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界面上立马跳出来一堆东西。
陆倦眼皮往下滑。
“阿拉伯数字0和1的关系”
“0和1的意思呢就是……阿拉伯数字面……”
上面一串都是什么解释阿拉伯数字的。
到了中间的广告部分, 意思就开始出现了变化。
先是广告推荐了一个什么“同性、交友平台，点击就看心心心”。
陆倦拧着眉。
再往下看。
“在同性、交友中，1和0其实是有别的意思的, 下面小编就来为你们解答一下到底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
房间内。
郁宁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这间房间平时没人睡，沐浴露是刚刚陆倦拿过来给的，洗完澡之后，身上的味道和陆倦身上的差不多，只是要比靠近陆倦时候闻到的要更加浓郁点。
把毛巾搭在头发上, 郁宁没找到吹风机, 只能边擦着头发边往外走。
刚打开房门, 郁宁脚步一顿。
陆倦靠在墙边, 单手拿着手机, 明明是靠着墙站的, 脊背却挺得笔直, 隐隐有些僵硬，低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他出来了，抬头的功夫又立马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单手也顺势插在口袋, 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表情虽然很淡, 但是耳根却带着诡异的红。
郁宁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唇角往上勾了下，眉眼弯弯，“我洗好了。”
陆倦应了声，视线落到他身上的一瞬间，又飞快的挪开。
耳根的红更加明显。
陆倦的衣服要比郁宁的尺码大，再加上本身就是宽松款式的睡衣, 穿在郁宁身上，领口都露出一大片来，锁骨完全遮掩不住，头发还没干，水滴落在脖颈上，灯光下，郁宁的皮肤似乎更白了点。陆倦扫过去的那一眼，水滴仿佛像是清晨在花瓣上滚落的露珠，从郁宁的下颚，一直没入领口间。
为衣服大，郁宁把袖口也挽了起来，一直挽到了手肘处。
黑色的丝质睡衣，衬得不仅白，还比平时看起来更加清瘦。
陆倦不由得想起刚刚看见的资料内容。
耳根烧得更加厉害了。
郁宁的手腕那么细，腰那么细……
不自觉喉结滚动了下。
见不说话，郁宁往前走了点，“陆倦哥？”
“你现在要去睡吗？”
时间虽然还算早，但是也没什么事情做。
郁宁身上还带着和陆倦同款的沐浴露味道。
明明平时自己就是用的这种味道，但是现在闻起来，就完全不一样。
似乎更好闻了点。
陆倦觉得口渴。
嗯了声，偏过头，绷着声音：“被子在柜子，都是定期晒的，可以睡。”
“好。”郁宁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又往前走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被拉近，郁宁眨了眨眼，“我知道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倦的耳朵怎么比自己的还红……
郁宁问完，看见陆倦身体似乎又紧绷了不少，不由得皱了皱眉，刚想再问什么。
陆倦便直接出声否认，“没有。”
声音还绷着，带着些许的冷意，“你领口太低，要感冒。”
“晚上多盖点被子。”
郁宁：“……”
被他这么一说，郁宁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领口。
刚刚出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领口这么低。
郁宁拉了下领口，没一会儿又滑下去了。
重复几次，干脆不去弄了，反正这也没有外人在，毕竟陆倦是他男朋友，哪怕现在遮着掩着……以后也是要看的。
在这种事情上，郁宁倒是看得很开。
这几年宋兆给的荼毒一点都不少。
想到这儿，郁宁突然发现了什么，抬头的瞬间，陆倦又把视线给挪开了。
郁宁眨了眨眼，试图去捕捉陆倦的视线，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意渐深。
来回几次之后，陆倦的神色隐隐带了点不耐烦，干脆直接和对视起来，“还不去睡？”
郁宁忍着笑，“那晚安，男朋友？”顿了顿，“这么早，睡得着吗？”
陆倦嗯了声，“睡得着。”似乎不打算多说些什么。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郁宁又突然凑近，温热的唇极快地贴了一下的脸颊。
几乎就是一触即离。
郁宁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短促地亲完之后，立马两三步退回房间里，一只手搭在房门上，轻声道：“晚安。”
说完，没等陆倦说话，便直接关了房门。
门外，陆倦伸手碰了碰郁宁刚刚碰过的地方，手还没碰到皮肤，刚刚关上去的门又被打开。
郁宁探出半个脑袋来，脸上笑意未散，“有吹风机吗，陆倦哥？”
