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为震撼。
我不止是为自己,我还替布鲁斯大为震撼。
在这么一个瞬间,我开始深深地有了一种错觉。
唯物主义的世界,似乎真的在离我远去。
太荒谬了啊家人们,现在的魔法竟然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啊家人们!
所以,魔法界难道也在进行转型升级吗。
从粗放型的阿瓦达啃大瓜出发,进行产业调整,走精细的外科精密手术路线?
这事可不能让布鲁斯知道。
我怕他被气得当场跑进阿卡姆疯人院。
毕竟这会让我的挚爱阿尔弗雷德愁眉苦脸,陷入自责,生活质量下降。
我不想这样。
会心疼。
不过从玛姬的话里,我倒是捕捉到了些有意思的地方。
撑着下巴,我难得地主动问了有关她的事情:“原来占卜不出来他伤到哪里了吗?”
“这东西哪有那么厉害,最多最多也只是占卜出个大概,还是很看运气的那种,”玛姬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可能确实有能做到的人,但我还差得远呢。”
“我最多就是在治愈魔术上比较厉害。”
我还以为魔法和占卜会是个很万能的东西。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为这姑娘的诚实意外到,清了清嗓,主动邀请:“我们能单独聊聊吗,玛姬同学?”
有了我的开口。
原本还在围观的同学很是识趣地便散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玛姬有些意外他们怎么眨眼间就散开了,但面对难得的邀约,还是当场应了下来。
在高中,大家根据自己的需要和规划选课,导致彼此的课表都不太一样。
我和玛姬的下一节课都要换教学楼,正巧我也想要打探和确认一些事情,便顺势走在了一起。
正如一开始我对她的印象那样,玛姬是一个和哥谭不太搭、性格过分开朗的人。
感觉更像是大都会、或是纽约那边的年轻普通女孩儿。
说起来,她好像是在一个月之前转入这个学校的,看样子并不是哥谭本地人。
我们在的这所寄宿高中,对学生家世的筛选并不宽松,压根就没有特招生这种东西。
所以她靠的是那个所谓的...魔法世家吗?
逐渐讨厌起这个开始变得不唯物的世界。
想到布鲁斯在短短一个晚上给我惹出来的麻烦,我就只想叹气,心中顿生出一种荒谬感。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
如果我们所处的世界真的是漫画世界,这个漫画的准确定位是什么?
简单地整合一下布鲁斯这个男主的人设,妥妥就是一个豪门贵公子。
他的事业漫画估计扎堆在之后的什么《蝙蝠侠》里,那现在的前传应该就要把重点放在其他的地方上了吧。
要玩什么救赎和爱情的话,很明显狗血虐恋be漫画更吃香。
那我的人物定位就很清晰了。
作为男主的青梅竹马,我应该是个拿来为天降女主垫脚的炮灰,有属于自己的一段工具人剧情。
比如说被割肾、被污蔑、被扇耳光、被抢眼角膜、被抽血、被网暴、最后再得癌症、抑郁而终的那种。
就一个意外死于魔法失控,太没戏剧性了。
剧情大纲给我,我自己写。
我摸了摸下巴。
讲真,你要是能够提到这些,那我可就兴奋了。
我也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拘泥于无趣的上学和高数。
世界以痛吻我。
我伸舌头。
能现场给我表演一段吗,就是那段,布鲁斯站在我的面前,眼里有七分嘲讽三分凉薄,脸上写满失望,冷冷地说[我真是看错你了]的那段。
...等等。
这话,这神态,就算不是什么狗血漫画剧情,他好像也经常这样对我。
顿时痿了。
侧头,玛姬一路上都在热情地单方面说话,见我投去视线,很是自然地报以了灿烂的笑容回应。
很灿烂,很有生命力。
我被晃得有一时眼晕。
并且在这一刻,深深地感受到了人和人性格上的差距。
别说,这种热情开朗系的小太阳,和布鲁斯那个阴暗逼站在一起,确实是很有剧情感。
妥妥的救赎文设定。
我竟然能磕到。
即便我甚少开口说话,玛姬笑眯眯地背着手,也依旧很高兴的样子。
“爱德琳同学。”
她的脚步很轻快,语气上扬,一如往常亲昵地喊了我的名字:“难得和你单独相处,刚刚激动的我光顾着自己说话了,你想和我聊些什么来着?”
我停下继续前进的脚步,转了个方向,迈步走进了身侧的花廊。
我们止步在了长廊中心。
大理石的柱子上爬满了艳丽的红色花卉,猫头鹰的雕塑栩栩如生。
将目光从石雕上挪开,我将原本拿着的习题本转而抱在胸前,说明来意:“一些有关布鲁斯·韦恩的事情。”
这些年来,布鲁斯的桃花很多,很乱,很杂。
我一直以来都持看戏的乐子人心态,压根就没有想要掺和进去的意思。
不为别的,就为看布鲁斯那吃屎一样的表情。
压迫我多年,他总得遭点报应吧?
但是这次不行了。
真的很怕再这样受刺激下去,布鲁斯会哪天彻底想不开,神志恍惚地去医院割掉了重要的东西,要跟我做姐妹。
那我就真成韦恩家的罪人了。
生活将我反复捶打,肉质竟Q弹劲道。
很无力,有种真的被割肾了,还要在大雨中踉跄追车,追着追着晕倒的无力感。
在把事情都透露给我之后,布鲁斯倒是很会给自己找空闲,干脆地请了三天清闲假。
多年的相处,让我读明白了他这番行为的背后含义。
他自己能收集到的相关信息,都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现在到了个瓶颈期,想让我来接手,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新东西来。
他是不是没有考虑过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连他那个顶呱呱的脑袋都遇到瓶颈的问题,换我来,我可能都摸不到那个瓶颈。
就像一起跑八百米,他说[放心,我跟你一起,我也跑不快的],结果实际上已经先跑完一千五、甚至还有余力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平等的憎恨每一个说我们一起跑倒数,结果抛弃了我的人(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