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心经
姜芷微忍住了。
此情此景,她万万不可能再会错意,但却没有之前那般肆意。
她到底是好心肠的,若是一锤锤出什么不好的,岂不是叫之后的姑娘受苦。
“你不若念几遍心经吧。”她如是道,便想推开王峥。
只是她的力道太小,如猫儿一般,而身后的人又热得跟打铁的炉子一般,贴在身后,挣脱不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诸法空相。
姜芷微原是自己在念着心经的,可是王峥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的脸是不是很热?”王峥问她,声音又哑又有些软乎。
“...有些。”竟是一时忍不住回答了他。
姜芷微咬住唇。
这人便得寸进尺,他径自将脸埋在姜芷微的手心,像只待于被抚摸的大猫。
“你嘴唇有些干了。”姜芷微侧脸,见到王峥的唇,一时也未反应过来说了些什么。
这热度好像传到她身体里,将那些清明的思绪热到融化了。
他的唇是健康的红色,有一片竖纹,像是贝壳上的纹路,不过是软的,带着温度的。
姜芷微的脑海里有混在一起的颜色,一会儿是月光清辉的颜色,一会儿是烛火跳动最外圈火光的红,一会儿是王峥眼睛的黑色。
她妆匣子里有些唇蜜的,掺了蜂蜡与香花,也不知道铁面将军用桂花香的还是茉莉香的合适,姜芷微茫茫地想着。
“嗯。”他低声应着。
王峥很快就抬起头了。
姜芷微的手自然地贴在王峥的面颊上,指节微弯擦过他的唇角,带着微微刺挠的感觉。
“胡子长起来了。”她轻声道。
在下巴上,像是软刺一般,扎着想要贴近的人。
“是...”他又特意蹭了蹭女人的脸颊,有些痒意,“我胡子长得很快的,你知道的。”
就算在安静的夜里,王峥也是低声的,好像只想让一人听到。
姜芷微也帮王峥刮过胡茬,他未有及冠前世日日要剃须的。
有时候会任性地装作不小心刮伤他一点,在王峥让她生气的时候。
他下巴上有一粒痣,这蓄须的八年来许是少有人见过,许是在将来会变成姜芷微一人知道的事情,在烛火下她忍不住又细看了看,颜色却是变淡了些。
“为什么要剃胡子呢?”
又问了一遍,她眼中好似有波光涌动。
姜芷微是真的不明白,虽是好看了些许,但王峥并不是在意外貌的人,行军时条件简陋,胡子拉碴反倒是更显得有男子气概,胡子长些更好对其他老头子发号施令才是。
王峥静默了一瞬,又望进姜芷微的眼里。
“...不然如何能与你周围的后生比较。”
这个回答直叫姜芷微呆看着他。
一时间以为自己听岔了。
王峥别开眼,掩饰道:“酒饮多了,有些头晕。夫人可否斟杯茶给我?”
他如何能说出这种话?
冷漠过、气恼过,如今又见到他情难自处的模样。
姜芷微一时间想不明白,脸上透出迷茫的神色,她身边的后生不是只有妙芙和徐熹么?
只是女人是不长胡子的,与她们相比王将军着实是太过吃亏了。
她缓过来之后,恍然想起许是说的是苏夫人的堂弟,那个送花的小郎君,可她盯着王峥,又想不起其他人的名字。
这是怎么了?
战无不胜的将军,如今在他面前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害怕比旁人比下去。
怪...可怜的。
只是如今喝酒醉了可不是错说真话的借口。
姜芷微吻上王峥的唇。
有些突然地。
他的鼻子很挺,下巴有些肉,还有一道浅浅的沟,没了胡子看得清楚,叫人侧着脸吻他的时候,像是嵌进去的木榫,天生契合。
王峥神情的是冷的,嘴唇是软的。
还喝什么水啊。
不说那么多废话了,她推开王峥了。
推开过了,没有其他办法。
谢大人给骠骑将军备下的是上好的丝绸被面,价值千金,躺上去凉丝丝的,不知解了几分燥热,锦被很快就被染上两个不同的体温。
若是再有机会到城隍老爷面前,姜芷微一定再不会犟嘴,定然是诚心诚意反思自己的过错。
她不愿与王峥再纠缠,是真心的,如今将人推到床上的动作,也是利落未有犹豫的。
怎么了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他担心比不过姜芷微身边的其他男人诶...
