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逃过一劫的时乐, 捂着屁股,泪汪汪的。
“你去做个手术吧。”
他吸了吸鼻子,提出建议道:“做个缩小手术, 你这样是不正常的。”
薄闻时挑了挑眉,捏了捏他的。
“什么样算正常?你这种……”
时乐被捏的又开始嗷:“你撒手!你这个臭流氓!”
再暧昧的氛围,摊上个嗷嗷叫的小家伙, 氛围都得被搅散个干净。
薄闻时好气又好笑。
他碰了碰时乐的唇:“下次, 得提前把你的嘴给堵住。”
时乐:“呸呸呸!你的手脏。”
刚摸完那什么, 又摸他的嘴,还没有洗手呢。
薄闻时看他呸的起劲儿,眼底划过一抹恶劣。
“乐乐。”
他修长好看的指尖,触着时乐的唇。
“我想要。”
时乐秒懂他的意思,湿漉漉的圆眼睛一瞪, 直接翻身把自己滚到了墙角。
“不给!”
给不给, 哪能是他说的算。
刚才的让步,已经是薄闻时心软后的仁慈。
现在,他该讨点利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
时乐被呛到不住的咳嗽, 薄闻时端着水, 给他拍着后背。
“我要分房睡。”
时乐刚止住咳嗽, 就接过他的水杯,咕咚咕咚开始漱口。
薄闻时由着他漱口完, 又给他重洗了遍澡,两人这才躺下。
“不分房。”
薄闻时把他整个拥压自己怀里,语调低沉:“我每天抱着你,才能睡好。”
时乐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就连嘴唇都是红红的。
他愤愤的在被子下, 狠踢了踢薄闻时:“我跟你睡,一点儿都睡不好!”
想到他跟薄闻时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那会儿最大的心愿,就是每天抱着薄闻时,摸着他的腹肌睡。
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还是太傻了!
“乱说。”
薄闻时低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你跟我一块儿睡,每天都能睡好。”
时乐仰着脸,凑上去咬了一口。
“我告诉你,我还小,就算每天折腾我都不怕的。”
时乐叽里咕噜的跟他说着小话:“可你要是再这样折腾,我跟你说,你会不行的。”
薄闻时捏捏他的腰,淡声道:“放心,我就算再不行,也能满足你。”
时乐:“……”
时乐蹬了他一脚,嘟囔道:“我才不用你满足。”
可能是累了一场,所以,两个人说着说着,时乐就没了声音。
次日。
时乐尽管困的要命,可闹钟响了三次后,他还是顽强坐了起来。
薄闻时看着眼睛都半睁着的迷糊小孩儿,没忍住,哄他道:“我去做早餐,你还能再睡十分钟。”
时乐倔强的摇摇头,虎着小圆脸,开口道:“不,我要起床。”
今天是安安的生日,他一定不能再赖床了。
在地府里,如果没有陆安,他的工作任务量不一定有多重。
现在不管是地府娱乐公司,还有地府别的基础建设,全都少不了陆安的亲自规划以及后续安排。
陆安工作认真又负责,时乐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把他给拐到地府来上班,真是赚大发了!
薄闻时见他执意要起床,只能转身去衣柜里给他找衣服。
时乐选了身简单清爽的衣服,让薄闻时给他穿上后,他在镜子面前看看,很满意。
“好了。”
时乐看着同样穿了休闲装的薄闻时,感觉对方这种打扮也是依旧很帅气。
不愧是他老公。
生日party的地点,开在司晔准备的会客别墅里。
司晔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party上的装饰处处都透着奢侈。
这些东西,还都参考了不少时乐的意见。
被司晔蒙着眼睛,带过来的陆安,到了场地中央时,在时乐的“ surprise”下,方才被摘了蒙着眼睛的丝带。
半人高的大蛋糕,映入他的眼帘。
四周都是熟悉的面孔,时乐,薄闻时,李文,苏狐,除了他们,连胆子小的卡卡,也悄悄窝在角落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往这边看。
除了这些人,地上还爬着好几个小鬼胎。
小鬼胎们都是在幼儿园表现的特别好,得了小红花后,被校长时乐给带过来的。
这些小鬼胎出世没多久,就在幼儿园里上学,性子都被养的很乖。
他们身上穿着时乐给买的小衣服,还不会走,就满地乱爬。
有一两个小鬼胎,还爬到了卡卡面前。
“呀!”
小鬼胎看看卡卡,又回头去找时乐,眼神里满是茫然。
这么小的小鬼胎,认人其实依据的不单单是对方的长相。他们还用气味来分辨着谁是谁。
对于小鬼胎来说,面前这个坐着的小哥哥,跟他们的大人……
一样呀!
小鬼胎“呀呀”着,卡卡听不懂他们在“呀”什么。
但这俩小鬼,他看着还挺好玩儿的。
“你,你们要不要吃点心?”
卡卡把小鬼胎给抱到自己身边坐着,还给他们拿了自己刚吃着很好吃的点心。
“啊!”
