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波一直追问不休, 尤其是宫汐潮坐在旁边还一脸高深的望着他。
就尴尬了。
“别问了。”路辞旧说道。
严俊波:“啊!路哥, 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有了路嫂都不吱一声,现在问都不能问了, 哪个大美女啊?还藏着掖着。”
宫汐潮露出自信膨胀的笑容, “路辞旧喜欢美艳少妇。”
“!!!”
全桌都惊呆了,齐刷刷扫向路辞旧, 人人脸上都是‘没看出来啊’、‘不愧是我路哥’、‘我媳妇儿得护住了’最后是郝东阳。
吹完一波。严俊波脸上带着担心,“别是结了婚的, 这样不好。”
“不是!”路辞旧先瞪了眼宫汐潮, 他的风评被害, 一边正经认真说:“怎么可能插足别人婚姻, 没有的。”
严俊波松了口气, 了解:“那就是离过婚的少妇?那也行,女大三抱金砖,姐弟恋流行,没想到啊。难怪不敢跟我说, 路哥我不会歧视这个的。”
大家纷纷表示支持理解, 尤其是老三, 直接交心了。毕竟喜欢少妇大姐姐还是比较特别, 老三刚和男上司谈恋爱, 本来不打算透露多少,现在见了路辞旧,如同有了知己,大家都是小众恋情, 当下喋喋不休诉说感情委屈。
“……公司附近的健身房,运动完我去冲澡,隔间以为没人,拉开帘子直接看到了上司,当时我快吓跪了。”
老三重点说了下上司平时的不近人情大魔王。
大家毕业进公司都是实习生,还没转正,老三家里有关系塞进去,这家企业是五百强,上司是老三的组长的领头,平时很拼,整天加班,脸上没什么表情,有段时间实习生做错事,被逮住冷冰冰的脸看了很久。
老三对这位大上司很害怕的。
高压下,老三就喜欢运动出汗解压,正好公司附近有健身房,直接办了卡。那天也是凑巧,就这么和上司赤身裸体的打了个正着。
“……他游泳,身材很好,皮肤也白,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挺尴尬,还害怕第二天去公司,他给我穿小鞋批我。但后来什么都没发生,就跟不认识我一样。”老三当时还挺失落的。
后来六个实习生断断续续熬不住加班苦累走了三个,留下的三位就有老三,转正时,上司请喝酒吃饭。事情比较狗血。
老三露出不好意思,说:“他喝醉了,大家都不敢送,说喝醉的上司很冷脸,没做好还要骂人。我就送了。”
路辞旧隐隐约约感觉到接下来事情不简单,扭头一看,宫汐潮正听的认真,十分像取经的样子。路辞旧:……
他也不能打断老三的话。
“我送到了后,被骂了,嫌我没送他进去,嫌我没换拖鞋,反正很挑剔。上班清醒时不是这样的,他是骂人也不会说脏话,就是比较冷脸和凶。他一直念叨,还要我倒水,后来说了会自己倒在沙发上发呆,我想着要是不送床上盖好被子,没准还得说,就扶着他去了卧室。”老三面对大家目光,解释说:“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没邪念。”
毕竟是直男嘛。
但现在听起来就很不对劲了。
“后来就那么什么了。”老三道。
也没细说,毕竟是情侣间私密事情,他也不想跟大家说爱人在床上姿态,比如其实他扶人上床盖好被子,爱人喝醉了就很事多,其实要他看来就是有些呆,呆的可爱,水润的眼睛看着他,说话声音也软软的,跟往常不一样,有些软和可爱。说渴,他倒水,然后不小心发现爱人的‘玩具’,当时他特别震惊,爱人就坐在床上眼睛看他,也没不好意思。
当时气氛在那儿,他也喝了几杯,鬼使神差的爱人让他喂水,他喂完水,看到爱人泛着水渍的唇,低头就亲了下去。亲完老三没有尴尬和恶心,只有忐忑,害怕上司会骂他,谁知道上司先主动抱着他的脖子,然后就水到渠成。
总之就很青涩又激情。这个老三是不想分享的。
“怎么就那什么了?为什么会那什么?你做什么?你们就那什么了?还有那什么是什么?”
但是架不住有人五连问。宫汐潮学术精神追问的。
路辞旧:……
“别问了。”他在桌下拉了下宫汐潮袖子。
宫汐潮不是很情愿的点了下头。
老三感激冲老四笑了下,继续说:“那晚过去,他就不认,又成了冷冰冰公事公办样子,还说知道我是直男,就当无事发生,我就很生气,这不是吃完不认账么。”
两人理论了下,最后稀里糊涂的又滚到一起。
“他年龄比我大,正好三十,反正每次都要床上解决,我不想这样,我和他谈恋爱,还要遮遮掩掩的。”老三说到这儿带着几分委屈,“你们说,他是不是就是馋我身子?”
