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你的大棒

很像鱼妖啊。

路辞旧觉得不对劲, 看了眼四只, 四只排排蹲着,一见他看过去, 齐刷刷点头, “啾啾捞啊。”大龙点头说。

“你们喜欢?”

大家点头。

路辞旧:那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吧?实在不行,宫汐潮下班回来看看。

想通了, 路辞旧也不纠结这条鱼的怪异之处,毕竟他们收容所就挺怪的。他手里拿着的网刚接触水面, 那条蓝嘟嘟的胖鱼快速的、自动自发的游到了网子里。

路辞旧:……

一点捞鱼的快乐都感受不到。

摊主有塑料袋还有小盒子, 路辞旧想着回去坐公车, 怕挤, 便花了五块钱买了个塑料手提的盒子, 老板问要不要看鱼缸,还有鱼食。

“……”路辞旧说:“你这还挺齐全的。行,都给我来一份。”

单价都不贵,齐齐买下来三十多。在小镇上业余消遣不算便宜了。老板挺会赚钱的。路辞旧提着小鱼, 大龙很喜欢, 路辞旧顺手递给大龙。

大龙还是抱着的。

“是不是想吃鱼了?”路辞旧嘀咕。

大龙赶紧说:“啾啾, 不要吃鱼鱼。”

“鱼鱼这么可爱。”尾巴接住。

路辞旧:……“没说吃这条。这也太小了, 买鲈鱼吃, 中午蒸条鱼。”

四只齐齐舒了口气,路辞旧看的奇怪,“怎么那么喜欢这条鱼啊?”

“不知道。”大龙茫然,又点着脑袋, “就是很喜欢。”

该不会真是什么鱼妖,崽崽们妖族血缘对这条鱼自然的亲近?也能说得过去。路辞旧又看了眼胖嘟嘟的鱼,这鱼大眼睛也在看他。顿时说:“我来拿着吧,一会还要拎菜。”

要是这鱼有危险,他就泼出去!

大龙乖乖交给啾啾。

四只出来玩都很高兴,捞完了鱼,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又买了些鱼和虾,路辞旧出门前拎了个买菜的菜篮子,四只有样学样,都是小小的篮子。

一人篮子里放一颗土豆一颗红薯,一把小青菜番茄,东西不重,就当哄孩子玩。没办法,他们家崽崽特喜欢干活。

路辞旧是支持的。

今天这趟公车人还挺多,好多民工,没座位。路辞旧带崽崽一上来,就有几个大哥给让座位,路辞旧道了谢说不用全部,让猫崽和嘟嘟坐一个挨着,大龙尾巴一个,他挡在旁边护着还安全。

往常开过几站车上就没什么人,但今天这些工人还没到目的地。路辞旧有些好奇,问:“大哥,你们这儿是去哪?”

“大虹桥站下一站叫个什么来着?”大哥也记不清问同伴。

年轻小伙子说:“海桥站。”

他们刚去的镇就是大虹桥镇,十里八乡的街道办也叫大虹桥街道办,但一出镇上,有两条主路,一条是左右两边都坐落着村子,一串串的,很有人烟。另一条就是直奔山海这儿的路。

修的好但荒野。

大虹桥和海桥站虽说只差一站,但没什么人,距离特别远。

海桥就是靠山海那条大桥。那边整个都是荒地,一眼看不到头那种。

云城一个小三线,郊区城乡结合部都没人开发,谁家开发商买到这儿,还立即开发。路辞旧想不明白。

“海桥站到了。”售票员喊了声。

车厢大伙哗啦啦下车,一下就剩路辞旧和四只崽了。

海桥站在桥北面,收容所在桥南。

过了大桥,就到了。路辞旧下来带着崽崽们爬坡回家。洗了手脸,路辞旧让崽崽们喝热水吃点点心,自己玩。他先把小鱼缸掏出来洗了遍,装了点清水,那条胖嘟嘟的鱼一下子滑进去,也不游,呆愣愣的模样。

“好呆啊,不然叫小呆呆?”

