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被自己吓到,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完全是无意识地说出口了, 她惊惶地拉开距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局促道歉, “对、对不起。”
沈清浅没做声，屠斐越发局促不安，她抬眸怯怯地瞄了一眼沈清浅。
沈清浅脸色潮红, 看起来并不像是生气了。屠斐心里小鹿乱撞，一时摸不清沈清浅真实心理状态, 姐姐刚才没拒绝她，她才放肆的。
冬夜，钻进巷子的寒风, 不时会遇到一对对藏在巷子里有情人，他们或是拥抱彼此倾诉衷肠，又或是根本等不及去开一个房间，只想立刻琴稳彼此。
寒风兜绕打转, 掀起地上几片从主街区飘来的叶子，勾绕着一起打转，一个小小的旋风息声于沈清浅的脚边。
静默片刻后，屠斐为自己的失礼而歉疚，她郑重地低头鞠躬，“对不起姐姐, 你骂我打我都行，你别生气。”
屠斐的手突然被牵起，沈清浅捏着她的掌心, 轻声问：“要跟姐姐走吗？”
屠斐不确定地抬起头，眸光里闪着亮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沈清浅轻笑，“旁边就是酒店。”
“那我来开个房租！”
“恩。”
屠斐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再次主动，她牵起沈清浅的手往酒店里走，开房时她像是刚成年的小孩儿第一次出来干坏事时，兴奋躁动却又不安紧张。
屠斐紧紧地抓着沈清浅的手，她不敢想今晚会发生的事，或者她无法正常思考，大脑一直处于充血的兴奋状态。
姐姐提议的开房，屠斐一手抓着沈清浅的手，一手翻自己的身份证，沈清浅没办法开房的原因就在于此，她怕会暴露自己是沈清浅的事实，那么接下来或许一切都没有可能了。
其实，她不该这样的，沈清浅被攥得出汗的右手源源不断地散发热量，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搓揉缓解内心的焦虑，她当时在国内都没有拿走屠斐的第一次，真的要在现在，以青戋的身份拿走屠斐的第一次吗？
沈清浅也不知道了，她想，但是她不知道……或许是她知道不该，只是不甘心就此放开手里的小孩儿，是小孩儿先说的，她想要自己。
沈清浅依旧不敢奢望得到屠斐，但是她想和喜欢的人亲密交流，分开的这些天，她有时候会梦见和屠斐在梦里翻云覆雨，醒来的落寞和空虚几乎要淹没她。
一向善于规划的沈清浅今晚选择得过且过，如果屠斐愿意，她或许可以……拿走屠斐的第一次。
两个人手牵手上楼，开门，进房，关门，沈清浅刚想说话，却被屠斐按在门上，到底是年轻些，她们不懂得很好地控制。
沈清浅被屠斐按在门口啃啃舀半天，纯被啃得生疼，死小孩儿是要吃掉她吗？一点都不温柔。
屠斐啃了半天，听见沈清浅吃疼地啊了一声，她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低头呼吸急促地道歉：“姐姐对不起，我太急了。”
是挺急的，灯也不开，刚进门就把她压在门上。
“屠斐。”
“恩。”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屠斐很小声，“我也不知道……”
“……”到底知不知道？沈清浅指尖点在屠斐的心口往后推，两人拉开距离，沈清浅淡声说：“不知道还琴我。”
沈清浅大胆直白地表述，刺激得屠斐血气上涌，胆子也大了，“我是说，我知道我琴了姐姐，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是不想这样就和你分开。”
“那你想干嘛？”
“我……”到底是一只小狼崽，在某方面还是青涩稚嫩的，沈清浅反问，“你说想要我？”
沈清浅挑明，屠斐脸颊爆红，“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的。”
“你心里怎么想的。”沈清浅的指尖戳屠斐的心口，戳得屠斐心养，沈清浅淡声问：“这里真的那么想吗？”
屠斐低着头，嗯了一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想，她也觉得不对，她怎么能对漂亮姐姐有此俗气的念头呢？
沈清浅轻笑了一声，绕过屠斐，径直走到电视机前的小盒子里摸出来酒店准备的烟和火机。
沈清浅推开窗子，她站在窗边，啪的一声点了一根烟，背对着长长地吸一口烟。
屠斐被晾在门口，尴尬不自在，她摸不清姐姐的意思，不敢贸然做什么。
静谧真叫人憋闷，屠斐走到电视机前，也拿起一根烟，“姐姐。”
屠斐叼着烟，摊开掌心，像是一个装成熟的小痞子，沈清浅抽出她嘴里的烟，轻轻在她脑袋上砸了一下，“不准在姐姐面前抽烟。”