小鬼胎坐在沙发上,张着嘴巴,让卡卡给喂。
他们喜欢被抱抱,还以为被喂吃的,可老师说,自己的事自己做,他们要做一个自立的小鬼。
卡卡喂了他们一会儿,好动的小鬼胎就坐不住了,开始又往下爬。
卡卡挺喜欢跟他们玩儿,见他们爬走,也大着胆子,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安安。”
人群之中,时乐把自己准备的礼物,双手交给陆安:“给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希望以后你每个生日,我们大家都可以像现在这样,热热闹闹的在一块儿,我想每年都给你送生日礼物。”
陆安交给礼物,抱了抱时乐。
就在他想拆礼物的的时候,时乐脸上突然一红。
“别,别急着拆啊。”
时乐按住他的手,红着脸说道:“这是很重要的礼物,你到夜里睡觉的时候再拆开吧。”
陆安对他总是无条件的信任,闻言,忙把礼物盒给小心放了起来,预备着夜里给拆。
“闻时。”
陆安身后,司晔皱着眉,碰了碰薄闻时的胳膊。
“你们家乐乐送了什么?我怎么看他表情有点不对劲。”
薄闻时挑了挑眉:“我哪儿知道。”
时乐准备的这份礼物,他都没看见过。不过,薄闻时能大致猜到里头是什么。
想到这,他饶有深意的瞥了眼司晔。
“把握好机会。”
他只能言尽于此。
这里的每个人都给陆安准备了礼物,李文跟薄闻时出手都挺大方,送出去的礼物,价值不菲。
他们几人的交情是实打实的好,冷漠如薄闻时,很少跟人会真的交友。
但这俩人,都是薄闻时年少时便熟识,走到今天,也并不容易。
热闹过后。
来的鬼跟活人,都被单独分开了吃席玩乐。
黑白无常全都没了,连不出地府的崔判官,都破天荒过来了。
可见陆安在地府里,是真的很被大家喜欢。
“都是熟人,你们想怎么玩儿就自己玩儿。”
时乐拿着话筒,冲着众人众鬼叭叭:“大家都吃好喝好,自在一点儿,不用拘束。”
薄闻时听着他叭叭了好一通,实在忍无可忍,把人给拎了过来。
“好了,给我消停点。”
薄闻时把他的喇叭给放到旁边,捏着他的小圆脸:“你啊,我看不是什么小团子,就是个小喇叭。”
叭叭叭。
送去说相声最合适。
时乐被迫消音,薄闻时把他放眼皮子底下看着,不让他再闹腾。
这种场合自然也少不了酒,薄闻时看的再严实,也防不住时乐这个小滑头。
“周啊。”
时乐抱着个酒瓶子,晕陶陶的看着面前的苏周:“来口酒吗?”
苏周看了看酒,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不好喝。”
苏周可能也醉了,语调都比平时慢吞吞的。
时乐瞅着酒瓶子,砸吧砸吧嘴:“我喝着甜甜的。”
两个人都站在通往后院的门阶,有风吹过来,他们干脆坐了下来。
“大人。”
苏周双手托着下巴,跟时乐聊天:“您为什么会为那些鬼胎建幼儿园呢?”
“鬼胎非人非鬼,生来就是罪孽,地府向来都不容忍这种存在的。”
时乐见他这样说,摇了摇头。
“我不信什么生来就有罪这一说。每个诞生下来的生灵,在最初都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如果他们以后变坏了,我会把他们杀掉,不会心软。”
“可现在,他们都不坏。”
苏周想了想,又问道:“如果有人,非要除掉这些鬼胎,大人,您要怎么做?”
“揍他!”
时乐凶道。
苏周笑笑,附和道:“好,我陪大人一块儿揍。”
两个人正说着话,崔判官也过来了。
崔判官很贴心,来给时乐送解酒汤:“大人,喝酒伤身,不宜饮酒过多。”
时乐乖乖点头。
再送走苏周,又送走崔判官后,时乐终于看到了自家老公。
“老公。”
时乐张开胳膊,弯着眼睛,嗓音含含糊糊的要抱。
薄闻时把他给整个抱起来。
时乐搂着他的脖子,醉到眼前都乱晃。
他捉急的伸手扯着薄闻时的脸:“别,别动!我要亲亲!”
薄闻时压根就没动。
他眉头皱了皱,把小酒鬼给抱着往这里准备好的房间走。
而他前脚刚过去,后头一只大白鹤,就从空而降。
在院子里跟小鬼胎们玩追赶游戏的卡卡,一脑袋撞上了没驾驶证的乱停车白鹤。
“呜——”
卡卡捂着被撞疼的脑门,眼里的泪花都被疼出来了。
白琅:“?”
白琅施施然变成人,伸出手挑起卡卡的下巴。
“还真哭了。”
他皱眉道:“怎么这么娇气。”
卡卡被他捏住下巴,吓的更厉害了,打着哆嗦,只想钻哥哥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