路辞旧刚说完,鱼就游来游去。

“……”路辞旧嘴角扬起笑,“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就叫你小呆了。”

鱼:……玩我是不是?

这鱼果然能听懂话,路辞旧没敢放崽崽能碰的到的地方,就放在厨房架子上,一边说:“我知道你能听懂,提前跟你说,隔壁就是胡仙,还有更厉害的,鲲鹏知不知道?你要是敢作妖乱来害我们,我一通电话,宫汐潮就回来了,打得你哇哇叫,知不知道!”

鱼游了方向,眼睛望着路辞旧做饭背影。

中午就一大四小,路辞旧焖了点米饭,蒸了条鲈鱼,炒了俩蔬菜,做了道糖醋里脊,这就行了。

四只就在院子,玉几移到一旁,趴在床上玩拼图。

猫崽玩这个最拿手,连大龙和尾巴都不是对手。嘟嘟这个环节就是换地方吃东西。

“好了,可以吃饭了。”

路辞旧端着饭菜出来,崽崽们将拼了一半的拼图移到一边,要下床端饭饭。天气冷,四只现在穿的卡通棉鞋,这个专门在家里院子穿的。

走路哒哒哒的,鞋头的立体图案也摆动。

看着可爱,改天再买些绒绒的小恐龙小奶牛居家服好了。路辞旧养崽趣味。

吃过饭,路辞旧也懒得立刻收拾,就在床上看四只玩拼图。

厨房被遗忘的鱼:……

可恶!拼图有什么好看的!那四只能有我萌!

五点一到,宫汐潮大摇大摆回到家。路辞旧在院子和崽崽们玩了一下午,他还跟大龙尾巴比拼赛车,当然是他技高一筹,崽崽们对他更崇拜了!

快乐。

一看宫汐潮回来,才想起已经五点了。主要是诚哥没在,桑惊鸿回来得晚说不用留饭给他,最近太忙有饭局。

下午路辞旧打算做点生汆丸子粉丝汤,五花肉中午腌制剁好了。这个好弄,就玩到了现在。

“我去做饭。”路辞旧往厨房做,才想起那条鱼,赶紧说:“诶,宫汐潮,你等会再刷饭盒,这个鱼我今天买的,你看是不是不对劲?”

宫汐潮手停下,不满指责说:“你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

路辞旧:……

以前叫哥哥,他心里直男坦荡。现在宫汐潮是真的基他,他还怎么叫?

但面对宫汐潮随时要无理取闹的样子,路辞旧认了,“宫哥哥,您看看?”

“倒也不用您。”

你还知道。路辞旧:“你别跟我在这儿逗了,先看看这鱼,是不是妖怪。我今天担心了一下午。”

根本没看见你担心!你一下午玩的很开心,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都看见了。宫汐潮心里哼哼。面上冷冷淡淡说:“是吗?拿来我看看。”

路辞旧抱着玻璃小鱼缸下来。

“很漂亮啊,你看着曲线,你看着鳞片,你看着弧度。”宫汐潮认认真真打量点评了一番玻璃缸中的‘小鱼’。

路辞旧:???

宫汐潮今天吃错药了?竟然会主动夸赞一条鱼?

“不是,让你说有没有妖气呢。”

宫汐潮沉思,怎么说。路辞旧:!!!“你都看不出来吗?”

“没有看不出来,怎么可能。”宫汐潮反驳,然后看路辞旧看他,不紧不慢说:“是有妖的血统,还很高贵,只是现在幼崽期还没觉醒。”

路辞旧狐疑,“你今天怎么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路辞旧难道看出来了?不可能,他伪装的这么好。宫汐潮面上淡定,又看了眼路辞旧,强作镇定说:“怎么奇怪了,我很好啊。”

路辞旧:……更奇怪了好不好。

但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就没完没了。

“这鱼妖还挺有来头的。”

“这不是鱼。”宫汐潮忍不住,就算是他幼体傀儡也不能污蔑。

“?啊?不是鱼吗?明明就是鱼啊,难不成还是你家亲戚?”路辞旧说到一半,目光突然精明起来,“是鲲吗?”

