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蒋家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得知他们要举行婚礼。
齐澄眼睛亮晶晶的,就是想偷偷看老公,喝茶时偷偷看,吃蛋糕时偷偷看,和蒋夫人闲聊时的中插还能偷偷看两眼。
齐澄自己眼里是‘偷偷看’,其他人眼里是遮掩不住的。
赵箐四十多岁的人了,早已对情情爱爱的死心,结果今天坐在这儿一小会,还是感受到了年轻恋爱时的美好,青涩、单纯、热情,她不由想到了大学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是蒋奇峰先追的她,她是学校的系花,家里有钱,学习好,样貌不算特别出挑,可弹得一手好钢琴,人人称赞。
她以为嫁给了良人,不介意蒋奇峰私生子身份,可到头来半辈子活的像个笑话。现在的婚姻,只有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小澄都要把宗殷看出个洞来。”赵箐打趣道。
齐澄咻的坐直瞪大了眼睛,很明显吗?他都是偷偷看的?竟然这么明显吗?他看了眼老公,眼神询问。
赵箐又笑开了,觉得齐澄这小孩还挺可爱的。
“没有。”白宗殷回复少年,说:“没有盯出洞那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
!!!
那就是他偷偷看大家都看出来了?!
齐澄脸一红,不太好意思说:“我还不知道要举行婚礼仪式,所以刚才听到太开心了。”
“原来是宗殷要给小澄惊喜,被我问出来了。”赵箐道。
齐澄又侧脑袋去看老公。
真的是惊喜吗?
白宗殷没有回答,只是揉了下少年的卷发。
这就是默认了。齐澄特别开心,没想到会有婚礼,还是惊喜!他一下午都保持着这个兴奋模样,到了晚餐,蒋奇峰都看出来了,询问赵箐聊什么这么开心。
“宗殷说开年后要和小澄举办婚礼仪式。”
蒋奇峰对这个答案没什么兴趣,这种小事而已,不过面上没显露,而是点了下头,跟白宗殷说:“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开口,你赵姨喜欢办宴会有经验。”白宗殷还未开口,赵箐先道:“人家夫夫俩小两口甜甜蜜蜜的要自己办,不过宗殷需要帮忙了就说。”
“好的,谢谢赵姨。”
蒋家饭桌也没太多规矩,什么食不言之类的。一是蒋奇峰本来就是私生子,早先父亲那边的家世还不如赵家,所以规矩不大。二是有个蒋执这种爱哔哔的儿子。
往常蒋奇峰在这张饭桌吃饭次数不多,也比较寡言,大多都是赵箐和儿子说,今天来了两位客人,赵箐话也多了,看上去挺热闹。
但仔细看,蒋奇峰依旧没多少话,赵箐也是暖氛围闲聊。真要放开了吃,当然是不可能的,齐澄就很拘束,大厨做的饭菜也没品出什么味来。
像是都差不多好吃那种。
吃完没有记忆感。好在不是常常来蒋家吃,不然齐澄先受不了了。
天刚黑,白宗殷便提出回家,赵箐客气的挽留了两句,说家里准备了房间,多玩两天云云,被婉拒后,赵箐也不再多留,而是说路上注意安全这类的话。
蒋奇峰晚饭结束就去了书房,因此走的时候没有见到。赵箐佯装生气的说了句你蒋叔叔就是个大忙人,拍着儿子肩膀,让儿子送送。
……也没什么送的。
齐澄和老公坐上车,看车窗外笑的一脸灿烂,大力挥胳膊的二哈弟弟,整个蒋家,也只有二哈才是真心的吧。
于是自己也探出窗外,挥着爪爪,大力说:“回去吧弟弟,下次你来我请你喝娃哈哈!”
“……大嫂我也没那么幼稚真的。”蒋执给自己挽尊。
不就是喝了大嫂几瓶哇哈哈,为什么现在他的形象越来越幼稚了?
齐澄:“那算了。”
“别——还是喝吧。”不喝白不喝!