陆倦立马放下手，正好对上郁宁笑意盈盈的双眼，没吭声，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后，郁宁接过陆倦递过来的吹风机，又道了声谢谢。
关门的瞬间，才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
手指抵在唇上感受了一下。
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郁宁不算太认床。
这个晚上郁宁睡得很好，但也有人孤枕难眠。
第二天，郁宁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吵醒的。
下意识去摸床头柜的手机，没有摸到床头柜，郁宁才有些发懵地睁开眼睛，意识到这不是他住的地方。
这是陆倦他们战队基地。
时间还早，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亮。
怕是宋兆出了什么事，郁宁忍着困意爬起来。
走廊上很安静，没有一个人。
怕把人吵醒，郁宁特意放轻了脚步。
下了楼，发现宋兆已经醒了。
没有睡在沙发上，而是……单手掐着江楼的脖子，两人以一上一下的姿势倒在沙发上。
哪儿还有昨晚醉酒时候的那副姿态。
郁宁眼皮跳了跳，“宋兆。”
宋兆原本表情还有些凶狠，听见喊自己，立马松开江楼，一副委屈，“宁宁！我怎么在这！这个狗男人是谁！是不是要趁我睡着了对我做什么！”
郁宁：“……？”
郁宁下意识看了江教练一眼。
江楼一脸惊恐，哪儿还维持得住自己的温柔人设，疯狂摇头，“你别瞎说啊，我是看你被子掉了给你盖个被子。”
“我还想说你突然袭击。”
说完，急匆匆从沙发上爬起来，生怕再被污蔑，连退几步站到郁宁身后，“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郁宁嗯？了声，回头的时候，注意到江楼似乎在自己身上扫了几眼。
下意识把衣领立了起来。
江楼再次“卧槽”了一声。
然后招呼都没打，直接失魂落魄地走了。
等走远了，郁宁似乎都还听见在碎碎念。
“我一个好人为什么会被当成坏人。”
“陆倦他是不是不行。”
“怎么看起来没半点异常。”
郁宁：“……”
郁宁感觉自己隐隐听懂了的话。
但现在没功夫管这些。
宋兆这会儿坐在沙发上，一脸哀怨地盯着。
郁宁有些头疼，“你刚刚把人打了？”
宋兆摇头，“没有，我就掐了下脖子，我不是怕想要图谋不轨吗？我怎么在这儿？这儿哪？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你怎么在这？”
一连串问题抛出来，郁宁想了想，说：“你先闻闻你身上臭不臭，头疼不疼。”
宋兆丝毫没犹豫，捂着脑袋说：“不仅臭，还疼。”
“那就对了，你昨晚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喝成那副模样，还是别人喊我去接的你。”郁宁还有些没睡醒，干脆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抱着个抱枕在那儿昏昏欲睡。
宋兆嘶了声，“我喝多了啊？我说我怎么感觉我在被一群小甜0猛追呢？吓得我立马大喊我是0我是0别追我别追我的。”
“原来是梦。”
郁宁：“……”
郁宁双腿盘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慢吞吞揭开残酷真相，“你确实喊了。”
“还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我都不敢把你送回学校。”
宋兆：“……？？”
宋兆可能觉得分丢脸，瞬间沉默了下来。
等再次想要开口的时候，郁宁已经脑袋歪着，再次睡着了。
宋兆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揉了揉自己生疼的太阳穴，抱起被子，也继续睡。
郁宁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记得自己下楼去找宋兆了。
可能是太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睡着的。
但是现在他醒来，还是在昨晚睡的床上。
郁宁发懵了好一会儿，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都已经过了九点……他记得自己明明定了闹钟。
洗漱好，换好昨晚洗干净的自己的衣服之后，出房间的时候，郁宁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房间门，还是闭紧着的。
但是一出了房门，楼下声音就清晰地传了上来。
隐约听见什么“胡了胡了哈哈哈哈哈哈”这类的笑声。
郁宁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楼一看，宋兆不知道什么时候和tvt的其他人打成了一片，正在大厅搓麻将。
唯独不见陆倦。
坐在正对面的南北见下来，分自然地和打了个招呼，又问：“队长还没醒吗？”
郁宁脚步顿了顿，“不是很清楚。”