宫汐潮:……

“哪里像鲲了?我是说这是一条漂亮的鱼。”宫汐潮说完,看向一旁,说:“路辞旧,你今天话好多,奇奇怪怪的。”

路辞旧:???咱俩到底谁怪?

谁知道宫汐潮说完,立刻出去了。是不是今天上班不顺利,跟变了个人似得。路辞旧念叨了两句,再看鱼缸游来游去的小鱼,是挺好看的。

应该不是鲲,鲲宫汐潮就认出来,再说还能装这个小缸里?

看看他们院子的鲲鹏,宫汐潮最初能拽的上天。

牛骨汤熬得奶白,中午腌制好的五花肉成了小丸子,直接下水,没一会肉丸漂浮上来,下一把粉丝菠菜炸猪皮,撒点白胡椒,就能出锅。

软软的馒头就着小菜吃。

大冬天的,晚上一碗汤能喝出一身汗。

嘟嘟喜欢吃炸猪皮,吸饱了汤汁,咬起来脆脆的略带劲头。这个汤能喝两碗,馒头倒是不怎么吃。

晚上多喝点汤也好消化,路辞旧没拦着。

等吃饱了,大家在院子里转圈圈溜达会消食。没一会桑惊鸿回来了,是保镖司机送上来的,看上去喝了酒,脸上没看出醉意,不过眼角略微泛红,本来漂亮的样貌更好看了。

同行的助手保镖谁也不敢多看。

恭恭敬敬说:“先生到了。”

“你们回吧。”桑惊鸿道。

尾巴冲过去抱着桑惊鸿快乐叫爸爸,又动了下鼻子,说:“爸爸味道变了。”

“爸爸喝酒了。”桑惊鸿抱儿子。

“啾啾今天做了汤好好喝,爸爸喝吗?”尾巴极力卖安利。

锅里还有底汤,路辞旧干脆给烧了一份,桑惊鸿道过谢,他喝的时候,尾巴就在一边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再问是不是很好喝。

桑惊鸿瞬间觉得汤很好。

“小路,海山的地皮是不是你的?我想租赁。”桑惊鸿喝完汤,抱着尾巴,说:“尾巴很喜欢这里,我想在这儿盖房子,以后青青回来,也可以住这里。”

路辞旧有些为难,“说实话,地皮是别人送我的,我做不了主。”

“就是你的。”宫汐潮护短,“破龙给的就是你的。”

路辞旧:……

“这件事不着急。桥北的荒地我买下来了,之后打算做成办公区域。桥南这边,做成高档住宅区就很不错,风格全都按照山海来。”桑惊鸿说着初步计划。

路辞旧:“桥北你买了?我就说今天见许多工人。”

“工人?难怪有一块地皮不批,那应该是官方的。”桑惊鸿说完,继续道:“租赁地皮的事情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旁边宫汐潮听到官方不批,心里得意,那是他的办公大楼!!!

京都干活还是很快的,他特意选的地方,靠着收容所就一条桥。

天色晚了,路辞旧抱着崽崽们洗漱完,擦得香喷喷送回房。出来看见宫汐潮往出去,去了厨房,没一会手里端着个小鱼缸回来。

“??”路辞旧问号。

宫汐潮埋怨说:“他这么漂亮,你就把他放厨房,你有没有把他当——”

“当什么?”