每次遇到争执,就会脱衬衫,勾引他,他注意力转移到了床上。
路辞旧看向老三,这体格看着强悍,是有可能当成工具人。但话不能这么说,他也不了解老三上司,说:“你和他摊开讲吧,别有什么误会,你比他小又是办公室恋情,之前还是直男交往过女朋友,他会不会当你是玩玩?迟早回家结婚什么的。”
收容所里有诚哥,两人私下也会聊一些感情话题。诚哥那么优秀,还是单身,除了性格执拗在乎‘初恋’男外,更重要的是出了社会,过了感情青涩期,大家都成了‘老油条’,尤其是圈子里更抱着玩玩的心态。
当然也有真情实感的,但少,看缘分,还有真情实感一半,半路碍于家里压力跑去结婚的。后者简直是恶心。
诚哥看不上。
“骗婚是不能的。”路辞旧说。
老三立即发誓:“我当然不会骗婚了,我和他在一起是认真的。”
“他知不知道你认真?”路辞旧说:“感情事你跟他说吧。”
老三感动,感慨说:“老四果然是谈了恋爱,认识大姐姐,现在理智好多。谢谢你。”
他还真没往这边想,就一股脑热情的上。
路辞旧:……他迷恋喜欢少妇大姐姐洗不清了。
大家很久没见,聊了许久。久到后来其他人吹起牛,宫汐潮也没听到老三上司‘醉酒’那晚经验,十分失望的带着崽崽们先出去溜达玩去了。
婚礼结束。
路辞旧在湘市住了一晚,第二天带着崽崽们玩了一圈。老三是当天晚上飞回去的。宫汐潮还问老三要了微信。
路辞旧:……
第二天傍晚他们买机票回去,落地柳城,桑惊鸿来接。尾巴看到爸爸,飞扑过去,兴高采烈的讲着这几天当花童的见闻。
宫汐潮坐在车上低头看手机。路辞旧瞥了眼,发现是老三头像,顿时!!!
“你别给老三发微信问那个了。”
“他好小气,这个都不说。”宫汐潮很不满意。
路辞旧:“要是咱俩私密事情,你想和老三聊聊吗?”
“他想都不要想。”宫汐潮立即道。
双标雕。
路辞旧早都知道宫汐潮本质,也没在意,反正劝住了就行。宫汐潮收起手机,过了几秒,看向路辞旧,精神奕奕问:“我们俩私密事情?什么私密事情?”
“养崽日常,还能有什么。”路辞旧淡定道。
宫汐潮:“哦。”
哈哈哈哈。路辞旧在心里笑。接着就收到老三微信,先是打字:你回去了?老四谢谢,真是感谢,我昨天和他认真聊了,昨晚我好开心,我们没有做,但是我好幸福。
他的担心就是你说的那样。
路辞旧回复:到柳城了,在车上。感情要互相磨合的,加油。
然后老三发了一段语音。
路辞旧按着放到耳边,就听到老三说:“老四,不知道怎么说,你那个宫汐潮朋友好像对你有那什么想法,一直问我怎么酒后的事情,我怀疑他想灌醉你那什么你,你小心菊花……”
尴尬的是虽然是听筒模式但声音还挺大,隔壁就坐着宫汐潮。以宫汐潮的耳力,路辞旧肯定,就算是声音小也能听清。
路辞旧:……请让他社会性死亡谢谢。
也多谢老三关心他的那什么。路辞旧打字回复,写了删删了写,最后简短回复:我会注意的。
老三很快回复:你注意就好,我打算搬家,和他同居了。不说了,我去做饭,下次再聊。
路辞旧:已经能想到老三未来生活了。
看着高高壮壮肌肉猛男,没想到是居家恋爱脑。说起恋爱脑,路辞旧不由想到了——他看了眼宫汐潮,宫汐潮慢慢的收回视线,一边说:“我没偷看你聊天。”
路辞旧:……“你是光明正大的看。”
“我的也给你看,我不会那么小气的。”宫汐潮把手机给路辞旧。
你是很大方,但是不看你手机,都知道你干什么,看个小说,水水论坛,玩个贪吃蛇小游戏,他都清楚。路辞旧没要。
宫汐潮还挺不高兴的,冷脸蹙着眉,“路辞旧,你都不好奇我的隐私吗?”
