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旧没问宫汐潮大龙妈妈的事情, 之前两人不熟, 宫汐潮又是那么个性格,问了是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好好说话, 后来相处熟了, 没有契机,加上宫汐潮给出的态度, 好像大龙妈妈不会出事。
“为什么?”路辞旧这次问道,“宫哥, 你是知道些什么内情吗?”
不然为什么从来不担心。
桑惊鸿也看向了宫汐潮。
“谁出事那条破龙都不会出事, 太狡诈了, 比狐狸还可恶。”宫汐潮想到曾经拜把子过程, 表情不怎么好看。
路辞旧怀疑可能拜把子时, 被大龙妈妈搞手段,宫汐潮输了,只能当弟弟,一直惦记到现在。
不过从宫汐潮话里能听出, 大龙妈妈进凶悍, 退心机, 是一条威风凛凛不失计谋的好龙。
“桑先生, 要是尾巴爸爸和大龙妈妈一起消失, 那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别担心。”路辞旧安慰桑惊鸿,他还是很信任雕总的判断。
“嗯。”
桑惊鸿点点头,他们那是正在热恋, 前一晚还缠着自己想要,第二天他睡醒,床上的爱人就走了,再也没出现过,桑惊鸿找了很久,各种方法都试过,后来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离开的。
现在知道他生下他们的孩子,还将孩子留下,那一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才离开他的。
并不是不爱他。
桑惊鸿虽然还是担心,但心底纠了四年的郁结没了。
其实尾巴型男爸爸是不是和大龙妈妈出去办事还不一定。
他们就是这个猜法。
“还是找白泽问问。不过,宫哥你知道白泽在哪吗?”
桑惊鸿注目。
“我怎么会知道,这世界灵气稀薄,天地沦陷,也不知道白泽那老头还活着没。”宫汐潮说。
路辞旧:……黑线想打人。
你不知道你刚说的信誓旦旦,他以为雕总知道白泽在哪里。
宫汐潮收到路辞旧的目光,立刻改口:“不过可以找找,白泽那老头不喜欢出世,一般都选择哪个山睡觉。”
“行叭。”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一家六口乘飞机回云城,桑将军亲自相送,说了特殊部门的成立进程,看着不死心还是暗示雕总,但宫汐潮压根没反应,全程冷淡脸。
路辞旧笑着给梯子,说他回头再劝劝,随时联系。
桑惊鸿抱着尾巴在怀,尾巴两只胳膊圈着桑惊鸿脖颈,才几天,可能真的是父子血缘,尾巴对桑惊鸿很依恋不舍,说:“爸爸,你会来找我的吧?”
“等我忙完了,会去找你的。”桑惊鸿道。
尾巴开心起来,嘟着嘴,害羞不好意思的亲了口爸爸的脸颊。
“我好喜欢爸爸。”
“我也喜欢尾巴。”
父子俩离别不舍了一番,路辞旧看着还挺感动的,想着尾巴指定得失落一阵,回头哄哄,谁知道从进闸口到上机,尾巴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等飞机起飞又开开心心起来。
漂亮的小脸,笑的没心没肺,开开心心,还一只手偷偷从背包里掏东西,路辞旧以为是什么小饼干,结果掏出来了个毛茸茸的胡三娘。
!!!
胡三娘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他已经应了承诺,放胡三娘回去。尾巴虽然舍不得,但还是撒手了。胡三娘怎么说也是马大师的家仙,占用了几天,该还回去。
本来就是雕总抢过来的。
胡三娘有香供奉,谁会想当个崽崽的小玩具。
他亲眼看胡三娘消失的。
怎么跑飞机上,不对,怎么跑尾巴背包里来了?
看样子尾巴还知道。
路辞旧眯着眼看过去,尾巴抱着胡三娘的手一抖,倒是没撒谎,可怜巴巴说:“姨姨想陪我玩,我问过宫舅舅了。”
“宫汐潮还知道?”路辞旧转头瞪宫汐潮。
你知道了?不告诉我?怎么我在这个家没发言权了?
