车场,齐澄和老公下来,他想拿权叔交代的烧纸。

“挂轮椅把手上吧。澄澄,我想牵着你的手。”

齐澄立刻把袋子挂轮椅把手上,将手递过去。他们走了很久,墓穴在陵园的最里面。

大过年的,陵园几乎没什么人来烧纸,即便是也是年前就烧了。守墓人很少见这个时间过来的。多看了一眼,看到轮椅有了印象,再看脸,认出来了。

只是今年身边跟了个年轻小孩。

守墓人送来了瓦盆,说:“用这个烧,里面的灰倒在墙角的桶里。”

“好。”齐澄打招呼道了谢。

守墓人就离开了。只是心想,这个坐轮椅上的年轻人,终于不是一个人了。以前即便是有那个老哥陪着,可他看得多了,这轮椅年轻人就是孤零零一人,不一样,不一样。

他们先给外公外婆烧纸。

齐澄蹲在一旁,点燃了一颗颗金元宝和纸钱,慢慢丢进瓦盆里,看着火苗燃烧,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所有的经验都是听权叔说和看电视新闻。

所以做得很小心和郑重。

“外公外婆,我是齐澄,你们可以叫我澄澄,我和老公来跟你们拜年了,新年好啊。”

“我过的很开心和幸福,不知道你们在那边是不是也很平静祥和,希望是的。最近我去检查身体了,有了惊喜,我和老公有了小宝宝,等三个月后,它结结实实了,我会再来告诉你们的。”

他说完扭头看老公。

白宗殷说:“等宝宝稳定了,我和澄澄会再过来的。”

齐澄就露出浅浅的酒窝。

与外公外婆合葬一样,白父白母也是合葬,离得不远,就在墙边的树下,所以守墓人才说将灰倒在墙边的桶里,他懒得跑一趟,也是因为来烧纸的人都会逗留一些时间,缅怀过去的人。

不好打扰。

“我母亲很喜欢梧桐树,这个陵园是梧桐最多的。”白宗殷说。

齐澄抬头看了看,冬日树叶凋零,但树枝很繁茂,要是夏天过来,光阴透过树枝缝隙,斑驳洒下,“很漂亮的。”

“是,爸妈会喜欢的。”白宗殷随着少年目光看过去。

冬日的天很蓝,犹如洗刷过。

来了这么多次,即便最早是他选的墓址,后来再也没有抬头看过上空的风景。他总目光留在墓碑前,看着父母的照片,陷入过去痛苦的回忆。

烧焦的父亲,满身是血的母亲。

一个人在轮椅上被仇恨吞噬内心。

现在不一样,仇恨还有,只是他的目光不局限于报仇。白宗殷看着少年的背影,点着元宝,可能在想说什么,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我是齐澄,我和老公结婚了,我是你们的儿媳妇儿呀。”

有点点奇怪,这个称呼。

白宗殷弯腰,低下头,摸摸少年的卷发,看向墓碑上年轻夫妻的笑脸,温声说:“澄澄是我爱的人,是我的伴侣,爸妈,澄澄也是你们的儿子。”

“对。爸爸妈妈。”齐澄点着脑袋。

还是儿子好。

“我刚看过外公外婆,第一次见面,有好消息告诉你们,我有了宝宝……”

“早上权叔做了牛肉饼,很好吃,我喜欢吃这个。”

少年说了很多,很小的事情,就像是在和长辈聊天闲谈。白宗殷望着少年的背影,目光柔和,说:“我现在很喜欢吃橙子了。”

“……我、我。”齐澄被老公发言惊了下,磕磕绊绊的忘了之后要说什么了,然后脑袋卷毛被揉了下,鼓着脸颊瞪!

干什么呀!

在爸爸妈妈面前,不要动手动脚的呀!

白宗殷笑了下,说:“爸妈看到我们亲近,会放心,不会生气的。”

齐澄立刻把脑袋凑过去,意思老公你再摸摸。

“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最后齐澄说。

就是过日子。少年简单又质朴的话,白宗殷重复,很认真的许诺:“我和澄澄会好好过日子。”

不负生活的馈赠。

白宗殷终于体会到了母亲当年救他时想的绝不是让他报仇,而是好好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回去时正好赶上午饭。权叔有些惊诧,没想到宗殷和小澄回来这么早,齐澄看权叔看他,立刻说:“我们有认真烧纸,还陪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说了会话,所以才晚了。”

这哪里是晚了。但权叔没说,而是说:“不晚,正好吃饭,不过我下的面条,小澄吃不吃?”

干饭人除了芹菜什么都吃!

哦,现在不吃鱼,不吃海鲜。呜呜呜呜。这个是被迫的。

齐澄正饿着,肚子咕咕叫点脑袋说吃。

权叔进去忙活,他自己吃就简单,现在给小澄下面条,让小郑进来帮忙,又炒了一份时蔬,热了大骨头,弄成了骨汤面条。

没一会就好了。

夫夫俩换了衣服下来,齐澄脸红扑扑的,舔了下嘴巴,还是有点痒,刚被老公亲了好久,嘴巴都有点红肿。

但他是喜欢的。

骨汤面很香,上面还有排骨,是权叔用高压锅炖的,很快就好了。面条劲道弹牙,没放酸菜,少来了点醋。

齐澄抱着大碗吃的香喷喷。

后来的两天就是吃饱睡,睡醒了玩,晚上出门溜达散步买买买。

又给少年买了许多春季新款,家里的衣帽间就有些小了,白宗殷看着家里的墙,说:“等我们之后搬走,这面墙打通,衣帽间做大点。”

“啊?那不是宝宝的卧室吗?”齐澄瞪圆了眼睛。

说好他之前的房间当做宝宝卧室的。

白宗殷:“小孩子用不了太大的地方。”

???

也是。

齐澄接受了。

其实二楼还有一间客房,面积也不小,只是空闲着,之后重新装修,白宗殷本来考虑给少年做个游戏室,但想到少年喜欢待在客厅,便作罢。

他觉得在客厅很好,大家都在客厅不是孤独一个人玩。

这天,一大早,还没用早饭。

白宗殷说:“我约了医生,我们先去看医生做检查。”

“这么快?”齐澄惊讶。

他当然知道看的是什么医生,没想到才两三天的时间,老公已经约好了妇产科的医生,还是做了保密那种。

“早去让人放心。”权叔说。

一边把能打包的早餐带上,豆浆没放糖装在保温壶里,临时做了三明治,也带上,白水煮蛋剥壳切开,配着水果,放在保鲜盒里。

司机备好了车,权叔这次也去,拎着早餐袋子上车。

医院不是柳医生所在的医院,是另一家,妇产保健医院,在生产上是权威,有许多全国排上号的大夫。

白宗殷预约好了,走的是贵宾vip通道。

齐澄换好了病号服,很快医生来了。

!!!

竟然有三位,看上去都很‘权威’。

两位女医生,一位是男医生。简单的打过招呼,那位烫着卷发戴着眼镜的女医生玩笑说:“不要紧张,我接生三十多年了,放轻松,不然我也要紧张了。”

齐澄就笑了下。

女医生也笑说:“小伙子很勇敢,咱们先做检查。”

验血结果出来,和柳医生医院做的一样。三位大夫签了保密协议,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尤其是烫发的女医生,很亲切,齐澄不怎么紧张,他只是一位怀了小朋友的男性罢辽。

嗯,听上去还挺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