“你有这玩意吗?”路辞旧震惊问。
宫汐潮得意:“当然有。”他手机有很多小秘密,还有家里的大棒。路辞旧可不知道。“是你不看的,那算了。”
“……好的。”
回到收容所,桑总又请了厨子,做了一大桌美食,大家吃吃喝喝一顿,崽崽们玩了四天,吃饭完就困了。
洗过澡上床睡觉。
路辞旧躺在被窝里,睡前刷了波手机,老三拍了张晚餐,一荤两素好手艺,一看就是二人餐。过了会刷到了最新。
“让心的奶奶去世了!”路辞旧直接坐起,“不是都烧了蜚的尾巴了么?怎么会。”
宫汐潮坐起,用被子包着路辞旧,没说话。
路辞旧也不是特别难过,毕竟只见了一面,相处了不到半天,他就是惊讶,转头一看宫汐潮的样子,说:“你早知道会这样?”
“嗯。”宫汐潮点头,“她年龄太大了。”
路辞旧听懂意思,让心奶奶年龄太大,蜚造成的伤害已经成了,哪怕他们挽救,只是拖延了两天。
还是有些惋惜。
过了好一会,路辞旧重新躺回去,在郝东阳朋友圈说了节哀,关心了一二。放下手机,他想到在寨子举行婚礼时,宫汐潮当时好像就有些不对劲,那时就看出来了。
但没有说,可能不想扫兴,让他高兴参加完婚礼。
路辞旧想到这儿,有些感动,没想到宫汐潮看着直来直去的,心思也有细腻的一面,他又想到伴娘要他联系方式时,为什么会拒绝,直接说有对象。
他说的对象而不是女友。
下意识的是觉得,要是宫汐潮过来,看到他和别的女孩跳舞会气炸的。当时是这么想的,怕解释来还要安抚炸毛宫汐潮,怕麻烦。
但好像又有点不是那么坦荡。
路辞旧正在心里剖析自己对宫汐潮到底什么感情。就听宫汐潮慢慢说:“路辞旧,你是在伤心难过吗?”
???哦哦,说让心奶奶去世的事情。
路辞旧正要开口,啪的房间灯亮了,宫汐潮坐起,手上多出一瓶古瓶包装的酒,还跃跃欲试说:“喝酒吗?一醉解千愁。”
“……”路辞旧想到老三说的话,一时间那点感动剖析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狂怒了,“不喝!睡觉!”
又补充:“你也不许喝。”
宫汐潮尤不死心,还在劝说:“真的喝吧,这酒还是皇帝御用的。”
“不喝不喝,金雕念经。”路辞旧拉着被子遮盖住脑袋。
这宫汐潮现在一套一套的。
“好吧。”宫汐潮妥协,收回东西,躺了下来,一边说:“你想喝的时候下次叫我。”
路辞旧:……我睡着了。
之后收容所日常生活,宫汐潮上下班打卡,家里大棒陪着路辞旧,原本塑料手提的外出盒子,不知不觉间也换成了水晶镶玉边的器皿,看着就很昂贵和造价不菲。
“大棒还真是一条富贵的鱼。”路辞旧道。
游来游去的大棒停下,尾巴甩了下,看着像是附和路辞旧的话语。又过了两天,这天周五,宫汐潮刚走。路辞旧电话响了,是冯宇教授的学生关珠打来的。
“路先生您在家吗?老师让我送请帖过来。”
“在的。”路辞旧擦了手,说:“什么请帖?”
关珠:“一场海市的古董拍卖邀请函。”
路辞旧还纳闷,海市的古董买拍为什么要给他送请帖,不过想着冯宇教授很喜欢欣赏他们家的摆件,应该也是客气吧?
半小时后,关珠开车过来。
路辞旧邀人进,倒了茶。关珠再次过来,看到摆件茶杯还是很震惊和小心翼翼,玩笑说:“老师要不是有事,不然是不会把来您这儿喝茶的机会给我的。”
“客气了,你叫我小路或者名字就成。”路辞旧道。
关珠比他大。两人也不是工作场合遇到。
“好啊。”关珠爽快答应下,双手放下茶杯,从包里掏出一份古朴邀请函递了过去。
路辞旧正在看大棒,天气冷,大棒在客厅茶几上,他和关珠说话时,大棒就游来游去,尤其他说到叫名字,更是拿脑袋撞水晶壁。
“你脑袋不疼啊?”路辞旧嘀咕了声。回头接过请帖。
打开一看,邀请函是写宫汐潮和他的名字。刚电话没问清,现在路辞旧好奇问:“冯教授怎么想着给我们送这个?”