宫汐潮用高冷霸总脸说:“我怕你不答应。尾巴崽子,你竟然出卖我。”
“尾巴没有。”尾巴可怜兮兮摇头。
“你少吓唬孩子。”路辞旧继续严肃脸,“你不跟我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
宫汐潮:“那我现在丢狐狸下飞机。”
胡三娘:!!!毛都竖起来了。
“……倒也不必。”路辞旧说:“这次就算了。下次有事要告诉我。”
宫汐潮和尾巴一起点头,胡三娘逃过一劫,整个狐身瘫痪。
路辞旧又确认了遍,胡三娘是意愿跟他们走的,不是雕总强迫,并且昨晚回去知会了马大师,从这一刻开始,胡三娘就是收容所的家仙了。
“路大师行吗?”胡三娘问的卑微。
谁家请家仙都是主家恭敬,轮到路辞旧这儿倒了个儿,主要是这一家都不好惹,别看崽崽们年龄小,但妖怪血统上,除了猫崽,都是炸弹。
还有个鲲鹏大王炸在。
“你都来了,行吧。”路辞旧怕说不行,雕总真把胡三娘丢出去。
这可是在飞机上。
云城机场离收容所远,一个南郊山区一个北郊山区。路辞旧在机场包了个面包车,先去了一趟市里孤儿院。
将支票塞进了孤儿院报纸箱里。
这里面是师晴孙浩的算命钱,一共三十万,路辞旧将钱放到了支票上。这家孤儿院路辞旧大学时候还做过义工,园长是真的好人,不是那种贪钱虐待孩子的,里面的小朋友女孩多,几个男孩也是身患疾病或者残疾。
园长教会孩子们自立自强。
所以虽然是孤儿院,但这家气氛还是很积极向上的,没那么多黑暗。
路辞旧将钱放进去,拉了院子门口的铃铛,他上了车,面包车停在不远处,亲眼看到院长出来,发现信箱上贴的字条,这才让司机开走。
欣欣孤儿院周院长立在大门外,出来看没人,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但打开邮箱看到真的有支票,钱数还那么大,怔愣在原地。
一股酸楚感动盈于心中。
马上冬天到了,取暖费要交、还有御寒服,上初高中的几个孩子,不用撑着瞒下学校要交补习费、卷子费,学习成绩那么好,如果不是她问,还要瞒着她,就是因为要多花钱。
还有周可可的数学竞赛。
这小姑娘才十二岁,天生缺了一根指头,被父母丢在院子门口,那也是个冬天,襁褓很薄,她发现时孩子脸铁青,差点没了。
现在可可长得很好,学校推荐她去参加竞赛,但因为竞赛地方在另一个城市,还需要报名费,周可可直接拒绝了。
现在好了。
周院长读书不多,但知道没有依仗的孩子,最能改变命运的方法就是读书,所以在教育这块,周院长是尽力的。
可时常杯水车薪。
院子太穷了。
现在好了,这些钱大部分要留给孩子的教育用。周院长望着空荡的街道,满眼的泪水,感谢送来捐款的善心人。
“现在可以回家了。”
路辞旧语气轻快说。车厢里,四只崽崽开始叽叽喳喳,快乐的神情,可是迫不及待要飞回家了。
到了收容所,路辞旧结车费,崽崽们下车已经哒哒哒跑上去了,一边叫:“周苏苏我们肥来啦。”
还卖萌。
崽崽们小短腿跑起来特可爱,路辞旧三两步赶上了,一推门,看到院子里多出的陌生男人,把崽崽护在身后,戒备:“你谁啊。”
这男人长得特别凶悍,眉骨处有一道疤,身材高大,浑身野性难训,天生一副不好惹脸。深秋了,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可能衬衫太小,扣子随便扣了几颗,袖子卷起,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伤痕,一头红发,不修边幅的凶。
像是哪个监狱逃出来的顶级犯罪分子。
“你别过来啊,这里的主人呢?诚哥你在哪啊,有没有事。”
“别喊。”男人说话也特别凶,带着威胁。
路辞旧护着崽崽后退两步,“宫哥救驾。”
“小红你再大声试试。”宫汐潮一手扶着路辞旧的肩,一脸不爽。
除了我,谁凶路辞旧,我看看。
那男人浑身燃着战意,但宫汐潮冷笑一声,“你伤还没好,别找死。”
“等等、等等。这,小红?”路辞旧惊了,这上下哪里像小红了?