两人这种简单对话,画风简直是极速下拐到幼儿园。好在车启动了,留在原地的蒋执,在夜幕下,背后是恢弘的建筑,明明距离远了,但还是能感受到蒋执脸上热情的笑和不舍。
齐澄收回手,风有点大,车窗按了上去,他坐好,就听老公说:“你喜欢小执?”
“没有没有,老公我最喜欢你。”
求生欲强盛的齐澄澄脸立刻转向老公,瞪大了眼睛,让老公看看他真挚的眼神。白宗殷被逗的有些想发笑,忍下了,揉着小朋友的卷毛,说:“不是吃醋。”
小朋友的卷毛翘了下,大眼睛装着狐疑不信,一脸‘这还不是吃醋?算了我给我老公面子不拆穿他’的大度。
白宗殷:……
算了,随少年去吧。
“只是蒋家只有小执是真心的,我们要走,他还有些舍不得。”齐澄说完,又怕老公吃醋,补充:“我希望小执能和郁清时顺利在一起,不要太磕磕绊绊受伤害了。”
老公你听到了吧!小执是有爱情有喜欢的人的。
我真的没有再喜欢那只二哈了!
白宗殷看了眼认真期许的少年,没忍住又揉了下少年的卷毛。
“你不喜欢赵阿姨吗?”
齐澄不知道为什么老公突然问这个,但就和去看完电影等影评似得,他认真想了下,说:“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她对我的喜欢是因为我是老公你的妻子,然后就和逗小猫小狗一样,很客气的热情。”
所以齐澄对蒋夫人的夸赞,回馈同样的客气礼貌。
“那蒋叔叔呢?”
“不喜欢。”
齐澄说的很快,这次连思考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说的这么快,老公会不会看出来不对劲?
“我、我,他板着脸有点凶。”齐澄又解释了下。
白宗殷揉了下被吓到的小朋友脑袋,说:“没有怪你。是凶的。”
少年是不是知道了?
不管是否知情,又是如何知道,白宗殷只知道少年喜欢他是真的,所以这一切都无须追究,少年想说时会自己说的。
到了家已经八点多,出门做客明明也是吃吃喝喝,结果回到家,齐澄松了好大一口气,露出了‘到了自己地盘才能放松的’表情,没去蒋家表现的那么客气礼貌精神奕奕,有点像被戳破泄气的气球,脱了外套,垮着肩膀,吧嗒吧嗒的将自己丢进了客厅沙发里。
两条腿还晃了下,丢掉了脚上的拖鞋。
像极了一只垮掉的小咸鱼。
白宗殷看的眼底带着笑,操纵轮椅到了小咸鱼身边,捏了下晃动的小腿。沙发上垮掉的齐澄澄立刻抱着腿,“老公你别碰,脏。”
“去洗澡,可以泡一下。”白宗殷说。
齐澄还是想摊一会,就听老公说:“今天我帮澄澄洗。”
!!!
老公你说这个我就不想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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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二楼,不过这次去了齐澄的房间的浴室,那边有浴缸。白宗殷放了热水,就看到少年给他递东西,草莓味的起泡露。
“老公你不喜欢草莓味吗?橙子味怎么样?”齐澄给老公选择。
白宗殷目光晃了下,说:“橙子味吧。”
“好啊好啊。”
热水放好,一浴缸的橙子味泡泡,白宗殷卷着袖子,说:“澄澄,可以了,进来吧。”
齐澄高高兴兴解扣子,然后手顿了下,他看了下自己,再看看穿的整整齐齐的老公,脑袋冒出三个问号???
“老公,不是一起洗吗?”
“帮你洗。”白宗殷挽着袖子手顿了下,看过去,“还是澄澄不想我帮忙?”
“也、也没有啦。”
就是有点点奇怪和害羞,他脱的光光的,老公衣服整齐,就坐在浴缸旁——可老公帮他洗澡呢。
齐澄在害羞和老公帮他洗澡两者中,纠结了没有一秒,就快乐的选择后者,只是脱衣服的时候实在害羞,背着身去。
白宗殷就看到了少年背脊漂亮的蝴蝶骨,还有两颗腰窝,再往下——
噗通。
齐澄钻进了浴缸,动作有点大,水花溅到了老公衣服上,齐澄探过身,“老公你有没有烫着?”
