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成植物人了?”
吴四叔也有些懵。
可吴袖却尖声道,“一定是被打成那样子的!干明被打得那么惨,肯定是受了内伤!”
吴四叔等人立马皱眉。
“还内伤?”吴三婶儿看着吴袖,声音很是低沉,“就左亿那手下得已经很轻了!你是不知道他下手重的时候,可是有人被他直接废了一条腿的!”
“可是干明说过自己好疼,”吴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吴三叔背着手,略带烦躁地走了几步,“但是第二天你们不是去医院验过伤吗?就一点皮外伤!再说这人成植物人的因素有很多。”
“吴袖,我们能理解你因为担心干明而胡思乱想,可不能让你在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着你自己的想法就胡说八道!”
吴大伯将旱烟杆儿放下,看着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吴袖。
吴袖还在抽泣,不过她向来怕吴大伯,仔细想想也是自己先入为主的将干明的事放在左亿身上,闻言她连忙点头。
“再向干家仔细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察觉到吴四叔面带不乐意,吴大伯声音提高,“在他们没有分手前,你们可算是亲家!老四,现在人家躺医院,你可别在现在逼着他们分手。”
传出他们吴家因为小伙子重病马上就与他们撇清关系的话,那可丢大脸了!
“……我知道了。”
吴四叔烦躁地抓了抓头。
据干明的爸爸说,干明从他们吴家回去后,一看就心情不好,当时他们追问了两句,干明说得含糊,见他没什么大事,大家也就没追着问了。
回家的第二天一晚上没回来,打电话回他们说和朋友聚会,第三天没有联系上人,第四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干明的手机打过来,却是医院打的。
转到市区医院得出结论是大脑受到什么刺激,成了植物人,现在在省医院刚安顿好。干明父母打电话给吴袖并没有质问的意思,他们这一路着急忙慌的,等到省医院还是那个结果后,他们才开始面对现实。
给吴袖电话,只是认为她和干明是男女朋友关系,干明出事她应该知道。
现在省医院建议他们转院回县城医院,毕竟植物人不管呆在哪里只要营养输入够,还是县医院的花费小一些。
半夜下起大雨,祖清被雷声惊醒才知道的。
看了眼身旁呼吸延绵的人,有左亿在,祖清这几天都睡得很好。
小心的越过左亿下床后,祖清去灶房倒了一杯水,手握着杯子现在灶房门口。
感受着凉风,以及偶尔被风吹进来的雨。
身后传来脚步声,祖清微微侧头,便见左亿手里拿着他的外套,看见自己后脚步加快而来。
“吓我一跳。”
左亿还以为祖清出什么事儿了呢。
“在自己家能出什么事?”将左亿给自己的外套穿上,祖清长舒一口气,“就起来喝点水,晚上闷热得厉害,果真半夜下起了雨。”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道响耳的惊雷,整个院子都跟着晃了几道闪电。
左亿想也没想便将祖清拉着回房间了,“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等明儿起来再看也是一样。”
青年高大的背影就在眼前,祖清一手拿着杯子,视线则是顺着他们相携的手看下去,左亿的手很大,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的时候,祖清感觉自己手上全是对方的温度。
回到房间躺下的时候,祖清明显没什么睡意,屋外大雨哗啦哗啦地下,屋子里再也没有以往那只有对方呼吸的寂静,左亿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睡不着了?”
“嗯,”祖清应着,“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现在一醒就没什么睡意,”再看手机上的时间,也就三点半而已。
“那就说说话?”
左亿翻过身,对着祖清好奇问道,“说说我们那山头的事吧。”
左亿包下那山头,却还没开始做事。
“山头那么大,就我们两个人是不够的。”祖清也学着他的姿势转了过去,黑夜中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人工这方面,你想找谁?”
“加上一个成斌哥,”左亿轻声道,”他这人做事让人很放心,至于其他人,我暂时没想好,不过人不需要太多,加上我们,再找三个左右就行了。”
祖清的事儿也不少,而他有时还会去外面出差处理其它公司的事儿,所以最少也要三个能坐镇的人。
就这么说着说着,两人在天微微亮的时候便起来了,因为前一天已经休息得当,再加上昨晚也休息了好几个小时,所以一大早起来的两人精神头都不错。
今儿是赶集日,所以他们得早些收拾好,然后去镇上。
早饭是粥配着小咸菜,还有一大盘子的炒鸡蛋。
吃过后,便坐上左亿的车去镇上了,路上还遇见了早起去卖菜的林婶儿,她坐在林成斌的摩托车上,林成斌看见他们从后面来,冲他们喊了一声,便加速往前走。
“还挺快。”
左亿轻笑。
到了镇上刚停好车的他们迎来了贼兮兮的林成斌。
“找个说话的地儿?”
说话的地儿?左亿左右看了看后,让林成斌上车,“没什么地儿比车里好,说说,遇见什么好事儿了,瞧你那喜气洋洋的样儿。”
“我看起来很喜气吗?”
林成斌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看向后视镜照了照后,才冲祖清他们道,“昨天晚上我姨妈打电话来说了刘家的事儿,如你们所想,那陈老汉可不是吃素的,几乎是敲锣打鼓地往刘家去把人娶回了家……”
可就在招待客人的时候,陈老汉沉着脸将刘春雨的家人叫到了儿子和刘春雨的新房中,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儿,将门猛地关上了。
“我姨妈都不用竖着耳朵听,陈老汉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声了,所以只要是挨着那房门的几个人,都听见了,”林成斌的姨妈当然是门前第一个人了。
陈老汉拿出之前合成的八字,指着上面的八字质问刘家人,这上面女方的八字到底是刘春雨的还是她妹妹的,刘家人慌得不行,可刘春雨到底稳住,说不是。
可不想陈老汉却指着男方的八字笑眯眯地告诉他们,这上面的八字可不是他儿子的,而是一个孤寡老人的,要是刘家人不承认,那就用这八字私下办他们的事儿吧。
“刘家人在得到八字的时候,便已经给刘春雨的妹妹办了事,这可让刘家人气急了,特别是刘春雨的妈妈不断地咒骂着陈老汉,这下就直接漏了馅儿。”
都结婚了,自然不能悔婚,况且为了抓住而陈老汉的儿子,刘春雨和对方已经扯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