才几天没见,小红长这么大了?
路辞旧发现小红瞪他,那种很凶恶的眼神。
突然东侧房门缓缓打开,路辞旧眼前一花,一道红影,那凶悍的男人变成了一只红色豹子花纹的狰,还是幼小重伤后的模样,冲他们龇牙咧嘴叫了几声,路辞旧看懂是威胁,不让他说。
但你那叫声清脆的跟奶猫似得,没半分威慑力好不好。
周诚披着外套,才睡醒,看到院子路辞旧回来,惊讶道:“你们回来了?我昨天赶工熬了通宵,刚没听见。”
“小红怎么跑出来了?”周诚蹲身,小红叫了两声,跳进了周诚的怀抱,茶色的瞳仁盯着路辞旧一众。
路辞旧:……
“诚哥,小红看着精神不错哈。”路辞旧当看不懂小红威胁的眼神,试探。
他和周诚是人类,相处不错,算半个朋友了,跟小红可没什么交情,要是小红是幼崽,那还有几分爱幼,现在知道这只是披着幼崽皮的成年凶巴巴男人。
还给什么面子!
再凶能有雕总凶?!
再说小红当幼崽的时候,除了粘周诚,其他人碰都别想碰,更别说卖萌,一天天嚣张的要死。
小红毛竖起,周诚摸了摸,说:“还是跟你走之前一样。”
看来诚哥还不知道小红会变身。
路辞旧想了想,还是没说漏嘴,崽崽们也不说,乖乖叫了叔叔,快乐去玩耍了,想小汽车、想积木、想后院菜地的小白菜。
道童们可是很尽责的,看了眼小车车,立刻去浇水啦。
“你们吃过了吗?我订了一些干米粉,冰箱还有浇头。”周诚说道。
路辞旧说:“太好了,诚哥你去睡吧,我们自己弄着吃,你吃了吗?”
这都快两点了。
周诚还没吃,睡到现在,去睡也睡不着,挽着袖子进厨房,说:“你才下飞机,我来吧,都挺方便的。”
然后路辞旧发现小红盯着他的眼神更凶。
再然后一回头,雕总盯着小红眼神更更凶残。
路辞旧:……
倒也不至于。
“宫哥你去看崽崽玩水。”路辞旧叫雕总支出去,这俩别打起来。当然看小红那样子是打不起来,只有被雕总ko的份。
但打小红还得看主人。
诚哥人可好了。
不要打打杀杀嘛,法治社会了。
冰箱里有冷冻的浓缩高汤料,配着清水就是一锅高汤,米粉泡过,下锅,随随便便搞点青菜,浇上诚哥做的浇头,香喷喷。
“开饭。”
宫汐潮就跟安装了雷达,路辞旧念叨完,宫汐潮带着崽崽们出现了,大家一起在院子吃饭。
小红亦步亦趋的跟在周诚身边,找了个団垫趴在上面,五条尾巴时不时的还要扫一下周诚。
路辞旧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转了话题,说了些京都发生的事情。周诚说两天前,有位叫林轩的找过,后来就走了。
看着像是有事。
路辞旧点头,说晚一些他联系。
鉴于小红也是山海妖,路辞旧将京都能说的说了些。周诚做律师的,嘴很严,知道成立特殊部门,对小红以后也好。
“……我也觉得挺好,有些妖怪要是作奸犯科是个坏妖,就得抓起来,尤其那种卖萌实则想害主人的。”路辞旧扫了眼小红说道。
小红:……
立刻炸毛凶神恶煞叫起来。
周诚回头摸了把小红,顺毛说:“小红不是坏孩子。”
路辞旧:……脑中浮现出凶恶男人脸。
说是这么说,路辞旧觉得小红对外人凶,对诚哥还是好的,他们回来,小红也是怕他们大声吵着睡觉中的诚哥。
谁让小红成年版太不像好人了。
吃完饭,周诚要帮忙收拾,路辞旧说:“不用,你休息吧,我和宫哥顺手的事。”
宫汐潮没反对,他看出路辞旧想跟他说话。
进了厨房,果然路辞旧贴了上来。
宫汐潮说:“在厨房不好吧?”