“水温烫不烫?”白宗殷的目光,不经意扫到了少年探身前来时的胸前。
齐澄摇头:“不烫,刚刚好,热热的。”
白宗殷移开视线,说:“坐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齐澄乖乖坐好,然后想了下,浴缸水不烫,那为什么会烫到老公,他果然又犯蠢了。
“老公,你知道我的脸是用什么换的吗?”
齐澄开始抖机灵,自问自答,配乐当当当,“是用脑袋。”
“难怪澄澄生的如此的貌美。”白宗殷说。
齐澄:……
换言就是他生的好鱼唇。
可老公夸他漂亮。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
白宗殷给少年洗澡很细,“转身。”
齐澄就乖乖转身,趴在浴缸壁上,盘腿坐着。露出的背脊弧度很漂亮,肌肤温度有些高,可能是水温的缘故。白宗殷拿毛巾去擦时,手下能感受到轻轻的颤栗。
莫名的,白宗殷嗓子有些干。
帮少年洗澡,实在是一项‘折腾’自己的工作。
后来还是doi了。
洗到前面的时候,洗着洗着就有些不对劲,最后浴缸的水花四溅漫出来,白宗殷的衬衫裤子湿了,这边也没有润滑和套子,但两人都有些情动和迫切,尤其是齐澄,今天特别会撒娇和粘人,白宗殷想到可能是在蒋家说要举办婚礼,所以少年举动很大胆热情。
一遍遍的叫他老公,一遍遍的凑着亲吻他。
身体的火,好像沾了少年才能燃起来。
或许是浴缸的水,或者是别的原因,少年情动后是湿润的。
权叔回来时客厅安安静静没有人,不过二楼灯亮着,一看时间九点半了,是该给宗殷做按摩的时间,走上去,敲宗殷房门没人,小澄的房间有些动静传出来,只是房间隔音效果很好,模糊的。
好像是小澄在喊叫。
权叔本来要敲门,想到什么,收回了手,赶紧下去了。
今晚按摩时间推迟了。
齐澄房间的浴室弄的一塌糊涂,都是水,两人的衣服也散落。齐澄浑身没力气,腰也要断了一样,白宗殷给少年裹着浴袍,送少年回房到了床上,自己简单收拾了下,处理完一切已经十点多了。
后来是在客厅做的双腿按摩。
权叔就当没看到宗殷脖颈那的红痕,心想幸亏没敲门。殊不知,除了脖颈,白宗殷的背后也是抓痕。
今晚弄的太过了,少年最后不要了,白宗殷还有点疯。
想把少年揉进骨子里。
齐澄没坚持住老公回房就睡了,因为好累好困哦,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老公说权叔没回来,还说隔音好,到了后面他就乱七八糟的叫。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老公要是跳楼他也一起。
简直像是没头脑的话。
其实也不是没头脑,因为身体太舒服了,大脑空白,加上今天见了蒋奇峰,齐澄心里其实一直记着小说里结局,所以可能放肆了。
希望老公不要问为什么这么说。
齐澄怀着忐忑的心,和疲倦的身体沉沉入睡。并不知道,他睡着半小时后,老公上来了,没有换衣服,而是先到床边,深深的望着床上安睡的他。
“所以我会死吗?跳楼结束了生命吗?”
没有得到回答。
白宗殷眼底不掩藏的温柔和爱意,跳楼那么疼、四分五裂的那么丑,爱漂亮的小咸鱼,不会跳楼的。
……
第二天醒来,齐澄的嗓子就有些哑,昨晚叫的太过了。腿和腰也好软。悄咪咪的睁开眼,他以为今天床上就剩他一个人,没想到老公还在!
对上了老公移过来的目光。
齐澄哑着嗓子问:“还没有天亮吗?”
不然老公怎么会赖床!
白宗殷凑过去亲了下少年的唇,少年微微后仰,捂着嘴巴,只字片语的含糊说:“我没刷牙。”
“笨蛋。”白宗殷亲了下少年捂着嘴巴的手背。
少年到底知不知道,洁癖这一点,对他已经不生效。
少年是例外的。
隔着手背的亲吻,也让齐澄感到开心。
“已经九点半了,起来吃点早餐,还是我让阿姨送上来?”