虽然家里古董多,但那是宫汐潮的家底,宫汐潮有钱任性就爱随手掏,和日常用。冯宇教授欣赏。但他们家在古董这行真的没交集。
“你不知道吗?宫先生托给老师一套大五帝钱代为拍卖。”提起这个,关珠十分兴奋,“你不清楚五帝钱吧?这套很厉害。”
路辞旧不懂古董,但五帝钱恰好懂。他是做道士的,从小听爷爷说其他道士的法器,有五帝钱串成镇邪匕首的。
市面上流通的钱,人用的多,交付在上面有信仰。古今通用。
五帝钱分大五帝和小五帝。小五帝指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通宝,材质是黄铜,年代比较接近,有的道士家大业大,有渠道还是能攒齐一套的。
也算比较贵价的法器。
大五帝钱是指秦朝的半两钱、汉代的五铢钱、唐朝的开元通宝、宋朝的宋元通宝和明朝的永乐通宝,大五帝钱材质属于青铜,年代隔得久远,尤其是秦汉两朝,很难寻找。
可算是及其珍贵了。
“你知道啊,那不用我介绍了。宫先生这套大五帝钱保存很好,拍价叫的很高,这还不算最绝的,宫汐潮还出了一只花瓶,市面上其实流出过一只,曾经在大不列颠拍出五亿高价,是清代时期的巅峰之作,独一无二的,现收藏在国家文物馆中,但没想到宫先生手里还有一只更绝的……”
关珠谈起文物十分激动,说了下曾经被拍出五亿高价那只花瓶。
路辞旧头晕目眩,被五亿砸的不能再晕。什么花瓶就这么贵!!!
请帖送到了,关珠聊了会,还未尽兴,十分期待一周后的海市拍卖会。路辞旧茫茫然的送走了关珠。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宫汐潮最近是缺钱花了吗?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托冯教授卖家底?
回头查了下那只五亿花瓶,古董这行没标准价衡量,也看炒,或高或低。五亿这只花瓶叫吉庆有余粉彩镂空转心瓶,清代乾隆时期的。本来流出海外,被收了回来。
好不容易到了五点,宫汐潮下班回来,路辞旧琢磨了一天,开门就说:“你最近是不是缺钱花了?我这儿有一些,还有大龙妈妈留下的地皮——”
“不用。”宫汐潮当大棒时都看到了,这会还要装不知情,问:“怎么了?”
“关珠早上过来,送邀请函,说你要卖花瓶和大五帝钱。”路辞旧说完,切回话题,忧心忡忡说:“你干什么了?该不会赌了吧?”
宫汐潮虽然算钱准快,收账也很有头脑,但他本身对花钱没什么要求,很好养的,从来没主动要过钱。
是个不物质的雕。
但现在一出手就这么大。路辞旧震惊之余,也很担心,宫汐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就是不喜欢那个花瓶,太丑了,正好顺手卖出去。”宫汐潮淡定道。
路辞旧:“真的就这样?”
“当然了。那天你陪我一起去?不带崽子好不好?”宫汐潮询问。
今天冲击太大,路辞旧点点头,他也去见见世面,看着点宫汐潮。总还是觉得里头有什么隐情,但一时想不出来。
什么缺口这么大?
很快到了拍卖会前一天。路辞旧和桑惊鸿打过招呼,跟崽崽们也说了有事外出,回来给买好吃的。崽崽们乖巧同意留家。
他和宫汐潮坐飞机过去的。
古董拍卖会规格很大,下榻的酒店是五星级的,冯宇教授和关珠也在其中,见了面寒暄一二。拍卖会在一处会所,整个包了。
举办拍卖会的是海市有名富商。
第二天晚上七点举行。
路辞旧穿的是羽绒服大衣,最后一看这规格,想着是不是要买套西装?他刚一说,宫汐潮说:“对啊,还有情侣装!”
“……”他为什么要提!
不过男士正装款式撞了也很少有人想到情侣装这个词。结果去了商场,正装太贵了,路辞旧觉得不太划算,他很少有穿西装的场合,后来干脆买了大衣。
衬衫大衣还行,没那么正式,以后也能穿。宫汐潮当然是一起了,心机的挑了同款不同色,要求路辞旧带上金色的围巾。
路辞旧:……这就是美艳少妇卷毛丈夫的标配。
所以为什么要花钱?直接变就行了!
两人打车过去,会所门口已经停了一排豪车,门口服务人员验过邀请卡放行。进入后,根据引导到了二楼会场。
随便找了位置坐。
已经来了不少人,低声交流。要是路辞旧念商的,就知道在座的好几位行业领头大佬。但他不是,只觉得有一两位脸略熟。
人陆陆续续到,最后还真有熟人——豆青蓝哥哥豆青靛,豆总也到了。
“路大师也过来看热闹了?”豆青靛打招呼。
路辞旧:“我陪宫汐潮过来的,我们今天出东西。”
豆青靛也没往这次拍卖会压轴上想,点过头,顺势坐在路辞旧旁边。他们坐的靠后,按照豆青靛的身份,以前主人家都邀请坐前面。
“老公,听说今天会有一套大五帝钱,一定要拍下这个。”有位富太太珠光宝气的和丈夫说着。
她丈夫说:“我刚不是说了,来这种场合要压着点,我们要拍什么露出底儿,万一有人抬价呢。”
“我也是急。不说了,都听你的。”富太太道。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