“挺好的,诚哥小红也没在。”路辞旧没看出宫汐潮话里意思,凑近,小声问:“小红怎么样?”
宫汐潮一脸‘就这’。
路辞旧:???
不然呢?
“还行。”宫汐潮冷漠脸。
路辞旧:又闹什么脾气。
不过能得雕总一句还行,说明小红是个长得凶但本质好的好妖,不然也不会住一个院子,更别说当初主动说对方活不久来找收容所。
看来妖不可貌相。
路辞旧反省了三秒。
“今天维持人形三分钟,未来一个月别想化形了。”宫汐潮道。
那就说明小红也不是故意隐瞒的,伤还是很重的。
收拾完碗筷,路辞旧发现雕总不快乐的冷脸,想了下,试探说:“宫哥今天好棒啊,还帮我做了家务,谢谢宫哥了。”
“你知道就好。”宫汐潮说。
听语气有点愤愤,但看脸色好像不是那么冷了。那到底是好还是没好?路辞旧很迷惑。现在雕总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了,不像以前那么单纯好骗咳咳咳好哄。
收拾完,路辞旧招呼崽崽们洗澡,冲了热水澡,一只只洗的香喷喷,下飞机折腾到现在,都困了。
宫汐潮一下子抱着三只,路辞旧抱着猫崽。
送上床,不用哄崽崽们就睡着了。
路辞旧回到卧室,伸了个懒腰,往自己床上扑。
“好困啊,睡个午觉,哦还得给林轩打个电话问问什么事。”路辞旧坐在自己床摸电话。
宫汐潮看看路辞旧,又看看自己的床,最后说:“路辞旧,你那床姓豆的睡过。”
“哦哦,我才想起来。”路辞旧懒得换床单被罩,顺口说:“我睡你那儿行吗?宫哥你在收留我一下。”
宫汐潮露出个得意笑容,克制回答:“来吧。”
“还是鲛人织品比较舒服。”路辞旧穿着大短裤短袖上了雕总的床,两人睡了这几天,路辞旧也习惯了,也没最早的尴尬。
就算他腿无意间碰到雕总,雕总现在都不会生气。
都是他的功劳。
这是一只外冷内热的好鲲鹏。
路辞旧心里表扬大儿砸一番,拿出手机给林轩拨过去,估计不是什么急事,林轩有他手机号,要是真急了就该打他手机。
响了两声,那边接了。
“我今天刚回来,怎么了?”
“大师,方小云早产生了。”
路辞旧沉默了下,没想到方小云要钱不要命,胆子真这么大,不过柳城辛家的事情,他不再插手,报应已经到了。
“你是担心辛舟吧?”
林轩此地无银说:“我也不是很担心他,我俩清清白白的。”
“……”把路辞旧给逗不困了,但给林轩面子没笑,他也没问你俩是不是基情四射。
林轩说完也觉得不对劲,切回正题,“路大师,辛舟没事吧?又不是辛舟害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辛怀平去,总不能找辛舟的麻烦吧?”
“不好说。”路辞旧没说好话安慰林轩。
辛舟是辛怀平儿子。辛怀平这些年做恶,害了那么多灵婴,用处是让辛家财富累积,越滚越多,辛舟成长生活花的钱是辛怀平给的吧?