“当朋友。”当然是当老公。宫汐潮心里偷偷想。

路辞旧是有病把一条鱼当朋友,“我倒是能把它——”

“不许当儿子。”宫汐潮一看就知道路辞旧要说什么。

路辞旧:……你是不是得了鹅子ptsd,反应这么大。

“行,不当,你抱它回来做什么?”他说完,发现宫汐潮用‘你残忍无情冷酷’的神色看着他。

路辞旧很想接你别无理取闹。

“小呆待在厨房也会冷,抱进来就进来吧。”路辞旧妥协。

宫汐潮蹙着眉,“叫什么小呆,好难听,换个名字,他看起来很漂亮威武。”

“漂亮我是能看出来,威武在哪里?”路辞旧无语盯着浴缸的小胖鱼,宫汐潮今天不对劲x2了。要不是宫汐潮纯情没谈过恋爱,路辞旧真以为这鱼缸里的小鱼,是宫汐潮流落在外的鹅子了。

“不然就叫大棒?”路辞旧看宫汐潮还不满,说:“大棒和小呆你自己选。”

宫汐潮:……

“大棒。”满脸不情愿。

路辞旧当没看见,就是一条鱼,俩人讨论了半天,他以为这就完了,谁知道,宫汐潮抱着浴缸坐下,从乾坤袋掏出了许多盆盆罐罐的,一看就历史悠久,最后挑了一副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折射的光芒能闪瞎路辞旧眼的水晶大缸。

比脸盆小两圈,当然比这个巴掌大小鱼缸大。

放在茶几上,宫汐潮将小鱼缸腾到大的上。

路辞旧这次get到大棒的漂亮了,因为鱼本身颜色很梦幻,蓝中混点紫色,大棒在水中游动,这只晶莹剔透闪着光的水晶鱼缸也变成了梦幻的颜色。

相得益彰。

“还挺好看的。”路辞旧道。

宫汐潮理直气壮:“那是当然了。我不在的时候,路辞旧你要对他好一点。”

“……”真的怀疑大棒是宫汐潮鹅子x2。但宫汐潮目光灼灼盯着他,路辞旧点头,“行,大棒么,你放心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宫汐潮满意,又嘟囔:“是你的大棒。”

路辞旧:……

这么一说,大棒这名字挺黄的。

这晚,路辞旧在宫汐潮的目光下,亲手捧着水晶鱼缸放到了卧室床头柜上,一边保证:“你就好好去上班,放心,我保管把大棒照顾的舒舒服服,走哪放在哪儿。”

“这可是你的大棒。”宫汐潮重复。

路辞旧:……这次是真的好好照顾了。

灯一熄,床头的水晶鱼缸散发出深海幽蓝的光芒,晃动的让人很快进入睡眠。临睡前,路辞旧还在想,明天得好好伺候大棒了。

家里得了新成员。

第二天一大早,路辞旧起床做早饭,一出来宫汐潮抱着大棒站在那儿看他。路辞旧:“忘了忘了。”

接过鱼缸放在玉几上,说:“搁这儿,一会咱们吃饭,让大棒陪着,一家人。”

“哇!鱼鱼一家人。”尾巴捧场。

宫汐潮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纠正称呼,鱼和大棒都差不多难听惹他生气。

他才不是鱼。

只能大棒了。好歹是路辞旧取的。

如此过了两天,路辞旧习惯适应了家里多个大棒,走哪抱着去哪儿,太阳好了还要端出来晒晒太阳,跟照顾四只崽崽差不多。

但宫汐潮不让叫鹅子。

路辞旧没事也会和大棒唠两句,比如昨晚被宫汐潮烦到了,对着大棒说:“你到底什么门路?为什么宫汐潮对你这么好,真不是宫汐潮的儿子?”

当天下午五点,宫汐潮下班回来,吃饭的时候,说了些他以前的事情。

比如在宫汐潮很小的时候,神识被压着,他住在一片海域了,特别大。

“神识被压?”路辞旧很好奇为什么。

要知道上古神脉,那就是得天独厚,一诞生灵识开了,不像胡仙之类的,从动物慢慢修炼进化才能开灵识。至于神识,胡仙这类后天修为,这辈子都没有神识。

即便是放在上古众神时期,妖修也难成道。

“就是巫妖大战后的事情,我神识被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时候我就是一只鲲,生活在海域,后来神识开了,出了海域,没事打打架,睡睡觉,从来不谈恋爱,很洁身自好。”宫汐潮后面语气加重。

路辞旧:知道你是一只纯情单身鲲鹏,怎么突然又说起来了?