南北一边搓麻将，一边疑惑：“你们没睡一起吗？”
这么一问，tvt的几个人加上宋兆齐刷刷朝看了过去。
郁宁：“……没有。”
宋兆嘿嘿了两声，还非要补一刀，“不然怎么爬得起来啊。”
其他人意会地哦了声。
郁宁一个眼刀扔过去，宋兆分识相地闭嘴了，继续搓麻将。
坐在他旁边的江楼还指使着，“出这个，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们手应该已经不需要这张了。”
宋兆：“不出，刚刚你说出的，结果被南北胡了！”
“小嫂子！早饭在厨房！你要不要喊队长起床吃早饭？”见郁宁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的模样，南北询问。
郁宁抓着手机嗯了声，回头上了楼，才松了口气。
给陆倦发了条微信，几分钟没收到回复。
郁宁耐心等了一会儿，还是敲了下陆倦的房间门，和微信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原本打算放弃，转身的瞬间，郁宁又想起职业选手平时生活作息不规律，基本天天早晚颠倒，别说吃早饭，就连饭点准时都很难做到，难得现在这种能够不被约束着训练的时候，得抓着机会让陆倦吃早饭。
脚步顿在陆倦房门口，想了想，给陆倦打了个电话。
楼下。
陈孑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朝楼上看过去，“北北……你让小嫂子喊人。”
“队长他不是起床气很严重吗？而且还不让任何人进房间。”
江楼挑眉，“要是敢朝郁宁发起床气，那不是正好回归单身吗？”
宋兆立马附和：“就是！”
-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在即将自动断开的时候，才被人接起。
郁宁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就传来轻微的被子摩擦声，随后是低沉，隐隐压着火气的声音，“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估计根本没看清是谁打的。
郁宁迟疑了一下，“陆倦，起来吃早饭。”
“嗯。”陆倦应了声，沉默一会儿，声音带了些哑意，“门没锁。”
说完，郁宁没来得及应声，电话就被挂断。
郁宁盯着房门看了会儿，认命地进了房间。
陆倦的房间没重新装修过，和郁宁住的那一间空房间差不多，墙上也没有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窗边的桌面上放了台笔记本和平板。
床上堆了几件衣服，床旁边的衣架上挂着队服外套。
看起来有点乱，但又意外地觉得有些整洁。
阳台上，似乎还挂着……没干的内、裤。
郁宁瞥了眼，匆匆收回视线。
陆倦整个人埋在被子，为他人高，被子又为睡姿团了起来，脑袋全埋在里面，双腿就暴露在外面。
之前小腿上的伤口还没有好，擦了药的缘故，看起来还是有点狰狞。
郁宁走到床边，“陆倦？”
被子的人嗯了声，但是丝毫没有要起来的趋势。
之前郁宁就见过赖床的本事，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吃过早饭我要回学校上课，点半还有课。”
“已经九点多了，你再不起来，我就直接走了。”
虽然语气平静，但是隐隐带了点威胁人的意思。
被子果不其然动了动。
郁宁唇边染上点笑意。
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被子伸出一条手臂，手直接抓住了的胳膊，没设防，稍微用力，就把拽了下去。
整个人摔进了被面里。
即使床是柔软的，但郁宁一时间还是有点发懵。
陆倦人没从被子出来，倒是手臂直接从他的后腰越过，揽住了的腰侧。
郁宁的身体一半在被子下面，一半在被子外面。
陆倦手心的温度很难被忽视，似乎比平时都要炙热了不少。
没等郁宁挣扎着起来，陆倦拍了拍的腰侧，“别乱动。”
郁宁：“……”
郁宁猛然想起昨晚那个看见自己领口低就眼神一直闪避，稍微碰了下脸颊就耳红的陆倦。
睡了一晚上怎么就突然进化了？
“……陆倦，你先放我起来。”郁宁稳了稳心绪，手肘撑起上半身，还没下一步动作，陆倦便又把往身边揽了点，迫使侧对着自己。
腿也压在了的腿上。
郁宁抬起眼皮。
陆倦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再睡会。”
陆倦的声音比刚刚还要哑了不少，确实带着明显的倦意。
边说着，边伸手，一手推着郁宁的后背，一手从他的后颈处穿过，揽着的脑袋，把人往自己怀带。
温度一下子就变热。
郁宁被迫脑袋埋在陆倦的颈侧，鼻间都是浓郁的沐浴露味道。
像是才洗过澡没多久。
被窝很热，连带着脸上的温度也急速升温。
但陆倦似乎察觉不到。
依然闭着眼睛。
郁宁已经完全没什么睡意，但被陆倦这样抱在怀，几乎快要紧靠在一起，忍不住眨着眼。
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跳声。
不知道过去多久，郁宁认命地，伸手，放在了陆倦的腰侧。
同样地揽住了对方腰侧。
陆倦的腰劲瘦，摸起来……手感还挺好。