已经牵扯其中。
方小云肚子里怀的是恶胎,邪灵做了手法,那孩子不是普通婴儿,等该死的死完,怨气不散,会迁怒其他人。
辛怀平的儿子们、前妻们。
曾经喝它们血,吃它们肉,靠着它们过上富裕生活的人都逃不掉。
路辞旧说完,林轩焦急,“那怎么办?辛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花钱,我觉得他留在柳城不抽身,其实也想解决辛家,不是为了家产的。”
“他有我平安符,暂时没事。你时刻留意,有什么通知我吧。”
“路大师,您不能先解决灵婴吗?”
路辞旧:“你说的冤有头债有主,它是来报仇的,我坏了它的因果,与天理不合。”
世间万物都有‘道’,路辞旧不能仗着一身道行,宫汐潮能力,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轩听完,结束了通话,想了下,还是买票决定去柳城。
他怕辛舟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当时辛舟就有些厌世。
路辞旧不知道林轩的选择,将手机调静音,午睡!
之后小半个月,院子里安安静静没什么客人到访。期间,桑惊鸿帮忙订的道童服装送上门了,春夏秋冬四季的都有,做工好,用料舒服,跟传统的道童袍子还不一样,路辞旧看着有点时尚感。
这就很牛批了。
四只量体裁衣,大大小小的送了几大包。
崽崽们的衣柜就一扇,以前四只衣服塞在一起,还很空荡。现在衣服放不下,路辞旧又买了四只小柜子,两扇门儿童衣柜,一人一只,大的柜子放他们房间了。
塞点被褥床单被罩毛毯什么的。
也幸亏四合院盖的大,敞亮。才不显拥挤。
就是宫汐潮一直惦记着他的床,时不时暗示地方小,可以把他的张床放到东侧厢房,也就是豆青蓝的临时卧室。
路辞旧:……
地方明明还有。
虽说这段时间,大儿砸就跟缺乏安全感,一直闹着让他陪睡——路辞旧坚决不承认是他觉得鲛人用品好睡,天气冷了,和大儿砸同床被窝也是暖和和的。
雕总不提,路辞旧就厚着脸皮一直睡在雕花大床上。
但,一起睡,和有自己一张床不冲突。
路辞旧觉得有张床安全,万一雕总闹脾气,他立刻提着枕头回自己床。差不多这个意思。
“你别暗搓搓的搞破坏,我要是床塌了就找你了。”路辞旧还能不懂大儿砸的幼稚。
宫汐潮:……收回手。
话说到道袍,也不知道桑惊鸿请什么人做的,反正有蕴含着道家的气韵,又有几分孩童的活泼可爱,崽崽们迫不及待换上衣服,特别珍惜!!!
他们是真的道童啦。
有道袍穿啦。
“是尾巴爸爸买的。”路辞旧说。
三只去看尾巴,尾巴高兴说:“是我们的爸爸。”
你还挺大方的。
路辞旧好笑,顺便看了眼雕总,发现这家伙不仅没生气,尾巴替他爸爸暗中占三只便宜,还露出幼稚的笑容。
大概是那条破龙也有今天。
路辞旧:……
“来拍张照,咱们园服回来了。”
崽崽们挺胸抬头,排排站,从着镜头露出一口糯米白的小牙,路辞旧被萌的一脸,说:“可爱。回头我发给桑叔叔看看,桑叔叔说还有几天就能结束工作。”
路辞旧和桑惊鸿有联系,白天桑惊鸿还会和尾巴视频聊天一会,所以尾巴一点都没有失落难过,开开心心的期待爸爸到来。
“行了去玩吧。”路辞旧发话。
崽崽们先换下衣服,这才出去玩,有胡三娘跟着路辞旧也放心。
说起来,幼儿园马上盖好了,入冬就能完工。
路辞旧望着胡三娘,园里第一位免费幼儿园老师有下落了。
可真机智呐。
嘻。
胡三娘:怎么感觉背后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