九点半才对嘛,他怎么可能昨晚那么累,早上还六点多起,这才是有问题。齐澄虽然不知道老公为什么会陪着他一起赖床,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的开心,滚到了老公怀抱,抬头,亲了亲老公的下巴。
“我们下去吃吧,本来就起晚了,要是在赖床,权叔一定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阿姨也会知道。”
齐澄嘀嘀咕咕的,他还是要脸的。
虽然每次晚起,权叔都能猜到,但给他留了面子,大家都说他是‘熬夜看漫画’才会起晚了,要是在床上吃,还是不要了!
早餐是热粥,配着小菜。
权叔听小澄哑着嗓子,这可比之前都严重,又想到昨晚,隔着门都能听见,难怪了。不由给小澄泡了杯蜂蜜水,让润润嗓子,还买了雪梨,中午饭后炖了雪梨。
没过两天,段律师打来电话,可以做公证了。
白宗殷知道,蒋奇峰见过澄澄,对澄澄和他更放心了。或许现在在蒋奇峰的心中,他不仅是个双腿坏掉心思阴郁的残废,还是个为爱冲昏头脑的人。
后者也不是没有道理。
律师所在另一个区,全都是摩天大楼,外观有各种造型,很时尚新颖。段律师是云轩律师所的合伙人之一,年轻有为,在业界十分出名。
不管是律师所还是段律师本人。
而蒋氏集团有专门的律师团队,只为公司负责。公证倒是很简单,没什么扯皮的,只是见面的时候,蒋氏的律师见到齐澄,眼里没意外的惊讶了下。
可能是齐澄太年轻,顶着一头卷发,穿的也是乖乖学生的打扮,也可能是即便听到这件事,但是见面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这可是一年十几个亿的收入,可是蒋氏的股份,结果就这样转赠。在律师的猜想中,能骗的白宗殷轻易赠予股份,那齐澄可不得花里胡哨会迷人的男人。
结果很意外。
做完了公证,蒋氏集团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正式成了齐澄的。
齐澄本来是个吃软饭的咸鱼,突然间身价十几亿,那些精英和他握手时很客气,齐澄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还有人要请他们午餐。
齐澄拒绝了,谢过了大家的好意。
可能只有段律师态度一如既往的专业——就是没那么殷勤。齐澄对段律师还很有好感,回去车上,跟老公夸段律师,难怪能做的那么大,就是法律的正义使臣。
“……”白宗殷看少年崇拜的目光,很忍心的道:“段律师咨询费,一小时五千。”
齐澄叭叭的嘴顿时惊住了,“五、五千?”
正义的使臣也太贵了。
段律师立刻从为民升冤、正义使臣,变成了精英、高级,有钱人的专属律师。
白宗殷看少年耷拉着卷毛,虽然是吃醋,他看出来了,少年很尊重崇拜行业的顶尖者,段律师、柳医生都是少年崇拜的。
不是个人,而是这个行业,他们的能力。可以救死扶伤,可以为民伸张正义,少年做不到的,但不妨碍他尊敬。
“段律师每年也会接社会援助案子。”白宗殷揉了下卷毛。
果不其然卷毛又支棱起来了。
“我就说嘛,我是不会看错人的,段律师和蒋家集团的律师是不一样的,还是有风骨的!”齐澄理直气壮的进行拉踩。
在他的概念里,段律师是为他们服务,那就和他们是一国的。而蒋氏集团的代表律师,背后就是蒋奇峰,当然是敌国的!
如此简单直白,自己人当然要夸。
白宗殷哪里看不出来,觉得少年单纯直白有点傻,可对方的傻是因为他,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划分这小阵营,可爱的傻子。
“澄澄成了小富翁,今天中午澄澄请客吧?”
被老公打趣了。
齐澄脸红了下,作为新晋有钱人,支棱起来卷毛,很豪爽说:“好呀,老公我请你吃西餐——”他本来想去找路阳,正好吃饭,但觉得自己和老公吃饭,朋友替他们服务不好,于是低头查了家附近的评价很好的西餐厅。
人均五百那种!
