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纤浓什么都没说跑了。
“我是林菀请来的, 林轩先生既然没事, 结了费用我们就走。”路辞旧说道。
沙发地毯上搂搂抱抱的男男终于拆散开来,一人坐在一头, 另一人站在另一头, 这么长的距离,故意为之。
就问心不心虚。
“路辞旧, 不不,路大师, 纤浓都说还有个鬼在辛舟身边, 一定想害他, 这鬼都没抓到呢。”李轩急道。
“我还以为你们忘了。”路辞旧提醒, “看你们抱得难舍难分。”
林轩:……不提还好, 提了又尴尬。
但见过鬼,知道死活,林轩脸都被自己打肿了,张口闭口路大师就能看出来, 他之前可是十级路黑, 现在也不要脸, 说:“路大师, 求求你了, 你帮辛舟看看吧,多少钱都行。”
“……”路辞旧很怀疑,这俩该不会一吻定情了吧?
林轩还没察觉出自己语气多钙里钙气,主要是他不知死活, 听到哥们这儿有女鬼,头铁跑来,现在证实这世上真的有鬼,林轩看见的时候,真的后悔,那时候他能吓死。
自己怎么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呢。
但做人善始善终,尤其辛舟还是他大学玩的好的哥们,当然得帮了。
“路大师报酬我会付。”辛舟很诚恳,“求求路大师了。”
路辞旧刚故意那么说也是想说正事,不然他和雕总俩直男,坐在酒店套房看另外俩直男抱着散发尴尬吗。
“你先说说最近身边不对劲的。”路辞旧没一口答应。
辛舟从暑假被母亲叫回来开始讲,也不在意家里丑事被外人知晓,刚生死一瞬间,他看淡了许多,大概科普了下家庭背景,“……父母离婚后,我妈搬出去住,然后我开始失眠,夜里惊醒,起先以为是压力太大,每天被我妈逼着进公司,耳边听到说些狐狸精的坏话。”
“吃了安眠药,更吓人,我身体很疲惫,药物作用下睡过去,但精神紧绷,这样的拉扯,所以我能感觉到,每次我睡着了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
路辞旧:“这个是纤浓。别的呢?”
这段时间正好是中元节过后,纤浓上来找爱郎。要是纤浓口中要害辛舟的厉鬼,不是这个动静,趴辛舟身上占便宜。
辛舟一听,脸色不怎么好看,任谁在梦中被个女鬼占便宜都难受。
“睡不好,白天容易出神精神恍惚,这个时间持续到了十月。家里我父亲和继母举办婚礼,结婚当天,宾客很多,也不知道怎么的,等发现的时候我晕倒在酒店卫生间里,手里还握着一把餐刀,大家说我自杀。”
辛舟回忆这点很疑惑,“昏过去的记忆没了,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听大哥二哥嘲讽说‘要死就应该死在婚礼现场,用你的命帮你妈搞砸这场婚礼’,所有人都觉得我幼稚无聊,拿命闹自杀搞砸父亲继母婚礼,但我没有。”
那个家,还不至于让辛舟自残。
但两位哥哥见他没死成,眼底是真的可惜。
林轩连连点头保证:“辛舟压根不喜欢家里,大学时候就不常回去,也没想跟他两个哥哥挣什么,不然也不会跑到国外去念书了。”
辛家就是外表鲜花锦衣,内里腐败恶臭。所有人,包括他母亲都觉得,他去国外念书是为了等学成回来进公司夺权的,没人会觉得他想放弃辛家的一切。
没想到林轩知道。
辛舟垂着眼。
“之后呢?”路辞旧听没动静问了声。
辛舟收回目光,说:“之前我觉得不对劲,但没察觉到恶意,除了夜晚有东西紧紧抱着我,以为没休息好,但那次‘自残’后,我发现时不时有双眼睛在恶意的盯着我看,想要我的命。最近的十天前,有次我去我妈那里,路上发生了车祸,那一瞬间我的手脚不听使唤,故意冲向大桥。”
就差一点,差一点他的车就冲出栏杆掉进海里。
“紧要关头,我的脚能动了。”
辛舟当时惊得一身冷汗。
“看来这两次都是纤浓救得你。你虽然不是辛荣安,但她救你是事实,回头最好给她做场法事。”路辞旧建议,欠人救命之恩都是难以报答,更别提欠了阴魂。
辛舟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理应如此,要不是纤浓出现,误打误撞下,他现在可能早是一具尸体了。
“你觉得谁有问题?”