郁宁没忍住，指腹又多碰了两下。
刚碰完，猝不及防，对上陆倦陡然睁开的眼睛。
被抓包的窘迫瞬间窜上心头。
郁宁立马欲盖弥彰似的缩回手，“……你醒了。”
陆倦目光沉沉，眼底带了些晦暗的情绪。
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陆倦淡淡嗯了声，呼吸却有些粗重，视线下滑，落到郁宁的鼻子下方。
随后又往上。
两人视线对上。
郁宁忍不住抓了下陆倦的衣服。
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陆倦还没完全睡醒，伸手碰了下郁宁的下颚。
力道很轻。
但是有点痒。
郁宁有点怕痒地往后缩了缩。
陆倦盯着好一会儿，才压着声问，“能亲吗？”
郁宁：“……你别问。”
心跳如雷。
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陆倦的呼吸在慢慢靠近。
的后脑勺靠在陆倦的掌心。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只稍微碰了一下就立马离开。
郁宁没忍住，抓紧了陆倦的衣服，把人往下拽了一下，仰起头，迎合上去。
陆倦似乎是愣了下。
唇瓣厮磨，呼吸交错，鼻尖都是清新的漱口水味道，气氛却旖旎。
在这种事情上，即使是新手，都有无师自通的本领。
陆倦虽不粗鲁，却由被动化为主动。
郁宁呼吸渐重，睁眼的瞬间，眼底还带着些许茫然和水雾。
陆倦的眼尾带着红，桃花眼意外显得风流，带了几分缱绻。
郁宁抓着的衣服，忍不住把脸埋进陆倦的颈间，声音发闷，“……你什么时候醒的……”
陆倦身上的味道很明显是刚刚才洗过澡。
问完，察觉到陆倦似乎是有一瞬间僵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一个小时前。”
准确来说……是一个小时前刚睡下。
但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困意。
精神振奋。
郁宁愣了下，在他颈侧蹭了蹭。
郁宁很喜欢这种感觉。
“那你现在要不要再去洗个澡？”郁宁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视线往下一瞥，“去……解决一下？”
郁宁自己倒还好，陆倦可能是因为刚醒没多久，反应比强烈。
陆倦身形一僵，视线落在郁宁发白的后颈，那里为他刚刚的用力，留下了一点红印。
绷着声音，“不用。”
郁宁哦了声，隔了没几秒，陆倦又突然掀开被子，“我去洗澡。”
郁宁：“……”
再下楼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陆倦带着一身冷气跟在郁宁身后，视线始终落在郁宁身上。
楼下的麻将已经散了。
宋兆抱着桶不知道什么东西，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南北拿着平板在看比赛回放，时不时和宋兆解说一两句。
宋兆也没不耐烦，时不时附和两句。
察觉到他俩下来，南北抬了下头，“队长！小嫂子！饭在厨房！”
陆倦掀起眼皮，淡淡应了声，抓着郁宁的手进了厨房。
吃过早饭，郁宁看了眼时间，再不回学校又要上课迟到，今天的课是主课，如果点名迟到要扣平时分。
也没多少时间再和陆倦温存，谢过tvt众人之后，陆倦便送郁宁和宋兆一起回学校。
等陆倦的车开走，郁宁站在那儿没动，宋兆忍不住啧了好几声，“你这手腕怎么是红的？还有脖子也是……”
郁宁立马回神。
手腕可能是因为之前陆倦抓得用力的缘故，到现在都有些红。
摸了摸后颈，“很明显？”
宋兆摇头，“还成，也不算特别明显，也就一般般明显。”
郁宁觑了一眼，“闭嘴。”
两人朝着教室走，郁宁不知道想起什么，脚步慢了下来，偏头看了宋兆一眼，“你昨晚……”
还没问完，宋兆立马出声打断，“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爱喝过的酒……”
郁宁：“……”
这副模样，很明显暂时还不想说。
郁宁也便不再多问。
上午的课过去，郁宁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顺便给陆倦发了条消息问他吃午饭了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在补觉，陆倦没有回复。
宋兆还在旁边絮叨着，“下次让你家男人轻点吧，你就没察觉，上课的时候，我们班好几个女生在看你吗？”
郁宁无语了瞬间，“平时没痕迹她们也看。”
宋兆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被郁宁的电话声打断。
郁宁收东西的动作一顿，看了眼来电显示。
外婆打来的电话。
刚接听，那边就传来邻居奶奶的声音，“宁宁，你外婆晕倒了，你能回来吗？”
郁宁抓着手机的动作顿住，好半晌，才听见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好，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