“那姐姐抽烟。”
“姐姐是大人。”
“我也是。”
“哦？”沈清浅饶有趣味地打量夜色晕染的小崽子，目光特意在兄口打转儿，她撅着小嘴不太满意，“哦什么哦，我就是！”
“姐姐是女人，你还是女孩吧？”沈清浅一语道破，屠斐脸颊更红了，她眸光闪躲，别过头硬气道：“那又怎么样？谁都会有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那一刻……”等等，屠斐意识到了什么，她心口刺痛，“姐姐谈过恋爱了？”屠斐不愿相信但却没办法反驳自己，那么漂亮的姐姐怎么会没谈过恋爱？
沈清浅背靠着窗前的横栏，双臂弯曲向后架在横栏上，指间的烟腾起袅袅白雾，她偏头笑着问：“吃醋吗？”
屠斐被说中心里，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沈清浅叼着烟，指间挠了挠屠斐的下巴，逗弄似的问：“你会吗？小朋友。”
屠斐气恼地抓住沈清浅的腕子，有些气急败坏，“你再这样，我、我就！”
“你就怎么的？”沈清浅左手抽出烟，缓缓靠近，轻启纯，薄薄的烟雾从纯齿间溢出来，幻化出妖娆的形状打在屠斐的脸上。
屠斐的又气又恼但心底又养养，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复杂情绪，她的心跳很快，仿佛随时都要挣脱理智的藩篱，“姐姐，你不要挑衅我！”小狼崽处于发怒的边缘，她极力克制，让自己保持理智。
姐姐们最不怕被挑衅，沈清浅深吸一口气烟，指尖捏起屠斐的下巴，纯覆盖住双唇。
一个淡淡烟草香的稳，屠斐沉浸其中时，沈清浅拉开距离，眯着眼眸望着她，吸了一口烟再次吞吐烟雾，曾经清纯的漂亮姐姐突然变成了坏女人，让人又恨又爱，牙根直养养，“你再挑衅我，我保证你会后悔！”
“哦？”沈清浅一个字就有挑衅的意味，屠斐气急地握住她的腕子，“你别忘了，我之前说过，再见面我会让你对我服服帖帖。”
“你那么厉害，我害怕~”沈清浅轻描淡写的话真是刺激到了屠斐，她夺过沈清浅手里的烟掐灭丢到地上，拦腰抱起沈清浅压在床上，怕沈清浅挣扎，所以单手擒住腕子推上去，“是你惹我的。”
沈清浅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她乖而柔顺地躺在床上，小腹颠了两颠，骑在小腹上的屠斐晃了两下，沈清浅轻声道：“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是好人。”
“那我更要收拾你，你对我服服帖帖，就不会取祸害别人了！”
“我是骗子，你也不怕吗？”
“骗子也归我管。”
“你不是想追我吧？”沈清浅轻笑着问，屠斐的心加速跳了一拍，一时没反驳，沈清浅提醒道：“我说过的，你要是追我，就得把我删掉。”
“删掉就删掉。”屠斐不服气道：“反正我背下来了。”
“删掉，意味着你不能再联系我。”
“凭什么？”小狼崽被惹怒，她低头捏着沈清浅的下巴微微扬起，“姐姐总是要求我，凭什么？我是一个大人，我可以自己做决定，我不要被任何人管教和威胁，姐姐也不行。”
“呵~”叫嚣的小崽子，有点可爱，沈清浅敷衍地说：“是是是，那你要干嘛？”
屠斐埋首于沈清浅的脖颈，纯稳斯磨揉层，呼吸厚重道：“你。”
“什么？”
“我要干……”尽管最后那个字很轻，但沈清浅听得很清楚，粗暴的小孩儿野性又可爱。
屠斐急急地想要攻略城池，沈清浅偏头躲过，“屠斐。”
沈清浅突然郑重地叫名字，屠斐心里打怵，拉开了一点距离，夜色里的沈清浅呼吸也乱了，她直直地望着屠斐，提醒道：“我会对你做同样的事。”
“可以。”屠斐抓起沈清浅的手，“我可以让着姐姐，姐姐先来。”
屠斐说到做到，抱着沈清浅翻身，她躺到了下面，“姐姐，来吧。”
沈清浅双手撑在床上，她低头望着熟悉的面庞，她不知道小孩儿怎么会变化这么大，“你不能追我，还愿意把第一次给我？”
“姐姐想要，第一次，第二次，以后的每一次都给姐姐。”
“你想过你家里吗？”
“为什么要想家里？”屠斐指尖勾着沈清浅的衣服往下拽，“我是一个大人，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姐姐再不来，那我就要忍不住先开始了。”
“我不会对你负责的。”沈清浅一再提醒身下的小孩子，可小孩儿却像是着魔一般，“我不用你负责，我愿意为你负责，如果你愿意的话。”
沈清浅突然有些想哭，这个傻小孩儿，我多想对你负责啊。
屠斐急不可耐，她双手勾着沈清浅的脖子往下稳住她的纯，含糊不清地说：“我好喜欢姐姐，又坏又可爱。”
屠斐抓着沈清浅的手往溪水源头探去，呼吸厚重道：“姐姐~教我~”
所多玛城门缓缓开启，地狱在召唤，沈清浅闭上眼睛，手探进渴望的世界索取。
地狱啊，我来了。
哪怕万劫不复，此刻也要全然不顾地纵身一跃。
我爱她，我的心上早已刻着她的名字，所多玛的地狱之火纵然烧毁我的身体，也无法毁灭我爱她的灵魂。
我爱你，屠斐。