辛舟不假思索:“我继母,方小云。”
“对对对,我也觉得是他继母,宫斗戏都这么演。”林轩在旁点头认同。
路辞旧没说什么,没见过人不好下判断,辛舟作为受害人可能会有灵敏的直觉,但也有可能深受其中被困扰住做出误判。
“今天晚了,明天我们再过来。”路辞旧说道。
事情不是一时能解决的,看样子还得耽搁几天,那当然是先回收容所接了崽崽们了。一走几天,他不放心。
“路大师你们走了,辛舟怎么办?万一那害人的鬼又来了怎么办?”林轩很害怕。
路辞旧取出两道平安符递过去,“带在身上暂时不会出事。我们明天会尽快过来。”
“费用结一下。”宫助理很是尽职尽责。
因为刚追了一场前世今生渣男戏,宫汐潮连坐辛舟,要钱这事全凭宫汐潮的喜好,但也没有高的离谱。
像是吴高父子,灰色地带,做过坏事,但不是恶人,还能救。价钱就是一百万。这次的辛舟,宫汐潮开价三十万。
这数字不低,也不算过高。
路辞旧多看了两眼宫汐潮,世界万物因果循环,做一场法事,得多少报酬,没有标准答案,但宫汐潮每次对何人提出金钱数目,这个度让他觉得舒适。
好像冥冥中‘道’就在那。
“路辞旧你一直在偷偷看我。”宫汐潮目不直视,但耳朵动了下。路辞旧是不是想扑上来,抱着他亲?那可不行。
“辛舟不是渣男么?怎么只要三十万。”路辞旧问道。
他还等着大道理,结果就听雕总理直气壮说:“谁让那个女鬼说断袖去死。”
???
“你刚还心生同情。”
“所以我问了渣要了三十万。”宫汐潮哼了声,“算是给女鬼报仇了。”
???
咱们问辛舟要高价,关女鬼报仇什么事?路辞旧本来以为雕总是个隐藏的扫地僧,谁知道是他想多了。
雕总,一位优秀的雕。
路辞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抱着宫汐潮的腰,说:“我抓紧了,你快点,咱赶紧回,还能多睡会。”
刚还理直气壮的宫汐潮嘟囔了句男人不能快的,但还是瞬移到了收容所,今晚发生这一切,没准路辞旧赶着回去想趁他睡着偷袭他。
他一定得看好路辞旧。
两人到了收容所刚过凌晨,耽误了快两小时,刚到客厅,东侧厢房周诚穿着居家睡衣出来了,来正屋敲门。
“诚哥是我们回来了,你快休息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我平时也要看文件。”
周诚见人回来,大晚上也不多说,回去休息了。路辞旧透着客厅灯光,隐约看到诚哥睡衣脖子那一片红痕,这都什么天了还有蚊子?
等他去洗澡,才想起来,所里因为有崽崽们,没蚊子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
路辞旧太困,不多想,洗完扑床,将自己卷成菜卷,心里没事了,困意来袭。压根没注意到,雕花大床上,宫汐潮换了身精致睡袍,坐在那儿眼神时不时瞥过他。
竟然睡着了?
没扑过来?
不像路辞旧啊。宫汐潮蹙着眉,等了半天,路辞旧怎么就睡着了?
难不成是想等他睡着?也是偷袭偷袭,他现在清醒了,路辞旧当然不敢过来。
于是宫汐潮熄了灯,硬邦邦躺平了,侧着耳朵等着旁边路辞旧偷袭。
路辞旧:(。-w-)zzz
早上醒来,路辞旧发现雕总又开始散发冷气了,谁惹的?反正不是他,他昨晚早早睡了,也没干什么事情啊。
可能就因为什么都没干吧。
路辞旧压根不知道,他睡着后,宫汐潮先是防他偷袭很戒备,过了会来回翻饺子,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恼羞成怒气到捶床。
吃完饭,手机买了高铁票,跟周诚说了下,他们一家六口要去一趟柳城,可能需要个几天,这几天就要麻烦诚哥看家了,要是出去也没事,直接带上院子大门就行。
周诚道好,小红在所里住着身体越来越好,所以将假期延长了。
他是律师所的合伙人,搬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手头重要的案子全都做完,剩下的可以电脑联系。
“对了,诚哥你脖子是不是过敏?我回来给你带点药膏。”路辞旧关心道。
周诚清俊稳重的神色,略有些不好意思,说:“是小红舔的。”
“啊?”路辞旧万万没想到。
周诚:“小红性子燥,喜欢围着我玩,没事。”
路辞旧想着狰原来这么粘人热情吗?
诚哥也太幸福了吧。
对于一家六口出去‘办事’,崽崽们早已习惯且还很期待。对崽崽们来说,出去当道童就是去玩,和啾啾在一起,可以去游乐场、动物园,还能买玩具衣服,吃不一样的食物,啾啾和宫舅舅会抱着他们。
四只没上过小学,不知道背着小书包郊游这回事。
当道童就等于去郊游。
宫汐潮有乾坤袖,路辞旧用过了实在方便,不用大包小包拿,但今天雕总脸色不好,冷冷的看着像生气,路辞旧就不太想去用装行李小事麻烦宫汐潮。
谁知道,雕总自己走了过来,冷冰冰问:“路辞旧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路辞旧盯着手里收拾的厚外套,惊喜,大儿砸这次竟然主动体贴爸爸了?
