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晚朝辞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的。
他虽说二十了, 但是处在人人化学狗的专业,处男处女一抓一大把,除了傅林这个多年花心浪荡子之外, 朝辞一直觉得性行为距离他这个魔法师的生活有点远。
私心里, 他还觉得自己有点小。
不过既然被包养了, 人家金主爸爸给你几千万可不是让你说自己小的, 二十岁在这个出卖皮相的圈子里可算不上小。
这种事情么,一咬牙就过去了, 也没啥。
朝辞原本是这样想的。
等他作为主动方将金主爸爸单手抵在身下、褪去衣物后,他低头一看,笑容僵住了。
这他妈……会死人的吧?
淦!
他就说天底下哪里这么好的事情,敢情当小情人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他原本还眉眼带笑的表情顿时僵住,愣了几秒后有些想从金主爸爸身上起来了。
却在起身了一般时被人按住了肩膀。
男人的手白皙修长、指节根根分明, 是那种随便拍张照都多得是人舔屏的漫画手, 但是手的握力却惊人, 朝辞被他一按,顿时怎么也起不来了。
朝辞有些尴尬地低头对上金主爸爸的视线。
金主爸爸半靠在床头,嘴角带着一些弧度、戏谑似的看着他。
白天时他的头发全部被梳到脑后, 露出斜飞入鬓的剑眉和锐利冷峻的凤眸, 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慢和贵气。而现在他刚洗漱完,并没有用发蜡,而是随手用手抓了几把, 把头发往后抓去。比起白天一丝不苟的发型, 现在显得有几分凌乱和慵懒, 带着更加霸道的侵略感。
“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原来也就是装装样子。”许湛语带笑意。
话落,朝辞被人搂着要往下一拽, 重重跌入许湛的怀中。
“唔!”
朝辞鼻子撞上男人的胸膛,眼前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男人按着他的后颈将他拉起来,看着他微红的鼻尖和带着水色的眼眸,忍不住哼笑:“娇气。”
他说着,低头吻上了朝辞的唇。
……
…………
念着朝辞是初次,又比他小了八九岁,的确算得上是还小,许湛到底是手下留情了,只做了一次。
但是朝辞还是被折腾掉了大半条命。
许湛让朝辞去洗漱,说那东西留在身体里不好,会拉肚子,搞不好还会发烧。
朝辞躺在床上抱着棉被哼哼唧唧地不想起来。
他现在真的是浑身哪哪儿都疼,抬个手指头就费劲了。明天发烧是明天的事情,今天就让他咸鱼地睡觉吧乌乌。
许湛只能直接把朝辞从床上抱起来,强行把人带进浴室,帮人好好清洗了一遍,还上了药。
朝辞全程扑腾挣扎,他一点都不想在这里洗来洗去,只想睡觉。
什么讨好金主爸爸,什么做个敬业的小情人,通通被他忘到了脑后,他只!想!睡!觉!
许湛气得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把怀里娇气的情人打愣了。
朝辞睁大红肿的双眼,先是惊讶和羞恼,而后也不敢反抗了,把头靠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地任由男人给他清洗。
男人洗完后,没忍住又在朝辞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巴掌,好笑道:“便宜你了。”
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这还是第一次轮到他伺候别人。
最疼的地方又被打了,朝辞眼睛红红,有些委屈。但是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洗完,他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就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等他一脚醒来,已经是早上快十点的时候了,而身边也早就没了人。
朝辞累得厉害,睡得也沉,一下子醒来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迷迷糊糊拿起手机一看,最新消息是许湛八点钟给他发的:【给你订了早餐,在厨房保温箱里。】
朝辞这才反应过来,哦,他现在已经是有金主爸爸包养的小情人了。
昨晚的记忆陆陆续续地浮现。
走马观花时过了一遍后,朝辞顿时抑郁了。
你妈的,为什么。
昨天他明明表现得那么好,最后却功亏一篑,根本就不像个合格的小情人。
他又想了想,勉强安慰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
正常人在被那种尺寸的玩意儿折腾完,能不晕过去都算牛皮了,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下次好好表现,金主爸爸会原谅他的!
…………
那天醒来后,当天晚上许湛又来了。朝辞看到他时心里还一个激灵,想着自己的做一休六是不是就这么泡汤了。
做一休六泡汤不说,金主爸爸这个尺寸天天搞,他能不能活到三年后还是个问题吧?!
他惊恐地想。
好在许湛虽然对前一个晚上食髓知味,但倒也没那么禽兽,只是想来看看朝辞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烧。
得益于许湛的清洗到位,朝辞倒也没发烧,就是走起路来就脸色发绿。
金主爸爸日理万机,见朝辞没事,坐了一会儿后就走了。
下次再见面时,是五天后。
朝辞原本立志在这次好好表现一番,洗刷第一次“不敬业”的侮辱。
但是很快,朝辞发现金主爸爸第一次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第一天对许湛来说真的只是尝个味道,觉得美味,但是吃一口就克制地没吃了。
这一次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翻来覆去,把人吃了个尽性。完事之后,朝辞都没力气哼哼唧唧了,直接脑袋一歪睡死过去。
许湛看着睡得昏沉的青年,也有些无奈。
他需求强,但是其实有些排斥和人发生性关系。之前出于生理需要,也有过几个情人,但是那些人在他床上就没有过过夜的。哪像这个小屁孩,还得他亲自帮人清洗。
除了不耐操这点小缺点之外——事实上,许湛也不觉得这算是缺点,嘴上说着便宜朝辞了,其实心中也颇有些乐在其中的味道——朝辞的的确确是个完美情人。
足够好看,又乖又娇,做的饭好吃,弄起来还爽。
渐渐地,许湛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一开始的一星期一次,渐渐地变成了三天两头就来。
朝辞面上没说什么,依旧是兢兢业业做个敬职敬业的小情人,其实心中在默默掀桌。
说到的做一休六呢?现在一个星期最少也有四五天了吧可恶!
许湛倒是对朝辞这样抓狂的心思一点察觉都没有。
因为他根本没觉得自己一开始让秘书跟朝辞说的“一个星期大概来一次”,是什么硬性的合同。他那时候只是觉得自己能一个星期来一次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不怎么喜欢耽于情色。
没想到青年这么合他的胃口。
既然这样,他常来朝辞这里,别说有没有考虑到朝辞会不乐意了,他觉得简直是朝辞的荣幸。
他哪知道朝辞这脑袋瓜里装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许湛发现,自己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到朝辞这里来,真正在自己住所里呆的时间反而少之又少时,他就让朝辞搬到他住的地方去了。
他看不到朝辞乖巧笑容后面的抓狂。
怎么了?是上天要惩罚我这个敬业的小可爱吗?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甲方叫我搬到他家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监督我。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但是这种话不能跟金主明说,朝辞只能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突然就觉得三年漫长起来了呢。
好在朝辞的公司按照月结,这个时候已经是他被包养的第三个月了,朝辞看着前两个月打来的三百多万,勉强有了慰藉。
心里默念着六千万六千万……干完这一票就退休养老退休养老……
勉强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