“知道了。”

宫汐潮:“从没谈过恋爱,也不像你们人类随便乱来。”

“……”拉踩就过分了,我们人类怎么随便乱来了?路辞旧不高兴说:“我们人类对感情也很忠诚的,你看桑大哥,对尾巴型男爸爸那叫个好啊。”

宫汐潮自信心膨胀:“没我对你好。”

路辞旧:???

让我照看大棒的好吗?

路辞旧放过小学生宫汐潮,这话题不提,后来私下查了下巫妖大战。宫汐潮对这个不怎么多提,只能自己查。

上古三大劫。

龙凤初劫、巫妖大战、封神之战。

上古天庭就是妖族建立,东皇、昊天掌管,鲲鹏被封为妖师,在巫妖大战中,偷取河图洛书临阵脱逃。百度是这么说的。

但这位妖师鲲鹏,显然不是宫汐潮。年龄对不上。

宫汐潮被封神识怎么回事,百度是查不出来。路辞旧也没再问,宫汐潮本妖估计也不知道谁封的他。

海山收容所这片区域,路辞旧和宫汐潮商量后,还是决定租给桑惊鸿,除了租金外,还有盖好的房子,需要留上一套。

给大龙妈妈的。

还有租金也是大龙妈妈的。路辞旧暂时保管。

其实桑惊鸿盖这个不为了挣钱,准确来说,他不是靠这个赚钱,租赁地皮盖四合院,主要是方便以后自家住,以及结个缘。桑惊鸿商人的第六感很敏锐的。

这里很快要热闹起来了。

事实上,云城做生意有头脑的,最近对海山南都有些侧目。听说有个外国人带了一大笔钱搞开发建设,政府大力支持,那边轰轰烈烈的开始动工。哪怕是入冬了,地冻得硬不好动工,那处先清理荒地杂草垃圾,地皮外围建了围墙格挡,有一处还加班加点的盖楼。

看着像是大工程。

吴高是做房地产的,这个市场大,不可能他一个人吞下去,也没想一个人,就是好奇,怎么那么南的地儿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晚正巧有个酒会,吴高带着儿子吴三省去了。最近三省表现的好,在学校没闹事,还知道学习,吴高想带孩子放松一下。

酒会不是乌烟瘴气的,大人聊着生意场的事,小孩吃东西自己玩。

“诶老林,最近怎么样?”吴高看林振国来了上前打招呼,俩人本来有交情,后来三省出了那样的事,林振国介绍路大师认识,两人私交更甚。

林振国叹气说:“公司没什么,我那儿子,最近一直在柳城。”

“柳城最近可乱着。”吴高说的是柳城辛家。

“就是辛家,林轩一大学同学就是辛怀平三儿子。”林振国道。

吴高皱眉,说:“你叫小轩回来吧,听说辛怀平死的很奇怪,浑身肿胀,头盖骨开了,脑袋里红红白白的流了一地,皮肤上全是小孩掌印,骨头都化成浓水。还有辛怀平的情人,那个叫什么的云听说疯了。”

林振国知道不对劲,但没吴高知道的清楚,听完描述,浑身都难受,说:“我劝了,那小子说路大师支持他去的,还有平安符。”

“路大师支持的?那就没事,老林别担心。”吴高对路大师可是很信赖的。

林振国便换了别的话题。

最近生意场上,最热的就是云城南海山那片开发了。

政府六七年前就说开发,开到一半撩着不动,经济还是半死不活没起色,云城本地人都知道这片难啃,政府都救不活,吴高也是这么想,觉得那片不急,五年都够呛。

谁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也不知道接手的是死得快,还是真能盘起风水活起来。

“路大师在那边,我看这次没准能活,老高你掂量着,要合作赶紧的。”林振国给建议。

吴高也是这么想,“正巧,我最近想带三省去路大师那儿还愿,那就明天,问问大师情况。”

“那我跟你一起去,问问那小兔崽子的事。”林振国还是操心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