“有,谢谢宫哥。”路辞旧将衣服递过去,“麻烦你了。”
宫汐潮一脸的冷气变成了一脸黑,路辞旧想起什么,又从衣柜拿出两件外套,说:“给你也准备上,柳城好像说最近要下雨,你乾坤袖里的都是衣袍,这个方便点。对了宫哥你刚要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了。”宫汐潮望着那两件衣服,脸色又晴朗,压下上扬的唇角,说:“路辞旧,你还真想着我。”
路辞旧很自然道:“那当然了,我不想着你谁想着你。”
当爸爸的能容易吗!
“路辞旧。”
“嗯?”
宫汐潮神色有些纠结,过了一会,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类,下定决心般,说:“只有你可以。”
只有我可以什么?
路辞旧回头想问,就看雕总拧开了脸疾步离开。
这话自然没能问出去。
宫汐潮往出走,心想路辞旧喜欢他钦慕他,也不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中午饭吃完,周诚知道他们要去高铁站,开车相送。路辞旧也没推辞,谢过诚哥好意,一家六口上车。
三个多小时到了柳城。
出了站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温度骤降。幸好来的时候崽崽们穿着厚外套,这会也不冷,就是宫汐潮穿了件薄薄的衬衫,路辞旧看了皱眉,说:“宫哥,一会把外套拿出来,小心感冒。”
“我不会生病。”宫汐潮嘴上这么说,又添了句,“算了,听你的。”
那种‘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听得路辞旧毛毛的。
幸好看到了辛舟,路辞旧赶紧挥手,岔开这个话题。上了车,还在想,今天雕总心情好像很愉快,明明是好事情,但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可又说不上来。
好在有正事,在外人面前,宫汐潮又成了高冷雕总。
他们住在林轩住的那家酒店,安排了间套房,照旧崽崽们睡一张床,路辞旧和宫汐潮挤一挤,要是分开住,谁都不习惯。
“路大师,您昨天走后,我本来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睡得很好,多亏了您的符纸。”辛舟倒了热水递过去。
然后听到敲门声,辛舟去开门,路辞旧听着是林轩声音。
这人还没回去?
林轩还没进来,就听路大师说:“没准也不是符纸关系,你们俩大男人睡一起火气足。”
“我、我们就是单纯的睡在一张床。”林轩结巴解释,他倒是想说各自分开睡,但昨晚房间闹鬼后,他吓得不成,折腾换了间房后,时间太晚,两人凑合睡在一张床上,但什么都没做。
他和辛舟就是纯洁的哥们。
路辞旧:“我就你俩纯洁的睡在一张床的意思。”
“还有什么不纯洁的睡法吗?”宫汐潮看了眼路辞旧。
路辞旧:……逼死这俩算了。
“咳咳,言归正传,辛舟身上是有阴气,但应该是纤浓的,没有煞气恶意……”路辞旧开始说正事,自然没看到旁边宫汐潮略略遗憾的表情。
“去你家看看吧。”
辛家别墅闹中取静,在市中心,地理位置很好,开辟了一片别墅区,这地方建的早,是柳城最早一批有钱富贵人家地方。
主街道通地铁公交,可进了小区住宅区域一下子远离了商业气息,大片大片的绿化,十分的幽静,别墅外观岁月沉淀,和新的时髦别墅不同,透露着底蕴。
“我爸喜欢住这边。”辛舟开车直接入车库。
佣人开门,恭敬客气道:“三少爷回来了。”
路辞旧听这称呼有种回到了旧时代。
“这是我的客人,上茶,牛奶水果也端上来。”辛舟想到四位道童补充道。
佣人没多问下去准备东西。崽崽们进了屋子,乖巧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当童童就是要喝牛奶的,一会还得吃糕糕。
“辛夫人呢?”辛舟问。
“夫人一早上就出去了。”佣人回答完下去。
辛舟说:“家里没别人,路大师可以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行吗?”林轩很好奇,举着手,“我不会捣乱的,路大师,你说什么就什么。”
路辞旧:“想去就一起去。你们乖乖喝牛奶,宫哥,崽崽就交给你了。”
宫汐潮安然坐在沙发上,这一幕和曾相识,路大师在外工作,四只道童和助手负责吃东西。
分工合作很完美。
“二楼是大哥二哥和我的房间,还有客房,三楼是我父亲的房间书房,平时没什么我很少上去。”辛舟带路。