像是陷入陷入泥潭之中的人,一直脚还在岸上,一只脚却在泥中越陷越深。
...唯有无力地沉沦。
一而再再而三的,真是罪过罪过。
她的手绕过王峥的脖子,在他身后,兀自交叉着,窗上映着交叠的影子。
四周的烛火明亮,在光洁的面容上见不到阴影,一如遮掩不住的春情。
王峥弯着手肘,将她抱在怀中,手臂显出扎实的肌肉,说的却是些软话:“方才险些被人轻薄了去。”
乍一听,还有些委屈。
姜芷微揽着王峥的颈,忽地轻笑出声。
“你笑话我?”王峥眯着眼睛看她。
像一只想要撒娇的大猫,喵喵出声,却发现自己声音暗哑,做不了撒娇卖痴的事,却又不会反思自己,偏偏怨怼着撒娇的对象。
“未曾,”姜芷微忍不住点了点男人的鼻尖,“只是想起方才谢大人怕是也是如此被抱起的。”
壮汉抱八戒,若是绘制成图,定然比肩那些画神画仙的美人图,一同流传千古。
王峥眉眼舒展,笑得抱不住人,又双双跌在床上,呼吸相闻间,王峥忍不住伸手用指腹绘着女人的眉毛。
“我会记得给他加些月钱的。”他保证。
肌肤相贴,是另一种温度,他的手是凉的,却另有灼热的地方。
明知是错,却又耐不住,这是为什么呢?
许是人的情感与理智真是分开的,就当犯下错的是另一个人,姜芷微闭上眼。
旧情难忘,男色撩人,直叫人觉得误了春光算是另一种罪。
其实是有些后怕的,姜芷微有想过王峥再不理她的样子,光是想着就觉得心口钝钝的难受。
烛火跳动,帷幔轻摇,此刻纤瘦的手臂却是缠得紧,凉夜却发薄汗,手指梳过发尾,发散女人香。
情到浓时,姜芷微忽然狠狠地咬在王峥的肩上,在新长出来的软肉上、被刀伤覆盖的牙印上再深深得咬出痕迹,口中铁锈味渐起。
于是又听见王峥的低笑。
姜芷微仿佛也见到那药堂的老大夫在嘲笑她,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不是那种关系”。
可这能怨她吗?
她没有办法,若是那老大夫不卖牛鞭到府上,便没有今晚这一茬了,便都是有责任的,可不能只赖她一人。
王峥手指擦过姜芷微咬的地方,沾着些未凝固的血,低头问怀中的女人:“怎么这么凶的?”
她的唇沾着血色,与先前的女人比起来更像食人精气的妖精。
“...只觉得这里应该有个牙印才好。”姜芷微无辜地看着他,也不像做了什么坏事,理所应当的,一丝愧疚的意思都无。
王峥轻笑,胸膛微微颤动着,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今夜谢敬仁与你炫耀他家小妾会乐器,”姜芷微还记着,颇有些耿耿于怀,“我也是会许多的。”
她需得说清楚,她可是才貌双全的。
“会吹叶子?”王峥挑眉。
这是他亲眼见过的,这个丫头曾经吹着叶子逗他开心。
“琴的话会弹些普通的曲子,但我最擅长的还是吹箫。”
她话音一落就见到王峥变得奇怪的脸色,一副想笑又有犹疑的样子。
“...这可不兴在床上说会啊。”王峥低声道。
姜芷微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不能说的吗?”
《良宵引》、《洞庭秋思》都是些不错的箫曲,各色乐器有不同的音色,表情达意上也并无优劣之分,可不能落于俗套,将其分为三六九等才好。
见姜夫人一脸茫然,有些博览群书的王将军好心道:“若是姜夫人想了解其中真意,某不才,愿做夫人一夜之师。”
姜芷微只觉得此话说的奇怪,正揣摩着其中真言,便见王峥将被衾掀起,春光乍泄,满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无事发生的半个晚上
王峥的下吧和上...呃...上巴长出了胡茬。
家人们收藏我,这对我hin重要 QAQ
————————小剧场———————————
姜芷微:王小铮怎么这样!你这样我会歪着脖子亲你的!
王峥:(欲拒还迎)挽月姐姐!你别这样~~
——————另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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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是《重生后我成了厂公的小青梅》
CP是:从良恶女团子x崩坏温润君子
文案如下:
裴煦将齐文莺置于死地过两次。
一是拒了与她的婚约,叫她无路可走。
二是给她送上白绫,叫她上路。
第一次她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她熬死皇帝,成了太后,将名满燕京的裴煦招进宫来陪她,侍候她,供她赏玩,做尽了折辱他的事情。
第二次齐文莺死了,却又没死透。
再睁眼,她回到了少女时代。
境况却又全然不同了。
她母亲建在,父母恩爱,而裴煦竟是然他人口中,她最爱的好哥哥。
齐文鸳拍手,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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