还是下次单独找路阳,请路阳吃麻辣烫!
请太贵的路阳那小子会不好意思,没准回头领了工资就要请回来。齐澄虽然社恐,有时候人情社交也不是很灵光,但路阳和他很像,以己推人,如果上高中的他,老公每天请他吃大餐,整天找他玩——
还、还挺高兴的。
他果然是个没出息的小咸鱼。
也不是。前提是老公请他。以前公司的同事买了蛋挞奶茶甜甜圈,请他吃,齐澄都是拒绝说不爱吃甜食的,因为他没办法请回去。
¥
名城的商业圈子,最近流传着一则传闻。
蒋氏集团流落在白宗殷手里的股份,白宗殷转赠给了合法伴侣齐澄。乍一听,都不信,怎么可能,那可是蒋氏的股份,现在拿钱砸都砸不来的,白宗殷手里握着那么多,就这么白白送人了?
想也不可能。
白宗殷是个残废啊,腿坏了,没办法工作,就是靠股份靠蒋家救急,要是股份都没了,以后吃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
大家都不信,也有看热闹,故意问到了齐家齐鹏那儿,听说你大儿子厉害了,现在手握蒋氏的股份不得了啊,齐鹏你可生了个好儿子。
一听都是奚落嘲讽看热闹。齐鹏觉得脸上无光,打着哈哈说哪里的,外头传的不当真,都是假的,做不得数。
虽然当初白宗殷是说了要把股份转给大儿子,但齐鹏压根就不信。大儿子普普通通的,就那张脸能看些,但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尤其大儿子是个男的,也不能生孩子,怎么就把白宗殷迷得神魂颠倒要给股份了呢?
大家都不信,看热闹问到齐鹏脑袋上的人,得到了齐鹏答案,也就不笑话了,说该骂这个传假消息的人,这么没谱的事都能当个笑话听,多无聊啊。
因为这个,齐鹏和齐太太都受到了圈子里的嘲笑。大家不是明着笑,就是拿话挤兑人,说他们养的儿子养的有本事,才多久就能拿到蒋家股份,怎么教的讨教下。
没人信蒋氏的股份真到了齐澄手里,所以都笑。
为此齐太太很生气,“我今天又被刘太笑话了顿,本来就是在家里吹吹牛的事情不提了,怎么连外头都知道了,真是丢完了我的脸。”
齐鹏也被嘲了,没说话。齐太太看丈夫没出口阻止,更来了埋怨劲儿,主要是上次不欢而别,齐澄打了齐昊,还说什么断绝关系,齐太太没理,后来等着齐澄道歉,结果一直没音信。
更气了。
嘟嘟囔囔说了半天,齐鹏听的也烦,最后说:“下次再有人这么说,你就说齐澄嫁出去了,跟我们没关系,他不是说了吗,要断绝关系,那就由着他了。”
隔了几天,齐太太收到了下午茶邀请,都是圈子里她想巴结的人。
没想到这次邀请她,电话里说的很亲热。齐太太收拾妥当,赴约,大家喝着东西闲聊,没一会那位太太就夸:“齐太太生了个好儿子,齐澄拿到蒋家股份——”
齐太太以为又拿这事奚落挤兑她,抢先自证说:“我们家传统,我家老齐说了以后家业都留给小儿子,齐澄嫁了人就是别家的,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那位太太愣了下,殷切的笑容淡了些,端着咖啡杯遮挡住嘴角的嘲讽,故作惊诧说:“你们齐家还挺守老规矩的,要是我儿子结婚能得那么好的另一半,我真是能笑醒,蒋家的股份当礼物送给伴侣,可真是难得的。”
“您开玩笑了,这股份都是传言,做不得真。”齐太太说。
“齐太太还不知道吗?蒋家集团今天开股东大会,齐澄作为新的股东已经出席了……”
接下来的话,齐太太听不下去了,脑袋跟炸开了一样,嗡嗡的只有两个字——真的!
齐澄真的有了蒋氏股份。
齐太太恍恍惚惚间,看到那位端着咖啡杯的太太,似乎面露嘲讽的看着她,像是在说她蠢货,齐家一家子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