二楼除了辛舟的房间还有客房,其他的锁着进不去,并没什么发现。一上三楼,路辞旧就皱起了眉,环视了圈,没什么特别,但就是给他感觉不好,一股阴冷被什么盯着他的感觉。
“这间房——”路辞旧望着过道里面的房间。
这里采光不是特别好,有种潮湿的感觉。
“家里辛夫人的住处。”辛舟语气带着讽刺,说:“以前是我母亲的卧室,也是我大哥二哥母亲的地方,现在是辛四夫人的卧室。”
林轩不可思议:“你爸和你妈还分房间睡?”这还算什么夫妻。
路辞旧知道,有些夫妻感情很好,但睡觉习惯不同,分开睡也不代表感情差,但这条绝对不适用于辛怀平夫妇。
他试着拧了下,门竟然开了。
里面布置的很典雅浪漫,路辞旧却察觉到一丝丝的阴气,还有那股被盯着的感觉越来越浓了,但揪不出源头来,像是四面八方的目光。
“路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林轩先一步断定:“我就说了,一定是你那小妈搞得鬼,电视剧里都这么说。”
路辞旧还没开口,听到楼下女人吵吵闹闹的声,辛舟说:“方小云回来了。”
“下去看看。”
路辞旧将门带上,毕竟是人家的卧室,正主回来了,不好再进去看。到了一楼客厅,就看到那位辛怀平的第四位夫人。
很年轻。
差不多二十五六左右,瓜子脸,皮肤白皙,十分的妩媚,一头黑色长发,化着妆很妖艳,涂着大红色口红,同色系的指甲,身材高挑纤瘦,但肚子高高隆起,起码有六七个月的样子。
这会正在客厅发脾气,“辛舟人呢?什么人都往回带,真是烦死了,我好好地逛街购物,把东西放我房间,记住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弄坏了你赔不起。”
短短几句话,方小云给人感觉很浮于表面的性格,说话刻薄,脾气不怎么好,看到沙发宫汐潮眼神略微有丝惊艳,然后又变得烦躁,说:“辛舟是诚心跟我作对,在婚礼上想闹自杀,丢人还没丢够,现在又想搞什么?请什么大师?”
“谁告诉你我请的大师?”辛舟问道。
方小云扶着肚子,不答,反倒尖酸道:“辛舟,你真是不死心,自杀不成,现在请大师想害我让你妈回来,你做梦,信不信我一通电话,怀平直接让你滚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三个想什么,不就是想害我害我肚子里孩子,你们三个别想了,辛家所有东西只能是我方小云肚子里儿子的,不信走着瞧。”
方小云撒完火还不解气,拨通电话,得意洋洋看辛舟,开着免提,响了没几声,那边接通,方小云娇滴滴说:“怀平,你三儿子想害我,今天还请了个狗屁大师回来,怀平你要给我做主啊。”
“辛舟,你想做什么,你想害你弟弟不成。”辛怀平声音从电话传来,愤怒的喊:“我没你这儿子,滚出我这儿。”
方小云扬着下巴示威,又跟辛怀平说晚上早点回来她害怕,结束了通话,趾高气昂道:“听见了没?赶紧滚,我能赶走你妈,也能赶走你,包括你前头那两位碍眼的。”
林轩气得不行,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嚣张的上位小三?
“走吧。”路辞旧有跟泼辣刁钻妇女打过交道经验,知道不好惹,更别提现在还是个孕妇,打不起来,也吵不赢。
刚嘟嘟吓得打了个奶嗝。
一行人从别墅出来。路辞旧摸着嘟嘟脑袋说不怕不怕,大龙举着手里的奶,气鼓鼓说:“坏蛋的奶,我才不要喝。”
你还挺有立场的。路辞旧被逗乐了,说:“这奶是辛舟哥哥买的,跟坏蛋没关系。”
“那还挺好喝的。”尾巴一脸放心了说。
气鼓鼓的大龙免为其难:“那是有点点不错。”
可难为我家宝贝了。路辞旧揉脑袋,记住了奶的品牌。
上了车,辛舟才说:“我说方小云有问题就是因为,辛怀平对方小云太言听计从了。”
辛怀平好色,老婆情人不断,年轻漂亮的都见过,娶了第三任太太也就是辛舟母亲,这段婚姻坚持最久长达二十年,尽管大家都知道辛怀平外头还有情人,但觉得翻不出浪花来。
包括辛舟妈,觉得自己赢了,是最后一位辛夫人。
所以当辛怀平说要离婚,和年仅二十六的方小云结婚,且方小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下来,这对‘稳赢’的辛舟妈来说晴天霹雳。
各种手段都耍了,没用。
“路大师,您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吗?”辛舟问道。
林轩听完肯定绝对是方小云搞得鬼了,但不知道怎么做的,便看向路大师。
“是有点问题。”路辞旧思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